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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陆东植受伤,毛泰久的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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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植是个让人满意的质押物》第八章
CP:跨剧拉郎,《Voice》毛泰久X《精神变态日记》陆东植,久植。
本人是沙雕网友,有私设有OOC,不喜请轻拍。
PS:再写个两三章又要完结了,小毛和小徐在我的几篇文里互有输赢,小可爱们不要太在意一时的胜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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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成运通运集团经营交通运输和地产三十多年,被拆分之后,许多分公司独立运营了两年多,造成了资源浪费,这些分公司陆续回到手中之后,毛泰久决定重新将它们整合成集团公司,便于管理,品牌专注竞争力也更强。
手续合法、齐全,办理起来是很快的,成立当天,集团群就给近万名员工发了邮件通知。近期把精力放在康智特殊学校杀人案上、还没来得及看邮件的陆东植还是在基金会秘书长给他送新名片的时候才知道的。
一盒崭新的名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陆东植取出一片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镀金铜版纸,左上角多了个浮凸的成运通运投资集团的图文LOGO,然后才是济仁法律援助基金会以及他的职位、姓名、联系方式。
老实说,这是陆东植这辈子至今为止拥有过的最高档的名片。
原来的那只能叫纸片。
油然而生一股小得意,把他之前低迷的情绪都拉高了一点。陆东植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毛泰久。
毛泰久很快回复:【这么有空?不如告诉我案情新进展?】
陆东植手忙脚乱地把消息撤回了。
毛泰久:【我已经看到了。】
陆东植:【T-T】
毛泰久:【好好工作。】
陆东植:【遵命。】
这边刚回复了陆东植信息,另一只放在一旁一直显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就传出了连续不断、声嘶力竭的咆哮。
“毛泰久!毛泰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是不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你会后悔的!”
......
一直等到手机挂断,屏幕恢复成屏保图片,毛泰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悔?
这种情绪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连两年前被警方抓捕、中枪倒地甚至几次濒死的时候都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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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智特殊学校杀人案,是该学校一清洁工打扫男厕的时候发现受害者刘元尸体并报警,随后由首尔地方警察厅其中一个直辖队进行立案侦查、抓获犯罪嫌疑人并向检察院申请批准逮捕的。
正常的流程和期限是检察院批准逮捕之后,将案卷移交警方继续侦查,期限为2个月;警方在此期间侦查终结,向检察院公诉科移送审查起诉,审查期限为1个月;检察院向法院提起公诉,法院在3个月内审理判决。如果案情复杂,每个阶段都可能延期。(这是国内的,韩国的没搜到,辛苦大家将就看吧)
刘会长夫妻为了让杀害自己幼子的犯罪嫌疑人尽快认罪伏法,使了不少手段加快进程,毛泰久从中作梗,反其道而行之,这使得刘会长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由两个财团掌权人的插手和拉扯引发了一系列问题。例如警方同一个直辖队里的队友听从不同的人的驱使,不停互相使绊子,把案件侦查过程越拖越长;负责监察此案的检察官和搜查官不是一条心;甚至还牵扯到了决定负责此案判决的法官是随机分案还是指定分案而来——即使是计算机分案软件,也未尝不能动手脚,指定分案,那就更简单了,谁拳头硬就能决定谁来审判。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事情已经慢慢浮出水面。
刘会长第三次来电,语气已经软了很多:“毛会长,就这样吧,不要再查下去了。”
月上柳梢头,正是毛泰久泡澡的时候,他闭着眼睛,胸腔浸在水下,不是很想说话。
“毛会长,你说个条件,我们好商量。”
“毛会长?”
等了好一阵,手机那一端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毛泰久!”
“我就问你,坚持下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多我刘氏一个大敌吗?”
吼完这一句,剩下尽是无奈:“毛会长,请你体谅一下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
那还真是抱歉,我无法体会。这应该是刘会长今晚上最后一句软话,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毛泰久睁开眼睛,从浴缸中伸出湿淋淋的手臂,食指一拨手机屏幕。
通话中断。
所以说,当初第一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嘚瑟呢?
年纪大、资历老,可不是在我毛泰久面前嚣张跋扈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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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情况对己方有利,无论是毛泰久、陆东植,还是李律师,都希望抓住机会,快刀斩乱麻。
与毛泰久的斗争,刘会长不仅在这件案子里落了下风,连事业也遭到了狙击,已被最看重的一家电信分公司排除在股东名单之外。
所以在庭审当天,刘会长坐在原告席上,整个人透着一股即将失去一切的愤怒。那愤怒竟然不是对着被告,而是对着毛泰久。
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还真以为他是个悲痛欲绝的好父亲呢。为了看完这场好戏,特意在旁听席上找了个好位置的毛泰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大腿。
坐在他左手边的陆东植第一次进法院这么庄严的地方,尽管他为了这件案子忙前忙后,知道赢的几率很大,也还是紧张得揪裤缝。毛泰久把左手手心向上摊开,伸向他。
陆东植就不拽裤缝了,改拽毛泰久的手,拽好了就放到自己大腿上压住。
还好没出汗,但毛泰久能感觉到他在颤抖。
“东植xi。”
“嗯?”陆东植盯着被告金霖看,头也不转。
“不用紧张,不会有什么意外。”连陪审团都安插了大半的人,已经是面面俱到了。
“嗯。”他还是在盯被告。
毛泰久便也把目光转向了被告金霖。
一个还未成年的哑巴,相貌平凡,身材也不高大,在整个法庭近百人的各异眼光中手足无措。
“光看能看出什么来?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陆东植刚要说什么,法官已宣布开庭,他只好闭上嘴。
真正的庭审并没有影视剧展现的那样精彩,尤其是他还参与了案件的调查,李律师甚至在庭审之前多次将原告公诉人、代理律师和被告辩护人会涉及到的所有意见和辩论的模拟都给他看了,现在只是按部就班。
越到后来,那种紧张感就越微弱,他拽着毛泰久的手的力气也消减了,到最后甚至松开了。
毛泰久把被捏红的手放回自己的大腿,血流不畅而已,只余麻痒,倒是不疼。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专心致志地欣赏手下败将的脸。
对方越是痛苦,越是绝望,他越是兴奋。
藏在座位下的那双脚,已经小小地、小小地动作起来。
鞋底触地,“哒哒哒哒......”非常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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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审的结果是当庭释放,金霖的大哥欣慰地抱着他流眼泪,不停地拍他的背,他却看着旁听席的陆东植和毛泰久,眼也不眨。
李律师对他说,这两位对他有大恩德,可得好好感谢。
他不会说话,表情也木木呆呆,替他点头弯腰道谢的都是他大哥。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刘会长才朝他们几人走过来,准确地说,是走向毛泰久。
“毛会长,这就是你想要的?”
“不止呢。”毛泰久稳稳地坐在旁听席上,偏偏还要刺激他,“对于这个判决,刘会长不上诉啊?还有,你做好准备了吗?由检方当公诉人,你的长子当被告的这种情况?辩护律师要不要换一个?”
亏得刘会长心肌强健,否则非被他气得心脏病发不可。
话不投机半句多,刘会长一甩衣袖带着人快速离开了法庭。
毛泰久这才从旁听席上站起,对陆东植说:“出了法院大门,东植xi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硬仗?陆东植这才想起即将面对什么。
开庭之前如果不是毛泰久的保镖给力,他早就就被记者围堵了。
这一次,可比前两次获得警方授予“勇敢市民”荣誉时还要猛烈得多,身份的转变,成就的叠加,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他忍不住向毛泰久投以乞求的目光。
毛泰久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折叠好的纸,两指夹着递给他:“背。”花了这么多钱,就当给济仁法律援助基金会买了个正面宣传。
虽然还是要面对,有的说总比被问得哑口无言要好。陆东植接过来就立即展开,只动嘴唇不出声儿在那儿默读。
有意思。毛泰久就站在那里等。
金家兄弟道完谢要走,他只是摆了摆手。
金霖被他大哥拉着,一步三回头。
没有人留意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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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请问您是因为什么原因对这个案子下这么大功夫?”
“是为了给刚成立的济仁法律援助基金会打响招牌吗?”
“您为什么会成为法律援助基金会的理事?是因为想为正义发声,还是沽名钓誉?”
“从勇敢市民到法律援助基金会,下一步是要从政吗?”
......
陆东植是背了稿子没错,但是问题太多他不知道先回复哪一个,正当他被无数记者围着举步维艰地下台阶的时候,突然听得身边的几个记者几声惊呼,被连人带麦推得从台阶上滚落下去。
他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拉,却没想到自己也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脚下失衡,也往前扑去!
这一下子,大法院外的石阶上人叠人,从上到下滚落了三四个。
几十级台阶,尽管不算陡,但是如果头先着地,又是另一回事了。
说的就是倒霉的陆东植。
下午三点多的太阳在他的眼睛里越来越昏黄,刘会长癫狂的笑声也在离他远去。
“毛泰久!这样你后悔了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不后悔,毛泰久不知道,他这会儿根本顾不上。
面前的每个人都变成了重叠的无数个影子,耳朵里出现“嗡——”的一声尖利且持久的鸣叫,无法停止。
几秒钟之前,他还得意万分地对刘会长说,想送走儿子啊?没用的。已经被警方截住了。
现在他完全笑不出来。
陆东植就躺在离他直线距离十几米远的地方,从脑后流出的血已经淌了一地,他转过头有点不能相信地问刘会长:“你不是很能忍的吗?为什么刚才不忍了?”
“你不是很喜欢笑的吗?为什么不笑了?因为你的狗死了?”刘会长反问。
两个人都被各自的保镖护着、挡着,无法靠近对方,要新闻不要命的记者们已经把镜头对准了他们,迫切地希望能拍到财阀撕逼的大新闻。
“死了?”毛泰久又转头去看下面的陆东植。
好像是死了。
不动了。
下面到底还是有受了轻伤能动弹的人的,撑着疼痛的身体挪到陆东植身边,把手放到鼻孔那里试探,大叫道:“还活着!叫救护车啊!”
没死。
陆东植没死,那该死的就是别人了。毛泰久没有再理会该死的刘会长,抬脚快步下了阶梯,去到陆东植身边。
他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弯下腰伸出手去才意识到这一点。
不能随便动。一动可能就真的死了。
救护车为什么还不来?
是不是道路不通畅?
我要不要投资修建一条更快更安全的路?
需要多少成本?
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运营权吗?
......
毛泰久的思维如同闪电一样迅速,又如同猫抓的毛线球一样没有条理。
只有疯狂搅拌脑浆,才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这个血流不止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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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急救,陆东植命保住了,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被送入了重症加强护理病房(ICU)。
毛泰久在ICU探视室透过大屏幕看到他多灾多难的头又被包上了。
该活的活了,该死的就要去死。
消毒水味,无论闻多少次都不会习惯。毛泰久掏出手机,拨通手下的号码:“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那小子,好几次暗示之后他才明白,抓住了个看守的警员故意露出的‘破绽’,逃出了警局,上了我们安排的出租。人是到手了,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开到北汉山,把车和人留在那里,给我发定位。”
“是。”
北汉山位于首尔北面,光是上山的路线就有100多条,有的人迹罕至,正适合掩人耳目。
毛泰久的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
那块山腰平地上停着一辆没有牌照的出租车,刘会长的长子被人用胶带粘住嘴、自锁式尼龙扎带捆住手脚,扔在后座上,一直在挣扎,已经从躺姿磨蹭成了坐姿,看到有车灯打过来,一阵激动,口中“呜呜”叫唤。
心爱的壶铃容易引起警方注意,不能用了,今天也没来得及准备黑色防水布,得换一个方法惩治他。毛泰久戴上手套、拎着捆绳子下了车,司机便把车开走了。
刘会长的长子不是傻子,从车开走的时候就停止呼救了,改用肩肘不停撞击车窗玻璃。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且不说车窗有防爆膜,手脚不便,角度也不对,最终只是白费力气。
刻意放缓的步伐给他造成了不少心理压力,来人越走越近,他认出来了。是成运通运投资集团的会长毛泰久。
即使是被关在警局,下午的新闻他也看到了。父亲把毛泰久的得力属下推下了阶梯,毛泰久是来报复的!
完了!完了!完了!
这下不止是肩肘,他还用上了后脑勺。
毛泰久已经把那捆绳子挂上肩头,拉开了一边车门,伸进来一双手!
他被毛泰久直接抓住脚踝拖出了出租车,一路拖到车屁股后面才放下。
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昆虫褪蛹一样艰难挪动自己的身体远离毛泰久,双眼之中,毛泰久那整齐的八颗牙齿散发着锋利刀刃一样的白光。
那捆绳子的一端绑在了拖车勾上。这使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预感成真了。毛泰久真的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他身上!
“呜呜(饶命)!”
“呜呜呜(饶了我)!”
他脸上立刻就多了两条湿痕,不多时,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毛泰久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看了看腕表。还不到时候。
耳边的“呜呜”声并不能引起毛泰久的怜悯之心。毛泰久说:“为什么要害怕?杀人者,人恒杀之。你杀你弟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吗?”
就这么听他“呜呜呜”了半小时,直到收到司机的通知。
“开始吧。”毛泰久说。
“唔(不)——!”
那天晚上,北汉山的某一条山道上先是多了一些尼龙绳的碎末,再是多了一些棉质碎屑,最后才是皮屑、淡黄的组织液、鲜红的血液、白色的骨头渣子。
最先飞出去的那双皮鞋反而是保存最为完整的。
出租车开得并不算太快,太快就没有了折磨的乐趣,车身越来越轻,直到用来维系车和人之间的联系的那颗人头带着脖子一起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在这之后毛泰久才兴致盎然地下了车,甩上车门,看着出租车加速行驶,从盘山道外侧冲了出去。
十几秒钟之后,山崖下方轰然一声巨响,火焰蒸腾,浓烟四起。
北汉山是个好地方,不然刘会长当年不会选择在北汉山的平仓洞别墅区买房子住。
长子死在离家宅直线距离只有几百米的山上,刘会长知道了,该是怎样的痛彻心扉?
毛泰久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刘会长肯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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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久——”
“毛泰久——”
“毛泰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呐喊转哭嚎,虽然只闻声不见人,毛泰久也能感觉得到刘会长得知长子逃出警局后被杀是如何的疯狂。
他有点羡慕刘会长。
自从决定换一条路走之后,他就不能在人前露出自己疯狂的一面了。
“良民”毛泰久看了眼壁挂钟,暗哑着嗓子打断了刘会长的哭嚎:“刘会长,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
“是你杀的!”
“什么?”毛泰久缓缓从床上坐起,空着的那只手还揉了揉眼睛,甚至打了个哈欠。
“我的,我的孩子!连个全尸都......啊啊啊啊......”
“你的孩子?哪个孩子?怎么了?”
“毛泰久,你不要再装了!你杀了我的长子!”
“什么?你长子被杀了?谁干的?报警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嘴里吐出这一长串字的时候,毛泰久已经走到了洗手台前,犹豫该用哪款剃须泡沫。
“你!你这个魔鬼!你和陆东植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东植还没有恢复意识。毛泰久的手停在半空。
“刘会长......”他拖长了尾音。
刘会长瞬间安静了下来。
“本来你只是没有了儿子。”
“但你致人重伤还这样恶意诅咒别人,即使出得了警局,后面也会什么都没有的。”
刘会长抖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你还要杀谁?”
“怎么动不动就说我要杀人呢?我是说,刘家还是刘家,但刘会长很快就不是刘会长了。”
电话那一端没了声音,很快挂断了。
刘家也是有意思,两代亲兄弟,都恨不得对方去死。毛泰久将手机丢到一边,扬起下巴,专注剃须。
今天还要去医院看陆东植。
他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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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久到的时候,家属探视室已经有人在了,是陆家人。
在此之前,双方都只存在于图文资料和陆东植的转述里,没有见过面。
陆家人看见了毛泰久拿在手里的埃德加·爱伦·坡的《莫格街凶杀案》,非常感动,觉得陆东植真是何其幸运可以拥有这样一位体贴的上司。
点头示意之后毛泰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显示屏幕。
陆东植依然双眼紧闭。
才一天而已,毛泰久就看腻了这样的表情。
陆东植应该是活泼好动的、喝醉了酒举止特异的、外厉内荏的、喜欢向熟悉的人撒娇的......现在这个活死人,要怎么控制?这就相当于前期投入全都打了水漂。
主角不醒,旁观者也为了保持安静不说话,待不长久。
陆家人各有各的事,反倒比毛泰久先走。
毛泰久翻开了《莫格街凶杀案》,打开了可视对讲。
“塞壬唱的是什么歌?躲在妇女群里的阿喀琉斯用的是什么名字?问题虽不容易回答,却并非没有答案。”
“人们在议论时常说的分析性头脑,其特征本身往往经不起分析。我们只能从它的效果去欣赏它本身......”
安静的探视室中响起了男子低沉的诵读声。
几个月前,是陆东植给他朗读的小说,现在,他试着给他也读一读。
只此一次。
如果今天不醒,那就没有以后。
放弃一个人,在他毛泰久这里,就是这么简单。
也许是奇迹的发生,也许是感到了某种迫切的威胁,在这一天,陆东植真的醒了。
他听着毛泰久头也不抬、不带任何情绪、毫无起伏的机械朗读,看着毛泰久一杯又一杯地喝水,读完了整本小说。
幸好只有十九章,否则陆东植怀疑毛泰久有没有那份耐心读完。
他张开干涩的双唇,叫了声:“毛泰久......”
毛泰久一顿,抬起头来。
可视对讲的屏幕里,陆东植在朝他微笑。
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