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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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华韶和付鸿义早恋被老师发现了。
从张远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涟不禁皱起眉。
从系统那里知道这两人会出事后，他其实特地观察过。他们已经非常注意了，既不张扬也没有四处喧哗，而且班级不同，每天相处的时间有限，被发现的概率很低。
只是高中就这么大，学生们整天在一起，免不了露出端倪，有心人自然能看出来。
但看出来是一回事，传到老师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没想到他们俩真在一起了啊，只是这时候被老师发现，肯定会被狂轰乱炸的。”张远小小声跟楚涟感慨着。他也是好奇，才会跑去问朋友，祝华韶怎么三天两头被叫到办公室。
那朋友也是猜测，班主任整天训话的时候含沙射影的，还动不动把祝华韶喊到办公室谈心，是个人都看出来，肯定是谈恋爱被发现了。
张远一听到这个，立刻想起来付鸿义，毕竟他的憨憨已经深入人心。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关于他们的消息竟然直接从互有好感跳到要被棒打鸳鸯。
他不由唏嘘，只是这事情也不好跟无关的人说，张远憋了很久，才逮着机会在周围无人的时候跟楚涟吐槽一番。
“唉，祝华韶也是挺倒霉的，跟外班的人谈恋爱都能被发现，上次打球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看出来他们在谈呀。”
他们学校其实有好几对情侣，但是平时比较低调，也没人到处乱说，老师不知道罢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情窦初开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影响自己不影响别人，除了老师和家长，没人会把这些当一回事。
楚涟心想，也许不仅是倒霉。
似乎不管做多少准备，有些事情总是要发生。
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不让事情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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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晚饭，操场上聚集了很多跑步的学生。
学校也鼓励他们在这种时候增强身体素质，缓解课业压力，将晚自习时间延后了二十分钟。
楚涟和应宸北也随大流在操场上遛弯，没走多远，他就看到祝华韶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她身后是铁栅栏，栅栏后是学校的绿化带，繁枝茂叶将外面的人行道挡住。
“要去跟她聊聊吗？”应宸北问道。
之前球赛的时候，他其实看出来付鸿义跟祝华韶之间氛围不一般，有情人终成眷属总会让人感到开心。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非常诧异，一想到他对楚涟的感情，难免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
再加上楚涟似乎对这件事颇为在意，应宸北也不由得上心几分。
听到他的话，楚涟摇头：“我更想跟付鸿义聊聊。”
付鸿义做为这段感情里劣势的一方，一旦出事，必然会承担更多压力，在系统给的命运线中，他就因为压力过大，太过焦虑导致思想出了岔子。
既然知道会有这种可能性发生，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楚涟还是要尝试着劝解一下的。
“……我好像看到付鸿义了。”应宸北不确定地说道，刚才祝华韶后面的枝叶动了，他还隐约看见了校服。
祝华韶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扭头朝着外面叫了两声，却无人回应。等了一会儿，她回身重新坐好，书本还摊在膝盖上，神情却黯淡了许多。
“不如这样，你去跟祝华韶谈谈，我去找付鸿义。”应宸北怀着某种微妙的心思，如此建议道。他觉得，他跟付鸿义说不定会有共鸣呢。
楚涟正想反过来，突然回忆起原命运线里，应宸北喜欢祝华韶，他对原命运线展示的东西向来是存疑的，以前也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
但现在不同了。
“好，你别走太远，追不上就算了。”
“嗯，你放心吧。”应宸北笑着应答，转身朝操场门口跑去。也许是上次摔下楼梯的事情，楚涟格外紧张他的安全，总想时刻跟着他，甚至每次上厕所都想跟他一起。
应宸北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漏馅了，再三拒绝才打消这个念头。
暗恋对象太黏人怎么办？
这可真是甜蜜的烦恼。
他不知道的是，楚涟只是亲眼见证过他的命运，才不得不严防死守，唯恐他落入那样的绝境。
台阶上。
楚涟坐在离她两个身位的地方，礼貌性打招呼：“你好。”
“有什么事吗？”听见他的声音，祝华韶收拾好心情，抬眼看过来。
“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想跟你聊聊。”楚涟开门见山。
祝华韶神情一滞，眉眼带上两分倔强，“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不是没有人问过她这件事，她不喜欢那些人自以为是的劝导，就像班长，一副为她鸣不平的样子，话里话外都是付鸿义配不上她，般不般配不是由外人来决定的，她喜欢的人她最了解，也不需要外人说三道四。
“我不觉得你需要劝解。”楚涟摇摇头，不管从仅有的几次见面，还是原世界线，都能看出，祝华韶是个坚定果决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轻易被人动摇。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他刻意放轻了声音，不想让祝华韶产生抗拒心理。
他们俩其实不熟，聊这种事情有些越界。但也许是楚涟的目光太过真挚，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太过压抑，刚才付鸿义的离开让她心里蒙上一层阴霾，她想要说些什么。
“我不会跟他分手。”祝华韶语气很坚定，“只要我成绩不退步，老师也没有借口再劝我。”
她会向老师和父母证明，谈恋爱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只是遇到了一个人，想要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
“这会很难。”楚涟语气平静，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轻蔑，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祝华韶的成绩已经很顶尖了，但在学校里，成绩的判定是看排名，而不是知识的扩充。排名有所波动太正常不过了，毕竟考试也看临场发挥。
小范围的波动老师以前不会在意，在这种时候，却未免不会拿来大做文章。
祝华韶上次考的第四名，但不代表排在她后面的人比她差。
“……我知道，但我会做到的。”祝华韶抿唇，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只是除了努力学习，她没有别的办法。
“希望你如愿。”楚涟认真地祝福。
“如果你有想要告诉付鸿义的话，我可以帮忙传达。”
祝华韶犹豫了下，从笔记本后撕下一张纸。
她没办法明目张胆地去找付鸿义，两人已经好几天没好好说过话，就像刚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付鸿义来了，却不回应她。
楚涟接过她折好的信，起身道别。
另一边，应宸北走出操场，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付鸿义。他没走远，蹲在道路对面的石墩上，远远望着祝华韶的背影，看上去落寞又心酸。
“她刚才叫你，你为什么要走？”应宸北走过去，以同样的姿势蹲在他旁边。
付鸿义奇怪地打量他半晌，才认出来他是楚涟的朋友，有时会在学校看见他们走在一起。
一想到楚涟，他心里更难受了。
“他们看上去很般配。”付鸿义沉默许久，才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应宸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看的是楚涟。
“你怎么会这么想？”
“楚涟成绩好，如果跟华韶在一起的是楚涟，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得不背上沉重的压力。”
付鸿义一直知道祝华韶的想法，正因为知道，他才更无法原谅自己。
老师们反对的是恋爱吗？不，反对的是跟他恋爱而已。
是他太差劲了，才导致华韶要面临这种事情。
“我也想像楚涟一样，我努力在做了……”但他做不到。
付鸿义把自己埋在书堆里，他努力学习着那些对他来说晦涩难懂的知识，但是几天过去了，他仍旧毫无长进。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应宸北能听出来他话语中的焦虑。
他多少能体会到付鸿义现在的心情，因为他们喜欢的，都是十分优秀的人。面对在意的人，总免不了患得患失，担心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他感同身受，才自告奋勇跑过来。
“你想快点提高成绩的话，不如放假去找个补习老师吧。”
“现在应该快到二轮复习了，老师们会从头把知识点过一遍，上课的时候尽量集中注意力，没听明白的你就记下来，下课去找老师问。”
“学习是一个收益缓慢的过程，短时间看不到成效，如果你坚持的话，两个月肯定有突破的。”
应宸北一句句讲着他认为有帮助的建议，他没有试图安慰付鸿义，付鸿义现在需要的也不是安慰。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有所不足，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改而已。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学习进度，以付鸿义现在的实力，最好跟着老师走。
“别灰心，慢慢来，你会看到进步的。”
“……你……”付鸿义神色复杂，他听得出来应宸北是真心实意地在给他建议，“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也有喜欢的人，也想让他看到更好的我。”应宸北看着楚涟的背影，眉眼柔和，语气十分坚定。
“哦，原来是这样。”付鸿义懂了，看来面前这位大兄弟也是个学渣，也跟他一样，正在为了爱情努力学习。他突然就感觉找到了组织，这些天无法宣之于口的苦闷也消散了不少。
“兄弟，共勉。你们可小心一点，千万别被老师抓到了。”
“不会的，放心吧。”应宸北丝毫不担心这个，毕竟他们根本没在一起，又何谈被抓到。
“那就好。”付鸿义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个严重的问题。
“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应宸北：“……”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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