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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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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
伸出手把他的手拿下，“你师父已经试过了，无用。”
“哦，那就再试第二个办法。”
“是什么？”
“突然的刺激！这些办法里除了按摩可能就刺激法更有用了。”
“我会等你刺激我。”嘉无锋扬了扬苍白的脸，“你先沐浴更衣吧，我需要你帮助沐浴，我们今日就要参加葬礼了。”
嘉魄还沉浸在思考刺激法的实施过程，只是模糊地把话听进去，突然来了兴致，声音陡然提高，“那我们一起洗？”
“你先来。”
嘉无锋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他给嘉魄立刻泼了冷水，嘉魄耷着脑袋走进热气腾腾的浴房。
忙乎完洗漱更衣，时间也过去了一时辰。不过两个人起的早，到达清仁宫时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锋儿，到这来。”
凡欣今日盛装打扮，光姿色就已经胜出皇后和庄妃大半。不过凡欣刻意理她们距离很远，三个人也就没有交集，客套话也懒得说。
皇后也闻声望过去，看见与嘉无锋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的怨气就腾得冒出来，用透扇挡住嘴巴，用言语来泄气。
“哎呦呵，听说那个小子是他表弟？”
庄妃在宫中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对问题不是很了解，但是印象中也有记忆，她努力回想。
“应该是的，我的一名杂役跟守康宫的一个侍女交好，那天两个人在厨房讨论，我恰巧经过就记了下来。”
“这可真是个天然的替死鬼。”皇后撇撇嘴，冲嘉无锋的方向递了个白眼。
“皇后和庄妃两个人又在徒增烦恼了。”嘉无锋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像是跟她开玩笑。
“是啊，庄妃也不知道是拉错了哪根筋，天天跟在皇后身后到处惹是生非也不知道大力培养自己的女儿。”
“二皇子还没来？”嘉魄踮起脚尖扫视整个寝宫门前，没发现他的踪影。
“马上就到致辞环节了，一会皇上进来了。”
宫前的人络绎不绝地过来，却始终不见二皇子的身影。
“不来也好，没人与你争锋。”凡欣整理好衣袍，迈着方步走到大门口等待皇上的到来。
“你要扶皇上过来？”
“是的，我的枕边风有时也很有用。”
“我能凭自己本事做到，不需要母亲这般低三下四。”
她把自己看得很轻，但把嘉无锋看得无比重要，为了助他夺得储位，自己灰拼尽全力帮助他。
“你就别过来了，梁宇在叫你了。”凡欣故意把他打发走，径直走到门口。
其实嘉无锋知道这是她的借口，梁宇压根就没看到自己，自己出了名的听觉灵敏又怎么可能听到梁宇的声音？
嘉魄把轮椅刚推过去，与梁宇聊天的众多高阶官员吓一跳，原本还在谈笑风生聊得热火朝天，看到与二皇子为敌的大皇子嘉无锋“热情”地走过来，更是害怕地退后一步。
突然的退后一步，还在一本正经提出建议的梁宇疑惑地歪头，头上的乌纱帽忽闪忽闪。
“你们怎么不说了？”
“大…大皇子来了。”官员们异口同声地说出来，战战兢兢地看着严肃的嘉无锋。
这种情况他经历太多了，他人异样的眼光和躲避的眼神，已经不能再对嘉无锋有实质性伤害。
“大皇子来了！我刚来那会找了你半天，这边嘈杂，我们去那边聊。”梁宇跟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原本冷峻的脸在见到嘉无锋后转变为和煦温柔。
“好，我正想跟你讨论淇水县令的任免问题。”
两人找到一处无人的亭子坐下来。
“那些人都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对你疏远和鄙夷是…”
他怕嘉无锋多想，赶快解释。但嘉无锋摇摇头，告诉他自己心胸不那么狭隘。
“我知道，他们也身不由己。没人会把自己的前途毁在一个残疾人身上。”
“不管别人怎么想 ，我永远站在大皇子这边。”梁宇端起热茶抿了抿，热气腾腾扑在脸上。
这句话虽短但足够忠诚。
“谢谢你看重我，以后的路还请尚书暗中帮助。”
“好了，表忠心的话一句就够，现在我们聊聊任免问题。”他说话很直率，直切主题。
“这是这个官员的简历，你看看能不能调任，他现在在一个小县城担任转运使很是屈才。如果能给他提供一个展示能力的平台，收获就不止是一个得力助手。”
嘉无锋的思路很是缜密，详细地讲述自己的筹划谋略，梁宇越听越佩服，最后还忍不住赞叹。
“将来大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淇水县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朝廷不重视，反而让一些被贬的官员去那里虚度光阴。”
合上他递过来的花名册，心里记下名字，“这个人是个奇才，我可以不通过皇帝就任免他。”
“几日不见，尚书的实力更强了。”
“不敢当，只是按部就班升官罢了。皇上现在不问政治，上朝的次数也越来越不稳定。”梁宇故意说出这些话，“二皇子还是个桀骜不驯难以驯服的野马，您的福气还在后面，所以不要着急。”
嘉无锋认同地点点头，垂眉端起茶盏，茶水因摇晃发出阵阵涟漪，混浊的茶水倒影出嘉无锋扭曲的脸。
梁宇野心勃勃，势力也在扩大，是个绝佳盟友。一定要交下他。
“约莫着时间，皇帝也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靠在小婷墙壁的嘉魄闭目养神，听到“要走”就来了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抢着去推嘉无锋。
梁宇身体滞了一下，一双悬在空中的手无处可放，嘉无锋用胳膊肘怼了怼像是失而复得的嘉魄，似乎是在训诫。
嘉魄灵机一动，热情地搭上梁宇的肩膀，“这业务我熟练，大人在前面带路吧。”
“好，好。”
梁宇跟嘉魄说完话，转过头冲嘉无锋重重点头，觉得这个下属对嘉无锋很是衷心，可见嘉无锋的人格魅力颇大。
嘉无锋看着梁宇赞赏的表情强忍笑意，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穿过长廊，回到院子里。
原来还分散的人群聚了起来，人们分成两个方阵，留下一条两米宽的路。这宫中有这样气派的出场方式只能是当朝皇帝。
“众爱卿平身吧，今日朕也不想太拘泥于礼数，大家就按平常的葬礼流程即可。”
“遵命。”
太后的死也算是宫中一件大事，可皇上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死了一只猫一般平常。
坐上皇位的人都是生性薄凉的吗？这是他们规定的吗？我可不同意，嘉无锋看着皇帝阴险的脸，心里暗想，天界的那位和凡间的这个皇帝真是如出一辙。
皇帝被侍卫包围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登上台阶。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人——二皇子。
嘉魄把轮椅推到凡欣身边，嘉无锋：“他跟在皇上身边多久了？”
“一周前，二皇子在他诞辰宴上对皇上表忠心，说得倒是好听。”
“储位还未定下来？”
“没有，你还有机会，但是前提是二皇子被。”凡欣谨慎地闭住嘴，在两个人才能看到的角度比了个手势，意为“除掉”。
“太后一生为国操劳，十月怀胎生下朕，就算到了病危时刻也放不下这天下，昨晚还嘱咐朕要做一代明君，朕觉得对不起她又觉得我给的够多了。”
台下人不知是真的被感动而不停擦眼泪，还是风沙迷进了眼睛。
说假话脸不红对皇帝来说是一个必修课，看着台下哭得稀里哗啦的众人竟然笑得很得意。
哪来的优越感！嘉无锋在下面攥紧拳头。
“不哭还有理了？太后对你不薄吧，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尖酸刻薄的话从身后传来，嘉无锋不用猜就知道那人是谁。但是今天的场地很特殊，他不想纠缠下去惹了太后的清净。
“当天已经哭丧了，今天只是个流程。”嘉无锋平静回答，一直背对他。
二皇子冷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若不是身边人多，他恨不得对嘉无锋拳脚相加。
“嘉无锋，你这是什么语气！你有什么好豪横的？我没说你是个扫把星就已经很客气了，若不是你去看望祖母，祖母怎么能当天就咽了气！”
话一出，人群骚动起来，大家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个个都转着眼珠看热闹，这种热闹可比话本的宫斗有趣多了。
对方情绪很激动，嘉无锋只是抖抖衣袍，和气地讲：“嘉梓铭，这是灵堂，你不要把你的戾气带到这里。”
“不要让别人看了热闹。”
“你敢直呼我大名？谁借你的胆子？呵，草包罢了。”
任他怎么挑衅，嘉无锋秉持着和气生财和秋后算账的态度临危不乱。
“我们走吧。”
“好。”
皇上虚情假意地说出致辞，就开始入棺仪式，满天飞舞的黄纸和白纸随风落在地上。
冬日出殡不知太后睡得是否凉？棺材里有没有放些她生前的珍宝？
“公子，公子？”
嘉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腮帮子鼓起来，“失神了？”
声音把他拉了回来，悲凉的气氛笼罩着清仁宫，院子里的官员和妃子都跟着送葬的队伍走到皇宫门口。
清仁女官对嘉无锋福了福身，给他萎缩的腿上披上毛毯。
“贵妃娘娘代替您去送行了，外面下大雪了。”
抬起头，看到的是巧夺天工的飞檐，上面的仙女个个妩媚动人，宛若仙境。
几日后，嘉无锋又赶到宫中过头七。清仁宫门口没了往日的热闹，只有几个杂役偶尔来清扫门前雪。
前几日跟舅舅通书信，信中说他身体惊奇地恢复了，这消息引起嘉无锋的注意。
看望清仁宫后就火急火燎地奔向太医馆附近的小屋。
恰巧宏杰去御膳房端来了午饭，几个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这位是？”
“我的护卫，他戴了人脸面具。”
“快请进。”宏杰关上门，提高声量高兴地跟床上的凡钲说：“皇子来看望你了。”
“进来吧。”
铿锵有力又沉稳的声音让嘉无锋梦回军营。
他着急地驱使轮椅到床边，双手激动地握住舅舅的手腕。
“身体真的恢复了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