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我的一个外神朋友》贫道霜序

33、第三十三章

　　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有部分原文，但对应剧情细节有所修改

　　“我要颁布一个任务。”坐在青铜长桌最上方的愚者先生语气颇为轻松：“你们可以选择接，或者不接。”
　　长桌一侧下首的“高塔”科博特轻轻抬起头，问询意味的目光投向愚者，然后就听他道：“当然，这并不需要我的盟友操心。”
　　“我另外一位眷者抵达了贝克兰德，他希望完成一件事情，但又不方便自己出面。”愚者略作停顿，给了在场诸位思考的余裕，随后他见“正义”等人并没有反应，于是正式颁布了任务：“他要完成的事情是，刺杀因蒂斯帝国驻鲁恩王国大使，贝克朗·让·马丹。”
　　“刺杀因蒂斯帝国大使？”奥黛丽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反应，愕然出声。
　　因蒂斯帝国在百余年前那场著名的政变之后，政体几经变革，最终还是由共和国变成了帝国，那位雄才大略却饱受针对的罗塞尔大帝重新独裁，执掌政权，一直持续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而罗塞尔大帝长达一百多年的传奇统治，也让非凡世界的冰山一角在普通人的生活中被视为寻常，这其中的弊利权衡和各种交易奥黛丽并不了解，她只是在接触到非凡世界之后，对于因蒂斯那位皇帝相关的事件有所耳闻。
　　而现在，愚者先生竟然要让我们去刺杀一位因蒂斯大使！这对皇帝而言是多么大的挑衅，会引起两国纷争，甚至爆发战争，引起一场可怕的灾难……而那位大使很可能是一个无辜的人，奥黛丽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任务，神色之间难免出现了些许犹豫。
　　愚者并没有回答“正义”的问题，而是环视一圈，慢慢道：“你们谁愿意接受这个任务，想要获得什么报酬？”
　　倒吊人似乎看出了“正义”的犹豫，嘿了一声道：“我听说这位因蒂斯大使同时也是因蒂斯帝国的部分势力在鲁恩的情报头子，他暗中支持着流血的游行，培养□□势力，策划了一些破坏上层贵族与新兴富豪关系的事件，并且大量传播谣言，煽动民众与政府对立。”然后他补充道：“以我的渠道，无法判断他是否是一位非凡者，但有线索表明他很可能是。他身边也有不少非凡者，不过，那些非凡者绝大多数隶属于因蒂斯的情报部门，据我所知，因蒂斯的前王族——索伦家族，秘密地影响了这个部门的一部分，毕竟，情报部门掌握的非凡途径里，有一部分是‘猎人’。当然，我能够接触到的信息，相比那位凯撒陛下也不会错过，而因蒂斯的情报部门到今天都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没有被罗塞尔大帝肃清，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大使所扮演的角色就非常有意思了，而战争……”倒吊人笑了两声：“在罗塞尔大帝回归之后，他本来有绝对的优势席卷整个大陆，但是他没有，那么在稳定发展了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个人并不认为他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驻外大使而发动战争，除非，有什么连我们也不知道的因素。”阿尔杰在“我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而愚者轻轻笑了一声，既没有对他的话表示肯定，也没有出言纠正。
　　“倒吊人”仿佛是从愚者的反应中得到了鼓励，继续说了下去，显得胸有成竹：“而北边的弗萨克，最近扩张得太厉害了，基本已经到了激起众怒的程度，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推给他们，我想，高层和民众会相信的。”
　　“正义”奥黛丽思索了片刻，道：“那么，‘愚者’先生，我可以尝试完成这个任务，但不保证一定能成功。”
　　奥黛丽说出了自己需要的报酬，在进行了一番谈论之后，愚者开始阅读“倒吊人”提供的罗塞尔日记。
　　在这期间，“倒吊人”阿尔杰回想起片刻之前刚刚来到灰雾之上时，对早已端坐于长桌一侧下首的“高塔”的惊鸿一瞥。他此时并没有抬起头去再看一眼那个位置，因为他并不像再体会一次上周塔罗会时那种被某个至高存在无孔不入地窥视的感觉，他只是将刚才看到的面孔和自己在海上所看见的那些报纸上的照片做了一定对比，确认了愚者先生的这位盟友，真的是最近声名远扬的新秀歌唱家。
　　大海之上，消息并不闭塞，只是不够及时。而“正义”就在贝克兰德，会比在海上的自己更先接触到消息，一位观众不会遗忘自己所见过的面容，以“正义”的秉性和所在阶层，她应该已经对这件事进行过一定的调查。她的反应非常平静，这就代表至少在她的认知范围之内，这位“高塔”先生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非常邪恶的目的……也许只是兴趣使然。
　　…………
　　佛尔思呆坐在沙发上，手里这张纸片轻飘飘的，却让她觉得有千斤重。休还没有回来，让她连一个提供参考意见的人都找不到。她想起上个星期她陪伴受困于奇怪梦境的休前往野生非凡者聚会为休驱邪，那个时候她甚至以为她们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位隐秘存在，再也不用担心邪神带来的危险。
　　但现在看来她们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起码还是有区别的，佛尔思这样安慰自己，至少现在不是受人拐骗，而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听起来好像更加不妙了。
　　佛尔思叹了口气，烦恼无比地抓了抓头发，仰面躺在柔软的沙发垫子上，决定再自闭一会儿，等前往东区的休回来，和她商量一下，再决定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处理——虽然“门”先生向佛尔思表示，加入这个隐秘组织不会有任何危险，但佛尔思一想到她和休曾经为此举行驱邪仪式，就对“门”先生的保证持怀疑态度，毕竟，就算一开始真的没有危险，但谁知道她们的驱邪仪式会不会触怒这段尊名的主人？
　　她甚至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不应该如此草率地决定加入一个古老的非凡者家族。
　　但毕竟事已至此，听“门”先生的口吻，也不像是有拒绝的可能，如果一定要拒绝，可能会招致比加入一个隐秘组织更加可怕的后果——多里安曾经提过，亚伯拉罕家族曾经出了一个叛徒，结局可谓非常悲惨。尽管佛尔思并不认为自己拒绝这个任务就会被定性为背叛，但她并不想冒这个险。
　　佛尔思无神的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仿佛要把那里看出一朵花来。
　　所以……休，你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此时，大门处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佛尔思如闻天籁，她一下就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身上还穿着出门拜访的正式服装，发型却已经被她自己揉乱了不少，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一股脑打开房门，奔到刚刚进门的休的面前，语气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你终于回来了，休！”
　　休·迪尔查被好友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佛尔思的反常一定是因为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先安抚情绪有些不稳的佛尔思。
　　“你怎么了？”休问道。
　　“我去见了多里安让我拜访的人，也就是那位‘门’先生，”佛尔思深吸了一口气，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祂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找时间加入一个隐秘组织，并且没有告诉我原因……”她顿了一下，摊开汗渍的掌心，将那张被她揉得皱巴巴得纸片展示给休，语气随着她的表情一起沉了下去：“就是上次，导致我们去驱邪的……那一个。”
　　“……”休似乎是愣住了，动了动嘴唇，却一时间没有说出任何话来，然而在佛尔思急切的目光下，她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苍白而艰涩的笑容，缓缓道：“……我今天去了东区，见到了前几天失踪的谢尔曼的留书，我之前和你提过他——他说，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方向，有了他将虔诚侍奉的主。他说他以后还是会在情报方面帮助我，但是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写下了他的主的尊名——是我没有见过的三段式。”
　　“你的意思是——”佛尔思的脸色也变得苍白。
　　休艰难地点了点头：“两个不同的隐秘组织，两位无法分辨善恶的存在。”
　　佛尔思喘了一口气：“……我开始觉得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了，至少我还有‘门’先生的保证，如果危险超过我的承受范围，我至少还可以找到求助和申诉的对象，但是谢尔曼……”她说着，休就神色灰败地摇了摇头，并且道：“我想救他、或者说，至少要知道他具体的情况，但我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一天前，金斯特街24号
　　“侍奉我？”科博特有些疑惑：“我并不需要你侍奉我。”
　　祂越过站在面前，姿态恭敬的谢尔曼，将视线投向坐在沙发另一边的伯特利，后者接收到信号，略略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我想，他的意思是，你需要他做点什么。毕竟你亲口向我承认，他将成为你的眷者。”
　　“我知道，但我想不出来。”科博特道。
　　门先生调整了一下坐姿。科博特没有发展语言序列非凡者的意愿，也对建立自己的信仰体系毫无兴趣，祂行走于地上只是为了回到故乡和试图找回人性，所以谢尔曼按照自己的意愿成为了一名“刺客”，然而序列确定后，相应的安排也提上了日程。
　　如果要让伯特利来回答，一名神眷者应该做什么，他恐怕无法拿出标准答案。首先他只信自己，其次他对别的神眷者也并没有研究的兴趣，而关于提供帮助与满足需要这一点，伯特利相信亚伯拉罕家族做得很好。
　　但如果考虑到谢尔曼之前从事的工作，以及科博特本身奇奇怪怪的发展方向，这个选项就会具体很多。
　　“你喜欢做什么？”门先生引导着。
　　“做甜点，看小说，唱歌……”科博特有一个算一个，说出了不少东西。
　　“那么，现在你知道需要他做什么了吗？”门先生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写下一行字：“比如……开一家甜品店，嗯，兼职做一些情报工作？”
　　科博特眨了眨眼，转而问沙发前的青年：“需要我教你做甜品吗，谢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