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颤抖的肉垫》猫帽

4、废猫

　　齐木楠雄苦大仇深地盯着纸箱的衣服，心想这应该是他这些年里最艰难的挑战之一。

　　如果要从这些东西着手调查，那就必须摸上去，接收物品上残留的记忆碎片。

　　有内味的记忆……

　　「不行！」

　　齐木楠雄咬牙切齿地按住自己的左手。

　　起初不知道，摸了也就只能认了，顶多洗手洗得几乎蜕皮。

　　再来一次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

　　痛苦纠结了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还要照常上学。

　　鸟束零太失踪的消息暂且还没有传开，老师宣称是请假。

　　齐木楠雄调查了监控，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

　　学校论坛依旧热闹，不过热门话题从“新校医”转到了“新校医的猫”，还上传了许多照片，是一只非常罕见的紫毛猫。

　　它瘫软地躺着，肚皮朝上，眼睛眯着，全身放松，仿佛非常舒服惬意的姿态。

　　看着有点眼熟，像是在哪……

　　手指微微颤抖，湿漉漉的心理阴影再次浮上脑海，那股骚气哄哄的气味仿佛又萦绕在鼻尖。

　　噁……

　　裤兜抖了，还微微发热。

　　别想歪，只是手机收到了短信息。

　　发短信不是通讯录里的熟人，是头一回见的陌生号码，可能是发错人。

　　点开一看，他愣了。

　　——齐木，我是鸟束，来保健室。

　　……

　　少年失踪，衣物惊现街角纸箱。
　　离奇短信，牵扯学校新来校医。
　　背后是师生纠纷，亦或是隐藏极深的诡秘……咳。

　　不好意思，科普节目看多了。

　　齐木楠雄迅速回短信。

　　——你现在没事吧？

　　——没

　　——你怎么会在校医室？

　　——过来再说

　　可疑，太可疑了！

　　没准可能是陷阱！

　　绑架了鸟束的匪徒，真正目的可能是他！

　　但是，不管怎么说，哪怕是陷阱，也比调查脏衣服好多了。

　　齐木楠雄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走向保健室。

　　……

　　紧张压迫的对峙交锋，火花四射的危险对战。

　　一律没有发生。

　　预想中的狼窝虎穴空无一人，校医压根不在，或许是有事出去了，也没有身体不适在休息的学生。

　　偌大的保健室里，只有一条猫。

　　对的，一条猫。

　　像是拆了全身骨头，瘫软在桌面上，眯着眼懒洋洋晒太阳的紫毛猫。

　　“喵。”看见有人进来，紫猫抬起头叫了一声。

　　齐木楠雄扫了它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打量其他地方。

　　「怎么没人？鸟束？」

　　“喵！”

　　紫猫暴躁地拍了一下桌面，动静不大，但是在安静的房间里足够清晰。

　　「嗯？」

　　齐木楠雄困惑地朝它看去，然后他就看到这猫从自己肚皮底下扒出一台手机。

　　指纹解锁，点开短信，噼噼啪啪点了一通。

　　裤兜又抖了。

　　——猫=我，懂？

　　齐木楠雄：「……」

　　不想懂。

　　之前打过照面，那时候它扑上来应该是想跟自己表明身份，但是心电感应听不到它的心声，被自己忽略过去了。

　　齐木楠雄走过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突然就变这样了。

　　「你为什么会在保健室？」

　　——现在我是他家的宠物。

　　「也就是说，校医跟你变这样没关系，纯粹把你当流浪猫收养了？」

　　紫猫点头。

　　好吧，阴谋的设想落空。

　　齐木楠雄伸手把他抱起来：「我现在带你回去，你失踪了这么久，家人都很担心。」

　　“喵喵喵！”

　　紫猫不断扭动身体，拼命挣扎。

　　为避免校服被挠破，齐木楠雄只能把他放下，问道：「怎么了？」

　　——我不走。

　　紫猫“哒哒哒”地按着手机。

　　「为什么？」

　　——我不做人了，齐木。

　　齐木楠雄：「？？？」

　　——我不想努力了。

　　齐木楠雄：「？？？」

　　你努力啥了？

　　——我现在很幸福。

　　齐木楠雄：「……」

　　幸福……是啥？

　　——天天躺平了有吃有喝，不用上学，不用修行，还有人给我按摩。

　　齐木楠雄看着它慵懒的姿势，觉得后槽牙都酸了。

　　「你喜欢猫粮？」

　　——我吃的是跟人一样的饭菜。

　　那样不是会掉毛吗？

　　「那你家人怎么办？」

　　——你帮我解释一下，就说……

　　“喵！”

　　紫猫突然嗷了一声，高举起爪子。

　　「怎么了？」

　　“嗷呜……”

　　紫猫持续不断地惨叫，神色狰狞。

　　齐木楠雄吓得一抖手：「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持续有十几秒，身背后的门开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闪进来，走到办公桌边，抓住猫爪，熟练地给它揉捏。

　　齐木楠雄默默地看着，悄悄把桌面上的手机拿走，删掉所有的聊天记录，再放回去。

　　校医一边捏着猫爪，一边抬头问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来看猫的。」齐木楠雄看着已经软成一滩的紫猫，问道，「他刚才怎么了？」

　　“爪子抽筋。”校医抚摸着紫猫的后背，“它的前爪有点毛病，老是抽筋。”

　　听着似乎不是第一回犯病，齐木楠雄忍不住看了眼刚才放回去的手机。

　　“你有空可以再来看它，下节课快开始了，回去吧。”

　　「好。」

　　齐木楠雄决定再观察一阵。

　　……

　　结果一直拖延到傍晚，他都没找到带走鸟束零太的机会，校医呆在保健室里，有事忙事，没事就撸猫。

　　期间有不少女生来探看，跟鸟束零太拍合照。

　　她们哪里知道这具可爱的皮囊里塞着一个猥琐的灵魂，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爱不释手。

　　别的不好说，仅冲这一点，鸟束零太就收获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我不想走，真的。

　　为了避免齐木楠雄把自己带走，他还特意发短信表达心迹。

　　齐木楠雄嘴角抽了抽。

　　时间短暂，这家伙只看到眼前的利好，还没有想到更长久的坏处。

　　必须戳穿他美好的幻想。

　　——要是以后他带你去做手术，你怎么办？

　　——什么手术？

　　齐木楠雄冷笑着打出四个字。

　　——去势手术。

　　手机那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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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齐木楠雄：就问你，要蛋蛋还是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