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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断肠楼篇 第二十二回 策月 ...

  •   似君死后不久,断肠楼里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极为重要之事,此事说来话长,咱还是要从头捋起。
      众所周知,这断肠楼里的小哥多种多样,各有各的好处,但就属策月小哥与众不同,据说他与隽升二人关系极妙,从初见起,二人便前缘已定。

      那时隽升正行至某地街头热闹处,立在往来的人群之中低头沉吟,苦于近来未能寻到合适小哥。此时恰好一位十七八模样的小哥从旁窜来,指着那不远处的一座叫“庆春坊”的青楼,一板一眼地对隽升说道:
      这位公子,我有秘密要向您泄露……您可知那青楼之中,藏有一位惊为天人的仙子美人?因我在那青楼里做活才知道的,别人皆不知晓,您若予了我银钱,我便带您去瞧瞧,公子风度翩翩,定能为那仙子所中意,若能趁此与她云雨一番,岂不妙哉?
      隽升笑笑,知他是骗人的把戏,却也不拆穿,只道,若是仙子,倒也罢了,只不知有没有合缘的男子,若有只怕给千两万两也是够的。
      策月一听“千两万两”,忍不住两眼放光,只说“想不到公子竟好这口,男子,男子也是有的”,便令隽升随他去。

      隽升心道反正无甚要紧事,便随他走一趟,看他怎么诓自己,便扔给他二十两银子,随他前去。
      策月极快地收了隽升的银两,心道终于碰上个肯信自己的,又想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男美人”,还不若带他去河边,教他自己好好地照一照镜子;但既收了他的钱,便要将这戏好好地演下去,得令他不去报官才行,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又被牢房放出。
      他眼珠子咕噜一转,便同隽升讲,那“庆春坊”里皆是女人,男子怎可在青楼长待?我又将他藏去了郊外的一处地方,且带你去寻他。
      隽升心中笑道,等到了地界,看他又去哪里寻觅男子?便点头,随他前行,但走了没几步,又见他抬起头来,瞧着天上的太阳,道,哎哟!我说怎的这样饿了?原是不知不觉到了晌午!
      他回头看向隽升,摸着自己肚皮,同隽升道,公子,我有些饿了,饿得走不动了,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先去家酒楼里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继续做事,想必公子也早饿了。俗话说的好——千事万事,吃饭大事,千难万难,吃饭不难!撑死事小,饿死事大!我饿着没事,但公子是读书人,可不能饿着读书人的肚子!
      隽升轻笑出声,心道他哪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歪理,便点点头,答应他先去吃饭。
      但令隽升没想到的是,他身子一转,直截将自己带进了杏花楼,要知这杏花楼几乎可是某地最贵的酒楼,随意点上几个菜就要上百两银子了!

      杏花楼的店小二迎隽升与策月进店,问他们几人,隽升无奈地回答着店小二的问题,小二指引二人来至桌前坐下。
      小二刚把菜单递给隽升,隽升接过来正准备点菜,未料却被对面的策月一把抢过,对隽升道,俗话说得好——“会吃千顿香,不会吃一顿伤!”公子,还是我来点菜罢,我会吃得很!
      隽升简直哭笑不得,便抱着手等他点菜,只见他连菜单也不看,嘴里便如蹦料豆般一个接一个地报出了这杏花楼的菜名,仿佛事前做好了功课似的,甚么鸡鸭鱼肉,鲍鱼龙虾,山珍海错,飞禽走兽,种种肴馔被他通通说了个遍,隽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旁边的店小二同样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拍脑瓜,指着策月大声道,怪不得你一进门我便瞧着如此熟悉,原是半个月前找我买了张菜——
      他说到一半,才想起这话不该说,不免拍了拍自己嘴巴,摇了摇头暗笑自己说漏了嘴。
      隽升也被这小二逗笑,不觉抬起袖子捂嘴低笑起来。
      不一会儿,一件件菜品便被端上隽升与策月的餐桌,转眼间玉盘珍馐,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整桌,若非汤盘叠放,根本搁置不下。
      还未待隽升开口,策月便举起著子大口吃起吃,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又自斟自饮,“呲溜呲溜”吸进肚里,而隽升只是抱着袖子瞧他。
      策月拿起一只油光水滑的鹅腿对隽升道,你怎么不吃呀?你也吃呀!快吃,快吃,再不吃我就要吃尽了!
      隽升抱着袖子只是笑,问他饿了多久了,他说也没多久,只是吃的不太好,因他刚从牢里出来,但他没同隽升讲,因为说了便显得自己忒不够档次,又拿起酒壶为隽升倒酒,隽升倒是抬起手,吃了两盅这杏花楼的酒。
      策月一面喝酒,一面吃肉,吃的他满嘴流油,好不快活,隽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菜一盘盘很快被他一扫而光。

      转眼间他便喝多了,晕晕乎乎地同隽升讲,大哥啊,得亏你,我才吃上这梦寐以求的大餐!你不晓得,我这每隔半月便来杏花楼买一张新的菜单……吃一顿杏花楼的饭,是我从小以来就有的梦想……
      隽升瞧着他的模样,只是笑而不语,最后终于瞧他吃完,二人走出杏花楼,重新回到街上,撑得策月直打饱嗝,在面容严肃的隽升身边,“嗝儿”一声,“嗝儿”一声,显得十分好笑,隽升也终于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策月一身酒气地对隽升勾肩搭背,胳膊挂在隽升的脖子上,同隽升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隽升皱着眉头听着,不过尽是一些吹牛皮的事。
      他虽然喝多,但还记得带隽升去见男美人,心道千万不要让隽升瞧出来,瞧出来便坏了事了。

      他便带隽升往前走,直至出了东城门,又一直走,隽升心道他这个谎究竟还要怎样圆下去,策月勾搭着隽升的脖子,其实是怕他跑掉,转眼又乱讲一通,二人终于来至一郊外荒坡下的茅草屋前,策月便指着这茅草屋对隽升道,你进去瞧瞧罢!男美人就在里面!
      隽升瞧着这低矮破旧得像随时都要倒塌的茅草屋,心里持有十分怀疑的态度,但也低头走了进去,但他这一往里走不要紧,随即被策月从身后踢了个踉跄,趴在了屋里的地上,策月便用力踩着他的后腰,使屋里的麻绳将他的两只手捆在了他的身后,又将他正过来,令他跪坐在地上,又把他脖子拴了,系在后面的一破铁床的架子上面,隽升稍动一动,恐怕便要被它勒死了。

      隽升心道这家伙喝了酒竟还如此思路清晰,手上还如此有力,动作亦十分麻利。
      策月转过身来,对着隽升笑笑,指着他道,公子,我看你就是个傻子!那青楼里哪有甚么“男美人”,不过是我骗人的把戏,而你偏偏就信了!
      隽升白他一眼,还真没想到他能把自己忽悠到这儿来把他捆了,他会武功这事已不能再同他人展露,自那天从皇宫出来后,他对外便宣布生了一场大病,说因身子孱弱,从此内力尽失。这样显然不可能再使用武功。
      更况,对于打算走仕途的以前的他来说,武功高强本不是一件好事,他从前的武功也都是偷偷练的,旁人亦不了解他的真实水准。

      策月把隽升捆在那儿后,便躺在地上睡着了,几个时辰后他醒来,蹲在那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瞧着隽升,突然计上心头。
      他朝隽升坏笑道,美人啊,你说,你生得这么漂亮,我要是把你卖了该多好,是不是又能得到一大笔银子了?
      他又突然把手伸过来,来回摸着隽升的脸,笑道,我方才在想,今日便把你卖了,找个买主将你带走,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这么大一美人在我面前,我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呀!
      隽升被他来回抚摸着自己的脸,只觉十分羞耻,但别无他法。
      目前是没有退路了,只怪自己心中好奇便随他来至此处,没想反被他将了一军,只好等他去寻买主时再行挣脱。
      隽升正低头沉思,却没想他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脸,对他又亲又啃,隽升的嘴巴被他堵住,策月的吻技居然十分高超,强吻一番过后,隽升的脸面一片潮红。
      策月松开了隽升的脖子,自己一下子坐回地上,不敢抬头看隽升,只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才意识到刚才不光他强吻隽升,隽升也在配合他。
      这样下去的话……策月突然站起身,瞧都不敢瞧隽升一眼,逃出了茅草屋。
      他坐在屋外,心想方才不过是图个乐子逗他顽,不过是亲上一亲,两个男子又有甚么不可,但不过是这么一亲,他便弄得自己有些神思恍惚,禁不住去想其他的事情。
      他又进门,大着胆子瞧着隽升,而隽升只是目光淡淡地直视着他,面颊一片潮红,同他商量道,你这样捆我,我有点难受,不如放了我,好不好?
      策月听着他低缓好听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午时喝多了,有些发昏上头,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却控制不住地对隽升讲,好啊美人儿,我明日再出去寻买主卖了你,今夜你便陪我睡一觉罢!
      说完便把隽升脖子上的绳子解了,抱着隽升睡了整整一夜。

  • 作者有话要说:  嗯……重新修改了无数次,终于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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