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老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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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群众眼里，“托尼·斯塔克已婚”这个消息比他关闭军火部门更让人震惊，政客和商人才关心后者，而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即大多数美国人更愿意关注斯塔克的感情生活。
“鬼才会信他英年早婚。”有人在热搜底下评论说，“我更倾向于是他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为了掩盖这事才搞出来的噱头。”
想不到这条评论被托尼本人评论了，传闻中年纪轻轻就不行了的某人发了个很酷的墨镜表情，说行不行我老婆知道，不过不欢迎围观。
他老婆此刻正无语地卧在床上，用手指滑动着抚摸他胸口反应堆附近的肌肤。
托尼对伊芙很坦诚，一五一十地将在阿富汗的惨痛经历交代了出来。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个哭包又掉眼泪了，让托尼大惊失色，什么都如实招来。
但当她冰凉颤抖的嘴唇贴上同样冰冷的反应堆，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一种异样而阔别已久的宁静。虔诚与圣洁，欲念与爱意。
“疼吗？”伊芙轻声问，双手按在他腰侧，抓紧床单，把那深色整洁的布料抓出不和谐的皱痕。
托尼搂住妻子的腰，用力向下一带，让女孩儿完全卧趴在他身上，只有双膝作以支撑，上半身仅仅隔开一线，而腹部全然贴合，柔软的身体顶着火热。
“不疼，宝贝。”他温和地、低声地说，然后反问道，“冷吗？”
伊芙只犹豫了一秒。又或者说那一秒内她完全就在发呆，以至于还要反应一会儿才能理解他到底说了什么。
“冷。”尽管慢了半拍，她还是诚实地说，她有些费力地抬起手——因为眼下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摧折人——属于年轻女性的，柔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反应堆上，力道不重，似乎只是随意轻忽地一点一触，却让男人觉得她正在抚摸他胸膛皮肉之下的心脏。
“但是这里，很温暖，甚至有点烫。”她说，不经意间提起唇角，“如果你还没有意识到的话，斯塔克先生，我指的是你那颗金子般的心。”
托尼捉住她的手，低下头细细啄吻女孩儿葱段般的指根，他想要开玩笑，然而开不出来，又或者说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肉丶身的反应跟不上天才大脑的运转速度，到最后只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都到这种时候了，叫我托尼怎么样？”
“好啊，托尼。”这一回女孩儿说，眼中是由全然的温暖与信赖构成的喜乐，“你是我的王子。”
他想，而我不是一无所有。
“你知道吗，亲爱的？”托尼斟酌着开口，撬开了一点回忆作为话题，“在那帮恐怖丶分子的老巢里——”
她打断他：“我不知道，托尼。”
“我不知道，”她说，“所以，说给我听，一切你想说的，一切你正在承受的，全都可以说给我听。”
“……我——”
女孩儿拥抱着他，听他缓慢地叙述。
“在我，我们，我和伊森——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博士，他很聪明，但是，好吧，比不上我——”
妻子微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尽管托尼觉得那眼神的意思更倾向于“快他妈说重点”。
紧张，不安——那些痛苦的血泪似乎被女孩儿轻柔地拭去了，她温柔都拥抱着他，对他说，没关系，托尼，我爱你。
“伊森说我是个拥有一切却一无所有的人。”托尼说，“但我说我不是。我说我……有我的妻子。”
“所以你说，你拥有我，对吗？”伊芙眨着眼睛，那张秀气小脸上的神情天真而又甜蜜。
“嘿，”托尼紧张起来，但仍然语调甜蜜，“是你说的，宝贝，你和我说我可以拥有你——”
“是的，我知道。”但伊芙只是微笑着说，用上了询问请示的语气，“那么，我可以拥有你吗？”
他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就也笑起来了。
“当然可以，宝贝。”他说，手掌抬起，温柔地抚上女孩儿光滑细腻的侧脸，“你早就拥有我了。”
耳鬓厮磨，低语缱绻。一对交颈鸳鸯正在抚慰彼此，从头发丝到手指尖。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他们躺在余韵之中，躺在由爱情织就的云朵之上。托尼突然开口：“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伊芙·斯塔克夫人，作为前战争贩子的约会对象，你有什么想法？”
伊芙想，他似乎总是喜欢在自己身上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在意受伤。或许他在乎，又或许他只是想表现得不在乎，她想，但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两样。
“首先，我不是你的约会对象，我是你的妻子。”
她温和地说：“其次，你不是战争贩子，不是死亡商人，也不再是臭名昭著的军火商。你已经关闭军火部门了，记得吗？”
“但我曾经是。”托尼望着她，用那双焦糖色的漂亮眼睛望着她。恍惚间她被这过于美丽甜蜜的颜色淹没，柔软至斯，柔情致死。
“托尼。”她加重语气，“我希望你明白，你的妻子、我本人并没有那样高尚的道德观念。我爱你，不论你是英雄还是军火商。”
“我爱的是你，不是那些虚名。”
男人笑了，眼神柔和带光，“说得对，宝贝儿。那些虚名不值一提——”
“因为我只想要你。”
“——因为我只想要你。”
他们两人同时说。
“但幸运的是，我们已经拥有彼此。”伊芙笑着亲吻托尼的下巴，包括那些有点扎人的胡茬。
但他还没有问完全部问题。托尼·斯塔克总是能达成目的，也总是能得到他想要的，无论那是什么。于是他继续问：“所以，亲爱的，你觉得我疯了吗？有关关闭军火部门这件事。”
他的妻子宽容地看向他，叫他托尼，“天才和疯子只隔了一线，所以有的时候疯子像天才，而天才像疯子。”
说真的，我不在乎你做了什么。她对他说，做你想做的，托尼，把那些世俗的琐事交给我。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
成功的男人背后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你是那个男人，我是那个女人。她说，托尼，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那剩下的全都交给我。
她伸手去摸地上皱巴巴的衣服，从口袋里艰难地摸到一个盒子，她抬了抬眉毛，勾起唇角把那盒子打开，两枚火彩华美的钻戒躺在里面。
爱是炙烤，爱是燃烧，爱是烈火上的煎熬。
“欢迎回来，斯塔克先生。”她把原先的婚戒摘下来替换到中指上，又把其中一枚钻指套上丈夫的无名指，“恭喜你，先生，你被斯塔克夫人套牢了。”
而他亲吻那枚戒指，就像是他亲吻她的心。“当然，夫人，我的荣幸。”他说。
爱是你，爱是我。爱是我的梦境，爱是你的如愿以偿。爱是我们面前倒塌的高墙。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老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