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杀手 ...
-
老实说，猫咪这种生物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长着那么可爱的外表，却有着神经兮兮的灵魂，就算性格再怎么恶劣都有能让人原谅的神奇魔力。
至少流萬在见到这只白猫时，她瞬间就忘掉了对方的不辞而别，选择了原谅了它，即使这猫现在对她不理不睬的，但能见到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没办法，果然还是因为太可爱。
虽然吧现在种种迹象都显示这只猫有点古怪，不管是它出现的地点还是时间，都太过于巧合。
但如果它其实是学校里某个人养的，倒也能说通为什么它在面对犬饲照时能那么淡定了，八成是潜移默化的作用。
流萬拿不定注意，可这并不会阻碍她想要撸猫的心！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就往猫咪的脑袋上摸，没料到对方一缩脖子，直接无情地表示了拒绝。
小猫咪似乎不打算认她了！
好歹有几顿饭的恩情在，这也未免太渣了些。但它毕竟只是只猫，大概不会像人类那样有强烈的是非观念。
流萬抿着嘴看着它，却再没有伸手去做些会让猫咪感到反感的事。
倒是这白猫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小心翼翼，直接绕过她踱着步就朝咒骸的方向走。
说起咒骸，流萬这只猫型的虽然看着是人畜无害的蠢样，可它好歹是出自一级咒术师之手，只要里头还灌输有咒力，那就一定有着战斗力，而且还极为灵敏。
流萬意识到这点想去拉开白猫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一步，那猫型咒骸在白猫靠近的瞬间就动了起来。
原先趴伏在地的四肢忽地直立站起，一记迅猛的上勾拳就带着虎虎风声挥向白猫。
这要是成年人类受这一下都能被直接伦飞出去，更别提一只小猫咪了！
咒骸这一下可吓坏了流萬，手忙脚乱地就想去救驾，谁承想那白猫灵巧的一个后空翻就避开了那一拳，等在地上一落稳，就朝着对方一个猛扑，一爪子下去带起一堆白花花的棉絮——那只猫型咒骸被锋利的爪子拉了道口子。
不过，咒骸毕竟是咒骸，一道口子对它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扑腾着就又要站起来，但下一秒它就又被一爪子压回了地面。
随即十几斤的重量压上去彻底断了它的后路。
“喵~”白猫稳稳地蹲坐在玩偶上头，自我炫耀般叫了一声，也成功让流萬回过了神。
这猫强过头了吧？！怎么说那都是只咒骸，就这么一爪子拍烂了？？？
流萬心情复杂地注视着刚到手没多久的玩偶，开始寻思起它能够修补好的可能性。
只是白猫似乎并没有哪怕一点点想要挪开的想法。
让人有点难办……流萬捏着那只玩偶的爪子尝试着往外头抽了抽，却纹丝不动！
也太敦实了点吧！
她又想着直接把猫给抱开，就被一爪子给推开了手。
“我用别的东西跟你换吧？”她掏出个挂件在猫咪面前来回晃动，想要以此吸引它的注意，没想到对方只是鄙视了一眼，就低下头专心致志舔起了自己的爪子。
油盐不进大概讲的就是这种。
流萬怎么都无法理解这猫对咒骸的执着，而她努力解救玩偶的样子在猫的眼里也是异常新奇。
他就从来没见过八木沢流萬为了什么事而去讨好过什么人！
有点好玩儿，但莫名又有点不爽。
这只丑得要死的假猫有什么好的，没他长得好看，性格也没他那么可爱。
变成猫的五条悟又把身子坐实了些，稳稳地压住底下那个躁动的布偶，接着扭动着头避开了流萬的触碰。
做猫这种事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
就算最开始是因为不小心中了奇奇怪怪的诅咒才出现的异变，还因为不习惯猫的身体而扭了脚，但第二次再发生对于五条悟来说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
他的适应能力也是一级棒的！
说真的，做猫其实还挺舒服，既不用天天对着咒灵、又可以想睡就睡，除了不能吃甜食这一点外什么都挺好。
做猫的生活过于惬意，以至于他拖了5天才想着去解除留在身上的咒术，只是这咒术大概率没消除干净，才会出现又一次变猫的情况。
不过这样也蛮不错，至少有正当理由来揍一顿这只让人看不顺眼的咒骸。
他的大尾巴一晃，才得意洋洋地从猫玩偶上挪开了身子，借着流萬蹲下身去捡咒骸的间隙，两抓一伸就挂在了她的衣服上。
十几斤的重量让流萬脚下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会扯坏衣服的。”她小声囔囔着，却没有责备的意思，说着不得不又放下咒骸，转而来解救自己的衣摆。
五条悟没理会她，就着重力扒拉着她的衣服口袋，从里头叼出几粒糖就迅速撒丫子跑开了。
等跑开了一段距离，又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朝后头看了眼。
八木沢流萬没追上来。她就这么挂着笑站在原地，安静地目送着他的离开。
好歹惋惜一下！
猫耳朵因为烦躁止不住地跳动，五条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看在有糖吃的份上给她摸一把毛。
遂踩着小碎步又扭头回到了流萬的身边。
“喵！”
要摸快摸，机会难得！
大概是没想到猫咪会去而复返，流萬愣了一瞬才伸出手在他脑袋揉了一把。
“谢谢。”她笑道。
就是那表情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哭出来也没啥丢脸的，毕竟要失去像他这样一只无敌可爱的小猫咪确实很让人难过。
他悠闲地晃着尾巴，只觉得初中小姑娘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可这一次却再没像刚才那样率先离开。而是等到流萬抱着咒骸进了宿舍楼，它才叼起那些糖绕了个路，从窗台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变猫的事对于五条悟来说是一次不多见的奇怪经历，但这种小插曲大约没过几天就会被他忘在脑后。
相较之下，有猫的这几天大概可以归属到流萬最值得纪念的几大事件之一。
至少它给她为时不长的高专学业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在紧凑的任务和学业的安排下，几乎可以算是转瞬即逝。
但这一年在流萬看来也算是意义匪浅，至少她并没有后悔自己当初做下来这读书的决定。
流萬收拾好寝室里的物品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夏油杰和硝子都自发地过来送她，五条悟则不情不愿地坠在后头，看样子约摸是被夏油硬拉过来的。
“又不是见不着了。”五条悟一脸的麻烦样，却还是顺手帮着接过了流萬手里的箱子，把人送到了校门口。
“这是礼节。”夏油闻言极其无奈地拍了他一把，“而且相处了1年怎么都得表现地有点同学情。”
“你这说法也没好到哪去，有种特别勉强的感觉。”
硝子无情点破。
当然，流萬是真的不怎么在意2个男生的说法，这种不亲不疏的人际关系是她心目中最为理想的状态，对双方都好。
真要说的话，也许硝子和夏油杰她还会保持联系——这两位相对稳重的性格是社畜喜欢的类型，但五条悟……
就不太说得准，按他对她的态度来看大概率是不怎么会联系的了。
她的预感也没错，等过完一个暑假，从咒术高专转回到廉直女子学校后，她就再没和五条悟接触过了。
至于原因嘛，从平日里和硝子的聊天里流萬也能了解个大概——在升上二年级后，他们这一届的几人都变得极为忙碌，尤其是五条悟和夏油杰。
因为卓越的术式和实战能力，落在他们两肩上的担子也变得越来越重，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闲暇的时间。
难怪最近她院子里丢失和果子的频率大大降低了。
倒是她，自从回到普通初中后，日子就又变得非常清闲，每天除了解决作业就是处理学生会的那些工作。
老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干。
她就是天生的社畜劳碌命……
流萬看完最后一张社团审批单子，就收拾收拾书包出了教学楼。
犬饲照这两天在她的提议下被叫去协助调查尼崎市那只狸猫妖怪的事了，因此最近来去只有她独自一人。
明面上是如此，但在暗处大概有不少岳藏安排的保护人手。
现在还刚刚到10月，5、6点钟的太阳呈现了一副将落不落的样子，学校里却早就没了人，此时也只能听到小道两边树木的“沙沙”声。
有点过于安静了……
流萬皱了皱眉，但没因为这点小想法停下脚步。而当风又一次吹起时，她隐约听到了在风声中所混杂着的细微声响。
很轻，却非常不和谐。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头，就见一柄武士刀迎面向自己刺来，在距离她半米时才堪堪被赶到的护卫截住。
“嗯？”来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然后迅速一收刀刃，站在一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居然还有一条漏网的看门狗在。”
“这可得加钱啊。”他嘟囔着，舒展了下筋骨，脚下却突然一发力，直直地朝着斜后方退去。同时他手上也没停下，巧妙地一个轻挥就挡去了从护卫手里射[]出的苦无，并用刀尖挑着苦无末端的圆环朝流萬的方向一带，那柄尖锐武器就乖巧地转个方向急速奔向他们。
这个人能熟用一切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武器！
“你是谁？”流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问道。
“来杀死你的人，八木沢的大小姐。”黑发的男人一边移动着避开八木沢家护卫的攻击，一边气定神闲地回答着她的问题，好像现在的局面完全无法让他紧张起来。
这个人很强！
要知道岳藏派给他的保护人员虽然不像犬神那样有着强悍至极的□□和妖术，都只是普通人类，但也算是八木沢特意培养出来的高手，通常来说普通妖怪或刺客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这个人却全程游刃有余的。
流萬看着两人一来一去几个回合，苦无和刀刃之间不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速度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在不断变快。
到后来，他们的移动轨迹在她眼里都渐渐化为了残影。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象征性地转身逃跑一下？
流萬歪了歪脑袋，反复在等死和勉强再活一阵之间来回摇摆了起来。
而那边战斗仍在继续！
护卫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他所能到达的极限，可显然这放在杀手面前还远远不够看！
男人在用手里的刀快速格挡住所有的攻击后，突然一个后仰，上身以常人不可能达到的柔软度和控制力弯折到几乎与地面平行的水平，避开了护卫不知道从哪变出的胁差的攻击。
而后只见他左手一撑地，一条腿就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猛地踹向了对手的腹部，那力道极为霸道和强悍，都容不得护卫做出保护姿势，整个人就已经在冲击的作用下向后飞了出去，一下便撞上了几米开外的树上，而巨大的冲力甚至还将那棵不细的樟树撞断了。
这是人类能达到的水平吗？
流萬在一旁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她觉得自己这次似乎真正地碰到了一个高规格的杀手。
以往的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大概今天真能死得成？
流萬暗自估摸着其中的可行性，可从没想过她这种过于缺乏危机感的样子在旁人看来也是极其不寻常的一种表现。
“稍微让我有点惊讶。”嘴边有着一道疤痕的男人把刀背搁在自己的肩上，在确认那个护卫已经晕死过去后，才慢慢朝流萬走来，“你居然没逃。”
“按你刚才的速度来看，我大概是逃不成的。”
“倒确实。”那人摸着下巴，毫不谦虚地肯定了她的说法，“你很弱，肯定是逃不出的。只是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好奇……”他在流萬的面前站定，却没急着出手，“为什么没人能杀得了你？”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在来之前，我查了你不少资料，毕竟听传闻说——八木沢的神子不好杀。至今来了很多人，都没有一个成功的。”他弯下腰，平视着打量流萬，“可是越查资料就越奇怪，你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对方煞有介事地想了下，“大概是特别强悍的那种。为了摸底我还试着找了人来刺杀你。”
杀手找杀手来杀目标人物……你当你在套娃吗？！流萬无力吐槽，但对方这种做项目前一定要做好市场调研的敬业程度实实在在地让她这个社畜有点感动。
“但他们貌似对你都下不了手，这可真有够诡异的。”男人咧嘴笑起来，显然这点引起了他的兴趣，“又是个受到恩赐的人啊！”
他感叹着，手里的刀却毫无征兆地砍向流萬的颈侧，不管怎么看这次攻击的力度绝对能一发带落人的脑袋。
然而事与愿违！
刀刃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让流萬身首分离，而是稳稳地停在了与她脖子半指宽的距离外。
这控制力真够可以的！
流萬垂着眼睑瞅着刀身，只感觉那上头的寒气都能刺伤她的脸颊。
“看来这种方式确实不行啊……”男人揉了把头发，“这感觉真够难受的，明明想着要杀你，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大概是因为有杀心在的缘故？”
他手一松就随那把刀掉在了地上，转而单手握上了流萬的颈项，可他身上的气场却突然一变，看着就跟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白脸差不多，找不到一点杀手的气息，“如果是这样的状态下会怎么样？”
果然很敬业，还知道准备B方案，这种乙方一定是甲方喜欢的！
“话说找你杀个人到底要多少钱？”流萬趁着自己还能说话，赶紧提了一嘴。
“你是想花钱买我让我帮你去杀这次的雇主吗？”对方愣了愣，但搁在她脖子上的手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很遗憾，但这次的雇主给的实在太高了。当然也许你再长大一些，看在你长相和家境的份上，我会爽快地让你来包养我。”
……你看看你这话是能跟小孩子说的吗？！
“虽然有点抱歉，但花大价钱买了你的人大概就是我，伏黑甚尔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杀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