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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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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我可以抱你吗,安提戈努斯?”
科博特蹲在自家的沙发前,白发垂地,认认真真地询问趴在沙发靠垫上的魔狼幼崽。
安提戈努斯抬头觑了祂一眼,湿润的鼻头动了动,对祂试探着伸出的手指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也没有面对伯特利时那种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的黏糊劲儿。科博特不在意这些,祂只要能抱到毛茸茸的魔狼就心满意足了。
祂小心翼翼地托着八腿魔狼的身躯,慢慢放在了膝盖上。此时祂的姿势已经从蹲变成了坐,双手护着在膝盖上伸懒腰的魔狼幼崽,浑身上下散发着惬意放松的气息。
其实祂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还在工作,正兢兢业业地收集整理满客厅都是的手稿。罗塞尔和伯特利也在帮忙,不过效率远远比不上科博特一心多用的触手,只看他们的神情,估计也恨不得自己能长十七八根腕足一起辛勤劳作。
也不是不可以?
罗塞尔脑子一抽,脚下探出了触手样的阴影,伯特利不甘落后,星之虫聚合的腕足闪着星空般瑰丽的光芒。
在场三个触手怪继续整理堆积如雪花的手稿。
金斯特街24号唯一的低序列雪曼小姐,打开房门往楼下一看,顿时恨不得自戳双目。
她后知后觉自己并没有因为直视神话生物形态而受到伤害,一个疑问接着在心中升起:这是在做什么?
那一眼雪曼只看见三种不同型号不同质地的触手在客厅里互相纠缠,群魔乱舞。
好怪啊,再看一眼.jpg
当其中两位触手怪离开了满地狼藉的战场,雪曼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目不斜视地下楼,准备去上班。
贝克兰德难得的阳光已经爬上了半开的窗帘,科博特双手抱着八腿魔狼,下巴轻轻搁在幼狼的头顶,乌漆麻黑包裹着眼球的触手则有条不紊地翻阅着茶几上装订完毕的手稿。祂一晚上写了很多,这些字迹密密麻麻的纸张在茶几上堆了有半人高,如果不是那些触手还在动,雪曼都不一定能发现她正在发呆的主。
祂呈现出大脑超负荷运转之后的空白表情,却在雪曼经过的时候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雪曼,”祂漂亮的眼睛动了动,“甜品店,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有的……不过,也许您现在需要一杯红茶?”雪曼反问。
“唔……”科博特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喃,祂略微停顿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思考,“多放一点糖。”
“好的。”
雪曼了然:多放亿点糖。
片刻后,科博特怀里窝着安提戈努斯,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茶杯,坐在沙发上,听眷者雪曼讲那过去的故事。
“如果说奇怪的话,除了几位常客——莫里亚蒂侦探、史密斯先生和西蒙妮女士等等,最近倒是来了两位比较特殊的客人。”
科博特怀里的魔狼幼崽动了动鼻子,悄悄凑近了祂捧着的杯子,看起来要去尝一口杯子里的红茶,但接着就被一手制止。年幼的魔狼刚想嗷呜,那只制止它的手就在被子里蘸了蘸,点在它的嘴唇上。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甜腻得可怕的味道迅速弥漫口腔,它瞬间呆滞,安静如鸡。
雪曼不小心瞥见了这一幕,忍俊不禁。
她继续说道:“首先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她只来过店里一次,那次莫里亚蒂先生也在,后来他告诉我,那位女士也是魔女,还曾经上过官方和教会的通缉名单,名叫特莉丝。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序列,她其实没有那么特殊——前提是,没有后来那位殿下。”
雪曼的表情变得微妙:“那位魔女小姐光顾的两个小时后,带有王室标志的马车停在了店门口。一个老管家进来,询问我和梅丽莎是否有见过特莉丝。他甚至亮明了身份,车里那位是鲁恩的二王子殿下,埃德萨克……”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又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件事的确非常奇怪。一个逃一个追,有种……嗯,恶俗男女故事的感觉。”
科博特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点了点头。
甜的东西总是能给人以能量,如果甜度足够,非人类能从中汲取温暖也说不定。
科博特捧着杯子慢慢啜饮,突然问道:“夏洛克最近好吗?”
“莫里亚蒂侦探因为是‘马卡龙’的常客,所以和我们熟悉了很多。”雪曼回答得中规中矩。
科博特点点头:“这样就好。”
在老乡科博特认知中过得很是不错的克莱恩,现在正在思考要用怎样的姿势举报灵教团。
阿兹克先生告诉了他一处灵教团据点,很有可能正在从事人口拐卖。克莱恩在精确估算了己方实力和后续影响之后,选择找个时间去教会匿名举报——毕竟这种涉及到邪神组织和献祭仪式的情况,没有什么会比教会官方下场处理更方便的了。
自己上当然可以自己上,但费时费力还容易被顺藤摸瓜,可谓是得不偿失。
比起亲自上门打击黑恶势力,克莱恩还是更想思考今天什么时候去甜品店看看妹妹。
阿兹克在听到克莱恩的想法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短暂的思考之后他还是叹息着给予了肯定:“这样也好。”
克莱恩的匿名举报在几天后就有了结果。他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恐怖组织窝点被捣毁”的时候正在吃早餐,阿兹克一如往常般坐在他对面,拿着同样的报纸,显然也看到了同一则新闻。
“的确是不错的思路。”阿兹克若有所思。
梅丽莎坐在“马卡龙”的柜台后,以隐晦的目光观察背对着她,正惬意地品尝下午茶的夏洛克·莫里亚蒂。
这位私家侦探个子高挑,头发微卷,脸颊消瘦而苍白,常常有不明显的黑眼圈,下巴上有一圈淡青色的胡茬,黑色的眸子看人时的眼神十分冷淡,一看就不是脾气温和的面相。但作为“马卡龙”的常客,夏洛克几乎每天都会到店里坐一坐,因此梅丽莎对他还算了解——这人脾气还算不错,只是对她有点过分关注。
这种关注不同于流浪汉的骚扰或者同学的追求,如果一定要做比喻,班森平常对她的关怀或许会更像。
如果不是莫里亚蒂先生的相貌、声音、语气和一些习惯动作都和克莱恩不一样,梅丽莎几乎要以为这就是自己英年早逝的哥哥了。梅丽莎还记得和莫里亚蒂侦探的一次见面,那时候对方表情上的全然陌生是无法作假的,直到某一天他知道了“莫雷蒂”这个姓氏。
梅丽莎·莫雷蒂当然不是一位“观众”,但直觉让她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这位私家侦探身上,能发现某些细节也是正常的。
比如夏洛克在得知梅丽莎的姓氏是“莫雷蒂”之后,看她的眼神就慢慢变得柔和。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在夏洛克每日一次的甜品屋滞留中逐渐体现,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一直到最近几天才被梅丽莎隐隐察觉——莫里亚蒂先生看人的冷淡目光,她似乎只见过一两次。
对方没有显现出恶意,追根问底也许不那么礼貌。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梅丽莎就这么静静观察着夏洛克·莫里亚蒂。这项活动一直持续到了新年前的一周左右。
夏洛克享用下午茶时越来越多地向梅丽莎看去,带着藏得不太好的犹豫和焦躁。终于有一天梅丽莎看不下去了,离开了柜台走到他面前,定定注视着夏洛克那双颜色深沉,焦虑暗藏的眼眸,眉头微微皱起。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梅丽莎问夏洛克。
“梅丽莎,”夏洛克抿了抿嘴唇,“你的哥哥、我是说克莱恩,什么时候调到贝克兰德来?这都快要新年了……”
“我知道他为教会工作,要晋升非常困难,但我们上次通信的时候,他说他已经看到了升职的希望,这么久了,他应该成功了吧……但从那以后他就没有联系过我,我也忙于各种委托,一直没有空去廷根。”面颊消瘦,带着不明显黑眼圈的侦探懊恼地抓了抓头,让一头小卷毛卷得更厉害了,“他在信里提过你,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们家来贝克兰德,要让我好好关照,但这么久了我都没在贝克兰德见到他……可能克莱恩还在廷根的教堂那里吧……抱歉,梅丽莎小姐,我的过分关注可能也给你带来了麻烦,但是——”
因为着急,高挑消瘦的侦探话说得颠三倒四,梅丽莎认真地听着,表情却逐渐淡了下去。
梅丽莎最终打断了夏洛克。
“先生,你最后一次和克莱恩通信是什么时候?”
“好几个月前了,我想想,大概是三个多月前,也是那位玛尔斯歌唱家还没有贝克兰德的时候。”夏洛克有些不解,他渐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让他四平八稳的声线陡然变得颤抖,“……你问这个干什么?”
“抱歉,克莱恩他……在三个月前已经、”梅丽莎低下头,“已经牺牲了……”
夏洛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刻变成了惨白,只有眼圈是红的,他抖动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抱歉、梅丽莎……”抱歉让你们承受了这种痛苦。
梅丽莎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没什么,夏洛克,我很高兴他有你这么个好朋友,只是他从来没跟我们提过。”
“嗯……我是、”他顿了一下,“我是他的朋友。”
“克莱恩·莫雷蒂”已经死去了。
明悟的一刹那,克莱恩消化进度停滞已久的魔药,得到了最后一个契机。
就在这在新年前的一周,在昔日至亲的泪水中,“无面人”正式消化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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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小克是单纯做的人设以防万一,消化魔药是误打误撞
以及,克莱恩的马甲坚持不了多久了,欢迎收看即将上演的普普通通梅丽莎痛骂邪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