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个姬会吧！》馋不知

46、第 46 章

　　中年刑警轻松从二人脸上读懂了言外之意，顿时尴尬，便老实蹲在了两人宿舍门口，没再催促。
　　好在二人没让他等太久，半个小时后便和他离开了研究所。

　　此时正是11:30，阳光正盛的时候。
　　陆谨言许久没晒过太阳，感受着午间暖阳的刺目，不禁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便是不安于享受的秦潇，也很是怀念阳光晒在身上的暖意，微眯了眼看着外面的世界，轻松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研究所内禁烟，刑警刚出来便迫不及待点了一根，狠抽了两口，咂舌吐槽道：“就住那个耗子洞里，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受得了的！我就进去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中年刑警迅速将一根烟抽完，手在自己衣服上随意擦了两下，对秦潇伸了出来，道：“还没自我介绍，郑尧，淮江市公安总局的刑警，你们俩叫我老郑就行。”
　　“秦潇。”她微微点头，轻握了一下便迅速松了手。

　　老郑点了点头，又将手伸向了另一人。
　　陆谨言被人这么正式对待，觉得有些怪，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才握了上去，干笑道：“陆谨言。”

　　老郑和二人算是正式认识了，点了点头，道：“甭管你们心里有什么不乐意，这段时间还是好好相处吧，争取早日破案，你们也能早日解脱，省的看我这张老脸不高兴！”
　　秦潇点了点头，并不否认看他这张脸不高兴，只接了话道：“早日破案。”

　　老郑拉开了路边的车门，示意二人上车，见两人整整齐齐坐在后排，莫名就觉得自己像个出租车司机，心里又是涌过一阵不悦，无奈摇了摇头，发动了车。

　　“对了，还有一点！”驾驶位上的人忽然转头对二人道：“可别忘了你们俩的关系，在我面前就无所谓了，可在别人面前就得是助理关系！我可是要担责的，虽然不至于丢工作，可被知道了我也要挨处分扣奖金的！”
　　秦潇道：“知道了。”

　　老郑踩了油门，车驶离了荒芜不起眼的小路。

　　“那个……刑警叔叔……”陆谨言在后视镜中观察了老郑许久，才将脑袋往前凑了凑，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刑警的潜意识让老郑心生不妙，但还是好奇心驱使，开口问：“什么？”

　　“你分到这个案子……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开车的老郑嘶了一声，他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张臭脸拉得更长，这话乍一听让他生气，气这小丫头嘴里没好话，可又经不起细想。

　　这个案子一出来，他就再三祈祷别分到自己头上，可怕什么来什么，好死不死就撂在了自己手里。
　　他再三推辞，想丢给别的同事，可莫名其妙间，同事们一下子都忙了起来，而自己手里原本的几个小案子，都出奇顺利地全部结案了，好像故意要把这个难题丢给自己。

　　作为全单位唯一的闲人，老郑再也没有借口拒绝。
　　陆谨言这话一出来，才点醒了他，只是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

　　车开到了红绿灯处停了下来，老郑忽然转头看向秦潇，问：“那你呢？也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不待她回答，老郑便想了想满半办公室对秦潇的恶意，自己乐了起来，嘿嘿笑了两声，幸灾乐祸说：“我看你是得罪了很多人啊！”

　　“难啊！”原本还愤愤不平的老郑心里忽然就舒服了，体会出了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楚，无奈摇了摇头，说：“能查的都查了，剩下的全是我不懂的区域，就看你的了，这要是破不了，我这个月奖金又要扣了！唉！”

　　短暂的同病相怜立刻散了去。
　　这奖金可只扣自己的！

　　“现在去哪儿？”秦潇问。
　　老郑拐了个弯，进了高速公路的收费站，道：“淮江市！”

　　秦潇记得那则新闻，便问道：“案发的银行？”
　　“对。”

　　三人一路开了近四个小时的车，来不及吃午饭，只嚼了点零食糊弄过去了，到达淮江市中心银行时，已是下午三点多。

　　银行虽因为案情调查的需求被暂停使用，还调了两辆特警车守在门口当门神。淮江市本地芯片机构的人正拿着仪器挨个频率检测，试图找出那条罪魁祸首，却是徒劳。

　　秦潇看着他们做无用功，皱眉问：“为什么不直接去查嫌疑人？”
　　一人答道：“查过了，没发现问题。”

　　秦潇点了点头，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连接上了他们的设备，调取了钱被转走的当天所有的信号评率，大数据分析过去都是再正常无比的频率，秦潇自然也不指望大海捞针了，而是调取了犯罪嫌疑人的芯片，皱了皱眉头。

　　这人明面上是做投资生意的，名下的公开账户有近七十个，往来账户更是有千余。再费点心思查，便发现还有许多和银行特殊协议过的隐藏账户，读取这近百个账户后，再拉出使用评率最高的几个账户，又挖到几个常汇款但只有去没有来的账户。

　　陆谨言和老郑凑过来看了一眼，同时倒抽一口冷气。
　　老郑没眼看这人，吐槽道：“都说狡兔三窟，这他妈这是个蜂窝啊！”

　　明面上的账户只简单过了一次，看了没有那笔钱，就未再深入，无人料到这轻轻抄了底后，拔出了这么多泥，便不得不慎重起来。

　　明面上账户和往来都交给了老郑筛查，剩下的那些则交由秦潇了。
　　二人在银行附近租了个公寓暂时落脚，老郑总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接下这案子的经过，便开始疑神疑鬼，不放心自己的同事，干脆带着电脑和自己一手带着的下属小警察，一并在秦潇这儿上班了。

　　光是筛查这些账户上的金钱往来，就要废不少时间。
　　老郑还是头一次不埋怨上头不多派人。

　　陆谨言和老郑带来的实习小警察小林负责拉往来数据，秦潇和老郑再来挨个排查分析，日夜不分忙了三天，才算是做完。

　　“太怪了。”老郑黑着脸道。
　　“嗯，太怪了。”秦潇顶着黑眼圈，面无表情附和。

　　“你们不是说没有任何问题吗？那还怪什么啊？”实习警察小林精神不济，打着哈欠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陆谨言抢答道：“他一个人搞了这么账号，公开的隐藏的放在别人名下的，肯定是要掩饰什么的！”
　　“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就是这里怪！”陆谨言得意想秦潇挑了挑眉，问：“对吧！”
　　后者笑着夸赞道：“对，言言真聪明。”

　　不明二人真实关系的小林挠了挠头，还是不解，问：“所以到底怪什么啊？”
　　老郑受不了了，一巴掌打在这小子的后脑勺上，怒道：“你他妈怎么那么蠢呢！那小子打了那么多地洞，什么都没藏！你他妈说说怪不怪！”

　　小林张着嘴，不停眨巴着眼睛，恍然大悟：“最有问题的点就是他没有问题！”
　　蠢货总算开了窍，二人都有些欣慰，只老郑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真是给老子丢人！”

　　小林憨憨挠了挠头，道：“对了师父，今天24号，那个姚雯雯要放出来了，要去看看吗？”
　　“姚……雯雯？”老郑回忆着那个名字，问：“杨函的女朋友？”
　　小林连连点头。

　　老郑点了根烟，眉头紧锁，嘟囔道：“她怎么这么快就要放出来了？”
　　小林压低了声音，说：“毕竟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她和这件事有关系啊，关到今天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说是副局亲自批的放人。”

　　老郑翻了个白眼：“副局在想什么东西！那杨函不也是没有直接证据吗！这两个人是男女朋友，案发又在一起！怎么就一个放一个抓！”

　　“我……听他们说……”小林招呼着三人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姚雯雯上面有人，关系还听不得了的，从拘留她开始，就一直在施压！副局拖到今天，不错了！”

　　老郑离几人远了些，将一根烟迅速抽完，才坐回到沙发上，沉思片刻后，说：“走，请姚小姐吃饭去！”

　　小林立刻站了起来，跟在老郑后面，另外的两人却毫无反应，眼皮都未抬一下。老郑在桌子上敲了敲，试图引起二人注意，且又强调了一遍：“走吧。”

　　秦潇和陆谨言愣是被钉在沙发上似的，挪也不挪。
　　老郑气不打一处来，讽道：“二位大小姐，还要我请你们俩吗？”

　　秦潇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皱眉道：“我只负责关于芯片的部分，你见你的犯罪嫌疑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这个案子有猫腻，你和我肯定有什么特殊才被选中，如果我走了你们两个小姑娘，安全得不到保障；二、姚雯雯的芯片没准也有问题，我需要你去查一下；三、姚雯雯和你们俩年纪相仿，有你们在更能卸下防备。”

　　老郑顿了顿，问：“还有问题吗？”
　　陆谨言不情不愿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跟着秦潇站了起来，老郑见状满意拍了拍手，干劲十足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