《[死神同人]破云》幺零五

35、第三十五回

　　瀞灵廷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不到三天，蓝染的副队长批文就通过了。与此同时，在他正式上任的第二天，平子也获得了休假的批条，只是新的副队长上任，总队长顾及工作需求，只批了两天的休假时间。

　　虽说早已向惠子请好了事假，但平子来鬼道众接云千代一起走的时候还是受到了惠子的调侃：“去现世偷偷结婚可是收不到份子钱的哦。”
　　云千代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部队长，我们只是放假去泡个温泉而已。”
　　惠子悠长地“哦”了一声，随即道：“温泉啊，再考虑考虑吧，你们生出来的孩子很有可能遗传平子队长的死鱼眼哦，要是女孩子的话搞不好会恨你们呢。”
　　“噗——”平子真子喷了一口水。
　　“部队长！！！！！！！！！”

　　云千代不知道惠子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虽然她也觉得平子真子此行的安排没安好心，但惠子如此直白又露骨地说出这句话，让她更是觉得没脸见人，咬牙切齿地匆匆回了几句就和平子离开了鬼道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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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代很久没有来现世了。
　　近些年总是参与文职工作，上一次跟随五番队来现世进行救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此次到达现世时正好是晚上，如今已经取消了宵禁，繁华又开放。

　　去驻守处领了义骸后，他俩就在街上闲逛了起来。义骸如今也经过优化，虽然还是重，但比起之前已经要灵活轻便了一些了。
　　像寻常的情侣般拉着手穿行在人潮里，云千代感觉到久违的快乐。
　　最近总是想起从前，在统学院训练场的交集，和第一次去现世时烟花下的悸动。

　　温泉旅店的位置有些尴尬，平子和云千代为了有地方可以睡不得不穿过风俗一条街，办理入住后才发现订的房间是不带私汤的。没有男女混浴，平子的脸上稍微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喂！你露出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云千代拿到钥匙后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她在来的路上不停跳动的心竟然稍微平复了一些，脑子里全是一些不可描述的香艳画面，此时知道男汤和女汤是分开的，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个假请得好不值当。”
　　平子耷拉着眼睛，插着手，走动的背影很萧瑟。

　　到了房间，平子就把自己摔在榻榻米上，开始打滚起来：“为什么没有混浴啊混浴，那这次出游的意义在哪里啊！”
　　云千代一个脸盆砸了过去：“混蛋！你想要什么意义啊！”
　　“你说过我的金发很好看是吧。”平子被砸到脸，突然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云千代，“你觉得我混入女汤的概率………………”
　　话还没说完，云千代就一脚踩到了他的脸上，面孔狰狞：“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她拿起浴巾等物品，欢快出门，微笑着和平子挥了挥手。

　　平子在床上滚了几圈，终于也是丧气地拿起了洗浴用品走进了男汤。
　　……却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抬回来的。

　　云千代出门后泡了个暖呼呼的温泉，又热腾腾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后出门买了两瓶热牛奶，见平子还没回来，就一边喝一边有些忐忑地在房间里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没过多久，却见有人一阵急切地敲门，她拉开一条缝往门外看去，看到她想着的人正像一条咸鱼一样挂在旅馆的服务人员身上。
　　“我看这个人手牌上挂着房号，是您丈夫吧？”

　　云千代愕然看着那条咸鱼，连称呼都来不及纠正：“这是怎么了？？”
　　服务人员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那个，估计是泡的太久了，泡晕了。”
　　云千代哭笑不得，忙打开门帮助那个好心的服务人员像送货上门般把平子运进房间，扶到床上躺着。
　　把人送出门，云千代道了声谢，才回来拿了条干毛巾给平子擦头发。

　　看来真的晕过去很久了，平子的脸红得吓人，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喉结上下滚动，很难受的样子。
　　云千代认命地给他擦着头发，一边单方面对这个人骂骂咧咧。

　　“喂，你多大了，泡个温泉还能把自己泡晕。”
　　“丢死人了，平子真子。”
　　“怎么骂你的时候手还会动啊，你不是装的吧？”
　　“听不听得见啊，平子队长？”

　　云千代突然恶质地凑近他的脸，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吸，结果平子竟然真的毫无反应，依旧软
　　软地躺着，云千代“嘁”了一声，把毛巾丢在他脸上。

　　不得不说，他不说话安安静静地躺着的时候竟然还有那么点难得的成熟稳重。
　　她摸了摸平子的头发，看它们都干了，便熄灭了灯躺在他的身边。
　　入队这么多年，彼此都有队舍，两个克制又古板的人竟几乎没有同在一张榻上睡过觉。可能唯一的一次就是当年魂葬实习的时候被褥一起在同一个榻榻米上，那是他们在晚间休息时最近的距离。
　　这个宛如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恋爱屡次遭到莉莎的鄙视，经常偷偷塞书给他，时间久了就连日世里都看不下去了，可纵使是这么多人都在督促，平子和云千代也不大容易受人左右，总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不疾不徐地温吞相处。

　　其实比较辛苦的是平子，他从来主动不请求些什么，但云千代脸皮又薄，他不说，自己更是无法奔放地邀请他更进一步，导致两人的关系迟迟没有进展。
　　想象着他憋屈的样子，云千代情不自禁伸出手像流氓一样掐了掐他的脸，见他皱起眉头来哼唧了两声，不由失笑——这个人此行的安排不难看出用心良苦，可自己却掉了链子，结结实实把自己给坑了一把。
　　真丢脸啊平子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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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千代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在鬼道众每天清晨都有晨训，晚上有时候还要帮惠子处理工作，长时间的疲惫让她在这个难得的悠闲假期身心完全放松。
　　这会儿估计是泡了汤，又喝了热牛奶，云千代全身心放松下来，这一个懒觉睡得不知有多香。

　　苏醒的时候，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环视了一圈身边的环境，有些懵。
　　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罐巨大的金平糖罐子，仔细一看似乎连房间的面积都变大了，睡前明明不是这么大的房间啊，而且怎么还有私汤？？
　　正当她皱着眉搓着眼睛觉得自己还在梦里的时候，平子的声音在身边幽幽响起：

　　“哟，终于醒了啊，你睡得可真够久的啊。”
　　“这哪啊，这些都什么玩意……”云千代眯着眼指着糖罐子，“哪来的？”
　　“在你睡觉的时候本大爷赢来的。”
　　“啊？”

　　平子清晨醒来后见香软在怀，不得不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本想着叫云千代起来一起去吃饭，可云千代却像死猪一样怎么叫都毫无反应。
　　无奈，他只好把昨晚的牛奶喝了，一个人出去溜达。正好碰见这个温泉旅馆在举办活动，进行射击小游戏后可以赢奖品，平子一眼就瞅到了三等奖的那个巨大金平糖罐子，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个傻子特别喜欢金平糖。

　　于是五番队长大人便发挥了精湛的鬼道技术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击败了所有人，一把上前把那个糖罐子给抱了起来。
　　搬运奖品的时候旅馆的老板还在游说他，说一等奖的奖品是这家店的双人套票最豪华套餐组合，很委婉地告诉他值钱的其实并不是这个糖罐子，希望他更换一下奖品，被平子一口拒绝了。
　　“啊那这……”老板有些为难，“那要不给您一点什么优惠吧？”
　　“哦，不用了。”平子本来无所谓地拒绝了，毕竟是公费旅游公款吃喝，优不优惠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抱着糖罐子又退回来几步，用着他的死鱼眼目光恳切地望着老板：
　　“——等等！如果有的话，可以换一个带私汤的房间吗？”
　　老板愣了愣，不是个过分的要求，随即就给升了个房间。

　　平子把糖罐搬回房间，想着云千代等会看到一定很开心，又跑到原来的房间试图叫醒她，却不想这只猪仍是昏迷状态，他索性一把扛起云千代，连人带被子端到了新房间里。
　　一个人孤独地用完了午饭，云千代才缓缓转醒。
　　他推了推另一个未动的食盒：“来吃点东西，等会出去走走吧。”

　　顺从地点点头，云千代起来快速地洗漱，裹在被炉里吃完了早午餐，裹上厚厚的褞袍和平子一前一后出了旅馆。
　　冬天的太阳没有什么温度，套上义骸后她竟觉得无比寒冷，套上手套都没用，平子只好把手套取下来给她人工供暖。
　　他们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观光，一路上两人一边散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可却各怀心思。平子脑海中只有房间里的私汤，云千代则是想着平子一定想着那个私汤。

　　现世的街景很是好看，尤其正逢黄昏，暮色沉沉，映得平子的金发更加夺目。出门时已经晚了，在街上溜达了几圈给大家买了点手信后日照就沉入了地平线。
　　逛了一下午，只有平子收获了一台他很感兴趣的唱片机。云千代没什么想买的东西，就直接用了晚饭。
　　喝了杂煮，吃了荞麦面，路上平子为了壮胆买了两瓶烧酒，本打算自己全喝了，却没想到云千代难得伸出了手。
　　“你不是不喝酒？”
　　“要你管……”
　　她别扭地抢过来，小酌了几口脸就开始发烫，两个人一前一后喝着酒，也没什么地方再可逛，便又尴尬地穿过风俗一条街回到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