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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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五天后，次日，苏枫州和杜峰坐上了去B市的飞机，走的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告诉程旭。
上了飞机，苏枫州看着窗外的白云，陡然想起昨晚程旭问出那句话后的情形。
其实他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别人怼他一句，他会十句二十句还回去，可昨晚，程旭那句话出口后，他突然词穷了，愣在那呆了好久，以至于错过了最佳反驳时机。
吃醋？
想什么呢。
他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吃醋。
他、他也就是觉得抢着怼人像小孩一样，很没意思。
苏大少爷忘了，他一贯的作风，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诶，诶，谁让你喝冷饮的，放下，放下。”杜峰见苏枫州拿起一瓶冰镇汽水看也不看往嘴里灌，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还没完全好呢。”
苏枫州撇撇嘴，“喝点没事。”
“谁说没事。”杜峰瞪眼，“你那胃有多金贵自己不知道吗，把我祖宗冻着了，我跟你没完。”
苏枫州笑笑：“你祖宗正在唱空城计，你要不要满足它一下？”
杜峰：“满足一下没问题，但不许吃薯片。”
苏枫州一听，眉毛拧到一起：“行吧，你祖宗说了，它还是继续瘦身运动吧。赶明儿瘦成干了，你记得上香祭奠一下。”
苏枫州觉得抢着怼人，得看对象，像杜峰这样的，你不怼他，他皮痒。
杜峰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去翻找东西。
苏枫州随口问：“你在干什么？”
杜峰：“找香。”
“……”
苏枫州的薯片到底没吃成，他嚼着三明治，脸拉的老长。
杜峰给他递上一杯热水，“程总说了，薯片不能给你吃。”
“哦，程总还交代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太挑食，参汤一定要喝。”
“哦哦，午休也要继续，时间可以适当缩短些。”
“还有，你那睡前牛奶不能断，就是下次不要放那么多糖。”
“……”
苏枫州听他叭叭完，一张脸成了黑色，“你现在兼职程旭跑腿是吗？”
杜峰呵呵一笑，“我以后可是有靠山的人了，你记得要听话。”
苏枫州狠咬了一口面包，压着声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靠山山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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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飞机降落B市。苏枫州这次进组比上次低调，谁都没告诉，吃了午饭，直接去了摄影棚，给大家来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围上来询问他的身体状况，那天开车的司机哭丧着脸，拉着他的手，连连道歉，一口一个：“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
苏枫州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么快就跟我预约下辈子了，行，回头我看看行程能安排上不。”
一句玩笑话逗乐了众人，之前笼罩的伤感气氛顿时没了。
苏枫州不计前嫌不追责的做法赢得了所有人的赞扬，一时间他如雨后翠竹般，又高大又挺立。
年纪小的开始叫他哥。
年长些的也不似之前那样不理人，而是亲切地唤他，“小州。”
小州同学成了全剧组最吃得开的人，上至导演下至工作人员，逢人都能讲上两句。
起初，杜峰还担心苏枫州这次回来会被大家疏远，没想到事情有了反转，大少爷成了人见人爱的香饽饽，得到了全组人的照拂。
不过，唯一气人的是，他的后盾增强后，犯错的机会更多了。
杜峰从苏枫州手里抢走一包薯片，蹙眉问：“谁给的？”
旁边化妆师腿抖了一下。
苏枫州伸手去抢，“诶，你给我，我还没吃呢。”
“说了你不能吃……”杜峰这句还没说完，又发现了另一样，“你喝冷饮了？”
苏枫州想藏已经没法藏了。
杜峰：“这又是谁给你的？”
刚进门的场务，吐着舌尖悄悄退了出去。
杜峰给气的哦，阳寿减了十年，心理年龄直逼四十岁。
除了这些，他还发现了别的蛛丝马迹，苏枫州的游戏排位越来越高，一天拍戏十几个小时，他还有时间玩游戏？！
几天后，杜峰心理年龄到了五十岁。晚上忍不住向孙畅抱怨，他家艺人太难管了，他恐怕要早逝。记得帮他找块好的墓地，风景好点的，有花有草。
哦，最重要一点，程总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是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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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戏拍完，刘导找到杜峰，告诉他，晚上有场应酬，对方指名见男一号，让苏枫州准备一下。
杜峰领了命令开始安排，心里盘算的是，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吃饭的时候认识些导演，对以后的工作也有帮助。
去之前，他不停叮嘱，“见人热情些，酒要少喝，没用的话少说，这次去只是露个脸，刷刷存在感，不是非要怎么样，所以凡事把握好度，切莫太过。”
苏枫州摆摆手，“好，知道了。”
答应的倒是挺快，只是最后——
还是飘了。
杜峰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低调，低调，苏枫州当成了耳旁风，成了酒桌上最高调的人，搭着赵导的肩膀，唱了一段……
京剧。
拍手声此起彼伏，苏枫州这下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混娱乐圈的没有几个是单纯的，见有人和大导演搭上腔，纷纷借着敬酒的机会攀关系。
苏枫州被灌了三杯，红着脸说：“要去卫生间放水。”
杜峰跟着一起离开，反锁上卫生间的门，问：“你怎么会唱京剧的？我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才艺啊。”
苏枫州甩甩手上的水珠，倚着墙说：“你要是有个邻居从早唱到晚，上厕所的时候都不停，每天叫起比鸡还准时，你也会无师自通。”
杜峰：“什么邻居？”
“某个酷爱京剧的大佬。”苏枫州说，“不过听声音和赵导还有几分像。”
杜峰顿住：“不会真这么巧吧？”
苏枫州耸肩：“你以为天上掉馅饼呢，正砸你头上，我怎么会和赵导是邻居。”
赵和是圈子里有名望的导演之一，同《家人》导演，苏斌是老相识，两个人并称双杰，获得过不少奖项，他们带出的艺人没有不火的。
赶巧了，这两个人有个共同认识的朋友——
明飞总裁，程旭。
赵和趁人不在的时候给程旭打了通电话，“你那个小朋友还挺能喝的嘛。”
程旭笑着说：“年纪小，定性不足，赵导别见怪。”
赵和：“你这么不遗余力给他引荐，不怕他飞太高，跑了？”
程旭：“跑就跑吧。”
赵和人精地说：“你呀，没说实话。”
程旭笑着挂断了电话。
杜峰在洗手间又叮咛了几句，“你喝的也不少了，一会儿不许再喝。走之前都会互换名片，别管谁都给，都先收着，不能驳了对方的面子。”
苏枫州：“知道。”
和杜峰预料的差不多，苏枫州这趟别的地方没多什么，口袋里多了七八张名片，有同行，有导演。
大家来时谁都不认识，走的时候画风变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刘导作为主场今晚喝的有点高，勾着苏枫州的肩膀，特意走到赵和面前，笑吟吟道：“赵、赵导有什么戏，可别忘了我们小州。”
赵和点头：“好说。”
苏枫州在赵和面前刷完存在感，又被迫跟着刘导转了一圈，等大家都走了，他们的车才开过来。
周围没了旁人，苏枫州一下子松懈下来，对着司机说：“停车。”
杜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枫州已经趴在垃圾桶上狂吐，连酸水都给吐出来。
杜峰一个劲叫：“祖宗。”
苏枫州吐完了，倚着电线杆子，接过水瓶漱漱口，惨白着脸说：“难受。”
杜峰刚要伸手去扶他，有人先一步架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搂在了怀里。
杜峰低喃道：“……程总。”
程旭面色实在是难看，搂上苏枫州的肩向宾利车走去，走了几步，弯腰一把抱起他。
喝醉酒的苏枫州乖多了，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轻声呓语：“……渴。”
程旭面色终于缓和了些，柔声安抚：“等会儿给你水喝。”
……
这晚的苏枫州和平时不一样，收起了伶牙俐齿和身上的刺，蜷缩在被子里沉沉睡着。
后半夜不知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梦话，叫的最多的是“妈”。
程旭原本坐在椅子上看他睡，后来为了防止他踢被子，侧躺到他身后，抱着他一起睡。
许是有些热，苏枫州开始不老实，扯着睡衣领要脱衣服。
程旭好不容易把人按住，轻声慢哄，眼眸一不留神落到他敞开的领口去，白皙的肌肤，绵延的锁骨，看着看着，他终是克制不住，低头凑近——
翌日，苏枫州在杜峰的狼吼中醒来。他睁迷茫的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这是在剧组安排的酒店。
杜峰拉起他，“快点要迟到了。”
苏枫州半眯着眼去了卫生间，下一刻，开门跑出来，拉着杜峰问：“我昨晚干嘛了？”
杜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眨眼说：“你睡觉了。”
苏枫州翻了个白眼，“废话，晚上不睡觉干什么，我是问你我睡觉之前干什么了？”
杜峰想了想，很认真道：“睡觉之前……吐了。”
苏枫州：“然后呢？”
杜峰摇头：“然后没了。”
苏枫州一把扯开衣领，指着锁骨处的红痕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杜峰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给了个讨打的答案：“这是……蚊子咬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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