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十九颗饭团滚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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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颗饭团滚过来：没有柯南，只能迫害小哀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灰原哀的态度摆明着不会信什么「我们是好人」或者「金盆洗手」一类说词，她虽然没杀过人，但在气息分析这方面倒有点天赋。
在医院时，已经解释过米哈伊尔是工藤优作养子的身分，但详细的东西只字未提，所以要说他们两人是冒名顶替也不奇怪，至少很难相信那位大名鼎鼎的推理作家，居然会做出收养危险人物，然后还把人派到远离自己视线范围的日本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嗯？这饭团就是个从小被人贩子卖给垃圾大人，受尽虐待的可怜虫，被那位优作先生解救之后才成为人家养子的喔～」
「修治君的情况也差不多呢，小时候被一个天天带着萝莉的人拐走之后，在对方的教育下学习过各种各样的东西，一直遭人控制，好不容易才脱身，如今曾经那些同伴都众叛亲离了呢。」
「等等，你给我安排的故事有点糟糕？」
「我觉得是真实事件改编？」
津岛修治哑口无言，确实不能说错，但总感觉哪哪哪都不对，虽然森鸥外疑似风评被害这点挺有趣，但是他自己也不能幸免的时候，就没那么有趣了。
「原来你们经历过那么悲伤的过去吗……」
「我说啊，博士，这很显然是对外说词吧？即使是真的，也不是这两人，而是真正的两个谁才对。」直接明示自己的怀疑，显然她也没什么耐心，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拿了一块巧克力色的饼干，咬下去却是卤笋干味造成的不满。不是说她挑食，但任谁期待有这么大落差，都会心生不满。
「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瞪我，这些饼干真的都是蔬菜味，如果里面混了甜味，修治君就不会乖乖吃这些了。」黑发青年苦笑着解释，他身边那位则拿了一块粉紫色饼干放进嘴里，似乎非常享受的模样。
不过本来就该享受，毕竟是「为了他」而做的东西，而看着他一点都不想解释的模样，加上灰原哀越来越不满的样子，本着今后还得合作照顾侦探小子的想法，米哈伊尔无奈摇摇头，选择自己开口。
「好吧，要说的话，应该是原□□和原黑手党干部…这样的感觉吧？」
没继续拿表面上的说法来敷衍人，虽然不至于暴露那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组织，但职业还是能说一说的。虽然对一般人而言有些刺激但眼前的两人，应该不至于太可怕吧？
「……」
然而事实是如此劲爆的答案，直接让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除了那些带有表演意味的状况之外，哪个犯罪者会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职业呢？就是女孩自己也不会这么堂堂正正说自己研发毒药的。
当初跟江户川柯南摊牌她确实很利落地承认APTX4869是她负责的项目，但她可不似眼前这两人一般，态度如此平静自然。她不是自愿研究毒药的，但这两人……。
若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暴露，别说女孩，阿笠博士都不信，而且这他们能够正常交流，显然并不是不懂人命的重量。但无论谁的「原职业」，显然都伴随大量的鲜血与死亡，他们这种态度，让人忍不住怀疑——对他们来说那会不会并非是需要太过在意的东西罢？
而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灰原哀忍不住想起琴酒。不过与那人相比，眼前这两人更可怕。因为他们看起来十分正常，那些黑暗与血腥的气息淡得她没发现异常的话都不会注意到。
能完美隐藏在一般人之间，但实际上却是个不把人命当回事，且有办法、甚至曾经做过些什么的家伙，这世上有什么比之更可怕的存在吗？没有了吧。
「你们到底有没有要隐藏身分的意思？」灰原哀感到一阵无力，甚至想现在就让阿笠博士打电话，直接跟工藤优作对线。毕竟无论是不是本人、这些是不是真相，跟那位聊聊总是没错的。
「所以说我早就是救人的一方了，才不像这边这只臭老鼠呢！我也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好不好！」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谁让他来到这边的第一天就如此不幸地被饭团捡回家呢？虽然很舒适，但心底还是不太爽。
话说这算不算是那个诅咒的效果啊？对，一定是这样，肯定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衰！
「真要算的话，我安分的时间应该更长？」
「能一样吗？你那状态除了安分，还有其他选择？反正我不兴信你那时候有办法搞事。」
虽然讨厌、不承认，但不得不说那人与他自己确实有相似之处，所以白夜并非「安分守己」，而是在某人刻意引导或者圈养的状况下，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因此至少这方面，米哈伊尔是「没办法」搞事而非不那么做才对。
虽然他们说自己不会骗人，态度也一直相当坦然，确实不像是易容伪装的顶替者，但这般随意的模样，却让人相信不起来。
「反正你们爱信不信，这饭团有那位工藤先生背书，而我有饭团背书，既然比我危险的家伙能被接纳，凭什么还提防着我啊？」
津岛修治摆出委屈的模样，看着十分真切，简直像是真的被这件事伤到一样，但在场谁都知道这点小事不可能使一位「黑手党干部」的心灵受伤。
「危险？」
明明是两人之中，时不时会露出一些对另一人的厌恶，又老是凑过去撒娇的家伙，这样表现矛盾、差异很大的人才更危险吧？
无论是有所图的委曲求全，还是不知道何时会爆发的被逼无奈，都让人放心不下。怎么会反过来说从头到尾，表现一直都很平常的少年比较危险？至少阿笠博士没有明白过来，但灰原哀却冷汗直流。
「我是真的从良了啦！虽然洗档案花了两年，真正在当好人也就两年时间，可是我也才混了四年黑而已喔？」
没错，算下来他「做坏事」的时间并不长，而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究竟犯了哪些案，所以根据「常识」来看，即使他是干部，也不会有多么夸张的履历，甚至怀疑是靠走后门当的干部。
怎么说都是一个「组织」，熬资历、积累功绩肯定不可或缺，短短四年能做什么？如果是从最底层开始，说不定连核心都打不进去。由此可知走后门的机率更高，那没有实际接手太多工作的可能性也更大。加上干部身分，大多时候应该都用不着他亲上前线，肯定有很多事情并非是由他来做。
虽然是单方面误会，但「津岛修治没有米哈伊尔危险」的理由，他们算是给自己解释清楚了，与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答案，但既然已经不存在了，又有谁会关心真假与否？
「这家伙可是利用经历过曾经的大战之后，对战争、国家有不满的某位实力与话语权都相当强大的军人，差点把『国家』——不是指政权，是说国家这个东西本身——毁灭掉的人喔？嗯，你们理解为毁灭世界就可以了。」其他东西说了容易暴露，但这种超规格的事件因为一般人缺乏概念以及参与能力，反而会在不了解下增加可信度。
比起某人的理想，直接说出这样的事迹，更容易让别人明白。
「……」由于完全没经历过，所以听着好像很厉害，但完全没概念，所以显得很……中二。尤其是「毁灭世界」，真确定没跑错片场吗？
「请别提了，你这样像是揭人中二病历史的感觉，会让人有点羞耻。」怎么都经历过了十多年「一般」人生，还看过网友玩「中二陀思」的梗，无论输赢，对少年来说那些时光确实不太「光彩」——即使他至今仍不改想法，但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与被津岛修治带着揶揄语气说出来能一样吗？
「……」居然是真的吗？那种「毁灭世界」的说词居然不是玩笑？
一大一小当场变成豆豆眼愣在那里，这种感觉就像是RPG中常见那种勇者与魔王的故事里，「魔王」跑到现实中来的荒谬感吧。
于是他们看了看自称从良的某人，心底忍不住浮现一个十分糟糕的猜想——这家伙不会就是「勇者」吧？
「修治君应该不完全算勇者？毕竟总是出计划然后让同伴来坏事，感觉是勇者队伍里使用魔法、提供智能的贤者呢。」
对另外两人而言，比起被看穿想法，更可怕的两点在于，米哈伊尔并没有否认自己「魔王」的身分，以及他依旧不辩解「毁灭世界」的指控这件事。
「哈哈哈哈！你们该不是以为那种东西我们会不承认吧？理想以及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就是津岛修治自己，也不介意说说他都干了什么「好事」，只不过现在他们所在的世界不存在那些人事物，他履历再黑，终究不过是空谈，与书店里那些漫画、小说杜撰的故事没两样。反正两三年时间就缔造出令人闻风丧胆的鲜血名单，一跃成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这种事情本来就足够传奇了。
「想看看没有罪恶的世界这点如今也还没改变，只不过已经跟某人约定好了。」他们约好要在常世普普通通地生活下去，虽然有人失约了，但那家伙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吗？就暂且当作约定有被遵守吧。
虽然「成为太宰治」能不能算普普通通这点有待商榷就是。
但现在微妙的平衡正好，敌对的关系也更能让人调适心情，怎么都好过他们俩真的面对彼此时的尴尬——那些历史遗留问题，早已变成无法解开的死结了。
「……越听越觉得不能放你们这么随意乱走动啊。」灰原哀长叹一口气，这两人很危险，他们能在吃点心的同时聊着恐怖的过去，而且不带任何杀意，比讨论晚饭要吃什么都轻松写意，太异常了。
杀人以及自己的所作所为属于「犯法」，别说死刑，根据状况可能是枪毙千百遍都不足惜的丰功伟绩，在知晓这一切的前提下，却仍不改想法、不做忏悔，说当了好人却也不在乎也不反省过去混黑的自己，总感觉——太违和，或者说太莫名其妙了。
一般人之所以金盆洗手，是因为意识到错误或者下海本就被逼无奈，可这两位给人的感觉就是「怎么样都好，没差」。
现在灰原哀明白了，他们身上的黑暗气息，是因为只有「黑」才能容得下这样的人，漠视生死、轻易能看透人心、理想与大多数人利益相左……，他们简直就是江户川柯南最讨厌的那类人。
「我也这么觉得，只不过即使认真抗议过，依然被优作先生踢来日本，如果不是恰巧碰到修治君，应该会很危险呢。」现在他的精力都集中在跟津岛修治相处上，很大地舒缓了压力，虽然也有一些不想承认的事情浮上台面，但整体来说还不错——有什么比看见太宰治吃鳖更令人神清气爽的吗？没有！
别忘了，白夜是宰厨。不是说十个宰厨有十一个都想看他被打吗？这是一个道理。
看着对方无奈的模样，灰原哀又瞄了两眼一边继续吃饼干的家伙，他们坦然的态度，虽然可信却也让人更加防备，至少她完全搞不懂这两位的想法，说是「助力」，但连本人都承认自己危险的状况下，工藤优作把人派来到底是什么心思？所以说即使电话、视讯对线，这两人依然能得到对方背书？
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不知道某人已经因为想太多栽过大跟头的女孩，就忍不住想起还在昏迷的江户川柯南小朋友，这方面还是那家伙更擅长一些。
「反正那人的态度好像是拒不退货来着？」
咬着浅黄色饼干的少年问向身侧的人，虽然他没见过对方，但旁听过两通电话，感觉那人挺不靠普，没有任何约束的状况下把老鼠扔到自己视线范围外，还说感谢他的出现让变量减少，真不知道究竟是聪明还是蠢。
「是的。」咸鱼两年的饭团现在只感觉黑衣组织好麻烦。
要护着小朋友还得让人有所成长，得看着那莫名其妙的组织，同时又要确保对方搞出来的事情不会对社会……，或者说对「工藤新一身边的人」造成多大损害，虽然简单，可是很懒得管呢。
『怎么就不能直接全部解决掉啊。』米哈伊尔面上依然维持着平静，但津岛修治却浑身发冷打了个寒颤，然后看两眼这人之后默默连吃三块他总是不太愿意吃的橘色胡萝卜饼干。
这口味基本没做处理，故意留下了那种切很大块煮汤的胡萝卜般的味道，所以跟其他饼干画风相当不符。但是黑木舜平肯乖乖吃掉就能获得白夜的摸摸头奖励，或者让对方撤掉低气压，所以是某人装乖时能用的一大绝招。
反应过来时，津岛修治嘴中已经叼着第四片胡萝卜饼干了，他瞪大了眼睛——自己干嘛在这时候「讨好」那人？又不干他的事！于是咽下嘴中的食物之后，他无视掉某道隐晦的眼神，整个身体往旁边一倒，重量大半都压到与自己坐同一张沙发的人身上。
即使知道这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他也不想继续吃饼干，又不愿意让这家伙在心底暗爽，只好出此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下下策。
话说回来，最令人觉得烦的，当然要属某个小朋友三番两次的「身分暴露危机」。
从来都用本名混黑，光明正大地搞事情，他们做好事做坏事都是自己，他们自认行事坦荡，更从没对同伴掩饰过曾经的黑暗。
至少在明知毛利兰不是口风不紧的人时，看着这样一直担心自己，而且还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等待的青梅竹马，却死活不肯说出实情，连两名经常玩弄人心的黑泥都只能说：渣。
对工藤新一来说，他们从没分开过；对人家女孩子而言，却是心仪的少年似乎被卷入非常巨大的案件当中，连以往的高调都没了，老是让人帮他隐瞒参与进事件中的事情，整得跟人间蒸发一样，手机也老是不接。
若非偶尔有出现，就那个「好像就在身边、对我的现况很了解」的模样，说人已经死了，其实是以鬼魂的状态一直跟着，毛利兰都能相信吧。
因此在那天夜晚灰原哀单方面不欢而散之后，两只黑泥凑到一起交换过情报之后，对看两眼各自点点头，确立了下一步计划。
于是在这场其实没透露出任何情报的谈话不明不白地结束之后不久，两位假孩子迎来了新一轮的惊吓。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十九颗饭团滚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