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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宗府三少爷 ...

  •   “三少爷,文爷喊熙哥哥呢。”子雅回心里直乐,文爷您这个大尾巴狼终于露馅了,等着吧,我家三少爷虽然待人热情,性格温和,看着脾气极好,却是极其宠我师父的,您敢不敬我师父,三少爷定没好脸对你。
      “熙哥哥……”姜尔谨轻声念了几遍,转头又对自家兄弟道,“熙哥哥这个称呼极好,显得亲切,五弟,要不我也叫你熙弟弟如何?”
      “三哥!!!”姜尔雍沉声道。
      “得了,不让喊就不喊呗,着急白眼的干啥,”姜尔谨大手一摆,“听维宁小兄弟的,咱们好好吃饭。”
      “三哥走南闯北真是见多识广,点的菜都是象州上好的特产,别的地儿没得吃,三哥尝下这盘百合肚片,”文木狗腿地把一盘菜特意换到了姜尔谨身前,“味道如何?”
      “不错不错,”姜尔谨给点阳光就灿烂,顺杆往上窜,“为兄虽然岐黄之术略逊于五弟,但在美食方面却是强出他不少,人生在世一张嘴,美味佳肴那是万不可辜负的。”
      “三哥真是小弟知己啊,来来来,小弟敬三哥一杯,向三哥学习。”文木起身举杯。
      “好,我就喜欢维宁小兄弟这般爽朗之人,”姜尔谨感慨地道,“我这五弟为人拘谨内敛,待人接物一板一眼,他能结识维宁小兄弟这般聪慧有趣的人真乃他的福分,为兄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
      “三少爷……”子雅回差点没急死,哪有这么埋汰自家兄弟的,您不是一贯把师父捧在手心当儿子一般宠的么。
      “大人说话,你这小屁孩插什么嘴,老老实实吃你的。”姜尔谨瞪了一眼。
      “吃完饭三哥就早点动身回去吧,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路上耽搁不起。”细嚼慢咽的姜尔雍缓缓地道。
      “什么意思,看不起人还是咋的,嫌弃我走路慢呐,你三哥再无能,回青州却也是五六天的事,”姜尔谨看了看晏昊和子雅回,“咱们一起同行,怎么的我也比这两小子脚程快吧。”
      “三哥,不怕你生气,如今你还真没他们走得快。”姜尔雍嘴角扬了扬。
      “啥?”姜尔谨不可置信地盯着晏昊子雅回,眼神简直要把两人灼个洞来。
      “三哥……您修为到了几重境?”文木小心地问道。
      “唉,想我姜焘壮志满怀胸藏丘壑,偏偏天妒英才,不舍我一点天慧,至今仍未迈过修行的大坎四重境,”姜尔谨对天长叹,又问晏昊子雅回,“你们两个小鬼难不成突破了修行大坎?”
      “三少爷……”晏昊嗫嚅,不敢明说。
      “昊儿回儿并非天赋异禀,只是机缘凑巧,走了捷径,目前已达五重境。”文木解释道。
      “五重境……竟是五重境?!”姜尔谨瞠目结舌。
      “小的和师弟多亏了文爷的再造之恩。”晏昊不好意思地道。
      “这两臭小子走了什么捷径?”姜尔谨问文木。
      “和熙哥哥一路走来,恰巧收了几个煞妖的灵识,给他们两个渡了灵,提升了他们灵识的阶位。”文木摁了摁鼻子道。
      “这么说来,是他们走了狗屎运。”姜尔谨不无艳羡地道。
      “确实如此,这两小子正巧就踩中我这坨狗屎了。”文木嘿嘿地道。
      “维宁小兄弟别多心,我不是那个意思,”姜尔谨神态恢复如初,“给他们渡灵增进修为,真可谓再造之恩,两小子福分不浅,也给我五弟长脸了。”
      “三哥要回家还是早点回吧,我今年不打算回去过年。”姜尔雍突然道。
      “什么?”姜尔谨一怔,“父兄都在,你竟然不回家过年,担得起不孝的罪名么。”
      “我就是行孝才不回去的,”姜尔雍面无表情地道,“去年的事你忘啦,宗主差点没被气死,我不在,他老人家倒是可以肆意胡作非为。”
      “你你你……”姜尔谨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熙哥哥,你这是……”文木也不知如何去调停。
      “我父亲新娶了个妇人,年龄还没我大,我瞧着不顺眼,去年过年时在家宴上和他闹了个不愉快。”姜尔雍对文木解释道。
      “母亲大人已去了多年,父亲再娶也无可厚非,做人子的哪能不顺着些长辈的意呢,再说了,男子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么,又不是干了什么有亏私德的事,何必跟他老人家过不去。”姜尔谨规劝道。
      “三妻四妾?意思是三哥也想娶好几个老婆了?”姜尔雍不客气地道。
      “呸呸呸,我掌你个臭嘴,”姜尔谨忙不迭地表明立场,好似家中养了个母老虎似的,“少在这挑拨我跟你三嫂的关系,我和你三嫂感情甚笃,情比金坚,我是至死也不会纳妾的。那个……那个维宁小兄弟,五弟今天栽赃陷害的事你得给我作证哈。”
      “兄长嘴巴说得好听,暗下里怕是早也起了跟样的心了。”姜尔雍没好气地道。
      “你……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姜尔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不过眼就别看她呗,除了除夕宴,彼此也没多少见面的机会,她又没抓着要你行长辈礼,何必为了这个跟全家兄弟生分了。”
      “眼不见为净,就算她不恼恨,我还想过个清静年呢,兄长不必再劝了,你独自上路吧。”姜尔雍心意不改。
      “意思是她在家,你就绝了青州那条路?”姜尔谨语气有点严厉。
      “彥儿十周岁生辰时我会过去。”
      “那得要过大半年啊,”姜尔谨叹了口气,“五弟,跟个不相干的女人有何好斗气的。”
      “她是不相干的么,宗主纳她为妾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可她是宗主明媒正娶的,遵礼来论,咱们得管她叫娘,”姜尔雍冷哼道,“你忘了咱母亲大人是怎么死的,我可没忘。”
      “谁说我忘了?母亲大人的仙逝跟她是不相干的,可不能乱嫁祸,诬蔑陷害不是君子所为。”姜尔谨正颜道。
      “确实不是她所为,但某些人转眼就忘了当年的海誓山盟,说过的厮守终生白头到老终不过是一句骗鬼的话,眼里只有新人笑,哪里还记得旧人的嘘寒问暖,你们看得过眼,我却是瞧着恶心。”姜尔雍不急不缓地道。
      “你到底是恼她还是恼父亲啊,”姜尔谨摇了摇头,“不回家大过年的你去哪?商铺歇业,吃饭的地儿都没有。”
      “不劳三哥挂心,我和闲弟自是饿不着。”
      “熙哥哥,饿是饿不着,但你有家不回真的好么?”文木尴尬地道。
      “维宁小兄弟要是也不回家……”
      “三哥,我是个漂泊客,无家可归的。”文木赶紧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姜尔谨瞬间明白了原委,“过年家里人多更热闹,维宁小兄弟,一起去沂山如何?”
      “这个……”文木呵呵地搓了搓手。
      “三哥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规矩多,繁文缛节琐碎得要命,我闲弟自在惯了的,多有不便,”姜尔雍又道,“没有我这个碍人眼的在,宗主的年会过得更顺心遂意。”
      “哎哟哟,五弟可是咱们姜家最出色的子弟,你要是碍人眼,你三兄长我岂不是狗都嫌了。”姜尔谨苦笑道。
      “兄长好话就是说尽,我还是那句话,不回。”姜尔雍斩钉截铁。
      “咦,我发现你这人真是哈,以往我咋没看出来呢,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姜尔谨一着急便口不择言了。
      “兄长慎言。”姜尔雍大声呵止。
      “好好好,不说你,咱说维宁小兄弟,我与他一见如故,投缘得很,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他入府玩几天总没问题吧,再说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三少爷慎言呐。”晏昊赶紧出声制止。
      “三哥是在说我丑么?”文木装傻充楞。
      “啊?不,哦,是……我刚说到哪了?”姜尔谨假惺惺地问自家弟弟,“年纪大了,修为又低,老是说到后面就忘了前面。”
      “你刚说,吃完饭结了账就立马返回青州,怕脚程赶不上。”姜尔雍淡然地道。
      “是么,我说过这混帐话么?”姜尔谨笑了笑,“其实吧,也不急在一时,今天在客栈歇一晚,明天再动身也不迟。”
      “那三哥结账吧,我们先去客房看看。”姜尔雍拿起手巾揩了揩嘴就准备起身。
      “五弟,你带三个小的先上去吧,我和维宁小兄弟十分投缘,留下再喝个茶,聊聊江湖上的奇闻逸事。”姜尔谨按住了准备跟着起身的文木。
      “好,小弟十分荣幸。”文木依言仍坐了回来,招手让小二过来撤餐具上茶。
      “维宁阿弟,跟我那无趣的五弟在一起,会不会特无聊啊。”雅间就剩两人了,姜尔谨的神态收敛了许多,端庄了几许,脸上的年纪摆在那,人模狗样的。
      “熙哥哥可厉害了,人也很好啊,怎么会无聊呢,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文木呵呵地道。
      “啧啧啧,真是王八见鳖心欢喜,蟾蜍不嫌癞蛤蟆丑,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姜尔谨摇了摇头。
      “啊……”文木有点懵怔,不知这位仁兄今天装疯卖傻所为何来。
      “兜兜转转,你们又在一起了,也算是老天怜悯。”姜尔谨不胜感慨地道。
      “三哥,你这话意思是……”文木心下一惊。
      “二十多年过去了,曾经飒爽英姿身形矫健的我,已是两鬓华发身材臃肿,我老了许多,认不出来也是难免,可你还是曾经的少年郎模样,没什么大变化,一进门我就认出你来了。”姜尔谨意味深长地笑道。
      “不会吧……三哥,我们以前见过面?”文木紧紧盯着姜尔谨,细细打量起来,但就是想不出彼此在哪见过。
      “当年我高祖带着五弟在衢州烂柯山一呆就是一年多,我和二哥去探望过两次,两次都见过你,跟我五弟形影不离的,甚是亲昵,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没区别了。”遥想当年,姜尔谨内心好是一番感慨。
      “一进门就认出我来啦?”文木心下嘀咕,那你干嘛假惺惺说什么失敬失敬之类的敷衍话,熙哥哥这位兄长还真是没个正形。
      “当然认出来了,”姜尔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着你是不愿以真姓名行走于世,所以装出一副刚见面的样子来。不过,除了我和二哥,家里其他人以前虽说没见过你,但若是看到五弟跟你相处的情形,想必也会猜出你是谁。”
      “啊?”文木讶然。
      “我五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还是很清楚的,生性凉薄,跟谁也不会太热乎,看似温文尔雅,性格却是犟得很,除了我高祖和母亲的话他能听进去外,其他谁都奈何不了他,我老爹的面子都没用。五弟聪慧异常,天赋异禀,高祖对他寄以厚望,把他圈在身边教导,终日跟书和药材打交道,从小就缺失正常孩童拥有的乐趣,我几个当兄长的,怜他年幼,对他都颇为关爱,可纵是百般讨好,也难博他一笑。当年,我和二哥从烂柯山回来后,把你和他相处的日常告诉了家里人,大家对你是百般的好奇,争相着想去烂柯山看个究竟,好在被我母亲给制止了,要不然,那个时候有得你们烦。”想起往事,姜尔谨不禁有些嘘唏。
      “特地从沂山跑去烂柯山看我俩玩耍?他们不会是想去看猴戏吧。”文木不禁哑然,熙哥哥家都是些什么家人呐,还能不能正常点。
      “咦,那可不,比看猴戏好奇多了,”姜尔谨笑道,“要是让他们看到平时总端着拿着的五弟,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估计他们眼珠子都得惊出来。”
      “是么?”文木心里那是一个舒爽,感觉自己都快无翼能飞了。
      “所以说,只要你俩一回去,猜想他们肯定也会知道你是谁。”姜尔谨肯定地道。
      “三哥,好像不对吧,烂柯山闵氏早就被灭了门,闵闲可是已死之人。”文木悠悠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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