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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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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如果女神再给邓恩一次机会，邓恩绝对不会为了消化“梦魇”魔药而进入那位歌唱家先生的梦境。
危险与否是一回事，究竟是谁的噩梦是另一回事。明明在织造的梦境之中已经发现了陌生的入侵者，对方不但没有警惕，反而一切如常，甚至还顺着编造梦境的方向行动，在那一桌佳肴之后添上了甜品和茶水……这看起来没有问题，但前提条件是对方没有意识到这是别人引导的梦境。
邓恩的脑子回想起那位玛尔斯先生的小松饼和红茶，在下一个瞬间就完全不受控制地捂住口唇，呕吐反射尽职尽责地工作，让"梦魇"先生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
他没有办法判断玛尔斯先生是不是故意的，在他吃下那口小松饼又喝下那口红茶之后，他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并不夸张，邓恩发誓在那一瞬间他品尝到了"甜"这种味道的极致，或者说，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感知到的甜味极限，变成了另一种极端恐怖的味道。
——绝对不会属于人类的味道。
当然，仅仅依靠味觉判断未免太过武断，但邓恩同样也记得对方透过凸肚窗给自己的那个眼神。
白发束起的青年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凸肚窗，倾身望了过来，瑰丽的眼眸呈现浮冰潜海般的色泽，精致的脸上却没有表情，如同一张画好之后仔细贴上的面具。那眼美则美矣，明明对着他的方向、看着他，他却不在对方的眼里——或者，那看着他的根本不是眼睛。
有别的视线从虚空中不可见的地方投射下来，它们有同样的主人，来自同一个……祂。
一个生物的梦境往往会暴露最真实的自己。
邓恩忍着呕吐欲，心有余悸地揉了揉额角。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在黑荆棘安保公司看见了科博特，这位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歌唱家。
不速之客坐在那张待客用的古典沙发上，体态优雅，原木色茶几上搁着一杯从未动过的咖啡，显然已经冷透，看来不合客人的口味，守夜的几个队员坐在一边的软面靠椅上，动作有些不自然的紧绷，罗珊早已不见踪影。
邓恩取下礼帽，轻咳一声，缓步上前。
"玛尔斯先生，"邓恩将礼帽扣在胸前，微微低头:"你来到这里，是否有任务想要委托？"
"不是，"科博特轻轻抬眼:"我昨晚的梦境，是你引导，我来见你。"
"……请原谅我的冒犯。"
科博特摇摇头:"我没有被冒犯，我只是来见你。"
邓恩悚然一惊，终于感觉到了异常，他抬起头，看见科博特向自己伸出了手。
这一刹那，虚空之中无数的死寂之眼闭合，无形无质的高墙耸立，隔绝了声音的传播和时间的流动，邓恩的视网膜上，画面定格在一只伸向他的、苍白修长的手。
"……安提戈努斯和……真实造物主？"
片刻之后，科博特收回了祂的手，同时也停止了权柄的使用，然后念出了两个名字。
观众途径的封印物"催眠怀表"正安静躺在科博特风衣衣袋之内，祂没能想起来动用这块伯特利精挑细选的封印物，于是祂只能状似冷漠实则呆滞地看着恢复过来的值夜者们七手八脚地扶起昏迷的邓恩。
没有人试图现在对科博特动手，他们都感觉到了刚才那短短一瞬的巨大危险。此时一位黑发绿眸的年轻值夜者走在最后，充满警惕地看了祂一眼，慢慢退进了办公室。
老者的声音在伦纳德耳边响起：“时间被停止了七分钟，包括你们的，和我的。”但帕列斯没有告诉伦纳德，他们同时也被属于科博特的力量所影响，放弃了最极端的应对方式。
因为帕列斯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
糖分不足的咖啡已经冷掉很久了，科博特拿起放在一旁的星之杖，传送回了水仙花街六号，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端着精致的瓷杯接着传送到黑荆棘安保公司。
镶嵌着多种名贵宝石的黑色手杖履行了两次自己的非凡作用之后，就被持有者当作一根普通的手杖放在了一边，并没有体现资料中记载的“随机转移”。
不过它的持有者此时没有关注它自始至终的异常安静，而是转头看向安保公司的大门，那里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黑发棕眼的年轻人，他在看到科博特的时候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科博特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克莱恩。”
此时的黑荆棘一眼看去空无一人，安静得就像已经被科博特犁过一遍，而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喝着红茶。
克莱恩在心里大叫：我一点都不好！
然而他只能取下半高丝绸礼帽，尴尬地笑了笑：“早上好，科博特，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任务要委托吗？”
“你的队长说过同样的话。”科博特平淡道。
科博特的意思是说过同样话的队长现在已经——
克莱恩冷汗都下来了。
“你在害怕。”
科博特有些不解。
“为什么害怕？”
克莱恩看着眼前这个仍旧一脸冷漠的青年，心中陡然生出一丝荒谬，他顺着这一丝荒谬感开口，声线里带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我的同事在哪里？”
科博特轻轻歪了歪头：“队长办公室。”
克莱恩三步并作两步，越过科博特就往队长办公室去，甚至没有顾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科博特面前，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克莱恩脑中空白地敲响了队长办公室的门，门开了，额头有汗的伦纳德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除了值守查尼斯门的“收尸人”弗莱，和早已因为涉及高层次失控反应被送往宁静教堂的老尼尔，所有值夜者都在这里。科恩黎绕着昏迷不醒的队长邓恩焦急地挠头，洛曜和西迦靠在墙角，神色也是一片紧绷，伦纳德则死死拽着克莱恩的手腕：“你没事吧？”
“……没事，”克莱恩应了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思考门外的科博特，视线转向邓恩：“队长怎么了？”
“他、不对，祂向队长抬了一下手，队长就倒下了，”科恩黎回答了克莱恩的疑问，显得有些后怕，然后他定了定神：“克莱恩，占卜一下队长的状况吧。”
老尼尔被送去宁静教堂之后，黑荆棘全神戒备的同时，克莱恩的神秘学课程一度被迫搁置，但邓恩随后联系了通灵者戴莉·西蒙妮，于是对方欣然接手了克莱恩的神秘学和仪式魔法教导。
克莱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摸出一枚半便士的硬币，集中精神，心中默念：
“邓恩·史密斯没有危险。”
“邓恩·史密斯没有危险。”
……
铜便士飞上半空，翻滚旋转之后落入克莱恩摊开的手掌，乔治三世的头像朝上，表示正确和肯定。
“呼……”克莱恩松了一口气：“队长没有危险。”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这种整个黑荆棘都遭了科博特的情况，有些奇怪：“虽然这很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没有选择战斗？”
“因为——”
伦纳德愣住。
因为队长需要照看，因为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因为没有人员伤亡，因为对方感觉没有恶意，因为灵性没有提醒，因为老头没有示警……
原因有很多，但没有一个站得住脚。
实力差距过大从来不是值夜者逃避和退缩的理由。
“我们被影响了。”
“你们被影响了。”
老头和克莱恩的声音同时在伦纳德耳边炸响。
最后，由克莱恩出面，把科博特·玛尔斯先生礼貌地请进了查尼斯门后，期间这位年轻的绅士非常配合，仿佛祂不是被暂时收押，而是被邀请参加舞会。
邓恩醒来之后听完前因后果，沉默了片刻，还是写了一封报告到圣堂。
…………
老尼尔回到黑荆棘的时候，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每个人都为他能够完摆脱失控而高兴。
与此同时，克雷斯泰开始了对克莱恩的考核。
他们选在了老尼尔曾经呆过的炼金室，这里还遗留着老尼尔没来得及带走的手磨咖啡机，已经被黑荆棘众人借来用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好，塞西玛阁下。”克莱恩弯腰行礼。
“你好，克莱恩，你可以坐到那里。”克雷斯泰指了指对面的高背椅。
“我打算……”
“扣扣扣。”
炼金室厚重的暗门像寻常的木板门一样响起来。
“请问有人吗，我借一下手磨咖啡机。”
克莱恩认出了科博特的声音，无奈地捂住了脸，叹了一口气，起身给了克雷斯泰一个抱歉的眼神，给这位天然得有些可怕的老乡开了门。
白色长发的年轻绅士走进克雷斯泰的视线，祂拿着镶满各色宝石的黑色手杖，另一手抱着一罐糖，手腕上挂着一袋咖啡豆，行动自如，神色正常，风衣上甚至没有沾上灰尘。
一点也不像在查尼斯门后住了好几天。
等等，查尼斯门！
“先生，你是怎么从查尼斯门后出现在这里的？”
克雷斯泰说着，拿起了脚边的银白色手提箱。
科博特熟练地磨起咖啡豆，兑好之后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糖罐子，眼睛眨也不眨地怼了一大勺进去，看得克莱恩牙齿泛酸。
祂回答了克雷斯泰的问题。
“封印物的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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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物女神之剑：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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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写了三天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