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颤抖的肉垫》猫帽

3、找人

　　两波莫名其妙的厄难结束后，齐木楠雄再没有收到鸟束零太的求救。

　　隔天，他跟往常一样正常去上学，顺势瞧了眼隔壁班，鸟束零太在课室里呆着，并没有任何异常。

　　麻烦应该是彻底解决了。

　　然而，第三天晚上九点，齐木家接到了来自鸟束家的电话。

　　齐木楠雄恰好在洗澡，出来后齐木妈妈立即走过来。

　　“小楠，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鸟束零太的孩子？”

　　齐木楠雄心里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啊，他又怎么了？」

　　“他家里打电话来询问，说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回家，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齐木楠雄脑子里立即转过一些带颜色的店名，嘴角抽了抽。

　　「我找一下。」

　　他也不是专业侦探，找人唯有用超能力。

　　只要知道名字跟外形，他就能用“千里眼”来搜寻，可以说是非常便利的能力了。

　　齐木楠雄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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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楠雄阴沉着脸，缓缓睁开双眼。

　　“小楠，找到了吗？”

　　「……没有。」齐木楠雄皱眉，「找不到。」

　　千里眼似乎失灵了，追踪不到目标。

　　“找不到？”齐木妈妈下意识抬眼看他头顶的棒棒糖，呃不对，抑制器。

　　「抑制器没坏。」齐木楠雄皱眉道，「我出去转一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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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束家是开寺庙的，家风森严，做派规正。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出了鸟束零太这么个奇葩。

　　鸟束家对他也是无可奈何，半放养半看管将就着。

　　没承想，放着放着，就出事了。

　　鸟束家正厅里一圈人围坐着，正在开家庭会议。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最上首的老人怒道。

　　没人说话，都低着头。

　　沉默僵滞了许久，老人忽然抬起手，用力在膝盖上一拍。

　　“报警吧。”老人慨然长叹，“总不能让他祸害别人家的好孩子。”

　　齐木楠雄：「？？？」

　　鸟束妈妈抬手抹眼角，却没有发出异议。

　　其余人也在唉声叹气，鸟束爸爸站起身来，满脸沉重地去打电话。

　　齐木楠雄：「……」

　　鸟束那家伙的人品信誉已经糟糕到连家里人都不信任的地步了吗？

　　绝了。

　　他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来到鸟束零太的卧室。

　　之前来过一次，当时房间还算干净整洁。

　　这第二次来，房间里凌乱不堪，抽屉敞开，榻榻米被掀起，所有被藏起来的“宝贝”都被翻了出来。

　　看看都有什么……

　　青春期男生少不了的可疑书籍跟照片，各种奇奇怪怪的塑料玩具，哇塞，居然还有女装。

　　长裙、短裙、超短裙、性感内衣裤、丝袜、高跟鞋、假发发套，卧槽，真是够齐全的啊。

　　大概是用来送人的，大概。

　　不管怎样，那家伙回家后决计要走一趟社会性死亡的流程。

　　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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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木楠雄简单地扫了两眼，随手拿了一件校服。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靠敏锐的动物鼻子来帮忙。

　　找一些流浪的猫猫狗狗，用美味的零食作为交换，让它们帮忙找人。

　　这想法是好的，但落实起来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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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滚开！）

　　黑暗里刺出威吓的尖啸，狸花猫弓起后背，全身毛发炸开，震慑走近的人影。

　　齐木楠雄停下来，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过去，你不用害怕。」

　　不是谁都能习惯心电感应形式的交流，声音忽然在脑子里响起，心弦正绷紧的狸花猫顿时惊得原地蹦起，“嗷”地一声吓跑了。

　　「呃……」

　　换个熟悉点的目标吧。

　　安普，就决定是你了！

　　安普：“喵？”（嗯？）

　　被找上门的橘毛流浪猫一脸懵逼。

　　平日里都是它主动找到齐木家蹭饭，没承想这回还能反过来。

　　齐木楠雄给它递了一条小鱼干：「帮忙找个人。」

　　安普灵巧地用嘴接住，放到地上：“喵。”（找谁？）

　　把小鱼干解决后，橘猫低头闻了闻校服：“喵喵喵。”（啧啧，问起来就是一股渣猫的气味，风流成性、随意播种、不负责任的渣猫。）

　　齐木楠雄给它鼓掌：「厉害。」

　　“喵喵喵。”（我以前在你的地盘附近闻到过这股味道，最近没有。）

　　「找不到吗？」

　　“喵。”（找不到。）

　　「可惜了。」齐木楠雄叹息着拿出藏在背后的大袋子，手腕微微晃动，袋子里沙沙作响，「原本打算找到就可以给你这些小鱼干，既然不行，那我……」

　　安普抬起前爪，声音忽然变得严肃：“喵喵。”（慢着，我还没说完。）

　　「那你继续说。」

　　“喵喵喵。”（虽然我找不到，但是有别的猫可以。）

　　齐木楠雄递上一根小鱼干：「那麻烦你给引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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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流浪猫是不会相互打交道的，除非萌生某种强烈的需求。

　　安普的领地意识不算强，平日安分守己，不会去主动挑衅别的猫。

　　这当然不是打不过，而是觉得没必要。

　　安普领着他找到了一只……

　　狸花猫？

　　正当齐木楠雄隐隐觉得眼熟的时候，那狸花猫忽然炸毛，嗷嗷大叫：“喵——”（又是你！）

　　这样下去没法交流。

　　「好吧，那我换换。」

　　齐木楠雄把小鱼干的袋子放地上，然后用变身术将自己变成一只猫。

　　狸花猫惊悚地连连后退：“喵——”（你是什么东西！）

　　“咳咳咳，喵。”齐木楠雄紧了紧嗓子，学着猫叫一声。

　　狸花猫看傻眼了。

　　齐木楠雄解（hu）释（you）道：「我是人，也是猫。」

　　只要愿意，变啥都行。

　　狸花猫一脸呆滞：“喵……喵。”（呃……哦，原来是这样。）

　　猫儿的世界很单纯，没有遭遇过这种骗子，一下子就被糊弄住了。

　　「我要找一个人类，拜托帮个忙，我用小鱼干跟你换。」

　　“喵？”（小鱼干是什么？）

　　齐木楠雄扒拉身边的袋子，把想要偷吃的安普一巴掌拍到边上，再从袋子里取出一条小鱼干送到狸花猫面前。

　　狸花猫低头嗅了嗅：“喵。”（真香。）

　　香归香，但它没敢吃。

　　安普以为它不喜欢，于是扑上去抢。

　　“喵——”狸花猫想也不想，当即一巴掌呼上去。

　　老子不想吃，不代表给你！

　　安普再次被拍飞。

　　「行了，别抢，你的在这。」齐木楠雄好笑地给橘猫递了一条。

　　看到安普狼吞虎咽的模样，狸花猫才敢张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瞬间双眸发亮。

　　“嗯喵~”（好吃~）

　　鱼干吃完后，狸花猫的眼神就不对劲了，死死地盯着齐木楠雄旁边那满满当当的袋子。

　　齐木楠雄立即变回人形，壮大自己的体积，震慑不怀好意的蠢猫。

　　「帮我找人，找到了这些都给你。」

　　狸花猫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想了想还是决定配合。

　　“喵。”（找谁？）

　　齐木楠雄把鸟束零太的衣服递过去。

　　狸花猫嗅了嗅，转身迈步：“喵。”（跟我来。）

　　咦？

　　这么快就找到了？

　　齐木楠雄随着狸花猫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一处两栋高楼间的夹缝处。

　　紧挨着墙角的电线杆下放着一个破烂的纸箱，箱子里躺着一团毛团。

　　紫色的毛真的稀罕，很可能不是天然的，齐木楠雄心想。

　　“喵——”

　　狸花猫尖啸一声，那毛团抖了抖，像朵盛放的花慢慢地展开。

　　两只三角耳立起来，瘦削的三角脸探出来，紫色的眼睛幽幽地看向仨不速之客。

　　它的目光扫过两只猫，眼神里隐隐透着害怕，最终定格在齐木楠雄身上，眼睛瞪大，水光泛滥。

　　“喵——”

　　狸花猫熟练地扬起爪子：“喵。”（滚一边去。）

　　刚扑出来的紫猫转眼被拍飞。

　　齐木楠雄看了它一眼，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目光又移回到狸花猫身上。

　　狸花猫跳进纸盒里，叼着一样东西跳出来，放到齐木楠雄跟前。

　　齐木楠雄看了一眼，全身的血都凉了。

　　这是一件跟他现在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的校服外套。

　　狸花猫：“喵。”（就是这个味道。）

　　齐木楠雄拿起衣服，手微微一抖。

　　衣服是湿的，可能有尿。

　　我艹

　　他深吸一口气，喉咙上下活动几轮，总算勉强忍住了。

　　「穿这衣服的人能找到吗？」

　　狸花猫目光炯炯地盯着小鱼干袋子，干脆利落道：“喵。”（不能。）

　　「……好吧。」

　　齐木楠雄把衣服丢回到箱子里，提起箱子。

　　担心两只猫打架，他先把狸花猫送回去它原本的地方，又将安普带到了自家院子。

　　小鱼干平均分成两份，一猫一份，很公平。

　　把它们俩安置好了，他才开始检查箱子里的东西。

　　一整套校服、汗衫、内裤、手钏、发带等等，除了鞋子，基本上齐全了。

　　应该不会有只穿一双鞋的裸身傻叉到处乱跑的吧？

　　齐木楠雄：「……」

　　总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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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还是要继续调查。

　　他回到了之前找到纸箱的地方，想再找找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喵——”

　　之前被拍飞的紫猫在这时扑过来，疯狂地扒拉他的裤腿。

　　齐木楠雄低头看了看它，对上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莫名地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既视感。

　　仿佛隐隐地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嗯……

　　他弯下腰，把猫儿拉开，摸了摸它的脑袋。

　　「抱歉，我把你忘了，等会儿。」

　　他瞬移离开，过了一阵回来，手上多了一个新的干净纸箱。

　　不仅有新居，齐木楠雄还给带了美味的猫罐头。

　　猫罐头装碗，干净的饮用水码在旁边，齐木楠雄摸了摸猫头。

　　「慢慢吃啊，改天我再来看你。」

　　“喵——”

　　紫猫还想再往他身上扑，但是这一回不知道是身体不适，抑或是体力不支，它竟然踉跄了一下，最终没赶上齐木楠雄瞬移的速度。

　　“喵——”

　　人影消失，紫猫哭了。

　　两行热泪哗哗地流淌，嗷嗷得声嘶力竭，哭到最后声音都变了调。

　　“嗯？”

　　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欲绝里，没有注意到有人从后面接近，直到被抱起。

　　他被一条结实的胳膊圈在臂弯里，头顶落下男人的声音：“怎么哭得这么可怜，被主人抛弃了？”

　　温暖的大手抚摸他的脑袋，擦拭眼角的泪水。

　　“喵呜，咳。”紫猫哭得打嗝了，一抽一抽地抖动。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巴被手指蹭了蹭：“如果无家可归，那就来我这吧。”

　　声音听着隐隐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等到眼泪被擦干，视野不再模糊，紫猫抬眼打量，正好那人也低下头朝它微笑。

　　昏暗的路灯灯光抚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掠过黑色的镜框与透明的镜片，滑过他上扬的唇角。

　　笑容温和，透着善意。

　　但是，随着脚步往前，光芒流逝，重新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容却因为这笑容变得阴森诡异。

　　紫猫的脸上露出了相当人性化的呆滞神情，它的俩立耳慢慢低伏下去，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喵。”

　　怂了吧唧的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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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字之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