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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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顿了一下，抽了张纸巾。
三个人的视线一下子便聚集到他这边。
陆泠问他：“怎么了沈嘉运？”
沈嘉运会说实话吗？当然不会，毕竟他是打碎了牙也只会自己咽的汉子。
“没什么。”他说，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不吃了。
乔岁看见他动作，凑过来：“怎么了，不合胃口，我把菜单给你，你喜欢什么自己看吧。”
沈嘉运：“不用。”
他不太适应这种众星捧月的目光，感觉有些压力。
“你们还有什么娱乐项目？”他问。
“坐会儿吧。”付十安说，“没什么项目，就聊聊天什么的，你可以加入我们，我们对你的好奇心很大。”
沈嘉运心想：还是算了吧，你这样讲我压力更大了。
乔岁让服务员给添水，给沈嘉运递过去，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和宋清航聊天了。
乔岁：【有时间的，学长要请我吃饭吗？】
宋清航：【是的，地点你来定，时间你来定。】
乔岁盘算着时间，见宋清航自然是要打扮一番的，至少给自己留下两个多小时的准备时间。不能起太早，起太早气色不好。
这么一算，时间就得是中午了，中午又太热。
乔岁回复道：【下午四点可以吧，我回去看一下餐厅，再告诉学长地点。】
宋清航：【好的】
然后，宋清航又发来一句：【你现在在外面吗？】
乔岁：【是的哦，在吃晚餐[可爱]】
“不是聊天吗？”沈嘉运双臂一环，身体向后仰去，吊儿郎当地说，“怎么一个个脸都快插手机里面去了？”
乔岁：“……”
陆泠：“……”
付十安：“……”
三个人根本想不到沈嘉运说这话，而沈嘉运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都要破罐子破摔了。
陆泠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之前在天上人间见过沈嘉运之后就对他充满好奇，和乔岁一样，她当即开口便问道：“沈嘉运，你和关向言关系很好吗？”
沈嘉运想了想，说：“转学之前就见过她，关系一般。转学之后，坐在乔岁身后——”他看了乔岁一眼，继续说，“她就经常来找我，我刚来没什么认识的人，误把她当作朋友，不过有一次我在学校门口见到她，她装看不见我，后来就再也没讲过话。”
乔岁放下手机：“还有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沈嘉运说：“不想说。”
乔岁：“……”
还真是欠揍啊。
付十安说：“你和乔岁关系怎么样？”
沈嘉运看了乔岁一眼，乔岁也看了他一眼。
沈嘉运说：“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乔岁。”
乔岁有点儿纠结，说什么也不太对，最后只说：“挺好的，和你们关系差不多。”
乔岁说完就立马喝水了，她可不想让那三个人看到她心虚的脸色，沈嘉运没来时刚把两人的关系贬到土里，这句发言已经言不由衷了。
沈嘉运听到这句，微微挑了下眉，似乎很是满意。陆泠和付十安已经惊呆了。
他们完全想不到乔岁和沈嘉运能走到一起去，虽说是不打不相识，但还是感觉过于不可思议了些。
沈嘉运说：“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我可就问你们了？”
陆泠和付十安摇摇头，一脸懵逼地看向沈嘉运。
沈嘉运眉宇间升起一丝探究，唇角勾起，视线落在乔岁脸上。
乔岁：“？”
“你刚才和谁聊天？”沈嘉运问。
乔岁：“……这跟你有关系？”
陆泠和付十安跟着也把视线落在乔岁这里。说实话目前的状况他俩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但又似乎隐隐觉得有些看头。
沈嘉运轻咳了声：“没意思。”
乔岁扭头，低声道：“宋学长约我明天吃饭。”
沈嘉运：“在哪？”
乔岁又是一惊，但依旧没反驳：“还没定呢，回家慢慢选地点。”
沈嘉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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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泠：【沈嘉运对你有意思吧？】
陆泠：【他今天看你眼神就不对劲儿？对吧付十安。】
付十安：【我也不太了解男孩子的心理……】
付十安：【隐隐觉得这俩人之间的气场有点儿不对劲儿。】
乔岁敷着面膜，正在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涂身体乳，手腾不开，没管群里消息。等她拿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陆泠付十安两人已经就沈嘉运到底有多爱乔岁此话题进行了长篇大论。
乔岁：“……”
乔岁：【你们当我死了？】
付十安：【这不是活过来了？】
乔岁：【大胆刁民！】
陆泠：【我说真的啊，你怎么和沈嘉运关系变得那么好？】
陆泠：【我和付十安都没有过他那种待遇，嘘寒问暖的。】
陆泠：【有点儿受不了。】
付十安：【我也受不了。】
付十安：【你们两个之前明明还打架了。】
乔岁：【团结同学，这有什么受不了？】
乔岁：【打架归打架，我们就不能和好吗？】
乔岁心说我花在你俩身上的钱比他身上多多了，你咋不说。当然她知道，如果提这么一嘴的话，陆泠和付十安肯定要说，我俩认识你多长时间，沈嘉运认识你多长时间？那能一样吗？
那有什么不一样的。
乔岁没心思搭理他俩，思索明天吃饭的地点。
还没定好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乔岁敷着面膜去开门，吓了沈嘉运一跳。
沈嘉运说她：“像鬼一样。”
乔岁：“找我干嘛？”
沈嘉运顿了顿，问她：“明天去哪儿吃饭？”
乔岁很是苦恼：“没想好呢？你有推荐？”
我有个屁推荐，沈嘉运面无表情地想，有什么好吃的，就不能不去？
“没有。”他冷冷的说。
乔岁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对于沈嘉运，她就没指望过这人能说出什么好话，但是也觉得他来找自己应该不可能只说这一句，于是睁着双眼睛看着他，看了好久，确定他应该是没什么话说了，准备关门。
沈嘉运眼疾手快：“干嘛？”
乔岁：“？”
“你爸回来了。”沈嘉运说，“小姑让我和你说一声。”
“真的呀？”乔岁的兴奋是肉眼可见的，沈嘉运不曾体会到的。
她动作轻轻地扯掉面膜，拍了拍脸，越过沈嘉运，小跑着去了楼下。
沈嘉运看着她轻盈活泼的背影，忽然间又有了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他和乔大海不熟悉，第一次见面就是乔岁喝醉那晚，乔大海的语气算不得好，不出意料，他没给乔大海留下什么好印象，这就更尴尬了。
沈嘉运叹了口气，也跟着下了楼。
但是乔大海没表现出什么不快，确切来讲，他根本就没怎么看沈嘉运。
基本的尊重要有的，沈嘉运就站在一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乔岁格外开心，沈嘉运见她一下子跳到乔大海身上，顿时有些吃惊，他倒是想不到乔岁多时不见乔大海，还能跟人那么亲。
又想到之前在临市乔岁同乔大海打电话时的撒娇语气，一切又觉得合乎情理了。
乔岁看了眼乔大海的脸，诧异道：“爸，你怎么黑了？”
乔大海笑道：“你这是在说爸爸老了？”
“不是不是。”乔岁跟乔大海说，“爸，你真的黑了，像是刚晒过日光浴一样。”
乔大海说：“刚从海南回来，那边日光确实毒。”
“那爸爸这次在家里待多久？”乔岁充满期待地看着乔大海。
乔大海说：“尽量多待。”
乔大海每次都是这样，乔岁其实很想乔大海能成为一个正常的父亲，每天陪陪她，或者能去学校门口接她。不是因为乔大海开的车特别豪华，就算是电动车也可以，这个季节骑电动车特舒服，跑起来有风。
但是她知道，乔大海估计不会在家待太久。
第二天，乔岁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立领连衣裙，背着小包准备去和宋清航吃饭。她的长发被一个大大的发夹夹在耳后，其余垂落至后背，从眼前晃过如同一抹迎春花。
沈嘉运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仰头饮水时瞥见那一抹鹅黄。
于是他顿住了，因为乔岁并没有看到他而眉头紧锁。
“乔岁。”他叫了她名字。
乔岁才意识到背后有人：“啊？”
“吃饭的地点定好了吗？”他问。
“订好了，是一家西餐甜品店。”乔岁神采飞扬地说，“我先去试吃一下，如果好吃的话，下次带你去哦。”
“就不能是这次吗？”沈嘉运问。
乔岁顿住了：“你什么意思？”
她似乎没听清，沈嘉运刚才是说要她带他去吃饭吗？她不太想，不差这一次，但是宋清航不一样。
乔岁觉得，现在的她正在准备给自己盛大而狂妄的青春增添一抹色彩，或者说是一个约定，上次和宋清航在新华书店见过面后，那句“如果我还能继续做你学长的话。”深深烙在她心里。
“g吧。”乔岁说，“我有事情。”
沈嘉运淡淡道：“什么？和你的学长去吃饭？”
乔岁扭捏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沈嘉运忽然很好奇宋清航到底长什么样子，因为现在的乔岁很漂亮，比平时更漂亮，有点儿让人移不开眼，同时又让人不太敢看。
乔岁的表情又雨过天晴了：“我走了，沈嘉运，晚上见。”
捏在手指间的玻璃杯晃来晃去，沈嘉运无缘无故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没良心。”
他走上二楼，靠在阳台上，看小姑娘被车接走的身影，他忽然发现，那车非常熟悉。
是一辆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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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的这顿饭开始的非常完美，她的精心打扮非常成功得让宋清航眼前一亮，然后就在两人坐下来想刚点完餐的时候，宋清航接了电话，说要回家。
乔岁非常失落：“学长，是很要紧的事吗？”
宋清航神色匆忙：“是，真的不方便了，下次我一定请你。”
说完，钱都没付就走了。
乔岁是不可能心疼一顿饭钱的，她就是觉得可惜，不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一个灿烂美丽的开始，两个人约定好明年相见。
也不至于到哭的程度，就算是被谁放了鸽子都会心里不舒服。
她给陆泠发消息，告诉她这件事。
陆泠说：【有点儿过分了。】
乔岁：【可能真的有事儿吧，我先吃饭。】
陆泠：【好吧，今天我爸妈回来了，就不聊了，吃个团圆饭！[嘻嘻]】
乔岁还挺羡慕这种团圆饭的，她一辈子也吃不了。
沈嘉运的电话来得毫无预兆，问她吃得怎么样？有多开心？
沈嘉运的语气就是很不屑的，乔岁听得出来，她现在又很难受，本来想直接挂电话，挂电话前突然想到自己很久没骂他了，于是便凶狠道：“人走了，你满意了吧！王/八/蛋！”
沈嘉运：“……”
沈嘉运：“他人没来，你骂我干什么？你现在人在哪儿？”
乔岁气愤道：“我在吃饭。”
沈嘉运：“报个地址。”
乔岁：“你干嘛？”
沈嘉运：“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蹭饭，也可以理解为我见不得你被放鸽子，总之快点儿的，马上到。”
因为他这话，乔岁一瞬间感觉更委屈了，报给他地址后，就没再吃东西，而是坐在座位上乖巧地等他。
那天他们两个吃完饭，一言不发的回了家。
起初沈嘉运是想说些什么的，可能是看她过于沉闷，于是也不说了，就陪着她。
乔岁不知道，这天这不是她和宋清航的开始，这是他们结束的开始。
2011年11月，一场小成本制作电影《失恋33天》席卷全国，捧红众多明星。
也就是在那个十一月，乔岁看到了宋清航发在空间里的动态。
是一张图片，两只手，攥在一起。
是公开动态。
乔岁的暗恋盛大而坦荡，她不是那种扭捏性格，她自信活泼，犹如太阳。而她喜欢的宋学长，一直以来都只把她当作学妹，并未有其他想法的。
乔岁终于懂了。
看见沈嘉运的时候，沈嘉运是笑着的，倒不是落井下石，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失恋了，她想发泄，于是一鼓作气，等到沈嘉运还没靠近时，便直接衰了。
沈嘉运直接坐到她旁边，试探性地拍了拍她肩膀，他忽然抬起头，嘴瞬间瘪了下去。
那表情一下子崩塌了，沈嘉运的心也慌了。
他一愣：“乔岁。”
乔岁抽抽嗒嗒，手指攥成拳头，眼眸越来越红，泪珠子一滴一滴向下掉。
“怎么了？”沈嘉运抬起手，不知道怎么安慰。
乔岁顺着他的手，靠过去，双臂结结实实的围在他脖颈上：“我失恋了呜呜呜……”
他闻到一股旷日持久的芬香，是来自乔岁身上的味道，也是他内心深处的喜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