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醋王的养成攻略》猫帽

24、宝石

　　太宰治挥手屏退听到惨叫声闯进来的守卫，待房门重新关上后，催促夹克男：“回到刚才的话题，他让你戴项圈，然后？”
　　夹克男咽了咽唾沫，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乖乖地开口：“我只是被要求戴上项圈，没别的了。我的哥们儿福田倒是拿到了头儿给的一样东西，昨晚上分开的时候，我想让他给我瞧一眼。”
　　说完，他又紧张地补了句：“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

　　“继续说，他给你看了？”
　　“没，福田怕被弄死。不过他给了我一个暗号，就是平时打牌时约定作弊的那种简单信息。暗号内容是‘宝石’，在牌桌上是指拿到了好牌的意思。就这样，没了，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插了一句：“意思是，他拿到了一块宝石？”
　　夹克男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那家伙没那么大方。”

　　作为最亲近的护卫队都这么说，那应该不会有错了。

　　织田作之助猜测道：“会不会是指类似宝石的值钱东西？”
　　夹克男再次摇头：“我想象不出来，谁知道呢？”

　　等他们俩都说完了，太宰治也凑热闹般道：“或许是跟你的项圈配套的东西。”
　　“呃……”夹克男被恶心到了。

　　不过，他也立即明白这句话的另外一层意思。
　　那所谓的“宝石”跟他的项圈一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的上司之所以把它们分开交给他俩，或许就是存了试验的心思。

　　“只要把人招来，就知道他拿到的是什么，给他打个电话。”太宰治朝夹克男扬了扬下巴。
　　夹克男苦笑道：“我来这之前已经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

　　太宰治敛去笑容，首次以命令的口吻道：“再打一次。”
　　“行。”

　　夹克男小心翼翼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在后者无语的目光中慢慢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拨号，接着又按下免提按钮，将通讯公放。
　　铃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停下，提示过段时间再拨的女声信号响起。

　　夹克男抬头看了看其余三人的脸色，忧心忡忡道：“就是这样，我打了好几次，都没接。”
　　电话打不通，那就只能反过来亲自去找上门了。

　　中原中也问道：“他家住哪儿？”
　　“他家？”夹克男咧嘴，“他不可能回家，他家距离这里很远，一般有任务的时候，他不会回去。”

　　“那他昨晚去哪了？”
　　夹克男不甚确定道：“呃，大概是哪个女人家里吧，他是那种兜里稍微有点闲钱，就一定要想办法花出去的家伙。”

　　“你知道去哪儿能找到他吗？”
　　“我一般不会去找他，不过——”看到中原中也抬腿换了个姿势，夹克男吓得够呛，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说话声音都变了，语气急促道，“我知道他通常去哪个场子找人，我可以到那儿问问。”

　　织田作之助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以防万一，我跟你一起。”
　　“以防万一？”夹克男愣了愣，他的反应挺迅速，面色剧变，“你的意思是，我被什么人盯上了？”
　　织田作之助轻描淡写道：“或许吧，毕竟你的上司不是意外死亡，他是被谋杀的。”
　　“什么？啊！”处于震惊中的夹克男猝不及防被抓住胳膊，狠狠一推，脱臼的地方被正回去了。

　　织田作之助把手放下，转眼看向太宰治跟中原中也：“维修人员已经彻底检查过好几遍，电梯本身没有问题，根本没有损坏，问题不在设备上。”
　　“我去监控室调取了电梯内的监控录像，确定人是在刚进电梯里，手指接触到按钮时被电击倒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接近他，这点很反常。我问过监控室的人，摄像头没有问题，但是，他们竟然说没有注意到。”
　　“一个人也没有，全部人都是这么说的。”

　　串供……貌似没有意义，反倒惹人怀疑。

　　“注意力被转移了？”
　　“不，我看过室内监控，确定当时监控室里的人都在，没有走开，也没有去处理其他的紧急事件。”

　　所以，只是“单纯”的无视？

　　“那就是这里的问题了。”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怀疑。因此，我委托了一位朋友帮忙检查监控，结果发现，监控记录被剪辑过，对方技术一般，留下非常明显的痕迹，修改时间是在事件发生后的二十分钟后，剪掉了接近一分钟的片段。”

　　太宰治饶有兴味道：“也就是说，那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监控拍到了什么……可能有人接近过尸体，对了，尸体身上有少了或是多了什么东西吗？”
　　“尸体表面没有损毁，内部我不清楚。那些私人物品我拍过照片后，就送到本部去了，”织田作之助转眼看向夹克男，“我让他看过照片，他说不知道。”
　　夹克男在旁边配合地点头：“我真的是清白的。”

　　“看来，只能问问别人了。”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
　　“喂，是我，太宰。我在酒店里，现在还在调查，算是有点发现吧。有人接近过尸体，可能拿走了什么东西，麻烦帮我看一眼尸体，最好是解剖瞧瞧。还有，你帮我问问那个秘书，让他看看那男人身上的东西，或许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织田作之助：“我跟他先去找人，免得晚了出事。”
　　太宰治颔首：“嗯，有发现就打我电话。”

　　织田作之助带着夹克男走了，太宰治也站起身来，拉着中原中也在屋里走来走去。
　　中原中也以为他这是在检查，也就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直到看见他走进浴室，在浴缸里躺下来。

　　浴缸的长度正好能让他整个躺平了，双手在胸前交叠，闭上双眼，面容安详。
　　四周瓷白的缸壁衬得他的肤色简直发光，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再撒上花，就能够盖上盖子……

　　啧。

　　被折腾了这么多回，不能用实际行动报复，暗暗腹诽一下无可厚非。
　　但不知为何，脑子里冒出跟“棺材”有关的想法时，内心便会萌生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中原中也用力拍打他的脸：“不要在这睡觉。”
　　“疼啊混蛋。”太宰治拍开他的手，不满地嘟囔，“别吵我，我在思考。”

　　“躺在这里思考？”
　　“你不是也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吗？我也想试试，嗯，挺不错……就是差了点什么。”

　　或许是相处久了，中原中也偶尔能够跟上这个怪人的脑回路。

　　他把手放在水阀开关上：“需要我给你放水吗？”
　　“嗯？噢，谢谢，要热的，不对，要温水。”

　　太宰治再次闭眼，静静等待，期待地想象着热水落到脚上，缓缓流动，濡湿西裤跟后背，渐渐没过手背，再彻底覆盖他的全身。

　　那种感觉很舒服。
　　或许他能够直接睡过去。

　　然而，过了一阵，他没有听见水龙头开闸放水的声音，取而代之，是一些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动静。
　　他好奇地睁开一边眼睛，没承想竟看到中原中也解开裤腰带的动作，顿时头皮发麻，翻身坐起：“你脱裤子干嘛？”

　　“给你放水。”
　　“你这是逼我跟你同归于尽吗！”

　　看到他变了脸色，中原中也总算出了口恶气，手上用力将人拽起来：“别躺着，我要上厕所。”
　　“你这直肠子，刚吃完就消化干净了？”
　　中原中也耿直道：“不，应该是宿便。”

　　太宰治愣了：“等会儿，你是认真的？”
　　中原中也已经走到马桶旁边，准备脱裤子，听到他的提问，甩过去一对卫生球：“要不然呢？”
　　太宰治头疼扶额，认命地扭过脸去，无奈叹气：“……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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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很久，还是改书名了，麻烦瞅一眼简介，别把我撸了。
为了悼念我自己撸的封面，还要再挂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