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4、54 ...
-
脸被迫贴在他胸口,耳侧是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比鼓点还密集。
月初走的时候宁城这边还能穿裙子,回来时却冷的跟寒冬似的,好在程以墨强行给她塞了一件呢子大衣。
不过安念体温低,手脚很难暖起来,在外头蹲了会儿,感觉手指都快僵了,于是悄悄的把手揣进来程以墨的西装口袋里。
脸在他胸口蹭了蹭,“程哥哥,你心跳好快。”
程以墨的手臂又收紧了些,能不快吗?
自己大她整整十岁,所以他格外注意自己的举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怠慢了她,可她怎么那么能戳他的心窝子呢?
“安小年,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明知道他心底那道防线如今薄弱的厉害。
“故意什么?”安念茫然地抬起头,下一秒阴影压下,是程以墨捂住了她的眼睛。
然后嘴唇便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微微颤抖着,起先有些凉,很快又滚烫起来。
这亲吻充满矛盾性,明明带着疯狂,唇肉都是疼的,可这撕咬又让她觉得温柔的不像话,安念试着拉下他的手,却被他反钳了手腕扣在身后。
不需要想象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吓人,浓烈的爱意在胸口流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情动,自然不能给她看,怕万劫不复。
饶是如此,平复下来时,怀里的人也是凌乱不整的,衬衣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由上至下解开了几颗,胸口半露,瓷白的颈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痕迹。
嘴唇肿的厉害,殷红殷红似要滴血。
程以墨偏过头,迅速替她把扣子扣回去,顿了顿,又把红色大衣的扣子也一并扣了起来。
然后将人揽进怀里,静静地抱着,直到她那双迷蒙又不知所措的眸子,恢复往日的透彻。
见她始终轻蹙着眉,程以墨抬手抚了抚安念的脸,歉意道:“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抱歉。”
安念摇摇头,看着他苦大仇深道:“没有,就有点,难受。”
可又说不清哪里难受,她努力研究着该怎么形容眼下的感觉,一本本去回忆小说里描写男女主亲热场景的文字,是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一下一下的挠,想……
她摸了摸还似着着火的脖子,看着程以墨舔了舔牙齿,“想把你连肉带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股难以名状的焦躁感。
程以墨:“……”
描述的简直太精准到位,谁敢说不是呢?
还能及时停下来,他都觉得自己怕不是个神。
“咳,昨晚,是你留下照顾的梁舒?”
提到梁舒,安念的思维便被岔开了,“是呢,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若不是被她点透了,我还在雾里看花呢。”
任谁都不会想到,安念最后竟然会是在梁舒的提醒下,捋顺了自己的心意。
原来她不是无法给别人回应,而是心底早就有了自己的选择,所以任何人都入不得她眼。
原来她那么早的时候就对程以墨动了心思,或者说对她来说,他从来都是特别的存在的,只是她自己毫无察觉。
程以墨也诧异极了,“这么说来,确实得感谢她。”
“所以,我们算是止戈息武了,本来我还说可以考虑跟她做朋友呢。”
安念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梁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说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抬手揉了揉安念的脑袋,程以墨宽慰道:“你不也说了,她是个很骄傲的人?”
“然后?”
他笑了笑,“‘三国演义’你不是倒背如流?难不成你还指望书里的周公瑾能心平气和地跟诸葛孔明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把酒言欢?”
有道理,安念叹了口气,“算了,凡事不可强求,不说她了。”她笑嘻嘻的看着他,眼地星芒闪动,“从十一月二号早晨七点算起,我们已经有十九天零十三个小时没见面了,程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程以墨很轻地“嗯”了一声,见她不满地撅起嘴,才失笑道:“想。”
安念不依不饶,揪着他的领子问:“那你说说看,你具体是怎么想我的?”
这……
说自己想她想的夜不成眠?
他真的说不出口,虽然这是铁打的事实。
程以墨有点为难,拉下她的手才发现凉的很,捏了捏她的袖子,皱着眉把人提起来放在沙发上,起身去了隔壁休息室。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件深灰色的长款呢子大衣,安念很有眼力见儿地跳起来,摊开胳膊,让他给自己穿上,从脖子裹到脚裸,连手都伸不出来。
暖和是暖和,看起来却像唱大戏的,安念觉得自己此刻的形象一定很滑稽。
可她只想在老程面前展现美好的那一面,于是偷偷摸摸地想把衣服给脱了,收到程以墨警告的眼神,才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泄愤似的故意用屁股把他的大衣压成腌菜叶。
程以墨假装没看见她的小动作,替她扁起袖子,烧了温水装进玻璃杯里给她暖着手。
“等我两分钟。”
说着回到办公桌前,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安念无聊地在心里默念到一百二时,他真的掐着时间关了电脑,于是毫不吝啬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程以墨笑着扬了扬眉,取下身后挂衣架上的外套,一手拖着安念的行李箱,一手拉着她出了办公室。
安念晚上只吃了一个苹果,一进家门,就饿的趴在沙发上再也不愿动,被程以墨还算温柔地批评了一顿,厚着脸皮央求他给自己煮面吃。
葱油面,外加一个煎蛋,色香味俱全,一点不比陈教授的手艺差。
安念不由得自惭形秽,同样是手,她的怎么就跟脚一样?
一碗热乎乎的面下肚,满足的不行,手脚都暖和起来,本来还想再跟程以墨聊聊天,互相倾诉一下思念之情,却被他无情地推回了房间。
“被子是提前晒过的,床单也都是今天早上才换的新的,坐了一下午的高铁,哪能不累?明天早上你还有课,早点休息,晚上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好不好?”
什么都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还有什么不好?
安念却有点沮丧,低着头慢慢挪进程以墨怀里,胳膊环住他的腰,闷闷地道:“程哥哥,你这么贤惠,我觉得自己压力好大,你看,我好像除了读书比别人强一点,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干啥啥不行,唉!”
程以墨眉心几不可查地皱了下,才准备出言安慰她,却听她说:“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