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战斗后续 ...
-
利亚凝视着精神海里的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模拟了现实中哥谭的一切，气味、触感、线条，建筑的主体颜色是明度不一的灰色和黑色。
她走近这座【影子哥谭】。随着心念浮动，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更小的3D立体微缩模型，在精神海中旋转。她向模型伸出手去，影子哥谭落在了掌心。
这座模型的时间似乎和外界相差无几。此刻，哥谭没有完全天亮，她掌中的影子哥谭也只有稀稀拉拉的灯火。在精神海中，一切都无比轻易，利亚丝滑地放大了【影子哥谭】的细节，仔细地打量着手中这座小小的哥谭。
这座【影子哥谭】并没有1比1复刻现实中的城市，有些建筑物非常模糊，但有些则无比精确，比如利亚上一场战斗中的大楼就模拟得纤毫毕现，而有些就很只是混沌一片，只能看出大概是个方形建筑的轮廓，比如韦恩庄园。
在利亚的凝视中，韦恩庄园突然有个红色的点在韦恩庄园中亮了起来。这在灰色的建筑物中非常明显，利亚条件反射地被这红色的点吸引了注意力，眼前就浮现出一行字，用透明的气泡框点缀在红色点的身上。
【罗宾（状态良好）】
利亚感到了疑惑。
达米安？
达米安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自己的房间。他无声地路过了所有的主体建筑，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蝙蝠洞。
年纪轻轻已经攻读完数个博士学位的达米安对各种事物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他的行动力和探索精神十分强烈。
尽管阿福在整栋韦恩庄园里经常神出鬼没，但是老人家也需要睡眠。达米安估算准了时间，他对战斗中敌人使用的武器十分感兴趣，而德雷克很显然肯定得到了什么，不然德雷克不可能就这么去睡觉。
他轻轻松松地在蝙蝠洞电脑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文件——对于这些武器的最新调查和战场测试进展，达米安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毕，他的目光停留在“人造神明”的名字上，眉头一皱。
这个名字显然和影子有关，这是肯定的。“shadow”这次相当于在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响亮登场，尽管有两次活动都是针对蝙蝠家族的成员，但是，如果敌人想要的不只是蝙蝠家族呢？
一次比一次阵仗更大的“围猎”，这些行动的主要目的明面上是要捕捉他们的基因，隐藏的暗线是不是有另外势力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影子，背后之人想要逼着影子在地下世界大范围曝光引来所有人注意，当多方势力在其中浑水摸鱼时好坐收情报？
达米安只是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惊悚地发现，亮着的屏幕旁边站着一个人影。
纵使达米安见多识广，他也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且起来之前以行云流水的操作将电脑所有使用痕迹清楚——尽管这没必要，也没什么用。
阿尔弗雷德抱着和它同名的猫，一人一猫和达米安打了个照面。
很奇怪，阿福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达米安却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心虚。
“达米安少爷”，阿福平静地说，“刚才，这只猫在我的门外轻轻地挠门，带着我走到了这里。”
达米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这只猫。它悠然地舔了舔爪子，对达米安的表情视若无睹。在韦恩庄园，任何动物都在阿福的手下服服帖帖。
“我想，您一定可以体谅一个可怜孱弱的老人家想要好好休息的心情，对吗？”
达米安没有说什么。达米安挺着背离开了，只是背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利亚的眼中，达米安这个小红点在韦恩庄园模糊的区域离开——闪现到了好像是地下的地方——再闪现到了楼上。
时间在这座模拟哥谭中的各个区域似乎没有统一的流速。
利亚头一次发现这个功能，她感到有些新奇。但能够维持高清模型的影子哥谭对精神力的消耗比其他日常的使用都要高，于是她很快就关闭了这个模型，走去了训练场。
假如她能知道杰森的安全屋在哪，她就会发现，杰森送她回家以后似乎也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有同样思路的蝙蝠家族成员显然不止达米安一个。杰森在送利亚回家以后，他一如既往地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并和家具打完了招呼，翻了翻最近来干洗店光顾的客人。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尝试休息，但他最终也只是浅眠了几个小时，然后挠了挠头发坐了起来。
他给自己的好搭档罗伊发去了信息，打算利用自己的情报网做点什么。和哥谭的ganster以及各个反派相比，九头蛇像是海面冰山下庞大的阴影。
追捕九头蛇的人就像在海上乘船对章鱼偶尔掠过海下的肢体发射武器，但如果将镜头拉升到足够的高度俯视海面……这些人就会发现，章鱼的肢体早就包围了所有的船只。
天亮了，杰森离开了地下世界的信息交易平台。他娴熟地发布了以假乱真的消息，等待着真鱼上钩。
无论邪恶可以隐藏得多深，又有多么难以消灭……但总要有人选择去做，总要有人选择去记得那些章鱼的爪牙扩张时，无辜的受害者们绝望的哭嚎。
直面人性深不可测的恶意需要勇气。杰森晃了晃颈部，听到了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他站起身，向安全屋的训练场走去。
但每一个义警和超级英雄们，最不缺的就是着超乎常人的勇气和耐心，足以支撑他们深吸一口气，下潜到正常人无法到达的领域来寻找敌人的弱点。
在训练场，利亚和杰森都开始了训练。
当杰森正在进行与录入了新型武器的敌人来模拟战斗，而利亚满头大汗地锻炼着精神力在实战中与与教官扮演的敌人缠斗时，在某一个瞬间，这两个人的眼神竟然惊人地相像。
——那是从人生巨大的创伤走出来以后，绝不向曾经伤害过自己的黑暗面低头、
妥协、同化，明亮又充满斗志的眼神。
在无数以汗水和痛苦累积起来的训练间隙，利亚和杰森不约而同地在某一个短短的瞬间，想到对方的名字而出神。一同经历过重大的战斗使他们在短时间内对彼此的了解大幅度增加，但是……
面对着伊尔莎“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吧”的询问，利亚摇了摇头，放下水壶，咬牙支撑起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对伊尔莎摆出了战斗准备的姿势。
这样对他们二人而言普遍的日常，或许才是让他们对彼此的灵魂在不经意中愈发靠近而共感的时刻。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战斗后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