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是为了惬意妖生》九茯松

62、第 62 章

　　※自己的空间

　　龙莲：老兄，咒和毒分离的解析情况怎么样了？

　　【答：解析进度78%。】

　　龙莲：那是不是必须等两者分离后，才可以分解毒素？诅咒部分呢？是不是还是得牺牲灵炁源才能抵消？

　　【答：需要完全分离诅咒与毒素部分，才能得出准确结论。】

　　龙莲：好吧，能预估需要等多久吗？

　　【答：预计需要二十五小时。】

　　龙莲：太久了，我不得无聊死！虽说我现在等于是在闭关，但也得找点事做啊！这样吧，咒毒你只是在分析，还没开始对付吧？让我去直观看看这玩意行不行？这东西是藏哪儿的？是不是在灵质空间里？我吸纳了其他人身上的咒毒，你不是都给捏一块儿了吗？

　　【答：灵质空间内储存的咒毒为外界另行吸收的部分，原本被施加的咒毒则融于魂魄之间，需要另行抽离。抽离方法已经获取，可快速执行。是否现在就进行抽离？】

　　龙莲：那就是很容易咯？如果很轻松就能搞定，那当然马上抽离最好！

　　【答：预计会有疼痛或失去意识等副作用，抽离所需时间预计三十分钟。】

　　龙莲：我刚就不该信你的“快速”这两个字！

　　【答：快速执行意义为……】

　　龙莲：得了得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不用再解释了！呼……半小时对吧？这样，先让我看看咒毒在灵质空间里是什么模样。神思不是可以进入自己的空间吗？我都还没好好观察过我的空间呢！

　　【疑问：观察灵质空间是否可对解除咒毒有作用？】

　　龙莲：嘿嘿，你现在的思考角度不像过去那么机械了嘛，有进步！一会儿你先让我进去瞅瞅，如果有什么想法，在与你商量如何？

　　【答：准备就绪，随时可进入灵质空间。】

　　外挂的话音刚落下，龙莲就已经主动将自己的精神完全集中到了那个只属于自己主宰着的“灵质空间”之中。

　　正如曾经青蛮所述的那般，当龙莲真正让自己如同站在这片独立次元的空间之中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原来世界的维度真的可以有许多重！

　　他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是释可恩之子的设定，还不能接受这就是另一个自己，更不能接受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空间。可是，反而是这个最像是虚拟空间的地方，让他有了最深刻的感触。

　　他此前在这片焦黑土地上吸走的火焰，此刻还在这片空间的一个角落中燃烧着。外挂就像是个只能定位器，总是能把自己想要加热保温的东西精准递送到火焰上炙烤，而现在的他站在那堆火前，明显感觉到了热量，“为什么这些火烧到现在都没有熄灭？”

　　【答：进入灵质空间后，火焰性质改变，可在没有燃料的情况下保持燃烧。与毒素相同，可以被释放去空间外部，作为攻击性武器。】

　　“那……咒毒呢？在哪里？”

　　当龙莲转过身去，眺望火堆所对应的另一个角落，那个地方有一只巨大的，黑褐色的圆球，如同是一个浑圆雕塑般的，纹丝不动地停在那儿。

　　就好像自己进入了一个科幻场景，那巨大的球体表面是光滑的，却也是哑光的，他看不透球体里面是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只大球所散发出的磁场非常诡异。

　　【警告：请勿继续靠近咒毒封印区。】

　　“我知道，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他仰起头，望着大越得有三米高直径的圆球，继续提问，“咒毒是由什么组成的？既然在这里我可以看见这东西有实体……那就应该可以分析出这玩意的原理吧？”

　　“为什么炎元要抽离我的部分魂魄，再加入咒毒，这两者之间可有联系？”

　　“毒势必是物质，对人的身体会造成巨大的伤害，甚至可以看做是加速死亡的催化剂。而诅咒则是无论生死状态都能够被散播……就像是……病毒？”

　　“外挂，如果我把蛊毒也看做是一种病毒呢？一种不会传染的病毒。而咒毒，是可以传染的病毒，只不过传播途径特殊……能这样理解吗？”

　　【答：概念可以规划为类似于传染疾病，传播方式类似于病毒。】

　　“无非是这种咒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播。”龙莲干脆盘坐在那被包裹起来的咒毒前。

　　“灵炁，应该也是传播途径之一，而血缘传播……这又是个什么逻辑，暂时不懂。化作尘土后污染生命体，这与病毒传播又是一样的。”

　　龙莲托着腮自言自语着，而他的肉身旁，正蜷缩成一团的仲邈露出双眼，观察着龙莲现在的状态。

　　他看起来就像是平日里入定时的模样，没有任何异常。

　　【答：咒毒的传播方式超出了病毒的传染方式，所以才会被称为诅咒。后世已少有人知道灵炁的存在，便会认为世间不存在这种东西。诅咒的传播方式，势必有超越我等认知范围的方法，因为认知的盲点，我们就无法立刻寻找到正确答案。】

　　“所以，只能做合理的推断，再做验证。可这个过程太漫长，我们未必能撑那么久。”

　　本想把这件事就交给外挂分析，自己暂时休息片刻的龙莲，才从自己的灵质空间里站起身，却忽然打了个激灵。

　　“外挂，再问个问题！”他忽然紧张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我将过去不曾相信的一切都当做实际合理存在的……那么，比如风水学祖辈对阴宅的选址，为什么会对后人有影响？这就是无形的关系对不对？那如果咒毒的传播关系中也有血缘关系，那不就是与各种奇幻故事里可以世袭传代的诅咒意义相同？”

　　“无形的东西，是磁场。而类似于巫族中人所用的法术，有不少针对的都是磁场，而不是物质。”

　　他张开自己的双掌，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我记得以前在道观里曾经有位道长提过，各种风水法器，其实都是对无形的某种存在能起作用，而不会对实际拥有生命的东西起作用。所以，后世都把这些当做玄学迷信，因为肉眼不可见，甚至那些仪器也不可测。但倘若把眼界放宽到整个宇宙呢？人能够解释，能够看透的规则又有多少？”

　　外挂没有马上回应。

　　因为在外挂看来，他已经开始通过自己的思维方式探索到了近乎于真实答案的位置。

　　“历法的作用，星相学的目的，最实际的是对天气与地气的预测，因为天地之间的自然规律与宇宙有关，与星系有关，与星的运动轨迹有关。而那么远的其它星球对我们的影响，同样是磁场！”

　　双掌被紧紧地扣在自己的脑袋上，龙莲大口地喘着气，思维跳脱而又疾速地运作着。

　　“果然，这是无法解释的领域……即便是能够察觉到某些东西的存在，我也无法解释，可却又不能否认它的存在。倘若我拒绝承认，那就是无知且傲慢。”

　　垂下双臂，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即便无法探知一切的全貌，至少即便是我死在这件事上，我也不算是死得稀里糊涂了吧？呵呵……”

　　【提示：咒毒分离方案已经计算完成，是否开始进行分离？】

　　“看来，刚才的问题，你也觉得没必要回答了，是吧？”龙莲无力地笑着，“开始吧，分离之后，或许还能发现什么未知的盲点呢！”

　　继续盘坐凝神而思，他的思绪正在走向另一个谜团。

　　曾经的龙莲在到达青丘时，就已经是残缺体。而炎元却理所应当得认为，自己获得了大妖赐名后，恢复正常并不奇怪——这又是什么理由？

　　魂魄这种东西，并非虚无缥缈，而是有实体对应的存在。

　　灵炁是种神奇的东西，龙莲多次尝试过去理解它是不是物质。事实也一再证明，炁存在于所有的生命体之中，即便是植物也是如此。自己已经是个行走的探测仪器，而曾经一度浓缩了灵炁以后，它们竟然像是一股雾气一般缠绕在身侧的情形也让他更笃信了自己的判断。

　　而灵炁可以加速□□的自愈。

　　赐名的目的，以徭琪的话来理解，本就是提升灵炁的方式，而龙莲拥有了足够的灵炁后就能够恢复如初——难道从一开始炎元就知道自己具备非同寻常的自愈能力，而条件只是满足一定量的灵炁足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被外挂硬拽来这具身体里的，而如果自己本身就是一股灵炁，那灵炁会拥有意识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答：融入当下躯体的魂魄，可以理解为“记忆”。】

　　指尖微微一颤，他低声发问，“那……是什么让这具身体恢复了正常状态？咒毒是不是替代了这具身体原来的部分魂魄，所以炎元才要做抽离魂魄的步骤？魂魄是什么？内脏，或是一种特别的灵炁？如果内脏缺失，我不可能在被赐名之前是活着的状态。”

　　昂首望天，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再怎么往高处眺望，依旧是一片空无。

　　“魂魄可以被提炼成灵炁，这一点，徭琪与大傩都证明了是可行的。那么……我身体里的咒毒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咒毒是不是也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替代了我的魂魄？”

　　【答：正解。】

　　冷笑声阵阵，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险些陷入癫狂。

　　“我明白了，”他准备让意识离开灵质空间，并重新梳理好了情绪，“炎元之所以如此厉害，是因为他发现了其他人不曾发现的规则，并且利用了这些规则。那么，既然他可以用，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