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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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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紫薯被提到厨房里，杜黛投入到紫薯馅的制作中。
柳莺与春霜被叫过来，在库房外清理老鼠，同时检查另外一间库房有没有鼠患。
这不查还好，一查两间库房都有鼠患。
春荷苑里人手不足，之前又没有存过大量食物，因而在鼠患预防上，趋近于无。
杜黛一听被牧之归清理的老鼠已经多达几十只，这还只是厨房小院的老鼠，她大脑一阵阵发晕。
春荷苑其它地方，指不定还有多少老鼠。
负责洒扫的婢女夏知也跑过来帮忙，杜黛走出厨房叫住她，“你去趟外院找张嬷嬷问问，看有没有效果比较好的防鼠办法。”
“是！”
夏知点头应下，转身去外院。
外院里。
张嬷嬷一听内院厨房生了鼠患，她眉头一拧，不紧不慢道：“看来内院还是得尽早修缮一遍才行。”
“夫人还让奴婢来问嬷嬷，有没有好用的防鼠办法。”夏知低头说。
“要防老鼠，养几只猫儿就是了。不过有些主子比较讨厌猫，你问问夫人愿不愿意。”张嬷嬷随意道。
“不养老鼠，就只能放点药，等老鼠饿的时候吃。但夫人经常在厨房烹制糕点，总会漏点食物，反而比药更招老鼠。”
夏知回到内院后，向杜黛完整汇报张嬷嬷的提议。
总结就是：要么放药，要么养猫。
前者的灭鼠率不高，后者灭鼠率高。但猫经常掉毛，晚上还会发丨情喵喵叫，全看杜黛能不能接受。
杜黛没想到自己在现代没有实现的梦想，马上要在这里实现。
“养，去告诉张嬷嬷，多带几只抓老鼠厉害的回来。”杜黛摁耐住激动吩咐夏知。
这猫猫养好了，又能抓老鼠又能被撸，还有婢女伺候它们，杜黛每天负责赏猫就行，简直美哉。
夏知点头应下。
待杜黛将紫薯糕点做好，已经是下午。
“嫂嫂，糕点我带回去吃，劳烦准备两个食盒。”牧之归站在厨房外温声道。
“好。”杜黛应了声。
考虑到牧之归中午没吃饭，她这次盛放的糕点份量比较多。一碟有八块，两层都有放。
随着两个食盒装好，杜黛看着剩下的三十几块糕点，随口问了句：“两个食盒够吗？二公子要不要再多带点回去？”
“若还能再装一个食盒，那便，劳烦嫂嫂，再装一盒。”牧之归身如青松，笔直站在院子里，随手掸掉身上沾着的灰尘，声线温润。
兴许是吃过早点到现在都没有再沾食物，牧之归一想到紫薯味糕点，胃部便催促着他尽快品尝，祭一祭五脏庙。
杜黛又装好一个食盒，她左臂挽着一个，两只手各自提一个走出厨房。
牧之归见状，连忙迎过来从她手中接过。
杜黛清澈眸子一抬，注意到牧之归耳鬓的黑发沾着蛛丝网，她连忙抬手招呼他，“别动。”
牧之归身体矗在原地，浅色瞳仁紧盯着杜黛，见她微踮脚尖，脸颊渐渐凑近自己……
他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紧张却又挪不开视线。
“蛛丝，好了，没事了。”
杜黛伸手把他头发上的蛛丝取下来，在他眼前晃了下，主动退后两步，轻松道。
看着杜黛手中的蛛丝，牧之归悄然松了口气，他连忙别开视线：“……我先回去了。”
“好，下回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杜黛痛快道。
“嗯。”牧之归心间一暖，提着三个食盒离开春荷苑。
回自己的大苑之前，牧之归特意去了趟兄长所在的东林苑。他的脚程快，又有轻功，不过片刻便已抵达。
青衣小厮守在门外，见到牧之归从游廊过来，连忙行礼，轻唤道：“二公子。”
“兄长今日用膳了吗？”
牧之归关心询问。
“早膳与午膳都未入食，不过，夫人派婢女送来的早点，家主吃过了。”
青衣小厮低头说道。
“嗯。”
听到兄长吃了东西，牧之归神色一松，他两手都提着食盒，示意青衣小厮开门。
随着书房的门被打开，牧亭意正坐在凳椅上翻阅一封红皮书信。
见到牧之归进来，他只看了眼又将注意力放在红皮书信上。
牧之归也留意到他手中的红皮书信，他抿了下唇，身上温润气质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郑重与肃杀之意。
“后天启程，地点是长野郡十里坡，这是最后一道考验。”
片刻后，牧亭意放下红皮书信，看向牧之归神色沉稳地说。
“嗯。”
牧之归调整好心态，身上的肃杀之意已经消散，他坐在圆凳上把食盒里的糕点端出来，温声道：“紫薯味的，尝尝？”
牧亭意单手扶着书桌起身，气定神淡，一瘸一拐靠近桌椅。
看着碟子里八块糕点，一盒端出两盘，牧亭意很难不去在意装糕点人的想法。
“你在面粉堆里打了个滚？”牧亭意坐在凳子上，扫了眼牧之归，随意道。
“……”
“我应该已经掸掉了大部分灰尘。”牧之归看了眼自己身上，目光所及，并没有面粉。
“鞋底。”
牧亭意提醒了句。
牧之归低头一看，他穿的这双轻便鹿皮鞋边缘，果真沾着不少面粉。
“嫂嫂存放食材的库房生了鼠患，我帮着清理了一些老鼠。”
牧之归倒没有隐瞒，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用余光留意牧亭意的神色变化。
牧亭意闻言，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他深邃平静的目光，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所有秘密。
牧之归即便没有秘密，仍被看得坐立不安，心底难以遏制地产生些许负罪感。
“这次外出，短则一个月，长则两三月，你不带些糕点在路上当干粮？”
牧亭意收回目光，手中筷子夹起一块紫薯馅糕点，品尝之后，他随意提醒道：“这个馅，味道还不错。”
牧之归有些拿不准兄长的态度，忍不住试探，“这会不会太麻烦嫂嫂了？”
“她愿意便谈不上麻烦。”
牧亭意神色淡然，慢条斯理品尝着紫薯馅糕点。
牧之归默然。
即便清楚兄长对嫂嫂并无感情，但碍于名分伦理，哪怕牧亭意浑然不在意，牧之归还是很难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牧亭意未再多说什么。
三个食盒的糕点，牧亭意一人吃掉两盒，剩下那盒两兄弟分食。
牧之归看着空荡的碟子，神色微怔，只觉刚沾个味就没了。
牧亭意端着杯茶水慢饮，看着发呆的牧之归，提醒了句：“明早让仆从通知一声，她还有足够时间帮你准备。”
“嗯……”
牧之归慢半拍地点头，温润的眉眼带着几分犹豫，他看了看兄长，还是没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他并不确定，
兄长是不是那个意思。
随着牧之归起身离开书房，牧亭意视线落在手中茶杯，轻搭茶盖，许久未有动静。
春荷苑。
杜黛本以为抓老鼠的猫要过两天才能送来，当晚，她躺在床榻上，听着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一脸懵。
什么？
猫已经抓回来了？
她怎么一只都没有碰见！
内院的猫叫声持续个多时辰才消停，杜黛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柳莺。”
杜黛掀开被褥，朝屋外招呼了声。
“小姐，奴婢进来了。”柳莺连忙应下，她说罢，才伸手推开房门。
“昨天的猫抓了几只回来啊？”杜黛问伺候她穿衣的柳莺。
“五只，下午就带回来了，张嬷嬷还派人在内院荒地那边，修了个沙坑。”
柳莺如实回答。
“下午？”
杜黛回想一番，她昨天下午做完紫薯糕点，便窝在书房里研究糕点，还真没注意外面情况。
随着外衣穿上，秀发在柳莺的打理下挽了个精致发型，杜黛洗漱完，便打算看看那些猫。
“夫人。”春霜从跨院厨房出来恰好碰上杜黛，她连忙行礼。
“嗯，你见着昨天抓回来的猫了吗？”杜黛好奇问。
“没呢，抓老鼠的猫都是晚上出动，白天应当藏在其它地方睡觉。”春霜摇头。
“对了夫人，二公子那边的仆从递来消息，说是二公子明日要出趟远门，想麻烦夫人做些干粮让二公子带在路上吃。”春霜说话时，脑袋微低，神色有些微妙。
“出远门？”杜黛惊讶了下，很快点头道：“我知道了，过来的仆从有说二公子想吃什么样的干粮吗？”
“这个，他没有说。”
春霜摇头。
“嗯。”
杜黛边走边想，她一路来到厨房，思索着那些易保存的糕点食材。
“当干粮的话，糕点就别想了，芝麻大饼倒挺适合。”杜黛在厨房里自言自语。
杜黛一直折腾到下午，芝麻大饼才出炉。
她拿出五块约成人巴掌大小的芝麻大饼，装在食盒里，让春霜送去东林苑给家主品尝。
春霜点头应下，匆忙赶去东林苑。
东林苑外的石亭里。
随着守门的家仆禀报后，东一很快赶了出来，见到春霜，他灿然一笑：“春霜姐，夫人有在准备二公子的干粮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