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之歌》玻璃渣子

5、第 5 章

　　这些天，大家的情绪都随着狂欢节的临近而雀跃着，才到水之都定居一年不到卡萝，看着街上多出了好多戴着面具的人，心里自然是很好奇的，瞧见有几个面具被做成了骇人的骷髅形状，卡萝眨眨眼也就钻回了水里，准备去船坞门口看巴里先生他们做事。
　　只是刚刚到，就看见了大家把一群海贼打倒的画面，大家果然好厉害！卡萝闪着双眼，跟着大家为这场胜利欢呼。
　　“啊！是人鱼呢！”
　　“真的呢！”
　　卡萝转过头发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里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尾巴看，眼底闪着叫她觉得害怕的光芒，有一瞬间让卡萝有一种自己被巨型鲨鱼盯上了的错觉。
　　“好厉害啊！你要不要当我的伙伴？”
　　虽让不像是坏人，但是……果然还是很可怕啦，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的尾巴呢！
　　卡萝眼泪汪汪的想要转回水里去，但是那人的手可以像橡胶一样的伸长，而且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这勾起了卡萝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好些细节几乎重合，“呜……呀啊啊啊啊啊！！！！”
　　“这个声音……那个女人！”巴里草草的那把几个不想付钱的海贼给绑了，来不及吊起来示众就跑向声源，冲过人群，看到的就是卡萝被一个奇怪的草帽小子抓住不放，“你这个家伙，放开那女人！”
　　“哦哦哦！！！大家快看，巴里先生要英雄救美了！”猜到前因后果的路人开始吆喝了，于是刚刚要散开的人群立刻从新聚拢了，“巴里先生加油啊，卡萝小姐的安危都交给你了！加油啊！”
　　“啊啊，老朽也想英雄救美一次呢。”卡库双手抱头，口气颇为遗憾的这样说着，“大家今天吃寿司怎么样？我让那家店的老板多送几包芥末哦~”
　　“咕咕~卡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机会的。”
　　“啊哈哈，是吗~”
　　最后就是巴里把三人统统用活动绳索绑了个结结实实，卡萝眼泪汪汪的看见救星来了就直接扑上去，上一次也是这样，她被几个海贼盯上了，被围追堵截了好久，最后还被用渔网网住，拖出水面重重的摔在地上，磕到了头，就是一阵头晕眼花，等她缓过来就发现自己就要被拷上铁质的手链和项圈。
　　拼命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毫不留情的耳光，她能感觉得到有血从自己鼻子里嘴里流出来。她听说过有人鱼因为被人看见遭到捕捉，她们的日子通常是极为凄惨的，听嬷嬷说，被玩厌了的人鱼会被残忍的杀害，最后会被熬成油，做成长明灯的原料。
　　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最后变成照明的灯油，最后化成灯烟在这世上再无痕迹！她还希望看着这个世界，在这里唱歌！她不想死！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最黑暗的一天，在她绝望决定死也要死在海里的时候，她被救了，但是她没看清是谁就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卡莉法小姐正很小心的给她上药。
　　卡库先生就站在边上，笑着安慰这她已经没有事情了，至于巴里先生则是把边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几个海贼五花大绑，像是恨不得拿他们去喂鲨鱼。

　　“巴里先生……呜呜呜……”

　　巴里坐在街边，涨红了脸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扑到他怀里的人，“喂！我说，你这个女人不要哭啊，已经没有事了。你怎么还哭！我已经湿透了。”
　　刚刚卡萝扑过来的时候带了好些海水，巴里几乎是从头湿到脚，衣服上夹着的雪茄也就此报废，更不要说他咬着的那根了。但是看着卡萝吓成这样，他也发不出火来。
　　“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
　　巴里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边上围观的人唏嘘不已，说巴里太不懂得看气氛。“巴里先生，这个时候应该把女方抱住安慰啦！”
　　“你TMD给老子闭嘴！！！”
　　“巴里先生是害羞了。”
　　“都给老子滚开！！！”
　　被绑住并且被无视了的娜美就不干了，“那个刚刚是误会啊！我们没打算对她做什么！路飞，都是你的错！快点给我解释啊！！！”
　　“我想她当我们的伙伴啊，人鱼看起来好厉害的！这样我以后落水就不用愁了。”
　　“路飞！！！”
　　“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和草帽臭小鬼现在都闭嘴！没看见这边还在哭吗！”吼住了娜美后，巴里又把注意力放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卡萝身上，哭成这样，之前他也就见过一次，可恶！都是海贼闹得！“好了，不要哭了，嗓子哭坏了我看你拿什么唱歌！”
　　换是别的女人别这么凶巴巴地安慰早就跑了，可惜这招对卡萝还是挺有用处的，卡萝真的慢慢就停止哭泣，显然她还是很在乎自己嗓子的，“唔……对不起。”
　　“好了，没事了。”
　　“嗯……”卡萝从巴里怀里退出来，给自己擦眼泪，一些没来得及擦掉的，顺着脸颊滑落凝成纯白圆润的珠子，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水里，看清楚的人下巴都掉了。
　　“原……原来人鱼的眼泪可以变成珍珠的吗？！”
　　“唔，真神奇啊，据老朽所知，人鱼的眼泪不会变珍珠的啊，是不是？路奇。”
　　“咕咕~不知道啊，咕咕，也许卡萝她是稀有品种呢？”路奇说着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哈多利，考虑着要不要上报，最后想着自己的任务只是找出冥王的下落，人鱼什么的不关他们的事，也就打消了念头。“巴里那是赚到了吧？咕咕~”
　　卡库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何止赚到这么简单。”
　　“加入我们吧！”这是忽然变卦的娜美，两眼都是贝利的符号，但是被巴里瞪了一眼以后想起了他们现在的状况，立刻恢复了正常，干渴几声，把眼底的符号收了回去，“我是说放开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打算对她做什么啊。”
　　卡萝擦完眼泪，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娜美，再看看乌索布和路飞，提出要求：不能再抓着她不放，“我讨厌那样……”
　　“知道了！我会看紧路飞那笨蛋的。”
　　“巴里先生……”卡萝去扯巴里的衣角，让他放人，巴里原先不乐意，说怎么看不像好人，直接丢去喂鲨鱼算了！卡萝眨眨眼睛，认真地说他们不算是坏人，巴里认输。
　　“没有下次！”巴里收回了自己的绳子，恶狠狠对他们三个人说。
　　边上围观的人见状开始起哄了，“巴里先生成功的保护了卡萝小姐！好感加五十！目前好感度三千，达到结婚条件！”
　　“TMD谁喊的！给老子站出来单挑！”
　　于是人都跑光了，娜美抽了抽嘴角，嘀咕着，“原来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是个傲娇么……”
　　“结婚？和巴里先生？”卡萝歪着脑袋呆呆的问道，似乎在思考关于结婚这回事，想了想最后一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点头，回答道：“可以哦~”
　　“噗！你这个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知道”卡萝笑嘻嘻地，说着如果是巴里先生的话就没有关系。“”
　　周围的雄性生物都向巴里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毕竟在水之都，有名的美人也就那么几个，冰山先生的秘书卡莉法是一个，这位可是那种需要保持距离的美人，如果不怕被按上“性骚扰”的名头被一通狠踢的话，当然可以不保持距离，通常这样的勇士，都在第一时间进医院了。还有一个要说的就是卡萝了，虽然和巴里一对已经是大家觉得必然会发生的事情，但是真的发生了，不嫉妒一下什么的还是不可能的。
　　目前对巴里抱有嫉妒心情的还有包括路飞。
　　“真好呐，拉到人鱼做伙伴。”结果被娜美敲头，直接被拖到一边。
　　卡库啊哈哈的走过来勾住湿答答还往下滴水的巴里，同时近距离的欣赏巴里满脸涨红的样子，“巴里你其实也很高兴的吧？哈哈，什么也别想瞒过老朽的眼睛啊。”
　　“屁！高兴什么啊！”
　　卡萝歪着脑袋看着他们，最后巴里打了个喷嚏，提醒她人类不能总是湿答答的，于是伸手，巴里衣服上头发上的水一下子都像加重了分量，巴里忽然半跪下来，之后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巴里的头发和衣服就干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魔法哦。”卡萝嘿嘿的笑着，有此些得意，这是她最近才恢复的能力。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老朽第一次看到呢，好厉害啊。卡萝你还会其他的吗？”
　　卡萝想了想，点点头，手拍了拍，她周围的水就开始有了奇怪的波动，最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水泡，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她的手指的指挥，有序地在她周围打转，哈多利咕咕的叫着飞过来，戳破了好几个，但是还有源源不断的水泡浮出水面。
　　“好厉害啊！”这是几个卡萝的忠实粉丝小朋友，他们现在无一例外的闪着双眼，崇拜的看着卡萝变出越来越多的漂亮泡泡。
　　卡萝摇了摇鱼尾，得了赞扬的她笑的很开心，作出了更多更多的水泡来逗他们高兴，然后带着期待的看向巴里，比海清亮动人的眼睛让巴里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温度，一下子又上去了，“是，很，很厉害。”
　　“嘿嘿~”
　　卡库看现在也没有他什么事情，也就暂时偷懒一会儿，看着卡萝继续变戏法，毕竟……机会可能不多了。刚刚那三个人应该是草帽一伙儿人的，现在那个妮可·罗宾可就在草帽的船上。
　　在水之都待得日子可能不多了……
　　“卡萝你再给老朽多变几个啊~以前怎么不露几手啊~”卡库保持着笑意，说道，边上的路奇撇了他一眼，也就走开了。
　　卡库喜欢卡萝是他们几个都知道的秘密，但也只有卡库自己知道，他对卡萝的喜欢，只能是那种不带着男女情欲，永远无法越过朋友界限的喜欢。
　　他喜欢她唱的歌，喜欢她的欢笑，在他看来卡萝就是纤尘不染的洁白，那正是他从小就向往的，是他觉得最应该保护的。他喜欢干净的东西，即使自己现在就是身为最黑暗的正义。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巴里，因为他对卡萝的这种喜欢，是他刻意维持的。
　　他与卡萝不可能会有结果，那么也就不需要任何友情以外的开始。
　　“卡库先生，你不开心吗？”卡萝一手支着街面，撑起身体，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卡库的笑脸，因为在卡萝看来，卡库现在在哭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卡库一愣，觉得卡萝是读懂了他的心思，觉得那只手在给他安慰。
　　很温暖，是这座城市的温度，像是午后的阳光，容易叫人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那个身份，在这里当一辈子船匠真的是不错的选择呢，这样的话……说不定自己也有争取这份温暖的权利了呢。
　　“不用，谢谢。一会儿能唱歌吗？老朽想听卡萝你唱歌呢。”卡库心里有点苦涩的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请答应吧。
　　“好啊~”卡萝立刻答应了下来。
　　等到新的客人听到关于船的噩耗，离开了，她就开始唱起了歌，都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梦幻曲目，即使再远的人，听到后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奇妙的水下世界。
　　那一天，卡萝一直在唱歌，也一直用着水系小魔法，叫变幻莫测的小水泡自由的游走在水之都的大街小巷。
　　一种直觉叫她不想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