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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No.3 ...

  •   井田凉回到家发现母亲并不在,她松了口气,可是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不由地皱了眉头。
      已经开始了?开始什么?
      井田凉在冰箱里面翻着这看看没有什么东西吃,可是当她把垃圾袋保鲜膜都清理出来的时候,发现冰箱空空如也。
      “啊,去喝杯水吧。”
      她摸着肚子去接了一大杯水喝着,只是心底还是有疑惑让她忍不住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
      “您好,真田家。”
      她听了听声音反应过来是真田玄一郎,连忙开口:“是真田君吗,我是井田凉。不好意思突然打扰你了。”
      “……没有关系。”
      对面那头也没有想到井田凉会打电话过来稍沉默了一会。
      “我……我想问一下真田君……你知道源氏的重宝吗?”
      “……源氏的重宝?”
      真田玄一郎也没有想到短短一天他就成为了百科全书,堪比度娘。
      但是听井田凉的问题怕又是把刀,这显然不是刀的名字应该是爱称。
      “……我可以帮你问问祖父。”
      “……万分感谢!……真的不好意思拜托你了。”
      真田玄一郎挂了电话,井田凉那边信号显然不好,他接电话的时候听到对方的声音都夹杂着电流,好不容易才听出来。
      “玄一郎,吃饭吧。”
      真田美智子将碗筷摆的整齐,一家人也就开始吃饭,他们家虽然规矩但还没到食而不语的情况,难免会讲一些重要的事情。
      “方才打电话来的是井田吗?”
      “是的母亲。”
      “那个孩子不容易,还带了蛋糕来。”真田美智子想到什么大抵是觉得难过,稍有些愁绪,“吃完饭切了吧,当饭后甜点。”
      真田宗佑听到这话,不苟言笑的脸少许松了些看起来有点柔和:“我倒是喜欢这孩子,仁义。”
      “是很不错,就是性格软了些,长大可能要有所磨砺。”真田宗藏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评价,看这样子他对井田凉的评价坡高。
      “其实井田这次是来想我询问一些事,但是我不太清楚。”真田玄一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见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祖父知道源氏的重宝吗?”
      “源氏的重宝?”
      “是的,祖父。我猜测是把刀。”真田玄一郎一眼一板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真田宗藏倒是有了眉目,但还是蹙眉:“源氏的重宝是传闻中的刀剑,据说是兄弟刀——髭切和膝丸。但是太过久远是否存在还难以定夺。”
      不像是个女孩子会问出来的问题,而且还那么冷门。
      真田宗藏忍不住提问道:“井田喜欢刀剑?”
      真田玄一郎摇了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明白:“我听幸村说他以前没有听到井田提过,而且也不见得有所兴趣。”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如果是刚了解刀剑的人,无非是从幕末时期了解,大多会从新选组的刀开始琢磨,无论怎么想一个有着热与血,充满悲枪与浓重色彩都好比一个未知来的强。
      可能小孩的心思更难以琢磨吧。
      真田玄一郎吃饭完就打电话给井田凉回复,女孩听到他有些模糊的消息也没多大失落,反倒是很高兴,还怕叨扰了他。
      “……谢谢真田君,对我而言已经十分重要了!”
      最后快挂断电话的时候,真田玄一郎听见女孩支支吾吾地问他蛋糕好不好吃,喜不喜欢。心底不由一片柔软。
      “嗯,很好吃。”
      他挂了电话耳边还是女孩带着笑意的道谢声,这才明白母亲的意思,明明是个柔软又真切的女孩子,甚至对每一个人都抱有好意,生活却给了她十足的苦难,怎么想都觉得惋惜。
      真田玄一郎尝了口吃得还剩一半的蛋糕,甜味从他的味蕾传来蔓延了整个口腔,他其实不太喜欢吃甜的。可是这时他突然想起女孩宛如蜜饯般的笑,才觉得不仅是甜味而已。
      原来我走时,幸村看我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真田玄一郎才明白幸村精市看他的眼神,明明是怕自己妹妹被人拐走的眼神,可是他没有记错的话井田凉好像是幸村的姑姑?
      真田玄一郎顿时止住了想法。

      井田凉将昨天母亲随意摆放的垃圾整理好,掏出作业写了好一会。
      她的资质坡为一般,数学题要想好久才知道解法。“奇怪,我记着这道题明明做过的。”井田凉拍了拍脑袋还是没有头绪,连忙去翻课本才稍有思绪。
      她字写得好看,清秀得很给人的第一印象就和她本人一样,细腻又温婉。
      井田凉整理好书肚子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她忙捂住肚子,再喝了口水。
      现在已经很晚了,对于孩子而言早就过了休息时间,她去壁柜里找出被褥铺在地上,他们家是日本传统的快捷房,没有什么独立的房间,连母亲睡觉的地方还是特地隔开的,房子小到只有几步就可以走完。
      她睡在晾衣杆下,这两天天气有些潮湿,晒着的衣服还没有干,井田凉只要抬个头就可以碰到湿漉的衣服,还有点水臭味。
      明天会是晴天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最终抵不过睡意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水?
      井田凉眨了眼睛,摸了摸额头才发现是雪。
      雪?
      真的是雪。
      她低头看了看淹没她脚面的雪,亮亮的晶体看起来酥软得很。她抬了脚在雪地里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四周静悄悄的只留下脚踩在雪地里摩擦出来的声音。
      她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一切雪白无垢仿若不似人间。
      她忍不住哈了口气,顿时起了白雾,在空中飘了会最终还是散开了。
      井田凉这才发现她穿着薄薄的春季校服,但是她没有感觉到冷,这才反应过来是在梦里。
      突然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顿时倒在了雪地里,可是她没有别的感觉,睁开眼后才发现她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个人闭着眼睛,一身雪白好像要被这场雪淹没了,井田凉觉得她的脸已经足够没有气色结果没有想到还有比她更不像活人的。
      “醒醒,别睡了,醒醒。”
      她伸手推了推身下人的肩,见那个人依旧闭着眼睛顿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去拉他,可是他虽然看起来精瘦但到底也是个男人,井田凉堪堪把他的手臂拉起来就拉不动了,反倒是被带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能是在梦里她没有感觉到痛,还是难免习惯性地揉了屁股,当她再一次抬眼的时候却吓的一哆嗦。
      “哟,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哈哈哈哈……吓到了吗?哎呀呀,抱歉、抱歉。”
      男人的笑起来格外的好看,和他之前闭着眼睛谪仙模样不同,仿佛瞬间冲散了仙气沾染了尘世的味道。
      井田凉吓地打了个嗝,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突然醒过来的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男子在地上随意搭坐着,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金色的眸子仿佛像丰收时缕缕麦波,格外好看。他托着下巴看着被吓得掉眼泪的女孩,突然身上带着手甲的指尖抚摸过女孩湿漉漉的眼睑。
      “被吓掉金豆子了,可真是让人吃惊的结果啊。”
      “才……才没有!”女孩胡乱擦着眼泪,小脸被擦地通红,“不……不是我在哭……我没有哭。”
      男子听着女孩无力的辩解,反倒是笑了一下,没有给女孩觉得难堪,他脱下宽大宛如鹤羽般的外套给女孩披上,长长的袖子因为女孩身高的缘故垂在地上,和雪地融为一体。
      “哦啦,像幼鹤崽。”
      “才……不像。”女孩鼓着腮帮子,想把外套还给男人,可是被他拉住了手,“你不冷吗?”
      “不冷。”
      “可是你的手好冰。”像冰渣子。
      男子俯下身子和女孩平视,突然他把女孩插着腋下抱了起来,趁着女孩手脚扑棱的劲,托着女孩的腿让女孩坐在他的手臂上,像极了大人抱三四岁孩子的姿势。
      井田凉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近过,也没有被抱得这么高过,她抱住男人的脖子哆哆嗦嗦地说:“放我下去。”
      男人好像把她的话当耳边风,或者是选择性忽略了,把女孩抱得更紧了些:“这样很温暖。”
      井田凉不作声了,她也不知道男子是否骗了她,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男子,见他眉目间的伤感缓缓退下才舒了口气。
      他们两个在雪地了慢悠悠地走着,没有目的地也没有起始点,仿佛要踏出一条路来。
      “大哥哥是妖怪吗?”
      “鬼~就是我啦!”
      男子做出十分滑稽搞笑的表情好像要逗她开心,好在他长的好看这样自损的表情也招架的住。
      “你看起来不像鬼。”井田凉倒是一本正经,她仔仔细细地打量抱着他的人一阵,然后摇着头。
      “那你呢,你觉得自己像人吗?”
      井田凉没有想到男人会这般问,被问得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论是什么,嫉妒会使任何东西变成鬼。”
      井田凉听得半懂不懂,她很少有过这方面的情绪,所以没有体会过嫉妒的样子,当然她连被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大哥哥,你在嫉妒什么呢?”可能是童言无忌井田凉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问了这么一句,却让男人停下步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像极了下雨天无家可归淋着雨的小奶猫,用着湿漉漉的眼神对着路过的人“喵喵”叫,又和渴望被摸摸头而用脑袋不断磨蹭你的手,用尾巴偷偷贴着你的手臂的猫一样。
      无论是哪一个,都十分得让人心软。
      男人颤着眼睫闭上眼靠在井田凉的脖颈边:“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呢?”
      他现在像极了撒娇的猫,哪怕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满是哀伤。
      “别人都绞尽脑汁想得到鹤你为什么不想得到呢?”
      “可是……你看起来不喜欢这样。”井田凉思索了一下犹豫的说出这句话,“你明明不喜欢。”
      “只是不喜欢居无定所。”男人侧过脸,嘴唇轻轻颤动仿佛吻着女孩的脖颈,“叫鹤的名字吧。”
      井田凉缩了脖子显然不适应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名字。
      “鹤丸国永。”
      “——”
      四周飘着的雪仿若被按下了暂停键悬在空中,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阵铃铛声,顿时炸了开来。
      井田凉这才发现男人冷清的鎏金眸子,从中透露出的却是藏不住的狡黠。
      名即是咒。
      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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