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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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理绘当然不接受五条悟的建议。
即便目前来看这个建议最合理、也最能将后续伤害降低到最小。
但同时，她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接受一个陌生人名为保护实则软禁的提议，她又不是有什么大局观的人——即便有，从现在开始也没有——更别说这份保护下隐藏了怎样的杀机。
世界上没有任何规定不允许死过一回的人再惧怕死亡。
她怕。
所以她不要。
不过事情陷入僵局也不是成理绘愿意看到的，毕竟再僵持下去她明天的课就不用上了。
这么想的她，突然问道：“诅咒只能由咒术师来拔除吗？”
回答的五条悟语气一般：“嗯哼。”
“可你刚刚明明说小理绘把诅咒烧死了。”
“我有吗？”
成理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事实是我烧死的对吧？”
五条悟斩钉截铁：“不对。”
伏黑惠：“……”
“爸爸，按照你们那边的标准，”成理绘干脆利落地无视了跟小孩一样闹脾气的五条悟，看向已经神神在在开始喝茶的白鸟阵平，“诅咒算是邪恶灵体对吧？”
白鸟阵平顿住，随即放弃般叹了口气，点头，“对。”
成理绘又问：“包含在我的禁制里？”
白鸟阵平回忆了下，眼睛渐渐明亮起来：“当初为你做祈福的咒语，的确有着‘任何从污秽之物产生汇聚的灵体都将被来自地狱的焰火炙烤’这一限制。从这点看，咒灵属于这个范畴。”
也就是说他们刚开始也不知道这个下在她身上的禁制能不能对咒灵起作用。
“也就是说，即便我不去高专，在我遇到咒灵——无论它会不会因我的被动能力变得强大，在它想要对我下手时，这个禁制就会被触发达到令我免受伤害的目的。”
“是的。”白鸟阵平总算露出笑脸。
放松下来的神经让这位互女心切的父亲总算将注意力从“谁也不能动我女儿”的半盲状态脱离出来，他看向五条悟兴高采烈地宣布，“问题解决！”
“不并没有。”
狠起来连自己父亲也怼的成理绘面对错愕的白鸟阵平有些尴尬，她抓了抓头发：“我自保问题是解决了，但现在还有一个不能确定的地方，就是我这个能力辐射范围会不会在以后变得越来越大。”
“所以来我们这帮你测试吧！”
“我不要！”
伏黑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吃瘪的五条悟。
虽然这人很大概率是一边在表面上吃瘪，一边在脑海中不知道转了多少个不着调的想法。
“但这样太过绝对的拒绝肯定又会把事情拖入僵局中。”成理绘的语气柔和了下去，她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鸟夫妇，“所以我的建议是，咒术师那边派个能够对这点进行测算的人来这里，名义的话……”
“监视。如何？”
九月的晚风还是有点冷的。
伏黑惠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关东煮杯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啃一口看起来特别好吃的白萝卜，从白鸟家离开到现在都沉默得有些过分的五条悟突然开口：“惠惠。”
伏黑惠：“请不要这么叫我。”
五条悟：“好吧。惠。”
伏黑惠看着他。
“小理绘国中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然这么问……”
伏黑惠又看回杯子里的关东煮，最终还是决定先吃掉白萝卜。
等他吞完白萝卜，才慢慢开口，“跟现在差不多吧。”
“诶？我还以为会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呢。”
“哈？你想听到一个什么答案？”
“惠和她的关系不是不错吗？你们肯定有能聊起来的话题才会关系不错啊，比如偶然发现彼此最喜欢的食物一致、或是喜欢的颜色一样之类的。”
“不。”
伏黑惠想了想，“她没有爱好。”
五条悟惊讶：“所以是你单方面地认为双方关系不错啊。”
“……”
从来没有确认过这点的伏黑惠差点没崩住表情，更别提五条悟紧接下来的这句话。
“说起来刚才小理绘完全把你当透明人呢，所以真相是惠当年狠狠地拒绝了暗恋自己的小理绘，以致于小理绘因爱生恨干脆拉黑所有联系方式并假装彼此是陌生人？”
“五条老师，你这是污蔑。”
“没错。一定是这样！”
“请别自说自话啊！”
自五条悟和伏黑惠离开，正与自家父母形成一种尴尬（或者说是父母单方面尴尬）沉默的局面被成理绘一个喷嚏给破坏了。
傻爸爸：“感冒了吗？”
傻妈妈：“要不要弄点红糖姜水？”
成理绘：“？”
她有些无奈：“我没事，今晚除了有点被吓到，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哦。”
“哦。”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还是成理绘忍不住了：“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她看着他们的表情，几乎能想象到这两人屏住了呼吸，“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我很在意，在意得要命。而且因为这份在意我对你们产生了一些很不好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明明是最应该互相坦诚的关系。”
成理绘停了下来。
白鸟夫妇明显有些害怕的表情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而且话说到这，她也已经不清楚自己是为了给白鸟成理绘一个交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因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了。
“理绘子……”
“对不起。”
成理绘有些疲惫地摁住眉心，“对不起，请将我刚才说的话忘掉吧。你们这么做肯定是综合了各方面的前提下做出的对我而言最好的决定，知道越少越安全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就是……”
她扁扁嘴，“请不要讨厌我。”
“我们怎么会讨厌你？！”白鸟爱表情看着比成理绘还要难受，“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讨厌你的，理绘子。”
“嗯……那我能提一个请求吗？”
“你尽管提。”
因手足无措而变得不善言辞的白鸟阵平立刻说道。就像一旦满足了女儿的请求，就能够安抚住她现在的情绪那般——
仔细想想，还真不好说。
“我明天还有课……”成理绘的语气小心又谨慎，“我想先去睡觉了。而且明天我大概率会起不来，能麻烦妈妈叫我起床吗？”
心疼到无以复加的白鸟爱一口答应：“没问题！我今晚在家守着你睡！本丸那边的事就交给你爸爸去处理！”
成理绘忍了忍：“……本丸？”
沉默。
是今晚的康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