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8、第八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往往会充斥含义不明的指代，只有言语交锋中的双方才能明白其中的真正意义。恰巧，伯特利和阿曼尼西斯都是这类聪明人中的佼佼者，并且在交流过程中都还有余力思考些别的东西。

　　他们表面你一言我一语，暗中利弊布局交错几个来回，实则门先生在想如果科博特在这里，可能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云里雾里的东西，黑夜女神在想眷者阿里安娜晋升序列二的仪式会不会顺利。

　　在这场注定会被隐秘的力量所笼罩的谈话结束时，黑夜女神毫不犹豫地送客了。

　　"按照时下的礼节，我应当请你留下来品尝下午茶，但我想你可能并不愿意呆在我的神国，伯特利。"

　　"感谢您的慷慨，没有人不会喜欢深黯天国的安宁平和，但恕我实在庶务缠身，难以兼顾。"

　　"那么我就不送了，亚伯拉罕，希望你能信守承诺。"黑夜女神这次只称呼了姓氏。

　　"这也是我的期望，黑夜。"门先生口吻真诚地回敬道。

　　序列一的星之匙与序列零的黑夜对视一眼，互相勾起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随后阿曼尼西斯向门先生开放了些许神国的权限，看着他化身虚幻层叠的门，渐渐在这片安宁的国度消散了身影。而这位神明的目光不再向着门先生消失的方向，而是转而望向神国之上由权柄编制的、虚假的星空，和那一轮皎洁明亮的银月。

　　祂想起那颗固执地保持轨道，每十五年一次眺望地球的行星。

　　星界的神明们从阿曼尼西斯和列奥德罗的放逐被撕碎起注意到那位不算起眼的外神，以十五年为周期对祂的靠近警惕不已，又对祂能与堕落母神对峙的实力无比忌惮。而祂们权衡讨论的时候，黑夜女神更多地在思考，祂的生命横贯第二纪到第五纪，本身途径也不擅于记忆，祂想不起关于那颗行星更多的信息，但祂遵循着灵性的指引，对那位似乎很友善的外神保留了态度。

　　神灵们绝不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个外神可能的友善上，祂自己也同样如此。

　　但是啊，越复杂的人，就越容易被单纯真挚的情感所打动，门先生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与其说黑夜女神相信科博特，还不如说祂更相信当年几乎可以算作自我放逐的万门之门。

　　而且，在有足够筹码的情况下，阿曼尼西斯从不介意做一个赌徒。

　　…………

　　门先生回到地面，用足够的时间理清了思绪，才推开了科博特沉睡之地的门。这里魔法阵与封印物层叠，既是为了保护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的科博特，也是保护那些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小辈，但伯特利去见科博特不需要穿过这些防护措施——那件仲裁人途径的封印物还无法限制星之匙级别的开门。

　　伯特利一只脚踏出虚幻的门，还没用力踩下去，就察觉鞋底似乎有一个柔软蠕动的触感，吓得他赶紧收回了脚，探头一看。

　　好家伙，一地都是眼睛。

　　满地的死寂之眼察觉到了动静，齐刷刷地转移了视线，成千上万呆滞的目光齐齐投向了门先生。

　　伯特利:……

　　虽然他一点都不奇怪科博特会舒展神话生物形态，在星空的一千年也让他非常习惯被一群眼珠子所注视，但这个场面还是过于惊悚了一点。他掩饰性地转移视线，便看见科博特白发的人类形态还安安静静地沉睡着，伯特利临出门前掖好的被角也分毫未动，只是不可名状的神话生物形态从被子下面铺展开来，最终让伯特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门先生沉默地与一地无神的眼珠子对视。

　　刚刚险些被他一脚踩到爆浆的眼珠子挪了挪，给他空出一小片地方，门先生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落下了脚。他双足刚刚踩实，却冷不防让一只死寂之眼爬上了脚背，这一下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所有眼睛都向他这边移动，争先恐后要和他贴贴。

　　伯特利从来被有被如此热情地对待，一时颇有些手足无措，他也不敢动，只能头皮发麻地看着那些眼睛顺着衣摆袖子爬上他的身体，慢腾腾但是不容拒绝地从衣料的表面蠕动而过，最后钻进他的头发。

　　啊……只是头发吗？

　　门先生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为了科博特叹气，他捞起自己突然被塞了太多诡异装饰品而变得有些沉重的发辫，从容不迫地摘下发绳和头饰，一点一点地拨开发丝，轻柔地抓起每一只眼睛放回地上。死寂之眼们被剥出来的时候还在蠕动，只是在门先生的手里不那么张牙舞爪，被放回地上也没敢再爬。

　　看起来有点委屈。

　　但伯特利装作没看见。

　　他尽自己所能仔细检查了科博特的状态，确定没有出现不好的征兆就退了回去。

　　…………

　　"科博特，我希望你有生之年都不要和黑夜打交道……我刚刚才知道，你沉睡之前做了一次指向祂的祈祷，……我不清楚究竟该说你傻，还是称赞你歪打正着，化被动为主动？"

　　"我想，即使我向你解释，你可能也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就让我暂且向你保持神秘，等到你醒来，如果想知道，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

　　"罗塞尔转去做了律师途径的序列零。我曾写信去询问缘由，确切来说是他自己的缘由。果然，他发现隐匿贤者的活化像是月亮上那位的手笔，你还在沉睡，无法处理隐匿贤者，他自己更没有多大把握，稳妥起见他才选择了黑皇帝。"

　　"又一个半疯的真神诞生了。但你的污染似乎很好地加强了罗塞尔的人性，至少目前为止，他的疯狂还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当然，我不是罗塞尔的臣民，这只是我的想法，但我断定永恒烈阳不会这么想。永恒烈阳教会很有可能会动手，毕竟罗塞尔执政至今，触犯了他们太多的利益。但……工匠的态度我无法判断。"

　　"虽然现在的局面很有可能是罗塞尔布局的一环，但还是祝他好运吧。"

　　…………

　　"罗塞尔死了。"

　　"他在他的白枫宫被永恒烈阳教会和索伦家族联手刺杀，哈，联手。不过，就在他被刺杀的前一天他还和我通信，相当自得意满地表示，这是他最成功的一次模仿，对象是纪元以前的一位伟大帝王。恕我直言，我真的不能理解他这种心态，也无法应和他诡异的自豪。但就像他之前提到过的，他开心就好。我几乎能想象写这封信的时候他张扬的笑容和手舞足蹈的动作，他可真有活力，他的人性简直充沛过头。"

　　"‘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这句话是他那封信里我觉得最有意思的。罗塞尔说这句话也来自一位纪元以前的国王，但不是什么好国王，这句话也不过是享乐主义者的金科玉律，但他表示，他会用他的死来重新定义这句话。这就是他的疯狂吗，充斥着豪情与勇气，让我都有些热情澎湃了。你们这些纪元以前的人，都是这么有令人钦佩的特质吗？"

　　"我对那个时代和那个文明，越来越好奇了。"

　　…………

　　"意料之中的，他在他最后一座陵寝之中复活了，用你的污染战胜了堕落母神的污染，豪情万丈地从海上凯旋。"

　　"不得不说，他的牌面比所罗门好上太多。但从他寄给我的信件口吻来看，他仍然被你的残余污染所影响，人性保存良好，这是件好事。由此因蒂斯的势力再度洗牌，但罗塞尔的手段温和了不少，效果也更好，看来‘黑皇帝’让他脑子清醒了很多。不过经过和工匠的沟通，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立场对祂动手，博诺瓦的问题他也在信里提过，看得出他非常不爽，又没有办法。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会丧心病狂到让你污染他儿子。"

　　"当然，他吃瘪的事情还有一件。之前他装疯卖傻太成功，气得她的长女在他死后直接离开了大陆，在五海之上建立了一个隐秘组织，名叫‘要素黎明’，嗯，贝尔纳黛是窥秘人途径，这个隐秘组织针对隐匿贤者，专门和摩斯苦修会对着干。罗塞尔复活之后试图把长女劝回来，但他失败了，他在信里用很长的篇幅向我抱怨了这件事，我只能安慰他，时间久了就好了。"

　　"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很欣赏这个小姑娘。"

　　"因蒂斯那边局势稳定之后，罗塞尔提过几次要过来看你，被我回绝了，我想以他越来越跳脱且不可捉摸的思维，大概已经在猜测我是不是将你囚禁起来了。我实在不想再次风评被害，你快点醒来吧，玛尔斯先生。"

　　…………

　　"你现在就像罗塞尔小说里那位沉睡的公主，但谁都知道亲吻无法将你唤醒。"

　　…………

　　鲁恩王国，廷根，铁十字街。

　　"福生玄黄仙尊。"

　　"福生玄黄天君。"

　　"浮生玄黄上帝。"

　　"福生玄黄天尊。"

　　面带书卷气的年轻人进入了灰雾之上。

　　…………

　　亚伯拉罕家族驻地。

　　科博特神话生物形态尽数收拢，睁开了漂亮的蓝色双眼。

　　他的呢喃化作呓语，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诡秘…………"

　　——————————————————

　　科博特：垂死病中惊坐起，诡秘之主在哪里

　　门先生说话字数逐渐变多

　　罗塞尔即使没有出场，也是因蒂斯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