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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石塘现魅影 ...

  •   “屠济,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屠无邪见门中子弟狼狈不堪,心里一紧。
      “门主……他们都死了……”屠济赶紧跪倒在地。
      “都死了……不是跟他们说了么,打不过就逃呀,试探试探就行,笨到连逃命都不会么?”屠无邪震惊地道。
      “孤鸿散人根本不让人逃得脱。”屠济心有余悸地道。
      “屠敖与孤鸿散人斗了多久?”屠无邪问。
      “四爷根本没来得及打斗,孤鸿散人只是一掌便将他打飞了,也不知飞到哪去了,十有八九已遭不测。”屠济一脸的丧气。
      “一掌就将屠敖打飞啦?”屠无邪不相信地看了看对面的湮相者,“孤鸿散人岂不是比姜熙那小子更恐怖。”
      “一掌打飞?”湮相者喃喃自语,一副惊疑的语气。
      “其他人呢,都是死在孤鸿散人掌下的?”屠无邪见湮相者没什么大的反应,顿时有些气恼。
      “回门主,”屠济擦了擦额头的汗,“孤鸿散人从始至终只发了一掌,杀朴庭堂叔他们的是一个长相魁梧的少年。”
      “少年?”屠无邪不可思议地睁了睁眼。
      “是的,听他自报家门,得知他便是霜序君的大徒弟晏昊。”
      “晏昊?天目山晏氏子弟?”屠无邪更是惊讶不已。
      “没错,就是天目山晏优的儿子,从小就跟在霜序君身边的。虽然年少,但剑法毒辣,半盏茶的功夫便将四爷肢解成上百段。”屠济颤栗地道。
      “什么?肢解成上百段……姓晏的小子用的什么剑法?”屠无邪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
      “没见过,但肯定不是晏氏的天目山剑法。”屠济肯定地道。
      “肢解成上百段?道门中哪来那么狠毒的剑法?”屠无邪问湮相者。
      “肢解成千段也无关剑法的狠不狠毒,只要修为深,别说天目山剑法,就是剑术入门的开四门也能做得到。”湮相者淡然地道。
      “连个小小的天目山晏氏都有那么强的剑术?不可能。朴庭虽说是刚破境不久,但已是六境的修为啊。”屠无邪一脸的不相信。
      “晏氏少年不可能是突破六境修为的,而是现场被孤鸿散人把控住了,他将屠朴庭的修为抑制在了晏氏少年同等水平,说白了,他应该是把屠朴庭交给晏氏少年练练手的,这也是为什么你的人逃不出来的原因,屠济肯定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没错,小的确实是他们故意放走的。”屠济的头都快埋进泥里了。
      “这……这……孤鸿散人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啊,太恐怖了……”屠无邪满脸惊惧。
      “看来还是低估了他的修为啊。”湮相者轻声叹了口气。
      “一个姜熙就够麻烦的,没想到更麻烦的却是孤鸿散人,”屠无邪对湮相者道,“你可知他的来历?”
      “不知道。”湮相者迟疑片刻,缓缓地道。
      “好不容易才探听到消息,接连灭我杜鹃门子弟的是姜熙那小子使的诡计,如今有孤鸿散人那厉鬼在他身边,想为我屠氏子弟复仇怕是无望啊。”屠无邪连声唉叹。
      “你可知姜熙为何暗中残害你杜鹃门子弟?”湮相者问道。
      “自然是记恨我杜鹃门误杀了姜行鹤姜达真。”屠无邪恨声道。
      “百休门可参与姜行鹤姜达真一案?百休门近年来惨遭不测的子弟,与你屠氏子弟一样,多是姜熙暗中布的局,百休门前任门主邹梅轩更是直接横死在他的摧魂鞭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屠无邪一愣。
      “你再想想死的人都有什么共性?”湮相者提醒道。
      “共性……都是来自你们道门伪君子嘴里的魔门呗。”屠无邪嗤鼻道。
      “二十多年前,他们都参与了一桩灭门案,包括你。”
      “灭门案……你是说烂柯山闵氏?嗤,你莫撇得干干净净,闵氏被灭门的背后,最大功劳者就是你。”屠无邪冷冷地道。
      “没错,所以我们到现在还站在同一阵营呀。”湮相者并没生气。
      “闵氏被灭门,姜熙操什么复仇的心?”屠无邪不解地问。
      “咱们杀了他的老相好。”湮相者嗤笑道。
      “谁?”
      “闵益的小孙子闵闲。”
      “闵闲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屠无邪茫然地道。
      “屠门主那时眼里只有萃灵印,哪会在乎一个懵懂少年啊。”湮相者轻笑道。
      “别在老子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你比老子更想得到萃灵印。”屠无邪不耻地道。
      “修真界的至宝,任谁都觊觎。”湮相者并不反驳。
      “如今怎么办?”屠无邪烦燥地道。
      “继续派人试探,再高的修为,也有不设防的时候。”湮相者恨恨地道。
      “要派派你的人吧,我杜鹃门损失惨重,再派人去招惹他们,无异于飞蛾扑火,如今我府内莫说六境之上的了,连突破修行大坎的都没几个。”屠无邪哼道。
      “屠门主这是向百休门学习,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湮相者讥讽道。
      “别拿什么复仇的话来激我,想当年听信了你的鬼主意,大动干戈,结果怎么样?别说得好处了,连萃灵印看都没看到一眼。如今我门中子弟接连横遭不测,也只有苟且偷生才能免遭灭门厄运。”
      “把势力都抛到明处,你我能斗得过姜熙?我的人手在暗中更能起到作用。”湮相者冷冷地道。
      “哼。”
      “等音讯吧,”湮相者对屠无邪的不满相当无视,“你要是不想被姜熙找上门,最好按我计划行事。”
      说完,一阵风掠过,湮相者无影无踪。
      “他妈的,伪君子竟然威胁起老子来了……”屠无邪恨声骂了几句,又对屠济道,“起来说话,跟我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门主,我觉得孤鸿散人不是人。”屠济揉揉腿道。
      “放屁,他还能是鬼不成。”屠无邪气急地骂道。
      “他说起话来比鬼都恐怖。”屠济后怕地道。
      “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吧,再胡说八道,我让你也变成鬼。”屠无邪厉声道。
      “要不是鬼的话,为什么神秘人都打听不到孤鸿散人的底细呢。”
      “别说废话,你当时可曾看到姜熙?”屠无邪趋近身问。
      “没有,四叔就是因为看到姜熙没在一起才起意去招惹的,说是不用担心摧魂鞭……门主,神秘人怎么那么了解姜熙啊?”
      “废话,他们同在绯院共事,稍花点心事就能打听得到姜熙的一举一动。”屠无邪不屑地道。
      “四叔以为没姜熙在场,给孤鸿散人来个下马威还是可以的,哪料到孤鸿散人的修为比姜熙的摧魂鞭更是吓人。”
      “无知的东西,孤鸿散人恶名在外,江湖上把他传得跟个瘟神似的,哪能仗着人多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啊,不是找死么。回去告诉门中子弟,不得擅自行动,别主动去招惹道门中的修士,一切行动等我通知。”屠无邪铁青着脸道。
      望姑山(今当涂县凌云山)并不高,但山上树木葱郁,草长莺飞,倒也滋养着不少有灵性的生物。
      晏昊子雅回姜雁泽三人守在和合洞口一夜未合眼,一直到第二天辰时中,姜尔雍和文木才从洞中出来,两人皆是大汗淋漓,一身狼狈,好似和妖魔展开了殊死搏斗。
      回到姑孰城找了家客栈沐浴更衣,稍作休整后便继续北上。日落时分,他们行至淮阳军宿迁县(今江苏宿迁市),投宿在骆马湖畔一家客栈。
      坐在楼下吃饭的时候,没想到在这个小城竟然碰上了一拨相识的人,祛邪宗支系徽州齐云山蒋氏子弟。
      “霜序君,孤鸿散人,你们这是要回沂山?”蒋楫声离席过来打招呼。
      “正是。”姜尔雍起身回礼。
      文木拱了拱手:“楫声兄别来无恙,听闻你已突破六重境,可喜可贺啊。”
      “惭愧惭愧,刚破境不久,浊气尚未清除,还忝列不上六境修士。”蒋楫声乐呵呵连连回礼。
      蒋氏其他子弟也都过来行了礼,双方寒暄,文木邀请蒋楫声同席,蒋楫声也不客气,依言坐了下来。
      “你这不像是游历吧?”姜尔雍瞄了另外几桌蒋氏子弟,出外游历不可能浩浩荡荡带着几十个门中子弟出来,说是出门寻仇倒还有点像。
      “不瞒尔雍兄,蒋某确实不是来此游历,而是来讨个公道的。”蒋楫声唉叹道。
      “此话怎讲?”文木插话道。
      “我门中子弟在乐马湖降伏一只千年鼋妖,没料到安峰山白氏仗着人多势众,将灵识夺了过去,上个月我兄长派了几位子弟上门去讨个说法,白氏倒诬陷起我齐云山蒋氏来,说我名门望府仗着道门声望欺凌小门小户,说要请个同宗大府为他主持公道,约在明日。”蒋楫声气急地道。
      “白氏请了哪个同宗大府?”文木问。
      “还能是谁,自然是中条山蔡氏。”
      “那倒也是,中条山蔡氏分明就是正义的化身嘛。”姜尔雍开玩笑道。
      “谁说不是,请中条山来主持公道,比请会稽山宗府还要安心些。”蒋楫声一愕,没料到卓而不群孤傲清雅的姜尔雍竟会开起玩笑来。
      “约在了这里?”文木见蒋楫声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下好笑。
      “倒不是,约在了安峰山白氏府上,”蒋楫声摇头叹气道,“门中子弟降伏鼋妖时,有几个打鱼的船夫也在场,我们早来了好几天,想找到他们做个见证人,可惜一直没找着。”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白氏给截走了。”文木道。
      “楫声兄,贵府最近安泰否,是否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姜尔雍突然问道。
      “异常之事?”蒋楫声一脸茫然,不懂姜尔雍话中意思。
      “罗浮山燕氏,江郎山管氏,始丰山沈氏,幕阜山毛氏,这几个祛邪宗威望甚高的门府被灭门,楫声兄可发现其中怪诞之处?”姜尔雍问道。
      “还请尔雍兄明示。”蒋楫声一愣,连忙拱手道。
      “这几起惨案中,都能发现中条山蔡氏的影子。”
      “咦……还真是呢,”蒋楫声神色一凛,“尔雍兄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们蒋氏明日之事是否在人家的算计之中,所以才问你们蒋府最近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这么说来……还真有件事很是可疑。”蒋楫声沉吟半晌说道。
      “说说看。”文木好奇地道。
      “上个月,府上有两车火药被人给劫了。”蒋楫声尴尬地道。
      “火药?哪来的?”文木追问道。
      “自然是从庐山梁氏买来的。”蒋楫声见文木一副跳起来的架式,很是不解。
      “好个梁弃忧,我诚心想买,他倒跟我打起官腔来了,原来他是看菜下饭呐,嫌我名声臭是吧。”文木气哄哄地道。
      “火药受官府监管甚严,梁氏自是不敢轻易买卖。”蒋楫声为梁门辩解道。
      “那你怎么一买就能买两车呢?梁弃忧明显就是在欺侮我孤鸿散人无门无派无势可依。”文木仍是不解气。
      “不瞒维宁兄,为维持府中用度,我齐云山蒋氏子弟在外面置有一些产业,以开炮仗烟花作坊为主,火药进来是有官府批文的。”蒋楫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文木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
      “火药被劫,可曾报官?”姜尔雍问。
      “没有,”蒋楫声不好意思地道,“听当时押行的门中子弟说,劫走火药的是官兵打扮,我们也不好去向官府追讨。”
      “既是有官府批文,有什么不好追讨的。”文木撇嘴道。
      “其实,那批火药是超出批文额度之外的,”蒋楫声讪笑道,“因为常年有经营来往,梁氏对我蒋氏在额度方面放得比较宽,但这次被劫,现在想想,挺不正常的,官府要追责我蒋府超额,大可光明正大的稽查,何苦做得跟个山贼似的,按正常的套路,劫走火药倒不如上门讹一笔钱财。唉,也是我府上做贼心虚,中了人家的套。”
      “看来,中条山蔡氏这次是盯上你们齐云山蒋氏了。”姜尔雍道。
      “岂有此理,蔡氏这是欺我蒋氏无人么。”蒋楫声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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