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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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这别扭的人要是倔起来，八匹马都难得扯回来，一晚上，在应付着王宇恒的温柔攻势下，还要想着小情那冷若冰霜的脸，这样的日子，香草觉得实在太过憋屈。
我又没偷人犯法，干嘛还要顾虑这么多？算了，不管他，自吃自喝玩到爽。
将鱿鱼仔当成小情的小耳朵，一口咬下去；将牛扒当成小情的手爪割下去；将罗宋汤当成小情的俊脸喝下去，许香草吃的毫无气质，喝的无所顾忌。
本来想着自己买单的，没想到王宇恒抢先付了帐，香草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他买单，该点点那红通通的大龙虾尝尝。望着侍应生盘里的那盘大龙虾，香草觉得自己又饿了，摸摸肚皮，抿抿嘴，对面的一句话，让她顿时神经再次紧张：“怎么?想吃那个？这次算了，下次吧，我看你这肚子也撑不下了。”
“没，没想吃，只是没见过，想看看而已。。。。。。下次，下次我请你吧。不过，这里我可请不起在小餐馆里混混倒还是可以的。”
“那你今天干吗来这里”？
“我这不是想和你搞好关系嘛，多照顾照顾我小店的生意。”
“你还真坦白，我就喜欢你这样，不做作，天然去雕饰的类型。”
“别喜欢我，别，我担不起!我。。。。。。很穷的，你看我的手也不漂亮，人也丢在人堆里，得用显微镜才能找得到，还有。。。。。。”
“别这么损自己了，你什么样，我知道，就没看见个自拆自台的，你还真是奇怪。”
走出门外，寒风刮起一阵，扯翻了她的羊角小辫帽，想要用手去拦，对方早先一步，替她在头顶压个严实，身上一股茉莉香味直扑鼻腔，香草不由得故意吸吸气，想着是不是也该给小情整上一瓶？
站在一起，她才觉得:小情的身高居然还比王宇恒矮上近一个手肘。
终于分手了，香草才想起，现在哄哄律师大人，简直比拿下订单更让她头疼。斜斜的灯影，拉长她连帽衫毛衣的衣角，风势，顺着羊角扣灌进颈部，钻进前胸，这天，真他妈的冷啊。不停闪烁的汽车尾灯，川流不息的车辆，闪耀晃眼的霓虹灯，吵吵嚷嚷的音乐，都只会让她更觉孤单，更显萧瑟。
好几个电话短信无回音，好几通电话已关机，这让香草更觉不安，曾经的豪气漫天现在只剩下莫名的牵挂和忐忑。
毫不迟疑地拦下一辆车，报上地址，她疲累地闭上了眼睛，在想了一会后，赶紧给白莲发了短信：“钱收好没？别掉了。”
短信立马回过来：“给你小情了，你自个去要。”
妈的，这丫头一套一套的唬着我，看来，不给她加工资也对不住她那活络脑袋。满足地，将小帽扯至耳垂，她哼起了小曲。
到地后，不需她多敲门，她就能感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知道他一定在等她。这家伙，太矫情，真当自己是根葱啊。可是，想到忙了一天，终于能够单独呆上一会，心里就又溢满了温情，感觉头上的帽子也热了，身上的大衣也热了。脚下的筒靴也热了。
“干嘛啊，冷着脸，瞧你这小样，嘴角都能挂油壶了。”进门后，她毫不客气地扯下帽子。
“来干嘛？这么晚，约会结束了？”冷冷的语气，直达后颈窝，不过，还好，还扛得住。
“我来拿钱，瞧你这酸不拉几的，没心胸的小人！”假装要戴帽子，却被他一把扯下。“没有！我没胸，你见过？”
“没。。。。。。哥，好哥哥，你就原谅我嘛，我的营业款呢，明天我还要盘账呢。”给人台阶，要在最合适的时候，此刻，就是最好时机，许香草知道如何把握。
“小人，想到钱才来的吧？你那店员可太机灵了，当心把你卖了你还要帮她数钱。在房里，自己去拿！”
“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嘛，啊。”软软捏捏的声音，让香草想起来那个厕所打电话的女孩，原来，恋爱的人都是一个德行。谁也别想笑话谁，她都庆幸当时没去踢的那一脚。
”刚才看你走的可带劲了，怎么现在就。。。。。。。“抬起手，伸出臂，香草就势倒在他的怀里。
”那是人家强撑着的，这会真的没劲了，你抱抱我吧。”香草温馨地贴在脖颈处，轻轻地呼吸着，想起了王宇恒身上的茉莉香水说：“情人节那天，我一定要送你一件好东西，你等着，我猜你一定喜欢。”
“靠出卖色相得来的东西，我可不想要。”长头发有的压在手臂下面，他轻轻地提了起来。
“哪能呢，小气鬼，醋坛子。”
丛爸爸站在厕所门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他听着这些，想到自己抱孙子的时日估计不算太过遥远，在街坊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了做人，眼角跟着有液体流出。这一时刻，太过美好，他都不忍去打乱，去破坏。
柔和的灯光，温暖的房间，倦怠的身体，还有迷人的情话，说什么香草都不舍得离开，自己冰冷的小屋，睡了一夜难得温暖的被子，还有孤单单寂寥的影子，自从有了他，她就没想到呆在自己小窝到底有什么好处，这个时候，她才明白，某些论调都只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
独自一人更精彩，简直就是屁话！
只是，道德伦常还在她的心理根深蒂固，她不允许自己来犯这些过错，尽管不想离开，但是，还是必须离开。
”我走了，你注意点，别感冒了，瞧你这毛衣，太薄了，明天估计要降温，你多穿点。“低沉的，温柔的，体贴的，许香草都有点难以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出来的话，而且说的还那样自然。
“嗯，香草，以后别瞒我了，你有你的自由，以后我不生气了，只要记得回家就好。忍忍吧，等过年后你忙完了，我们就去散散心，等你相通了，我们再结婚。“
”好，我走了。“慢慢地穿上脱下来的外套，慢慢地扣上第一颗羊角扣，香草的心矛盾极了，她不想离开，一刻都不想，特别是在听了这让她内心酸酸，足以掉泪的话以后，她更加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她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无力，所有让她更加难受。
“外面冷，记得戴好帽子，说了你几次了，让你不要戴这好看不保暖的帽子，你偏不听。感冒了也是活该。”替她将帽子压好，温暖宽大的手掌拂过脖颈，那里火烫火烫。“等着，真的感冒了，我去拿药。”
转身离开，只是，手臂却被紧紧地抓住：“没事，没事，回去再吃药。”偎在怀里，香草的头埋的更深，仿佛要钻进爱人的心里。
"香草，我不喜欢人家叫你小草，你哪是小草，简直就是一头牛。只属于我的一头牛。”
‘哥，哥，我走了。。。。。。“话音未落，肩膀已经开始抽泣。
还没转身，还没离开，就开始不舍，就立马想念，许香草有点痛恨没骨气的自己，咬咬牙，快步走到门边，手还没摸上门把手，身子就被一阵风强力扯回到小沙发边。耳边是狂呼的气息，陌生而熟悉；耳边是甜蜜的呢喃，肉麻而深情“别走，别走，今晚别走，我想你，我要你，小草，老牛。。。。。。”
才扣好的羊角扣被扯开；才戴上的帽子被丢开；才整理的衣领被抓坏；整齐蛮腰的皮带也被拉开。手臂是颤抖的；嘴唇也是颤抖的；灯光是颤抖的；房子在眼前也是颤抖的；就连伸进内衣的那双手，也是颤抖的。
一切世界，全部都是颤抖的。
在理智和情感间，在伦理和欲望上，许香草瞥见爱人那双已经弥蒙的眼，还有沈醉的脸，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是害怕的，也是希翼的，她是狂热的，也是害羞的。矛盾的她，激情的他，在冬夜上演了一幕活色生香的人性之初深体验。
太阳照进房内，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奇怪的斑驳，街上已经喇叭阵阵地吼着广播体操高亢的音乐，香草还赖在床上不想动，昨夜的激烈，昨夜的缠绵，都是她从没经历过的，她想好好浅尝深品。
她知道，好几次，情人走过身边，伸手想唤醒她，可是，看着苍白疲倦的她，又再次的缩回了手。直到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爸爸，你轻点啊，香草还在睡觉呢。”责备的声音只能小声地，看看还没翻身的人，丛天越赶紧关上了房门。
"哦，对不起，对不起。。。。。。“眼角的皱纹几乎快要变成了花，出口的话因为激动无以复加。
“我去上班了，她起来，您记得让让她把豆浆喝了，带上保温杯里的东西就行。”
"什么东西啊，你做的？“
”夜晚睡不着，我熬的银耳汤，一定记得啊。我去换衣服。“进房，香草正背对着他，羞涩地扣着胸罩的带子，好几次都没扣上去。他想笑，最后忍住了。
”我来吧，你这样扣，怕是今天都不能出门了。“搓搓有点冰冷的手。还没暖好，香草就埋怨道：“你就不能伸进被子里捂捂？笨人一个。”
“也是，也是。。。。。。”
只是，手伸进被子里就想伸进更深的地方，头挨着温暖的被角，就不想再伸出来，最后，还是再次沦落在香草诱人的体香中。继续纠缠，继续爱恋，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慌慌忙忙地各奔路途。
第一次，许香草的沁芳轩比小惠的花满堂晚开门。
第一次，丛天越丢掉了这个月的绩效工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