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醋王的养成攻略》猫帽

18、秘书

　　中原中也的记忆力没有他的异能那么出色，只能说是不好不坏，跟普通人差不多。
　　能够被他记住的人或事，当真不多。

　　一个他仅仅听过名字、素未谋面的准干部大佬，相当于过眼云烟。
　　现在听闻那人的死讯，他的内心也不会有任何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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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还是稍微有些好奇。
　　毕竟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他是被他老婆杀的，还是他的情妇杀的？”中原中也顺势问道。
　　“死于意外。”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将森鸥外给的银之神谕折叠起来塞进兜里。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意外？”
　　这个回答本身就很令人意外。

　　太宰治轻描淡写道：“法医鉴定说他是在搭乘电梯的时候，电梯漏电被电死的。”
　　中原中也低下头，看着脚踩着的正在缓缓下落的金属地板：“在这里吗？”
　　“不是，在某家酒店里。”

　　“所以，我们现在要到那家酒店去？”
　　“不急，先去见个人。”

　　“谁？”
　　“他的秘书。”

　　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拨号，用中原中也未曾听闻过的平和口吻道：“织田作，今天早上的事你有听说吗？嗯，麻烦你走一趟，去看看现场，我之后也会过去看一眼，听听你的判断。”

　　电话挂断后，中原中也盯着他脸上轻松的笑容，好奇地问了句：“织田作是谁？”
　　太宰治随口答道：“你们认识的，织田作之助。”
　　“哦，我记得他，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们认识？”

　　太宰治手里的手机又响了，亮着光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号码，没有来电人的备注名。
　　他没有理会中原中也的提问，径自接起电话：“喂……嗯，不要紧，目前只需要盯着，不用接近调查。”

　　中原中也斜着眼打量旁边笑得跟一只狐狸似的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
　　“织田已经查到什么了？”
　　“不是他的电话。”
　　“哦。”

　　太宰治带着中原中也来到了地下三层，走进一间特殊的房间。
　　刚使用过的房间里充斥着多种混合的不妙气味，除了血腥跟汗臭，还混杂了某类液体固体的气味，地上正好有一滩没清理干净的可疑水状物。

　　中原中也眼尖瞧见了，抬脚跨过去。

　　“嘁。”
　　“嗯？”中原中也扭头，看着身旁假装无事发生的某人，“你‘嘁’什么？”

　　太宰治指着挂在墙上的器械，顾左右而言他：“你如果有喜欢的，可以带走，回头记得到财务那边结账。”
　　中原中也的注意力立即被带歪了，暴躁道：“谁喜欢这些东西啊！”

　　“什么，你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没关系，仓库里有新的。”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
　　“没有。”太宰治径自转过脸，朝站在门外的黑衣人道，“把那人带过来。”
　　然后，他朝着中原中也摆手：“我们到隔壁去。”

　　隔壁是一个较为狭小但是干净许多的房间，一桌俩椅，没有别的东西。
　　太宰治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中原中也扫了眼另外一张椅子，然后走到墙根边，靠在上面。

　　短暂的等待后，两名黑西装夹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褐发男人进来。
　　约莫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穿米色的西装，样貌阴柔，手脚修长，目测有一米八的身高，虽神情憔悴，却挡不住姿容妍丽，颇像是男扮女装的模样。

　　这就是死者的秘书？
　　中原中也看着他，心里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秘书男在太宰治对面落座，他虽然极力隐藏，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目光，似乎没想到来跟自己对话的人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
　　太宰治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把银之神谕放下，然后开门见山道：“给我说说你们早上的行动。”
　　秘书男沉吟两秒，稍微整理思绪后，说道：“跟往常一样，今天早上八点我来到客房门外给他送早餐，然后我坐电梯下负一楼的停车场，将车开出来，在酒店门前等候。”

　　“你既是秘书，也是司机？”
　　秘书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只是暂时，原来的司机死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所以由我来替代。”
　　“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

　　太宰治注意到他眼神中微妙的变化，继续追问：“怎么死的？”
　　“大概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杀的，他应该也是异能力者。”

　　太宰治玩味地重复道：“‘大概’，‘应该’？”
　　秘书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当时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我在外面，没有看到现场，只是被吩咐去处理尸体，上面的痕迹有些奇怪，不像是那个男人的异能力。”

　　中原中也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两眼茫然。
　　“等一下，哪个男人？”
　　你们在说什么呢？

　　秘书答道：“久住。”
　　中原中也：“……”
　　你以为说个名字就完事了吗？

　　“哒哒。”

　　中原中也转眼看向敲桌子的某人，后者没有看他，目光盯着对坐的秘书，道：“久住准干部的异能力是通过操纵电器进行攻击，尸体上多多少少会有些电击伤，司机身上却没有，因此，你怀疑是那个少年动的手。”
　　秘书颔首。
　　中原中也这才恍然，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操纵电器的异能力？

　　问题解答完毕，太宰治继续盘问：“司机的尸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埋在墓园里。”秘书把地址说出来。
　　太宰治朝一名黑衣人递了个眼神，后者立即离开。

　　中原中也狐疑地看着人离开，耳畔边猛地又响起说话声，他赶紧收回注意力。

　　“那名少年叫什么名字，跟他什么关系，现在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昨晚我被喊到酒店去，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那少年，我们没有任何交流。他们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他没有跟我说。至于怎么安置，他也没有让我插手。”

　　太宰治提高了音量，发出惊讶的声音：“哦？他很在意那个少年？”
　　秘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他说过，只要控制住那个少年，就能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尽的财富。”

　　等同于财富密码的少年？

　　仿佛联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太宰治失笑道：“如果他当真那么有用，想必森先生一定会很想见见他。”

　　关于那名少年的谈话暂告一段落，太宰治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男人看了一眼，神色微动：“弗朗索斯瓦·勒莫，他的情人之一。”

　　“他们真的只是情人关系吗？”
　　“或许吧，我也不大清楚。”男人垂下眉眼，回避太宰治的视线。

　　“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没有。”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
　　“两个月前，他从美国回来的当天，他们在餐厅里见面，我给预约的酒店房间。之后他们是否有联系，我不清楚。”

　　“那位小姐曾经在BIG保险公司任职，他知道吗？”
　　“知道，他有让我调查过，我把调查结果告诉他，他并不在意。”

　　“那你呢？”
　　“什么？”

　　太宰治歪着脑袋，语气跟之前一样，仿佛只是纯粹出于好奇地提问：“你不嫉妒吗？”

　　男人没有说话，脸色倏忽间变得惨淡，眼神也略有动摇。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声音冰冷地道：“杀他的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很感谢他。”
　　他扫了眼两人紧握的双手：“不是谁都像你们那么幸运。”

　　太宰治的脸瞬间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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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原中也：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太宰治：是吗？正常啊，我也没想让你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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