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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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术高专的日常算不上丰富，基本就是在上课、出任务中度过，即便一年级本身并不应该接受过量的祓除工作，但拜这一届几人过硬的综合实力，大大小小的任务就没少落在他们头上。
虽然忙碌点也单调了点，可流萬反而很享受这种充实的日常。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社畜。
工作使人快乐！
而忙碌确确实实也让流萬少了瞎想的时间，尽管一直有努力刻意去保持距离感，但半个多学期下来，她和咒术高专各种人的关系还是不可避免地拉近很多。
真香定律从未失败！
不过好在自从押村议员死后，她的身边就一直风平浪静的，这也使得流萬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就没太去纠结人际关系上的变化。
说到底，人类还是改变不了群居动物的本性……
就比如她现在会不假思索地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零食一样。
“这个薯片很好吃。”家入硝子拆开一包淡黄色包装的零食，在流萬摊开的手掌心上倒上了一些，“不过今天超市里只有卖海苔味的。”
流萬道过谢，用纸巾包着那些薄脆，一片一片地往嘴里塞，“卡乐比的话第一名永远都是淡盐味。”
“果然还是只有你能理解。”硝子把包装口子撕大了些，唰唰地往嘴里倒了几口，“先不说夏油，就五条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喜欢甜食？！连薯片都爱吃甜的！”
“是邪道呢！”
“没错！薯片除咸口的以外都是邪道！”
“不过前辈……”
“怎么了？”
“你这个年龄喝酒没关系吗？”
“……”
“……”
两人对着桌子上的那瓶啤酒大眼瞪小眼了许久，硝子突然放下手里的那袋零食，语重心长地说道：“流萬，酒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至宝。”
“……”出现了！这种极其酒鬼的发言。
大概是看出流萬欲言又止的样子，硝子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所以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问题是这个吗？问题明明是年龄吧？！所以你一个高中生到底是怎么在超市买到酒的？！
流萬忍住了想要扶额的冲动，打算选择性无视掉这些bug性问题，但硝子的话匣子显然还没有关上。
“流萬你啊——”她打开了那罐啤酒，呷了一口，“果然和五条很不一样，超稳重。就算想吐槽也会很好的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嗯！你这样就很好，可千万别学他的样。虽然实力是很强啦，但性格那么糟周围人真的会很头痛的。”
“那种性格学不来的，就算花费一生都学不来。”
明明是一句吐槽值拉满的话，但那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却让硝子莫名觉得带着些怅惘——这反应放在一个13岁的小姑娘身上实属违和。
但这份违和感转瞬即逝，再细看对方已经又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了。
大概只是错觉。
“不过，前辈。”流萬望向窗外，一对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远处，“这次的事情看样子有点严重。”
硝子闻言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可那儿除了快速倒退的矮房与天空外，就什么也没见着，“嗯……你看到什么了？”
她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流萬的眼睛在高专是出了名的好使，能看到的东西比起五条悟来说只多不少。
用流萬自个儿的话来说，就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夜蛾正道这次才让他两一起出来行动。
“是时化。蔓延的范围已经有些广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妖被这种阴郁氛围吸引过来，那估计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
“这儿有神社吧？”
“有是有，兵库县有座西宫神社，但这个严重程度估计神明都得花上不少时间去解决。”流萬抿了抿嘴，“毕竟是特大事故。”
其实说“特大”事故都只是轻的，以伤亡的程度来说要算战后日本铁路事故史上“最为严重”都不为过！
此次事故因为列车的速度过快，导致1、2节车厢直接出轨冲出铁路，撞上了铁路旁的公寓楼，截止目前已有106人死亡，562人受伤。
而事发地便是在兵库县尼崎市——他们本次任务的目的地。
“高专也已经陆陆续续派了不少1、2级的术士过去。”
“陆陆续续？”
“嗯。咒灵的生成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硝子一仰头干了手里所有的酒，“不过放心，我们这次只呆在后方。唯一希望我的工作量能少些。”
说是这么说，但真等两人下了列车又辗转换了几趟车到了事发地，才真正感受到情况的糟糕程度——几乎整座尼崎市都被笼罩在了深色的雾状物里。
“这下绝对不会轻松了。”硝子长叹了声气，整个人都比出发时丧了很多，“好想抽烟。”
行吧！继喝酒以后又是抽烟。
流萬早已对她这种不良少女的习性彻底丧失了吐槽欲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递给硝子。
“请务必忍一忍。”
家入硝子勉为其难的接过糖，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你会带着这种玩意还真少见。”
“菊家的几大盒和果子换来的这一根，塞口袋里就忘拿出来了。”
“？？？和果子换的？！那这给糖的人也太小气了吧？”
“是吧！我也觉得。”
硝子还想跟着声讨几句，就被前来接引他们的人打断了。
“是东京都来的家入硝子和八木沢流萬吗？”来人冲他们扬了扬手，“庵歌姬，2级术士，多指教！”
身穿一身巫女服的长发女子指了指自己身后，继续道：“我带你们去这次的落脚点，先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吧！”
话里话外都表达着本次事故的不容乐观。
“伤亡情况如何？”
“你指术士？”庵歌姬瞥了眼硝子，神色沉重，“已经死了2个2级了，受伤的也有不少。尼崎市不大，所以住民相对密集，本身恐慌的情绪就传播得快，加上列车上人的负面情绪两者一融合，就加快了咒灵的生长、成长速度。搜救工作进行了3天，咒术师也就连着工作了3天。虽然后方有医护人员，但现在这情况等不了伤员慢慢恢复。”
“所以找我来？”
“听说你擅长用反转术式进行治疗？”
“话是这么说，”硝子用后槽牙磕了磕棒棒糖，“但我怎么着也还是个一年级。”
“这种情况也分不了什么一年级、二年级了。总归是死马当活马医。”庵歌姬挠着脑袋，显然对目前的安排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一直听说东京都这届的一年级生都很强。那个五条悟和夏油杰没有一起来吗？”
“没有。毕竟快到繁忙期了，一早就被外调出去做任务了。”硝子摊了摊手，“这事发生地太突然了。”
庵歌姬同她又聊了一阵，突然意识到另一个孩子似乎过于安静，赶忙扭头想去表达关心，却见对方正朝着一个方向微微弯了弯腰。
“那有什么吗？”
“大国主命。”流萬收回目光，朝庵歌姬笑了笑。
“哈？你是说那个神明大国主命？！”
“嗯，西宫神社里有祭祀他，离得近又擅长打架。他过来清理时化的问题再好不过了。”
“这我倒是知道，可你……”
“我能看见。那些飘着的幽灵和妖也是。”
“听着感觉很辛苦。”
“现在就是一团乱的样子。”
流萬说得不以为意，可庵歌姬听着却越发觉得这个孩子的形象高大了几分。
出生好、性格好、又有实力又稳重，这样的后辈换谁都会喜欢。
莫名其妙的自豪感让庵歌姬连日来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带着两个一年级在街道上又走了一小会后，便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巨大帐篷前。
“临时医疗点到了。”庵歌姬掀开帐篷门，把两人引了进去，为里头正在忙碌的几个医疗人员一一介绍了一番后，接着告诫道：“这次应该还会持续几天，工作只会越来越辛苦，在做好辅助的时候记得也得适当休息。”
她说完就马不停蹄地继续去做祓除工作了，只当这两个都是懂得劳逸结合的娃，也没再去操心什么。
然而事实证明，一旦进入工作状态，要想脱离出那种高度集中的状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们帐篷所在的位置位于事发地点的外围地区，这个落脚点既能及时接应受伤的咒术师，也有着极好的隐蔽性，能够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免除咒灵的骚扰。
而对于流萬来说，这个地点也是个很棒的超度点。
在事故中死去的亡灵因为枉死的不甘而迟迟不肯离去，一个个的都聚集在事故地上空反复徘徊，流萬只需要找片空地往那一杵，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的灵魂赶着来被她送往三途川。
这样连续不断地奋战了3天，尼崎市的上空总算是能看得过眼不少，再加上有大国主命的出面，妖和时化的问题也顺利被解决。
除了她的脑子现在有些乱以外。
流萬用指腹揉着脑袋，只觉得各种各样不甘、痛苦的心情扰得她的脑袋有点胀得慌。估摸着也得好好休息休息，她便回了帐篷。
原先在里头的医务人员都已离开，大概也是连夜工作实在太过于疲惫，就出去找地儿睡了。
此时，就只剩下一堆堆杂乱的医疗物品和7、8个裹尸袋。
裹尸袋鼓鼓囊囊的，并不像没有使用的样子。
“他们都死了。”家入硝子从门外进来，面色有些颓废，身上也隐约夹带着一股很浓的烟草味，“没能救过来。”
她说着找了一个器物箱就随意坐了下来，眼睛盯着那几具尸体直发愣。
“我本来以为这事会挺简单的。”她嘟囔道，“我都不认识他们，应该很容易就能接受生死才对。”
流萬没接话，她也就没在意，继续那种宛如自言自语的状态，“可他们在我手里一点点停止呼吸的时候，我完全没法做到不在意。”
“我太弱了，明明可以做得更好，救到更多人的。”
“如果是普通的外科医生，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流萬终于开了口，但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让硝子有点发懵。
可流萬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大概也会感到伤感和遗憾吧？毕竟是自己全心全力想要拯救的人。”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到家入硝子的面前蹲下，“不过作为医生只想着没能拯救的人是不行的，而是该想着能救多少。否则只会被困住出不来。”
“硝子前辈，你会把自己的心困死的。”流萬望着对方，突然伸手抚上了硝子的脸庞，“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很唐突，但希望能让你心理多少好受些。”
她的话让家入硝子有些不明所以，等她反应过来时，嘴上就已经贴上了一对温热的唇瓣。
八木沢流萬在吻她！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瞬间懵逼和震惊齐飞。
硝子摸不准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下意识地通过感官去进行总结。
比如流萬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古朴的味道却能让人感到安心；再比如她接吻的时候并不会闭眼，那双金色的眼睛也亮的出奇，就这样专注地看着你，淡然、无情，可反倒让人无端生出想要落泪的冲动。
就好像不管是再怎么无休止的倾诉，还是极尽贪婪的索取，她都会包容这所有的无礼，也会接纳一切。
这个吻结束的很快，几乎只是短暂的相触，流萬便重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怎么回……”硝子磕磕巴巴的话突然在半道上转了个弯，转变为有点惊讶的语调，“你做了什么？”
她看着那条像蛇一样流入流萬嘴里的黑色雾气，深感自己今天受到的心理冲击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
可就在她等着流萬回答时，就听到门那儿传来“啪啦”一声的脆响。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庵歌姬张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家入硝子敢打保票，如果现在庵歌姬脑内的想法能被具现化，那一定就是7个加黑加粗的大字——
女同竟在我身边！！！
“”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