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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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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然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吊足人胃口后来了句学霸就应该看名著，周闫问她她也死活不肯说，最后他们的对话在上课铃声中结束了。
沈潇拿着语文书走进教室，先调了下小蜜蜂的音，小蜜蜂顿时发出一声尖鸣，刺得人耳膜生疼，坐旁边的人偷偷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然后她用书拍了拍讲桌，声音从小蜜蜂中传出来：“明天就要考试了，本来这节课打算给你们自己复习，啧，但是呢，我们上节课的内容还没有讲完，据我所知，这次的考试范围刚好就在我们没上完的那一课，所以这节课我先把没讲完的内容讲完，尽量留时间你们自己自己复习好吧？”
底下的人只得暗暗的抱怨，也不敢明面上说出来。
等沈潇开始讲课的时候，他们还是打起了精神，认真跟着老师走思路。
不过旁边这个人是例外。
周闫把一听老师讲课就犯困的原理发挥得淋漓尽致，沈潇才刚上课没两分钟，他就把语文书往前一搭，趴桌上打瞌睡去了。
这种现象林朝已经司空见惯了，以前初中时的学校办学和教育质量差，里面的学生更差，老师在上面自顾自讲自己的，下面的学生直接趴下一半，还有大部分的人低头玩手机，十分嚣张，剩下的小部分人撑着头听课也都是听了个寂寞，因为那些老师从来不会问底下的学生懂了没，要不要再讲一遍，只要完成自己一节课的任务，然后书一夹，就到办公室抽烟去了。
学校里基本是年过中旬的老教师，百分之八十的抽烟率，林朝班上突破了记录，很荣幸的百分百，老师都是烟鬼。
他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一身清白，也算是一种奇迹。
林朝看着周闫头顶的发旋，曲起手指在周闫的桌面上敲了敲。
周闫动了动，偏头看过来：“？”
“起来，听课。”非常简单的四个字，却说出了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
“要不她把课文讲完了再开始？”
“不行。”
“哦……”周闫难得听话，认命的坐直了身子，把语文书压在手臂下，视线又往林朝的桌肚里扫了一眼。
林朝问：“还有事？”
“同桌，你手机响了。”周闫指指林朝的桌子，脸上挂满了好整以暇的笑容。
操！
林朝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掏桌子里的手机，打开一看，原来是陈迟给他发消息了。
陈迟：朝儿～你说说你多久没找我了，你那边学习忙成这样了吗，后宫嫔妃都不宠幸了！
林朝看着信息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确好久没和他聊天了，心里还是有些理亏，看了一眼正在讲课的沈潇，林朝将书扯下来一点，敲着屏幕开始打字：最近是挺忙，你不是百八十年都不上微信吗，这是为了得宠特意赶上来了？
打完以后林朝的手指在发送那里停了半晌，最终没有发出去。按照陈迟那个不说还好，一说就挺不停下的性子，这条信息要是发出去，估计又得耗上半节课，况且现在旁边还有个傻逼正盯着他。
林朝余光瞥了周闫一眼，手指动了动，将对话框里的内容删除了，又重新编辑了一条。
兀：在忙，晚上聊。
这话看着都挺没人情味，陈迟估计得发牢骚了。
果然没过两秒，手机就嗡嗡嗡的振动了好几下，林朝没去看他都发了些什么，但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果断的把手机扔进桌肚里，低头看书。
周闫问：“谁啊，不回吗？”
林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莫名有一种被质问的感觉，不耐烦的说：“少管闲事，多看书，你还是祈祷明天不会掉马吧。”
“啧，都是小事，”周闫说：“我脸皮厚，掉马也没事。”
“……”
林朝头痛的扶额，觉得自己就是有病才会管这个傻逼，还得搭上自己的自由时间，当事人一副没事样儿，就他还在瞎操心。
撒手不管吧！
反正周闫考怎样都和他没关系。
一节课后，林朝臭着脸把自己的英语书推到周闫的桌子上，把学的内容给他讲了一遍，觉得脸有些疼。
是非常疼！
林朝顿时觉得自己应该立马出本书，就叫《论打脸的那些糗事》，然后摆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时刻提醒自己打脸的疼痛，谨记勿要再犯。
想归想，林朝还得接着打脸。
老王在这期间从办公室到教室窗户这段路程来来回回飘了好几次，每次都在窗口像个巡查领导一样往教室里扫视，然后停在林朝和周闫的位置上，满意的点点头，心满意足的飘回办公室。坐靠窗的几个开小差的学生好几次都差点被阴魂不散的老王吓出心脏病，愣是一点小动作也不敢搞，老老实实的坐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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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一共九个科目，刚开始两三科补起来还挺轻松，但是九科加在一起林朝就开始有些烦了。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儿！
而且内容加在一起太多了，想在一天内补完是不可能的，林朝挑挑拣拣的找了一些重点内容和习题，简单的看一眼就会的就让周闫自己下去消化，减轻量之后，堪堪在晚自习下课的时候补完了。
因为明天要考试，得提前在前一天的晚上把考场布置好，学生们会提前一节课下晚自习，这时候班上的同学们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一阵欢呼，根据年级规定的每个班级三十张桌子，把多余的桌子往后拉，然后打扫完教室卫生，贴好考试条，以邹俞为代表的一群人一溜烟从后门奔了出去。
林朝走之前还拿了一本英语书，周闫看了一眼，也从倒立着的书桌上抽了一本英语书。
高一的书其实本不算多，考试老师都是让学生把书统一搬到办公室去，但是懒得动的都是等所有多余的桌子都整齐的摆在后面之后，直接把书堆在他们的书桌上，就比如林朝，周闫之流。
拿起书来也方便。
林朝在英语书上看了一会儿，他陪着周闫补了一天，每个科目的内容都已经跟着复习了一遍，而且带回去多半也是放在一边乘凉，并没有什么用处。
于是他转过身把书又放回了书桌上，再转过来时，就看见周闫往旁边书堆放书的动作。
林朝：“？”
周闫回头冲林朝咧嘴一笑。
林朝：“……”
两人正打算从后门走，结果在门口被老王截了胡，老王远远的从办公室那边看见后门两个人，立马喊道：“林朝，周闫，你俩等一下！”
然后老王走到两人面前，左右各看一眼，伸手拍了拍林朝，头却偏向周闫说：“周闫，来我办公室一趟。”
周闫：“？”
进办公室大概率就是和学习和纪律有关，周闫回想起今天一天，基本都是被林朝按头扎在书堆里，没犯什么错，这才放心的说：“老师，我今天没睡觉，没旷课，没吃零食，没迟到，有认真跟着林朝补学习。”
老王被周闫这番话堵得噎了一下，看他难得这么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心情大好，笑呵呵的说：“没事，别紧张，我找你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是有另外的事。”
“哦，”周闫应了一声，跟着老王往办公室走，走到半路的时候转头冲林朝做了个“等我”口型，一脸吊儿郎当的笑。
鬼他妈才等你。
林朝转身往楼梯口走，走到一半又顿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窗子映出周闫的半个身子，又折回了教室。
教室人都走完了，每行每列都隔得很开的三十张桌子整齐的排列着，看起来有些空旷。林朝顺着靠窗的那排桌子往前走，停在了前门口。
考场位置都是按照入学的成绩排的，林朝的位置就在第一个，再往后就是周闫，看着就有些头疼。
林朝靠在桌子旁边低头刷手机，点进微信的时候看见顶上陈迟头像的右上方一个红色圈起来的5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回陈迟的信息。
陈迟：？
陈迟：？？
陈迟：？？？
陈迟：朝儿，你变了，你居然这么冷淡，这一个月还没到呢，感情就淡了，你是不是有别的小伙伴了？
信息在中间断了几分钟。
陈迟：操，林朝，你还不回我，我跟你说，今天要是等不到你回信，我就把你那点糗事视频发网上去！[发怒]
林朝有点想笑，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字。
兀：今天在给一个傻逼补课
兀：啧，视频都在你那儿挂了多久了，天天嚷嚷着发网上，你不嫌累？
陈迟那边秒回。
陈迟：真.学霸操作，我都没让你给我补过，真是白便宜了那个傻逼。
陈迟：你那视频我留着做纪念呢，等哪天你谈恋爱了，我就发给你对象看。
兀：滚蛋
那边停顿了几十秒，才又发了信息过来。
陈迟：［图片］
陈迟：看我们班的傻逼老师。
林朝点开图片，是一张教室里的场景，一个地中海的男人在两堆书中间动作夸张的拿着一根鞭子，一看就是刚刚偷拍的。
兀：你这偷拍老师做表情包的恶趣味还没改？
陈迟：你不懂，这是一种乐趣，会上瘾的。
陈迟做这事儿已经是个老手了。以前初中的时候，那些老烟鬼教师上课总是各种浮夸，即使下面没什么人听，也要一个人激情飞扬，陈迟就三天两头偷拍一些老烟鬼丑态图片做成表情包，有一次手抽发到班级群里去了，第二天就被请到办公室罚扫了一个星期的厕所。
但这些也并不能阻止他恶趣味的增长。
林朝抬了抬眼皮，长按图片点击了删除。
这东西放他聊天记录里有点辣眼睛。
兀：祝你不会翻车
兀：我明天还要考试，不聊了
陈迟：这才开学多久就要考试了，啧啧啧，重点真恐怖。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只能一个人熬过这漫漫长夜了。
兀：快滚吧。
陈迟：嘤-
打发走了陈迟，林朝看了眼时间，过去了也有十几分钟了，也该完了。
林朝伸手关了教室的灯，把前门关了，从后门出去关了门，转身正好看见周闫从走廊那边走过来。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说不上来的阴郁，林朝好像看见他眉心紧锁着，脸上面无表情却透着一股冷意，满脸写着“我很不高兴”。
等到周闫走近，他刚刚那不高兴的表情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张欠揍的笑脸：“同桌，你真在这儿等我呢。”
“我回来看看座位。”
林朝并不想承认他刚刚走到半路又折回来了。
“哦，”周闫说：“那看完了，现在回宿舍吧。”
周闫虽然表情跟平常无样，但明显没什么兴致。
林朝和周闫并肩走着，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一下，心里又觉得自己这么贸然的问有些多管闲事。
纠结了好半晌，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