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老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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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吗？”
“Well，如果你说的是准备好迎接你的话……我想我还没有。”
“……你认真的，甜心？”
男人混着笑意的，仿佛被电流穿过的声音。
“只是玩笑，亲爱的。那我们再重复一遍——如果你说的是准备好看这栋大楼彻底亮起来的话，那么我的答案是，YES。”
女人无奈而纵容的，饱含爱怜的声音。
托尼·斯塔克嘟囔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更喜欢第一次那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也会是YES的话。”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懊恼，但只是一会儿，他就又重新地笑起来了。
“宝贝，”他说，语调极尽暧昧，“我为什么非要庸人自扰呢？我明明知道你想我想得快要抓狂了。”
为何你如此不普通却又如此自信，伊芙笑了。
但她还是说：“是的，没错，托尼。”
“回来吧。”她轻轻地说，微微歪过头，似乎想将心脏微微的震颤与轰鸣也传达到耳麦里，“我很想你，以及，我爱你，托尼。”
于是他笑起来，说：“伊芙·斯塔克，我也爱你。”
金红相间的盔甲进行了第一次冲刺，伊芙透过投影出的电子屏幕清晰地看见了这个。曼哈顿的灯光熄灭又亮起——最终万籁俱寂，在万家灯火之中，只属于他们俩的那栋大厦连通了电力。
那一瞬间，她有刹那的窒息。
因为那景象是如此的美丽。
我的，那一瞬间她想，它（他）是我的。
假如不属于我，它（他）还能属于谁呢？
他是她的，她想，那么她也属于他。
曼哈顿的夏夜充斥着静谧的烟火气息。这并不矛盾。落地窗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热闹，甚至于耳边传来的战甲破空时的呼啸风声也那样凌厉。但她心中就是渐渐地冷却下来了——一切都是如此寂静。
她孤身一人在这栋大楼里。那是她的爱情，她的唯一。
灯影成了行星，战衣的配色成了流火，她的丈夫边走边任由机械手臂为他褪下战衣，就像是洗去一切浮华，将最柔软的内里带回家里。
“家里”。她想，现在曼哈顿的斯塔克大厦也是她的家了。
托尼从通道里走进来，堆折到鞋沿的深色长裤显得他双腿格外修长笔直。伊芙喜欢他的这双腿，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的手指。
棕头发的男人冲她走过去，像只懒散的大猫一样靠在她身旁，又顺手给自己拿了一杯咖啡，他低头抿了一口，又抬起那双波光粼粼的棕眼睛。颜色比黑咖啡再浅一点，一勺蜜糖将其勾兑得甜蜜，灿若繁星，灿胜繁星。
“Cheers（干杯）。”他说，只是意思意思，因为他也知道伊芙此刻没有在喝任何东西。
托尼抬起眼睛看自己的妻子，发现漂亮姑娘此刻正懒懒倚在工作台边上抽烟。通体雪白的香烟被松松夹在美人线条流丽的指骨中央，像一副画，又像是只在她秀美肢体之间滚落的星光。
“Cheers，”伊芙也说，她抬起胳膊冲他举了一下手中的香烟，眉眼神情之闲倦非常人可比，那些微星点的慵适包裹着丝丝缕缕的妩媚，一只妖精从凯尔特传说里走了出来，“To Starks（敬斯塔克们）。”
托尼笑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钢铁战衣出色的调节系统没有让他卷上一身夜空冷气，然后他转过了头，侧过了身体。
他亲吻他的妻子，他的神明，他的爱之女神。
只在脸颊，蜻蜓点水，一腔爱意珍重虔诚。
“Yeah, to Starks.”
他说，眼睛亮得像星星。
托尼忽然说：“下一栋大厦以你的名字命名，怎么样？”
“我的名字要出现在华盛顿了吗？伊芙大厦？这名字其实不太好听，亲爱的。”
伊芙跟他开玩笑，但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托尼果然笑着说。
“我也是认真的，”她说，微笑着注视他，“我的爱，你忘了吗？现在我也姓斯塔克了。”
他们拥抱彼此，把纯粹的爱和纯粹的欲糅合到一起。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和片刻的浪漫。
过了一会儿，托尼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咖啡杯，又看了一眼伊芙手里的香烟。那支烟已燃到尽头，因而伊芙吸了最后一口，就将其在水晶烟灰缸上一碾。
见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手里的烟，女孩儿莫名其妙地也回了他一眼，微微抬起眉毛，是问他怎么了。
那样子很风流，镶着一点白梅的枝头在东风里摇坠曳抬，冷丽又柔软。
他忽然说：“打个商量，亲爱的，我戒掉咖啡，你戒烟，怎么样？”
伊芙又挑眉看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还有这种好事”。
她烟瘾不大，戒烟不成问题，但托尼——好家伙，他喝咖啡都快赶上打气了。发明家天天熬在工作间里，可不就靠着那么点咖啡因提神醒脑吗？
一桩不赔本的生意，她只思考了不到一秒，就果断地说：“成交。”
过一会儿她眯起眼睛，补上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戒掉怎么办？”
托尼乐了，这一回他依赖地跟妻子贴贴，在她耳朵边低低沉沉地说：“宝贝儿，你不如担心自己。”
低低沉沉，袅袅娜娜得如同一支歌音。
但伊芙不为所动，她认为没有那种可能性。
她只是委婉地说：“我抽烟才几年，你喝咖啡都多少年了。”
“抽电子烟容易肺积水，抽香烟容易得肺癌。”托尼理直气壮道，“而我只是喝了点儿咖啡。”
是啊，一点点。
伊芙语塞。
也就亿点点吧。
真的吗？我不信。——她满脸神情都传达来这样的意思。
于是他凑过去逗她，吻她，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在桌子上，桌面上的文件被他胡乱地拂到一边去，他不在意，全心全意只专注于手掌底下被他把握住的柔软腰肢。
她按住他的后颈，望进他的眼睛里。
他们一起笑起来了，然后同时说：
“我爱你。”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擦枪走火的暧昧瞬间凝固起来，贾维斯淡定地打破了斯塔克们的缠绵：“先生，菲尔·科尔森特工的通话，是否接入。”
托尼：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他冷酷地说：“静音，贾维斯，把他的电话挂掉。”
贾维斯说好的，但过了三十秒，又一通电话打过来。
托尼忍无可忍，他伸手捞过特制的Starkphone，严肃地录了个假视频，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你现在看到的是托尼·斯塔克的仿生机器人，现在有事正在忙，请稍候再拨——”
他们已经换了姿势——所以又有谁能想到，假正经装作自己忙线的斯塔克先生腿间还埋着她的脑袋呢？
伊芙猜科尔森现在应该想杀人。
她按了按托尼的大腿，善良地表示，要不然接起来得了。
“不，我才不。”托尼说，他弯腰捧起女孩儿的脸，粗糙的指腹划过那柔嫩的肌肤，激起阵阵颤栗，“我们不能对他们太好，明白吗？那群特务会蹬鼻子上脸的。”
“……我的爱，你从来没对他们好过。”伊芙不得不说出真相。
“是吗？我不知道。”托尼无辜地耸了耸肩，“来吧，让我们继续——”
“先生，我恐怕我的程序被人改写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他们又双叒叕被打断了。
伊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她甜蜜地冲托尼笑了一下，说：“我就说，亲爱的，你该对他们好点儿。”
呵呵。托尼冷笑一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成功入侵斯塔克大厦安保系统的科尔森特工已经施然乘着电梯来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
“斯塔克——”
“我只有一个问题，”科尔森满脸严肃，但托尼打断他说，“你是怎么把贾维斯挤下去的？”
“神盾局也有黑客，斯塔克先生。”科尔森宽容地笑了一下，尽管此刻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想表现得宽容，他微微点头和伊芙打了招呼，“斯塔克夫人。”
“晚上好，科尔森特工。”伊芙温和地说，她可比托尼平和多了，“为什么你不坐一会儿呢？”
“我有点急事，夫人。”科尔森说，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得让斯塔克尽快看完这些资料——”
说着他就要把那些东西递给托尼，而后者很严肃地抱起双臂，表情像是吴京的达咩表情包。
“？”科尔森疑惑地看了眼托尼，只好转头和伊芙对视，意思是他什么毛病？
伊芙继续保持宽容，她无视了托尼露出牙齿的虚伪假笑，伸手替他代为接过那些资料。
“我不喜欢别人递我东西。”托尼突然说。
“是的，我知道。”伊芙转头亲了他一口，才把那些资料转交到他手上，“但我喜欢别人递我东西，而你也喜欢我递你东西。”
“是啊，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托尼不情不愿地说，但他显然对那个吻很是受用。
科尔森看着这对新婚燕尔（并不是）的夫妻，内心已然麻木了。他只有祈祷斯塔克尽快把那些东西看完，这样他就能尽快把这该死的男人带走。
等一下。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果只带走托尼而不带走伊芙——那托尼嘴炮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人拦着他，那不是更让人受不了吗？
菲尔·科尔森，今天也在头秃。
托尼看了一眼文件皮质封面上的复仇者标志，没好气儿地说：“我记得我不是被评定为不够格加入这个项目吗？”
“拜托，托尼。”伊芙无奈，她停在原地没动弹，任由托尼自己去摆弄他的仪器——这让小心眼的斯塔克先生感觉爱消失了，“没什么够不够格的，很多时候很多人都需要你——记得吗，钢铁侠？”
“但我只需要你。”他嘟囔一句，声音很小，低沉得漫不出嗓子，伊芙没听清。
“什么？”她问，终于走过去抚摸他的背脊。
“我说，”男人回过头看她，眉眼执着又温柔，唇瓣微微抿起，“很多人需要钢铁侠，但我只需要你。”
哦，上帝啊，她想。
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混着烟味和咖啡味的吻。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老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