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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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成理绘，青春学园高等部2年1组转学生。出身未明，初中就读于琦玉市立浦见东中学，曾就读高中也未明。身高目测一米六七，体重51公斤左右。因为长得漂亮，性格不错，转来到现在短短十一天内在班里乃至年级都获得了较高的评价及关注度。入学摸底考中除去日本语，其他成绩加起来总分也能排到目前二年级的前20名。只加入了读书社。”
“没有特别明显的兴趣爱好，所以学习是兴趣爱好的可能性占到百分之73。据本人说，之前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两年，不记得了很多事。”
“不记得很多事？”
“具体未查明，不认为有查明的必要。”
这倒是，这类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如果存心调查，那就不是简单地被称为变态的事了。
这么想着的不二周助好奇又无奈：“所以她到底哪点吸引国光呢？”
“这个问题还需研究。”乾贞治推了推眼镜，他合上写满字的笔记本，“我现在只恨我们不同班，不然我能观察到更多细节。”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贞治。目前来看，比起国光，白鸟同学对他的感情并没有超出同学的范围。甚至昨天之前，她还一直躲着——”
“部活期间说闲话，各二十圈。”
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不二周助和乾贞治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齐齐转头，看向站在他们身后双手环胸的手冢国光。
他们不确定他听到多少，也没有傻到进行论证，于是只能乖乖被罚。
看着两人的背影，手冢国光鲜少地叹了口气。
他垂眸盯着放满水壶的地面，被一只印着小狗图案的水瓶吸取关注力的时候，脑海中还在慢慢回放着一句话。
没有超出同学的范畴……吗。
一早到教室补觉的成理绘突然打了个寒颤，清醒了。
她刚抬头，就看到灶门明里正站在她桌子前面举着手。
面面相觑几秒，成理绘说：“你是想把我拍醒？”
灶门明里诚实道：“本来有这个想法。”
“你该庆幸在这么做之前我先醒了，不然你接下来这一天都不会安生。”成理绘侧头趴回桌面，一边说话一边又眯起眼假寐。
“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天？”灶门明里把书包塞进课桌抽屉，扭过身弯着腰观察成理绘，“肚子痛？止痛药要吗？我这里有哦。”
“不是。”成理绘依旧闭着眼，“昨晚没睡好。”
“哦吼？”
“‘哦吼’是什么意思。”
成理绘不堪受扰，睁眼对上灶门明里明亮的红色视线。
“我以为你不会有烦恼呢？”灶门明里说。
“我平时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认为我不会有烦恼？”成理绘坐起身，她本来就因为昨晚失眠精神恍惚大脑沉重，灶门明里这句话差点没挑起她的脾气。
所幸她还没有忘掉不能把脾气发在无辜人身上，“是因为我时刻强调学习才是我们的本分之事？”
“倒不是。”
“那是什么？”
“即使想发脾气也压抑着自己的这份理智。”
成理绘用她胀痛的脑袋思索了下这之中的关系，居高临下看着还弯着腰的灶门明里说：“这个理由和你说的不会有烦恼没有任何关系。”
灶门明里直起身，“那我更正一下。”
“我以为你不会轻易将烦恼展现在外人面前呢？”
“……看不出来你对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身份有着这么清醒的认知呢？”
灶门明里没有丝毫被抬杠应有的愤怒，她坦然道：“用你的话来说这是现实。交朋友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考验本来就是双方都在进行的。如果一个星期就能成为你共享秘密的友人，我才要担心你是不是看中我冠军的身份，好以后拿我的名字出去招摇撞骗呢。”
成理绘有些无语，却也无法否认对方说得对。
“警惕任何没有血缘关系却突然对你展露非常规善意之人。”灶门明里说，“这句话送给你，我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虽然我们俩的关系好像是从我开始的。”
对话内容太丰富，超出现在成理绘能够处理的极限。所以她选择只对最后一句话作出回应：“是的。”
“所以？”
“所以？”
“我说了这么多还不足以让你把烦恼倾囊而出吗？”
成理绘唔了声，道：“我选择暂时放弃倾诉的需求，在我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之前我都不太想说。如果你希望在我这件事上做出贡献，那么今天的课堂笔记能请——”
她突然噤声。
灶门明里看着她悠长的视线，“课堂笔记……我帮你抄？”
成理绘动了动嘴，却没听见声音。
灶门明里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刚结束部活、一如既往高大帅气的手冢国光。
成理绘的头随着手冢国光的靠近慢慢扬起，等到后者站定在她跟前，她已经是整张脸都差不多对着天花板的地步了。
少年看着她的目光微沉，“怎么了？”
突然看对眼。
灶门明里仗着人类不可能有读心术这点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心里胡说八道，虽然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成理绘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只见她一个扭头看向灶门明里，一句话便冲了出来，“明里，今天放学我能跟你一起去剑道部打剑吗？”
短暂的沉默后。
灶门明里：“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太跳跃了吗？”
成理绘：“觉得，但这也说明我还没有完全被失眠打倒。”
我认为你已经被打倒。
这么想着，灶门明里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念在你是外行，我就不吐槽你的用词是多么不准确甚至令人火大。你刚才看着手冢，是因为在思考网球和剑道哪种方式能让你更好地发泄吗？”
成理绘：“不，比起哪种方式是更好的发泄途经，我的思考重点在于‘出汗是不是真的能缓解负面情绪’。”
“你可以跑步。”
“我不想一个人跑。”
“懂了，宝宝理绘子。”
“那么妈妈明里，陪我跑吗？”
“剑道馆是封闭的，不适合用来跑步。跑步最好在露天进行，这样也能更好地锻炼心肺功能。”灶门明里说，“放学后我可以陪你去学校操场。反正今天我父母不在家，晚一点回去也没关系。”
“你人好好~”
“不是免费的，请我吃饭。”
敲定了本次散心事宜——也许用发泄会更合适——成理绘总算想起刚才对她进行询问的少年。
她转头看他，眨了眨眼，“早上好，手冢同学。”
全程只走了个过场的手冢国光望着她眼底的青黑色，“……早上好。”
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那么早上上课前那个接受了跑步建议的我绝对是罪魁祸首。
——来自放学后的成理绘。
“我猜到你很弱。”灶门明里蹲在成理绘的脑袋旁边，无语又好笑，“但我没想到只是一圈四百米，就成功把你放倒在这个操场上。”
完全没力气说话的成理绘连个白眼都翻不出来。
而旁边的灶门明里还在说着：“好险我没有听信你的带你去剑道部，不然按照最低标准一千米起跳的体能训练，你得当场死在馆里。”她伸手捏了捏成理绘的胳膊，“啧，不是好料子。”
成理绘终于找回自己的一点力气，“你还评价上了是吧。”
灶门明里理直气壮，“那可不。好不容易逮到能肆意说你还不会被反击的时候，我不一次性说个够怎么行？”
“欠揍。”
“我父亲也这么说。”
成理绘闭上眼。
灶门明里也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躺的少女突然一个起身，从地上坐起来，“以后谁再跟我说运动能缓解负面情绪，我一定要给他个大嘴巴子。”
“三十分钟。”
成理绘转头，看向正聚精会神戳着手机的灶门明里，“什么三十分钟。”
“你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灶门明里抬眼，“不错，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现在我们能去吃饭了吗？”
“你仿佛是个毫无感情的陪伴机器。”
“如果你愿意与我倾诉，我也可以写入情感程序。”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清楚我的烦恼呢？”成理绘叹气，“你还是当个没有感情的陪伴者吧。”
“麻烦你搞搞清楚，现在正在纠结是否索求情感陪伴的是你，不是我。”灶门明里的语气不卑不亢，说出的话也清醒直白得可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害怕与我产生联结，但我能确定，我很讨厌你这游离在外又小心翼翼想要进入的样子。”
她停住，语气突然变得高昂声音也随之放大，“所以果断点我的朋友！我们的关系是否能前进一步就全凭你接下来的选择了！”
“那我能跟你说个秘密吗？”
“大胆地说！”
“我想杀掉两个人之后自杀。”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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