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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神奇动物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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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维娜起身走过去。
“迷情剂，会吗？”西弗勒斯问。
“我没有学过......”
维娜站在他的操作台前，仿佛回到了五年级的魔药课上，西弗勒斯就站在她对面，拿着她最不擅长的魔药考她。
听到维娜的回答，西弗勒斯果然发出了不那么愉悦的声音。
随后一本《强力药剂》飞到她的面前，书页自动翻到131页，标题：迷情剂。
维娜看向西弗勒斯，那双黑色的眼睛让她想起了曾经遇到的那头赫布底里群岛黑龙，浓到晕不开的墨汁里，唯一的光亮是倒映在他眼底的自己。
只对视了三四秒，维娜就低下了头。
他的意思不难领会，平静下来后，就开始一行一行地细细阅读。
维娜的魔药天赋并不弱，等看得差不多，重新抬头打算跟西弗勒斯要魔药材料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已经在维娜的左手边整齐摆好：火灰蛇卵，月长石，槲寄生浆果，艾草浸液，以及玫瑰刺。
把月长石放入研钵中捣碎，看不到大块颗粒后倒入艾草浸液，细细研磨。
这是一项费功夫的步骤，青色的艾草浸液渗透进月长石粉末中，间或闪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架起坩埚，点燃酒精灯。
一夸脱水，三颗火灰蛇卵和八盎司的槲寄生浆果一起倒入坩埚。等液体变成橙红色时开始搅拌，先顺时针搅拌五圈，再逆时针搅拌一圈。
“再多搅拌一圈。”西弗勒斯突然出声。
“啊？”等反应过来已经听话地多转了一圈。
她看看西弗勒斯，又看看书，“书上说......”
他斩钉截铁：“听我的。”
“哦......”
放入四勺研磨后的月长石粉末，再加入七滴艾草浸液，熬制十五分钟。
好像......也不是很难？维娜放下魔杖，顺便清理了一下台面。
西弗勒斯就站在坩埚的另一侧，两人相距不超过三十公分，她很少能有机会能离他这么近。
维娜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两人随即对视。
一，二，三，四......
眼睛有些酸涩，眨眨眼，赶紧低下头，目光在坩埚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落在那本魔药书上。
《强力药剂》第一百三十一页的第四行：“注意！迷情剂诱发的爱慕情感并不能称之为爱情。”如当头棒喝！
坩埚内的绿色液体已经变得浓稠，吐着泡泡，维娜正考虑要不要稍稍搅拌一下，西弗勒斯及时地开了口：“五根玫瑰刺，可以放进去了。”
书上写的两根。
维娜没再问，只照他的话操作。魔药瞬间变成粉色，呈现出特有的珍珠母的光泽。
迷情剂即将完成，她赶紧熄灭酒精灯，按书上写的，顺时针搅拌一圈半。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西弗勒斯远远地站开了。
等维娜抬头找他，就听见他问：“告诉我，你闻到了什么？”
西弗勒斯站在火炬下的阴暗处，长袍一合，就如蝙蝠隐入洞穴般，和黑暗融成一团。
为什么让她熬制迷情剂？
因为要给六年级的学生做教学实例，而他本人讨厌熬制这个魔药。
为什么想知道她闻到的味道？
因为要判断药效。
西弗勒斯自认为这是很合理的理由，如果她有疑问，那么他就会这样回答她。
维娜什么也没问，但也没有再回答。
西弗勒斯有些慌神，对上那双干净诚挚的眼睛，他突然发现，自己所算计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
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她早就说过了喜欢。
有什么好提防的呢？她早就说过不会纠缠。
氤氲的芳香往四周扩散，来自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从墙缝里冒出芽，开出了花。
直到离开，维娜都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但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知道了答案。西弗勒斯头一次承认自己幼稚可笑。
虽然不完美，但勉强能用。看着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六年级生围着那锅迷情剂兴奋躁动，西弗勒斯没由来地不爽。
布置下任务后，转身就回了办公室。出乎意料地，他看到了维娜。
隔着一扇巨大的玻璃，维娜在黑湖里，和西弗勒斯遥遥相望。
在那一瞬间，脑海里冒出“塞壬”这个词，尽管维娜和海妖毫无相似之处。
她一头短发，上身穿着咖啡色的短背心，露着肚脐；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短中裤，腰上系着皮带。
普通得像个麻瓜。
所以，他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人吸引？
西弗勒斯实在想不出答案。
今天这件事情是早就跟黑魔法防御教授约好了的，他们打算在黑魔法防御课上一起讲解格林迪洛。对方负责找邓布利多教授拿批准文书，维娜则负责去黑湖底跟格林迪洛交涉。
她特意挑在上课时间，潜入湖底，经过斯莱特林的地下室，忍不住游到了西弗勒斯办公室的附近。
在西弗勒斯出现之前，维娜就浮在那儿好一会儿了。
明明对他有气，为什么还是会想靠近他？
维娜只好气自己不中用。
他可以直说的，不用借迷情剂来提醒自己，她一向很听话。
维娜游近了一些，右手放在雕花玻璃，从她的视角，正好放在他的脸上。
维娜是故意的，她故意这样放肆，等着西弗勒斯恼羞成怒，可他偏偏没有。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彼此。
有什么不一样了。维娜在心里想。她突然害怕起来，松开了手。
西弗勒斯这时也上前了一步，维娜吐了一大串泡泡，慌不择路地跑了。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了？维娜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