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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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
黑暗的空间里，一声奇异的叫声响起。随着一个小小的蜡烛火苗燃起，黑色空间终于让人能够看清半分。于此同时，那簇火苗也唤醒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灵魂。
一个同样小小的手试探着放到了小崽子软乎乎的头发上，毫无节制地揉了又揉。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男孩。发色如罗马大帝般乌黑，眼睛却是漂亮的灰蓝色，柔和中带了点贵气。
男孩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黑黑亮亮的，有种说不出的小大人感。只是那身略长的风衣遮住了膝盖，这使得男孩有一丝笨拙的可爱。
风衣的扣子是精致的手工扣，蓝色的底色映着漂亮的雕花，如果是一个识货的哥谭人，仅一眼就能看出这枚纽扣的价值不菲。
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很容易地从男孩风衣的衣领内侧看到一排漂亮秀气的花体字，像是有人特意缝在那里的，带着对自家小孩儿深深的爱意——“Bruce Wayne”。
“叭？”
小崽子疑惑地抬起头，歪着脑袋瞅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比自己稍高一些的男孩儿。
“我是灰幽灵。[1]”男孩略显骄矜地抬了抬脑袋。因为没有真正的骑士剑，他便收回放在小家伙脑袋上的手，将手臂伸直手掌并齐，假装爵位授勋时的模样，轻轻碰了碰小崽子的肩膀。
“现在你是我的骑士了。”小朋友挥了挥手中不存在的骑士剑，带着婴儿肥的脸上一本正经，“我们要一起惩奸除恶！”
奇怪的是，原本从来不懂先祖语言的小崽子似乎真的听明白了小朋友的话，迅速接住了男孩抛出的人设和剧本，也同样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向它的“领主”俯身单膝跪下，展示忠诚。
——过家家，一种小朋友们都无法抵御的诱惑。
小小“领主”满意地点点小脑袋，和他的“小骑士”肩并肩站着。
然而后面的剧本，小领主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想起来，兀地呆站着冥思苦想了好久。两个小朋友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过了片刻，小朋友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募地一亮，挥着小拳头向他的“骑士”命令道：“第一件事！”
他的语气里有绷不住的兴奋，像一个即将要做坏事的小混蛋：“我要你去绑架蝙蝠侠！”
像是遵从小混蛋的命令一般，话音刚落，一道散发着光芒的门，突兀地出现在两个小朋友面前，哥谭黑漆漆的天空在光团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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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如果你把自家搭档的小崽子弄丢了该怎么办？
全世界最强大的超人类——超人正面临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某位最强大的超人类拎着自己的红披风委委屈屈地飘在哥谭上空，一边寻找突然消失的小崽子，一边在脑袋里模拟一会儿被黑漆漆大蝙蝠训斥的模样。
蓝大个还没想好一会儿怎么给搭档交代这些事情，一团突然出现的黑色球球就从天边落下。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超人下意识地就冲了过去，将那团黑色抱了个满怀。
……plus，另一个问题，如果你把自己搭档的小崽子弄丢了，但是好像又捡到了一个非常相似的同类型崽子，你该怎么办？
克拉克看着怀里就像是之前那只小棉花糖翻版的小石人儿，彻底陷入了沉默。
就像是那个掉入河中的斧头一般，克拉克觉得自己眼前就像是出现了一位一模一样的河神，手里拎着两个身着蝙蝠斗篷但是发型不同的小崽子，然后询问：“你掉的是这个男娃？还是这个女娃？”
我可不可以要回之前那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花椰菜？小记者在心中询问命运。
然后命运给他丢了一个女娃，并叫他滚蛋。
蓝大个将脑袋里那个“糊弄蝙蝠侠”的选项团巴团巴丢进大脑垃圾箱里，重新拎起垂至脚边的红披风，可怜兮兮地捧着手里的小家伙，一咬牙决定先去庄园寻找布鲁斯。
似乎是跟着老蝙蝠学坏了一般，正直的超人忽视了庄园的正门，直接飞到布鲁斯所在的房间之外，推开窗户，抬脚就把自己往房子里面塞。
“哥谭的猫可以自己下树。”仿佛是对于超人的突然到访哥谭十分不满一般，老蝙蝠在蓝大个刚踏进一只脚时，就嘶哑着声音“哈”道，用画外音告诉超人滚出他的哥谭。
“哦……”早就习惯蝙蝠侠这幅口是心非模样的超人只是哦了一声，亮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蝙蝠尖尖的黑耳朵，无辜地眨眨眸子，好似完全没有别有所指一般：“你说得对，我早就看出来了。”
“哼嗯……”大蝙蝠哼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出搭档的调侃，他用眼神向超人询问——你是来干什么？
“呃……”超人把怀中的红披风展开，露出了里面的小崽子，愁眉不展，“我把你的那个崽子弄丢了。”
“然后刚刚又捡到了一个新的小家伙。”
蝙蝠侠调了调手臂上的智能电脑，最后给了超人和他怀中的小女娃娃一个怪异的眼神。
“这就是那只外星幼崽。”他说。
“我知道它们来自同一的地方……嗯？”大个子抬头懵了一下，“可是……这不是个女孩……”超人卡了壳。
按理说，在之前，那只花椰菜宝宝他们也确实看不出性别，如果不看发型，怀里的这只确实和之前的小棉花糖一模一样。
然而蝙蝠侠是怎么当场确定的？超人扫描了一下怀里不安分的小东西，在看到黑色斗篷上粘着的蝙蝠型追踪器时，给了某控制狂一个“我早该想到”的古怪眼神。
因为超人和蝙蝠侠讲的关于光崽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情，小崽子落地没多久，就又被老蝙蝠给拎到蝙蝠洞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有少量的空间波动能量残留。”蝙蝠侠指着报告中的曲线和超人商量道，“我们的小朋友可能刚刚进行了一个时空旅行。”
被小崽子用白蜡烛“抢走”了斗篷的超人在旁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眼睛余光偷偷关注远处和达米安“玩耍”的小家伙。
“你的审美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同样小大人模样的达米安一边“训练”小崽子的能力，一边试图让小崽子脱掉刚刚换来的超人版原装红披风。
男孩儿还有些锲而不舍地推销自己的披风。
小家伙被达米安“咻”地一下摔了出去，叮咚地撞在墙面上，然后又迅速爬了起来，欢天喜地地往达米安身边凑了过去。
它还以为是朋友在和自己玩耍，上前就是一个熊抱，把达米安从地面上抱了起来，亲昵地晃了晃。
要强的男孩子瞬间感到了尊严的受损，耳朵通红地用披风兜住小娃娃的脑袋，再一次把它丢了出去。一时间，蝙蝠洞里叮叮咚咚和叭叭声不绝于耳。
小娃娃和达米安玩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如了达米安的意，将红斗篷重新换回蝙蝠斗篷，同时也终于想起了自己原本的任务。
“失职的小骑士”欢快地和达米安挥了挥手，走到大蝙蝠身前郑重地伸出一只手。
布鲁斯懂得它这个动作的含义，微微想了一下，便同意了小家伙的牵手请求，握住了那只冰凉的小手。
小家伙很礼貌，拉住蝙蝠侠后还和超人也挥挥手道别。
被小崽子的行为可爱到的克拉克笑容还没完全勾起，眼前的一大一小两只黑漆漆“啪”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于是这次轮到克拉克了——超人：【瞳孔地震.jpg】
而对于眨眼间从科技感十足的蝙蝠洞瞬移到哥谭下水道的蝙蝠侠，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崽子撇下他，原地坐了下来，最后消失在眼前。
被气到的老父亲：……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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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下水道向来有着阿卡姆迷宫之称。它由曾经的韦恩们建立。然而出于一些迷信的想法——例如用迷宫迷惑“鬼魂”——哥谭下水道的庞大与复杂，即便是建造它的韦恩们也很难记住管道系统的具体走向。
除了新一代的那个韦恩——那个“蝙蝠侠”。
作为一个家中拥有整个哥谭全息影像地图的义警，加上长年游荡在哥谭上空和下水道中，布鲁斯对哥谭下水道的熟悉程度，如果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但面对眼前的下水道，布鲁斯又有些不确定了。
它很像哥谭的下水道，但又没那么像。
“时空旅行……”联系到之前对小崽子的检测，世界第一侦探几乎第一时间断定。而如果想要回去，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找到那只乱跑的小崽子。
他对平行宇宙早有研究，甚至当初也参与过几次平行时空的战斗。根据那些战斗的经验，布鲁斯知道，自己目前最应该做的是隐藏自己。
黑漆漆的大蝙蝠低头调整手臂上的智能电脑。他假设这个宇宙也有一个蝙蝠侠，想要试图连上这个宇宙的蝙蝠侠的卫星，以便自己查询地图找光崽和收集世界信息。
在面对解析卫星密码时，他随身携带的密码解析器便失去了用处。布鲁斯只能自己手动破解密码。
其实这也是一种收集信息的方式。若假设这里的蝙蝠侠和他的经历相似，那么以他们的共同之处，他其实可以很容易地就试出“蝙蝠侠”的卫星密码。
而如果他用最“蝙蝠侠”的思维不能破解卫星密码，除了这个世界不存在蝙蝠侠这一可能之外，他不得不将最糟糕的另一种可能提上来——那就是这里的蝙蝠侠和他具有很大的差别，差别大到，这里的蝙蝠侠可能是一个坏透了的疯子。
布鲁斯向智能电脑中输入了几个自己常用的几个密码，在一一失败之后，心情沉至谷底。
当机立断地放弃这些无用功，他顺着下水道开始摸索着寻找出口。
庆幸的是，他在被小混蛋崽子拉到这个异世界时，身上的装备齐全，手电筒的电量也足够了。布鲁斯将头罩重新戴上，忍受着下水道的怪味探寻。
下水道的污水淹没了布鲁斯的小腿肚，即便再小心翼翼，仍然会传出微弱的哗哗声。几乎有成人巴掌大的老鼠在水管壁上吱吱叫嚣，反着红光的眼睛冷漠地张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水面上浮动着塑料瓶和易拉罐，布鲁斯的目光突然被垃圾堆中的一抹乳白色钉住——那是一根人类的肱骨。
布鲁斯捡起这根骨头端详，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哗哗声，就仿佛有人正在不远处斗殴。
他将骨头丢回原处，如同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向声源地逼近。远处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布鲁斯将自己隐藏在拐角的黑暗中，谨慎地探头观察。
那是一个拥有嶙峋皮肤的鳄鱼般的怪物。
杀手鳄。布鲁斯几乎是一眼认出了这个怪物。
他的目光略过怪物向远处望去，看到了被囚禁在深处的、缺胳膊少腿的流浪汉们。
杀手鳄正在和什么人搏斗，他暂时出于上风，将与之搏斗的男人按死在下水道的污水中。布鲁斯看到了一抹熟悉又陌生的披风漂浮在水面上。
布鲁斯看着在水中挣扎的男人，从腰带中摸出一个蝙蝠镖，瞄准杀手鳄甩了过去。
这并没有穿透杀手鳄厚重的皮肤，但没关系，毕竟这也不是布鲁斯的本意。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他只需要转移杀手鳄的注意力即可。
毕竟水下的那个男人也不能小觑。
果然，只这一个破绽，水下的男人顺势而起，手指瞬间插入杀手鳄最脆弱的眼睛部位。而布鲁斯也成功地看到了水下男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蝙蝠侠。红色万能腰带、红色眼睛、以及一个带着尖锐护肩的披风，浑身上下充满着攻击性和无法隐藏的“愤怒”。
杀手鳄护住眼睛，趁着蝙蝠侠咳水的时刻，向蝙蝠侠猛攻过去。布鲁斯摸出蝙蝠镖，但却并没有出手，观察着蝙蝠和杀手鳄的对峙。
直到下一幕，彻底让布鲁斯握紧了蝙蝠镖。
那个蝙蝠侠回身将藏在披风下的刀扬起，直直插入杀手鳄的额头正中，一刀毙命。怪物巨大的身躯如小山般轰然倒塌。
布鲁斯握紧蝙蝠镖，缓缓后退，撤离现场。
那是一个蝙蝠侠。他灰蓝色的眼睛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杀人的蝙蝠侠。
然而他离去的太早，以至于没能看到，那个在杀手鳄尸体旁边擦水的蝙蝠侠，在沉思许久后，从水中摸出了那支他刚刚为吸引杀手鳄注意力而掷出的蝙蝠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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