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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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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没着急回，而是在门口站了会，等着管家送他点的蛋糕。
柠檬蛋糕是肖遇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口味，也不知道他的口味变了没有。
等蛋糕的功夫，燕守随手在搜索栏搜了肖遇的名字。
想起杨术白对肖遇的保护，燕守本来以为搜出来的内容不会太多，时间跨度可能也会非常大，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随手往下翻了翻，居然翻出了不少，日期居然全都是新鲜出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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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蛋糕进门时，燕守听着客厅传来的动静有点不太对。
“对，裤子往上提，绷紧点儿……不错，腿长还直，屁股也翘，这线条真漂亮。”
“衣服下摆再往上撩撩……对，就这样，体重不用减了，腹肌很好看，裤子往下褪点，我看看人鱼线，哎呀漂亮漂亮……”
燕守知道程家森验人一般就是这么个程序，但还是加快了几步，走过拐角后，终于看清楚了客厅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程家森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一个相机，现在正对着肖遇拍。
肖遇上身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领口位置唯一的一颗纽扣被解开，松松垮垮的敞着，露出里面漂亮的锁骨。
程家森最后的要求是又要看腹肌，又要把裤子往下腿看人鱼线。
肖遇毕竟就两只手，只能用嘴巴咬着衣服下摆，以至于胸口到小腹一览无余的同时，还在应程家森的要求把裤子边儿往下摁。
大片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纯自然的天光下，衬得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染了一层红，无端地让人浮想联翩，一双桃花眼上看，带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天真引诱，更弄得人心尖上像是有猫在挠。
燕守一双眼睛悄然眯起，瞳色漆黑，站在阴影里，并没有出声。
“真是不错。”程家森满意地翻看着相机，“怪不得杨老师把你藏得这么严实，平时就没见你露过脸，确实是没得挑。”
肖遇笑了笑，礼貌道：“您过奖了，是我还没独当一面的能力。”
程家森闻言冲他笑笑，小孩儿谦虚，确实是对他脾气。
肖遇已经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翻了翻手上的剧本。
肖遇低头时，燕守的目光落在了肖遇锁骨前那枚和田玉的扣子上，发现肖遇就连扣子也给扣上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燕守冲他露出了和刚刚第一次见到肖遇时如出一辙的笑。
肖遇脸颊发红，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难为情——这本来是不太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毕竟他们被老师检查身体实在是太常见。
程家森虽然不是老师，但他从前上舞台时也接触过相关的导演，如果需要成片，演员全方位展示身材也是少不了的程序。
燕守这时候才抬脚往里走，同时说道：“合同签完了？”
他顺势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不着痕迹地往肖遇那推了推。
肖遇不知道燕守问的是谁，但见燕守的目光看着他，便点了点头，“刚签完。”
说罢，他毫不避讳地将合同推给了燕守，“小燕哥哥，给。”
肖燕两家是是世交，关系比起寻常的竹马还要多分亲近。肖遇这几年学业繁忙，高中三年又几乎是封闭式练习，因此和燕守确实是很多年没见了。
初见的时候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就重新亲近了起来。
燕守接过，像小时候辅导肖遇做作业似的说：“好，那哥哥帮你看看。”
程家森这才从肖遇照片上抬起头，百忙之中抽空敷衍了一句，说完又低下头细看：“你看看也行，有问题跟我说，合同是张副导后拟的，我交代过他给肖遇待遇加高了。对了，正巧后面没什么事儿了，待会跟小肖聊聊电影的事……你玩你的，一会帮个忙。”
“行啊。”燕守点头，拿起合同慢悠悠看，顺势看着肖遇说道：“给你买的小蛋糕。”
程家森低头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手指在键盘上按的飞起，已经完完全全摒除了外界一切干扰。
肖遇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丝挣扎，忍不住说，“我哥不让我吃。”
肖遇是早产儿，身体不好，两岁时又出过严重车祸，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身体指标常年遵医嘱和各项指标，吃什么都得肖礼点过头。
这两年其实管他已经松了很多，吃的东西方面也不怎么管他，但毕竟刚刚被肖礼叮嘱过，肖遇下意识想控制。
燕守见状，唇角弯了弯，似乎读懂了肖遇心思一样，“就巴掌大的一块，不会长胖。”
肖遇食指在桌子上徒劳无功地摸摸，眼睛哪怕已经定格在了蛋糕上，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燕守的表情就像是引诱白雪公主的皇后，不停地试图劝公主咬一口，“柠檬味的。”
肖遇终于顶不住笑了起来，弯着眼说道：“真的不行。”
燕守终于不逗小孩儿了，掏出手机，笑着说：“刚问过肖礼了，不让你忌口了，蛋糕能吃。”
说着，他伸手拿过了不算大的蛋糕盒，取出了里面的蛋糕，又往肖遇那边推推。
柠檬气息扑面而来，肖遇眼睛登时亮了，燕守还记得他最喜欢的口味，这让他有些开心，桃花眼笑弯弯，和燕守说：“那谢谢小燕哥哥。”
燕守脚尖晃来晃去，颔首轻轻一应：“嗯哼。”
程家森让他‘嗯哼’一声弄回神，一言难尽的看他。
燕守不动声色回望，两人对视片刻，程家森率先转移目光，暗自嘟囔着：“怎么突然跟发了春的公孔雀似的……”
说罢，程家森放下了手机，冲燕守道：“你们俩站在一起我看看。”
肖遇咽下口中的蛋糕，含糊应了一声，刚站起身，燕守就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了。
肖遇自己身高一米七六，他的生长周期和正常孩子不一样，还有长高的空间。但这个身高已经算是优越，起码比绝大多数报了一米八的男人高出一个额头。
但此刻在燕守边上，才发现燕守似乎和他哥哥的身高差不多，都比自己高了十几公分，说话时都得仰视。
程家森似乎对这个身高差非常满意。
燕守也很满意，离得近了，才发觉肖遇其实还是小小一只。肖遇更像他母亲，身材当然是男孩子的身材，只是骨架不算大，整体是少年感的纤细。
程家森围绕着燕守和肖遇来回转了几圈，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上，对燕守道：“你现在模拟一下熙春楼里第二次遇见鱼是的那一场。”
燕守显然是早就对剧本熟记于心，程家森只说了是哪一场，他就马上可以对标。
但肖遇没看过剧本，对于自己即将饰演的角色的了解也只停留在非常表面上的东西，闻言只能望向程家森，说道：“程导，我之前没演过戏。”
程家森笑了，“不用你演，我就是看看。”
程家森道：“开始吧。”
随着程家森的话音落下，肖遇颈部陡然一紧，颈部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
肖遇在毫无防备之下不由瞪大眼睛，目光被颈间的手强迫着和眼前人对视，他皱着眉，脸色因为喘不上气的缘故迅速涨红。
然而当看到燕守的目光时，肖遇愣住了。
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他的目光不再温和，周身充斥着一股暴戾和痞气，可眼神又是凉薄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视线在他身上不住地打量。
忽然，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肖遇脱力地坐到沙发边缘，但力量支撑不住，又从边缘滑坐在了地毯上。
这时，他看到燕守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打量了会，极为惊讶的拨开了他上衣的扣子，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道：“小郎君不光美人骨生得漂亮，这颗痣也生得极好。”
燕守的指尖轻轻放在了肖遇锁骨中间的那颗小痣上，又蜻蜓点水般的前后扫动，很快，那块娇嫩的皮肤就变红了。
仿佛是被那小块皮肤吸引一般，燕守的头凑了上去，那一瞬间，肖遇下意识仰起了脖子，以为燕守要吻他。
但燕守就在这个时候停下了动作，侧头望向程家森：“可以了？”
程家森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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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遇不知道程家森要看的是什么，被燕守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晃神，下意识看了眼燕守，又喊他的名字。
燕守这次揉了揉他的头发：“吓到你了。”
肖遇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仿佛还能感受到皮肤上传来阵阵滚烫。
好神奇的感觉。
理智上他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燕守，但在那一瞬间，他又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站着的不是燕守，而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并不存在，但在那一刻被赋予了灵魂的‘人’。
肖遇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弄得回过神来，摇摇头，又说道：“其实还好，主要是不知道会被突然掐到脖子。”
燕守闻言却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肖遇的脸上。
肖遇后知后觉地想，可能刚刚程家森要的就是那个‘突然’。他要看的当然也不是燕守，因为燕守已经无可挑剔，不管程家森要什么，燕守都能给，他看的是自己在那一瞬间时，和燕守之间的反应。
见他自己已经有了某些感悟，燕守就没再继续多说什么。
这时候，程家森终于说道：“我刚刚问了问杨老师，他说你最近遇着了瓶颈期，不太想继续跳舞，所以会被她举荐给南幼不是偶然。你既然是体验派系，通过好的剧组去体验情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参演《夺嫡》的话，燕守就会是你最好的老师，他能带你入戏，说不定可以让你找到缺失的某种情绪。”
肖遇在听前辈讲话时表情永远都很专注，会时不时点头，给人一种他在认真聆听的感觉。
乖得不行。
燕守看程家森说话说的正经官方严肃又像是个人时，就拿出了手机，看起了进屋前搜到的有肖遇词条的内容。
果不其然，没说两句话，程家森就露出了招牌笑容，“刚刚那些话，全都是打算忽悠你签合同的。”
肖遇眼睛眨了又眨，一双桃花眼睁的大大的，充满了茫然，半晌，吐出一个字来：“啊。”
程家森又正色一切，向肖遇伸出手，“不过刚刚有句话确实是没有骗你，燕守会是你最好的老师。肖遇，欢迎加入《夺嫡》。”
肖遇终于露出个笑来，同程家森握手，“谢谢程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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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要聊的都是关于鱼是的角色相关，和他的关系不大，但燕守也没离开，时不时从手机上抬头看一眼，目光总是落在肖遇身上的，忍不住就想看他的反应。
这次抬头时，恰好听到程家森说：“刚刚燕守模拟的那一场，是你们在戏里的第二次见面。到时候得给你纹个痣，不过不用担心，不是真去纹身，用的咱们剧组化妆用的草木汁，一天就掉……”
肖遇抬起头，手已经放在了领口上预备着往下压，告诉他有一颗，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边的燕守道：“不用纹，他那有一颗，很漂亮的一颗痣。”
长的位置也恰到好处，在两根锁骨正中间稍稍靠下的位置上。
肖遇搭在领口的手松开，食指挠挠鼻尖，红着脸应了一声，就听见程家森高兴说：“那太好了，我本来就想拍个你吻他那颗痣的特写。”
“行啊。”燕守看着肖遇又开始变红的脸，抖着脚尖，声音带笑，“行吗？”
肖遇红着脸点头，“行的。”
说着，肖遇忍不住又摸了摸锁骨前那颗痣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里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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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找到了肖遇的微博账号，发现虽然肖遇并没有参加过节目，但微博粉丝量已经非常可观了，有一百六十多万粉丝，而且并不是买的僵尸粉充场面的。
具体体现在留言上。
只有一百多万的粉丝量，但评论数量高得很，和点赞、转发等等成正比。不过肖遇发的内容没多少，大多都是从其他视频平台搬运来的。
燕守想了想，随手给半年内为数不多的视频点了个赞以后，转战视频平台去看。
果然视频平台的粉丝数量就翻了几倍，也没有置顶信息，但是获赞数和近期更新的视频内容热度都非常高。
他时间多，慢慢地翻到了第一条。
可惜了，一共就十几个视频，都是动作混剪，但视频中少年的力量感和柔韧劲实在是太过于亮眼，和当下的热门改编DJ每一个点都卡的死死的，格外震撼。
燕守抬抬手指，把每一条视频都看完、保存，收藏一条龙，见那边聊天聊得火热，燕守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转战评论区。
但是他惊讶地发现，肖遇的评论区和他见过的艺人、明星、爱豆的评论区似乎都不太一样。
肖遇的评论区好像变成了无人区。
【他们没告诉你男孩子跳舞不能扣扣子吗】
【勾引我，告我妈听】
【好色山东欢迎您】
这人ip在山东，燕守记下了。
【道上规矩，川渝先谈】
这人ip在四川，燕守记下来。
下一个热评在前排，燕守看了前半句还挺正常，直到看到了最后一句——
【这不是跳舞，这是我平淡生活里唯一的救赎（流泪），由衷地感谢你，下次记得穿得少一点。（爱心）】
老视频都这样子，新视频岂不是有更多人觊觎。
燕守面上不动声色，点进去看后，发现他果然没猜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评论区总会有新的神。
肖遇最新的一个视频发表在几天前，但点赞数量已经超过四百万。
燕守不太会用这些平台，但也大概知道这条视频应该是作为了流量主推，热度还在往上攀升。
那是一段只有二十三秒的混剪视频，燕守说不出其中专业的动作，但只觉得每一个动作、慢放，下腰、翻滚，甚至于每一个肢体动作的舞动，都让他切身体会到了‘行云流水’这四个字。
评论区和他的感受一样，就是表达的方式比较……新颖。
【哥哥别踩凳子，踩我！】
【今晚就翻这个牌子】
【你知道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女大学生是多大的诱惑吗】
【男大也遭不住了】
【我都不敢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怕我玷污你】
【这腰真好，哥哥想怎么摇我都可以配合（流泪）】
燕守放下手机，将手机倒扣放在腿上，食指在手机背面轻点。
肖遇已经和程家森转到了旁边比较空旷的地段上，应程家森的要求反复的做一些动作，都是极为具有力量感的各种各样的下腰动作、空翻等等。
舞蹈生大多喜欢穿宽松的衣服，肖遇的衣服都是由裁缝特意定做的，举手投足间更显得他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好看，也更具力量感。
偶尔露出腹肌和背后深深凹陷进去的腰线时，燕守发现程家森就连眼睛都转不动了，恨不得能把肖遇夸到天上。
他不好加入，又不能用大号随意发言，颇有些无聊，突然，灵光一闪而过，燕守退出登录，重新注册了一个小号，取名叫“花衣”。
燕守注册完账号，光是清理系统塞给他的关注就清理了小半天。
但是进行完了一系列的点赞、收藏、转发等操作后，却没什么可以发的东西。
翻了半天，凑巧发现程家森刚刚把给肖遇拍的照片都发在了群里。
【程家森：怎么样，发现宝了吧？】
【岑南幼：确实漂亮。】
燕守将图片一一保存下来，发现其中一张正巧是他将嘴唇靠近了肖遇锁骨上那颗小痣，将吻不吻的模样。
燕守抬头：“这些图你都发到哪了？”
程家森掰着指头想，半天说：“几个工作群能发的都发了。”
那就不是独一份，燕守笑了，“行。”
说罢，燕守动动手指，id为“花衣”的账号下，写出了第一条微博内容。
【花衣：连痣都这么会长，真漂亮。】
但敲完这行字，燕守又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于是他又加了几个字。
【花衣：连痣都这么会长，真漂亮，不知道谁才能有幸亲一口。】
这次燕守满意了，一边心想当然是我，一边手指轻敲右上角，点了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 肖遇：程导要什么，燕哥都能给他，燕哥好厉害。
程家森：那我要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燕守：我要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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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哥开始整活。
久等了，鞠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