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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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赫亲亲，怎么生气了？摔一跤没什么的，还是摔痛了？来让哥哥帮你吹一吹。”
贺宇笔速极快地刷着题，在江赫摸脑袋、说垃圾话、吃水果的时候，已经在草稿本上刷了一套题。
“把这个做了。”贺宇把一张试卷拍在桌上，人走到床边，躺下。
江赫震惊：“你让我做题？我？就我？”
贺宇头枕着手臂，玩着手机，不咸不淡地说：“赌想不想赢了？”
“想赢，但那个赌我们都没当回事儿……”
贺宇换了个说法，“想不想看邓以欣跳舞了？”
今晚上听了邓以欣唱歌，江赫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邓以欣像偶像那样唱歌跳舞的样子，很期待。
“想看，但是……”
贺宇再换了个说法，“想不想追邓以欣了？”
这下江赫很斩钉截铁了，“追！”
“那别但是了，”贺宇眼神变冷了一点，“听我的，不敢保证期中一定能考350，起码别吊车尾。”
江赫拿起笔，有商有量地说“只做选择题可以吗？”
贺宇不仅眼神变冷了，语气更冷，烦躁道：“做完！”
“好嘞，臭弟弟。”
贺宇不想聊天，更不想打游戏，刷了一会儿枯燥的时事新闻，不知不觉睡着了。
生物钟的固定，他6点准时睁开眼睛，睡得很沉很足。
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江赫。
贺宇没有吵醒他，走出卧室找到了卫生间，还没推门进去，苏珍从厨房跑出来拦住他。
“谢谢阿姨。”贺宇双手接过苏珍递过来的新牙刷。
苏珍和善地笑了笑，又去厨房忙了。
洗漱完后，贺宇把牙刷重新包进盒子，放在了洗漱台上面。
饭桌上摆好了简单的清粥小菜，苏珍把厨房收拾完就出门了。
江赫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和贺宇一起吃了早餐，简单洗漱后，临出门前，深呼吸了几下。
“你确定不换身衣服？”江赫笑着说，“你身上有螺蛳粉味儿，烧烤味儿。”
江赫早换了衣服，这会儿鼻子倒灵了。
贺宇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幸好他提醒了一下。
……
“哇喔，”周宏轩捂嘴，“你们穿情侣装？”
江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胸口位置印着迪迦奥特曼。
贺宇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胸口位置印着一个怪兽。
江赫有选择困难症，两件都挺喜欢，干脆两件都买了好换着穿。他今早上穿得是白的，在衣柜里找衣服给贺宇时，贺宇瞧见了这件黑的，他就给他穿了。
“他昨晚上住我家，没有换洗衣服。”江赫书包一丢，又要趴在桌上睡觉了。
周宏轩再次捕捉细节，“住一起？不简单不简单。”
江赫正想骂他，后面的贺宇用笔戳了戳他，把改好的试卷递出。
试卷里几乎没有一个勾，满篇的大红叉，红叉旁边有详细到会识字就能看得懂的解题步骤。不得不惊叹贺宇的效率。
然而江赫只是看了看，便塞进桌肚里。
下午放学后，范哲安在教室门口堵着，才截住想要和江赫一起走的贺宇。
范哲安像个深闺怨妇，“你昨天说了什么？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爱呢，爱呢，啊？我在门口等了你两分钟，整整两分钟！”
贺宇嫌弃地看着他，“我不是给你发了消息的？”
范哲安当众掏出手机，点开聊天框，对着贺宇疯狂滑动。
“你看我给你发的消息。”
范哲安滑了十几下，满屏痛哭流涕的表情包。
“再看你给我发的消息。”
范哲安滑到最底下，指着简短的几个字：不来了，有事。
贺宇转移话题，“有家新开的泰式火锅，去不去吃？”
“你在转移话题。”
“我请客。”
“走吧。”范哲安立马忘记刚才的愤怒，和贺宇分享昨天晚上去电玩城玩的游戏。
吃了晚饭，贺宇又去了书店，像挑白菜似的，拿起了一本又一本书。
对于这些基础题，范哲安觉得看一下都是浪费时间。
“你堕落了，”范哲安替他抱着几本《五三》，“你连五三都没刷完吗？”
“给连五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买的。”
贺宇手里也抱着很多书，拿起了两个笔记本，往结账区走。
抱着厚厚一摞书，贺宇走进老旧单元楼，明明只去过一次，却轻车熟路的像是回自己家。
敲开门，江赫一脸痛苦。
“你还要来祸害我？”江赫很痛苦，“我可以直接把门关上吗？”
贺宇挑眉，“可以，但我会生气。”
多么没有杀伤力的威胁，江赫老老实实给他开门。
苏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贺宇来了，热情地迎接，她去接贺宇手中的东西，江赫先一步接过来，去了卧室。
她把贺宇拉到茶几边，往他手心里放了两个橘子。
贺宇在她面前像个只会说“谢谢”的复读机。
苏珍的手在空中滑动，打着贺宇看不懂的手语。
大概是看出贺宇的困惑，苏珍找出一块可擦白板，用油性笔写了一串字。
：请你常来玩，多陪陪江赫，阿姨感谢你。
苏珍等他看完了，擦掉后，又写了一堆字。
贺宇拿着两个橘子进了卧室，江赫正拿着手机，侧躺在床上玩一款解密游戏。
“快来帮我看看，这儿怎么过。”
这是一款密室解密，江赫还没进密室，在门口徘徊。
贺宇想了想，点了几个可能的地方，找到个钩子，从下水道把钥匙勾了上来。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后桌，看在你这么优秀这么厉害这么……”今天别学了呗。
江赫话刚说完，手机便被贺宇强制关机。
没了手机，江赫把凉被抽开，自己躲在里面，缩到墙角撒泼。
“你这叫逼良为那什么，”江赫躲在被子里，大声说，“说不学就不学，不想学，学不来，昨晚上那张卷子做的我晕头转向，他妈二十四道题只对了三道。”
“我今天掉了十根头发，头发可比知识值钱多了，赔头发不？虽然我想追邓以欣，但是我就是学不进去……你拿刀砍死我算了！”
“要不我带你去网吧玩儿？我教你玩游戏，啥都行。”
“臭弟弟你怎么不说话？”
江赫慢慢探出头，正好对上贺宇和善的目光。他头皮发凉，再躲回去也来不及了，贺宇这小子看起来瘦，力气挺大，轻轻松松把他拖起来，抗肩上。
贺宇把他甩在椅子上，江赫第一次被人这样扛着，还没缓过神，坐姿端正，像个“一二三要坐端”的小学生。
“来个小比赛，我赢了，你今天做两张试卷。”贺宇跟着坐下，“你赢了，我请客，网吧通宵，半夜还给你买泡面加肠。”
江赫趴在桌上，无奈道：“又赌？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来吧。”
贺宇说：“你随便写一个数，1-10，我来猜，猜中了算我赢，没猜中算你赢。”
“十分之一的概率？”江赫扬嘴一笑，稳操胜券，“来吧，别说我欺负你。”
江赫背过身，背对着贺宇快速在纸上写了一个数。
他刚转过身，贺宇就说：“数字6。”
江赫下巴都要惊掉了，在这一瞬间，飞走了电脑游戏和泡面与肠。
贺宇把准备好的卷子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翌日，贺宇睁开眼，时间仿佛回到了昨天早上，他躺在床上，江赫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他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江赫慢慢直起腰，活动了一下，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江赫哑着嗓子，举起试卷：“写完了，轻而易……我草，我的腰，断了断了……不行，今晚上我一定要把你推下床，换我睡。”
贺宇因为他这句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意思是，今晚上还能来他家“蹭睡”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江赫捶桌，“你昨天是怎么一下猜中的！十分之一的概率，别说你运气好！”
贺宇拿过试卷，低头看的同时，解释：“你写字的动作很大，一个6恨不得写满整张纸，看你手的走势就看出来了。”
靠……
怪不得魔术师最忌讳谜底揭晓。
困惑了江赫一晚上的问题，解答后居然这么简单。
贺宇把试卷放进了随身书包里，起身去卫生间。
盒子被丢进了垃圾桶，而他的牙刷，放进了一个同样为蓝色的新杯子里，
放毛巾的架子上也多了一块新的蓝色毛巾。
原本的两人份洗漱用具变成了三人份。
贺宇心情愉悦地洗漱完毕。
……
“哟呵，你们还是穿的情侣装？”周宏轩咬着煎饼，“还是昨天那件呢？”
江赫还是用丢铅球的姿势来对待书包，轰一下倒在桌上，一秒钟入睡。
贺宇回答他，“我昨晚上睡江赫家了。”
周宏轩并不惊讶了，平静地“哦”了一声。
贺宇挑眉，反问他：“你不发表疑问？”
周宏轩吞了口中的煎饼，才说：“有什么疑问，你们关系好呗。”
贺宇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早上没有改完的试卷，继续批改注释。
印象中，郑曾从来没有比他晚到教室。今天郑曾来的匆匆忙忙，坐下后，争分夺秒地打开英语书准备早读。
英语早读时间，聊天、吃东西、补觉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在读书。
郑曾说话声音要多小有多小，读书时声音要多大有多大。
为此，贺宇有过不满。
郑曾抱着歉意说：“我希望我读书声大点儿，能感染到别的同学。”
他这么一说，贺宇便忍下来了，也没有特意让他改。久而久之习惯了。
他读书声小而虚，贺宇反而感觉不习惯。
郑曾想用指头揉揉眼睛，忘了自己戴着眼镜，用手一下下在镜片打转。
“贺宇，帮我看一下，我感觉我看不清了！”郑曾迷迷糊糊地对着贺宇说。
贺宇放下笔，看着他，噗嗤笑出声。
郑曾手指头有墨迹，抹在了镜片上，两个镜片被他画了两个工整的圆，他从四眼变成了六眼。
贺宇把他眼镜摘下来。
郑曾看见自己的眼镜，略显窘迫。
“晚上别学太晚，人更傻了。”贺宇对他说。
郑曾拿出眼镜布，慢吞吞地擦拭着镜片。
前桌睡得看似很死的人，听见他说的话，怒而坐起，仰着脑袋，头枕着他的桌子。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题来羞辱我。”
贺宇把内容丰富的卷子盖在他幽怨的脸上，他拂开，看了两眼，又要塞进桌肚里敷衍了事。
贺宇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新的笔记本，“用来当错题本，把做错的题的正确答案还有解题步骤抄写在上面，包括选择题。”
“错的看一眼不就行了，需要这么麻烦？”江赫瞥了一眼封皮，笑了起来，“迪迦奥特曼？我喜欢，行，抄就抄。”
江赫抖擞了身体，郑重其事地接过来，把胡乱塞在桌肚里的试卷拿出来，开始干活。
热情不过十分钟，江赫又不行了。
“我怎么错这么多！”
贺宇：“今天比昨天好。”
“好在哪儿？多蒙对了一道选择题？”
预备铃刚刚响起，董泰踏入了教室。顷刻间，鸦雀无声。
“前两天的试卷，我改完了，”董泰胳膊间夹着一摞试卷，“同学们考得不错，只有十个不及格的同学。”
认真做了的人，鲜少这样期待成绩。
董泰也不卖关子了，“我按排名念成绩，大家不要吝啬自己的掌声。”
“孙毅！”董泰攒足了劲儿，念出第一个名字。
教室里立即很给面子的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哇！毅哥第一名！大发！永远的神！”
“毅哥毅哥，九班一哥。”
孙毅虽然有点懵，还是骄傲地站起来，接受大家赞扬。
董泰把卷子拍在桌子上，“孙毅，18分。”
教室里的掌声随着这两个数字消失的无影无踪，全体成员僵住。
孙毅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冲上讲台把卷子拿下来。
掌声又再次响起来，没人敢说话。
周宏轩这个不怕死的，大声说：“没事儿毅哥，你之前只考2分，蒙对个选择题，这次18分，蒙对9道……”
一个橡皮擦绕过江赫，精准打击周宏轩。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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