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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章 孕夫 ...

  •   第二○章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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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暂时的撤出了那个山坳,除了塞索斯、陌窨和殇。

      殇在前面带路。赛索斯背负着陌窨在后面跟着。背上的丫头安静的让他有些意外,时不时的拍打一下她的腿,确定是否还有意识。

      “王子先生,你要是想知道我是否活着可以直接开口问⋯⋯”陌窨无奈的趴在对方的肩膀上,微笑的回忆着从前的很多事情。说好了不再去找他的,可这次是他主动来见她,不算食言吧?“再捶打,我都松软的可以上烤架了。知道你烹饪技巧好,不用显示了。”

      “有力气说这么多废话,自己下来走。”赛索斯冷冷的说,作势要把陌窨扔下去。

      陌窨赶紧轻笑着抱住赛索斯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有些出神的看着走在前面头都不回的殇。之前一直被关在房间里,她觉得龙族这里简直无聊极了。后来到了稼米那里,她才觉得有了些事情做。可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她忽然意识到,做这龙族的少主其实是件非常累的事情,劳心劳力的,还有无数的责任。

      “做个王子不容易吧?”陌窨低声的问赛索斯。

      “恩。”

      “会累的想要逃走么?”

      赛索斯懒的再答理那个几乎是在自言自语的丫头。

      “逃走了会怎么样呢?”

      “⋯⋯”

      “会感到沉重和痛苦么?”

      “⋯⋯”

      “还是会因为肩负着很多的责任,所以从来不会迷失了目标呢?”

      赛索斯终于厌烦的冷哼,“我和殇是截然不同的人。想问什么直接去问他。”

      “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活着,免的你打我。我才不是那种多嘴多舌、追着男人没完没了问个不停的女人。”陌窨小声咕哝着,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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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脉的起点,这是陌窨第一次来,也是殇第一次带人来。

      传说这里是龙族的禁地,随意的进入下场如何,知道的人都没有机会告诉别人。鉴于这种说法,陌窨一直认为这里是个地狱般的地方,枯骨处处,阴风萧瑟。可实际情况却大大的出乎她的预料。

      一片广阔的草原上,点缀着点点的不知名的植物,在黑夜里发着光,和天上的繁星呼应,简直像水中倒影一般。零星的几颗参天的树木,叶子也在闪耀,因为大地的震动而松动,好似流星飘落下来。

      赛索斯最是喜欢自然的美景,看到这副画面不禁驻足。黑色的眼睛里是愉悦和痛苦混合的情感。他在思念西西,虽然他肯定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思念那个女人,但每当他有了什么快乐或者痛苦的时候,都会特别的思念她,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和记忆中的她分享。

      “请紧随殇。”殇回头对赛索斯说着,边走边开始了低声的吟唱。

      草原的中心是一棵火蓼树,通体的晶莹,在暗夜中流转着各色的红光,树龄恐怕已经不止万年。这是陌窨在这个次元看见的第二棵原生的火蓼树。树叶的摆动中,隐隐的透着乐音,令人的心不禁平静了下来,随着那声音缓缓起伏。那种感觉,在陌窨看来就好似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的安心。

      树下是一块巨大的圆石,平日里殇早晚做功课就是在这块岩石上。不远处是一个深潭,黝黑的不见底,在大地剧烈的震动中,诡异的竟没有一丝波纹,简直好像它的存在是脱离了这个世界而独立的。

      殇示意赛索斯把陌窨放在大石上,然后停止了吟唱,留下两个人,独自缓步走向那深潭。水潭旁站立着两个人,从背影看好像是一男一女,都身着微微发光的纱衣,无风自动的飘然,是陌窨从没有见过的样式。男子身量和赛索斯近似,比殇稍微高了一些。女人纤细修长,只比殇矮一点儿。

      见殇走过去,男人微微侧头,目光随意的扫过陌窨和赛索斯,停驻在殇身上。“现在这状况,殇殇你打算怎么收场?”

      殇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深潭。

      “囚儿,杀。”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拔出的钢刀。

      “万万不可。”殇低声恳请。

      “杀什么杀?”被叫做“囚”的男人翻了个白眼,“睚儿,你到真是暴戾。与其杀了这些人,你还不如赶紧下去把那号叫不停的家伙捞上来。”

      “你去。”被叫做睚的女人仍旧是那么的冰冷。“我不会游泳。”

      “我也不会游泳。”囚耸肩,“殇殇你去,我知道你会。从前我把你踹下去的时候你从来没淹死过。”

      “不行!”陌窨赶紧出声。那寒潭深不见底,怎么能让殇下去?!不过可惜她的声音被彻底的忽略了。连殇都没有答理她。“王子先生,快阻止他们!”

      “恩?”赛索斯挑眉。那几个人都在说东方语言,他只能听懂只言片语。于是对着那三个人冷冷的说,“怎么了?”

      囚听见赛索斯的声音,顿时颤抖了一下,飞快的缩到睚的身后,“睚儿,好可怕⋯⋯坏人来了⋯⋯”

      睚回头看了赛索斯一眼,也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却强自镇定的说,“有什么可怕?”

      “你不知道⋯⋯他当坏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囚探头出来打量了赛索斯一下,“不太对劲儿⋯⋯他怎么还没死?他应该早就化成灰了吧?”

      这话听着真耳熟。陌窨低叹。这些人都把赛索斯错认成了别人,但是感到害怕是应该的——这男人被惹急了的时候确实非常可怕。

      “你⋯⋯你横什么?!”囚鼓起勇气用磕磕绊绊的标准语说,“有⋯⋯有本事你下去!”然后转头对睚小声说,“他要真是那个坏人就好了。他水性超好的!而且对付雌性最有办法。雌性都不用看见他,只要老远的闻到就会追过来。”

      睚冷笑,“我怎么没觉得。”

      “因为你根本算不上雌性⋯⋯啊⋯⋯”囚不知道被睚怎么了,原地跳起来一米高,很委屈的溜达到水潭的对面去,仍旧冲赛索斯喊着,“快点儿去捞!要不我们把龙族灭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赛索斯冷淡的说,瞥眼却见殇正走向那寒潭的边儿上,顿时轻喝,“滚回来!”

      通常来说,赛索斯对殇是很客气的,所以当赛索斯这样对殇怒吼的时候,后者的第一反应是搜寻陌窨的身影。还以为赛索斯在骂陌窨。在殇的认知里,陌窨是最能把赛索斯惹急了的人之一。可是回头一看,却发现陌窨焦急的望着他,不过仍旧很老实的趴在石头上。慢了半拍的,他才明白赛索斯在对他说话,等明白赛索斯为什么这么横的对他说话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水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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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过程是十分磨人的。

      陌窨手脚并用的往潭边爬,爬到了就安静的趴着。而殇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任她那么狼狈,在深潭旁盘腿而坐,吟唱着只有他自己听的懂的咒语。囚无聊的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往水潭里丢石子,可石子却奇怪的一一反弹了回来。睚则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一切,手掌一张一合,似乎随时都准备掐死谁。

      过了没有多久,大地就停止了震动。陌窨也不再感受的到那强烈而痛苦的精神波。

      “遭了!”囚跳起来喊着,“没动静了!她不会是被坏人给弄死了吧?!”

      “要是她都能被杀掉,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走的好。”睚冷哼,不屑的瞥了一眼囚,然后破天荒的对陌窨说了话,“那个黑衣人是谁?”

      “中古大陆,帝国,魔族的王子,赛索斯。”陌窨简单的回答。

      “中古大陆离这里不算近,他到这里来做什么?”囚好奇的问。

      “帮助你们。”陌窨回答。

      睚嗤笑,“蝼蚁般的生物,想帮我们什么?”

      陌窨扯了一下嘴角,“和这天地比起来,你们这些爬虫也不比蝼蚁强许多。”

      “你想死?!”睚的眼睛眯了起来,手指成爪,缓缓的举起。

      还没等陌窨回答,水潭就出现了一阵波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水面上,除了仍旧在不停吟唱的殇。

      赛索斯从潭水中冲了出来,一手拎着他金色的手杖“业火琉砂”,另一手拎着个光裸的女人。看见陌窨,于是很痛快的把那个女人扔到她的身边。“不停的哼唧‘疼死了’,却怎么都不死,似乎是难产。”

      陌窨看赛索斯无碍,于是集中精力在那光裸的女人身上。

      说是女人也许并不准确。她的胸部很平坦,平坦的即便是最刻薄的人也不会仅仅认为她就是平胸。身材也修长健美,流线型的美丽肌肉随着她的动作鼓胀着,怎么看都是个身材极好的男人。可是她的腹部明显的隆起来,分娩时剧烈的阵痛,却又似乎是只有女性才会有的孕育孩子的能力。鉴于此,陌窨决定暂且判断其为“孕夫”。

      “哪里来的混蛋,快放我回去!”奇怪的“孕夫”在地上扭动着,异常俊美的脸上满布着泪水。

      “云中君你还是在这里呆着吧。”囚挪动过来挺有爱心也挺有经验的把那“孕夫”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固定住,“上次生睚的时候你在下面折腾,结果地震死了好多人,所以睚到现在都血气冲天戾气缠身。这样的麻烦有一个我已经很痛苦,可别再添一个了。”

      “我不要⋯⋯这里好恐怖⋯⋯周围都是空荡荡的⋯⋯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呜呜⋯⋯我要回去⋯⋯”云中君哭诉着,“地震就地震⋯⋯那些人死的根本是活该嘛⋯⋯平时拔一拔我的鳞片我也不和那些混蛋计较⋯⋯可是我都要生了还拔我的鳞片⋯⋯吓的早产用人形生才这么痛苦⋯⋯呜呜⋯⋯要是足月时用原形生根本一点儿都不会痛⋯⋯混蛋!龙族都是混蛋⋯⋯死光算了。”

      “死光自然是不可以。不过云中君说的也在理。”囚很客观公平的点头,双手却固定着云中君没有一点儿要放松的意思,“殇殇,你还没解释,告诉了你十年之内不要再挖龙鳞,怎么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如此无能,杀!”睚的眼睛寒气四溢的盯着殇。

      “先不要耽误时间了。”陌窨截断囚和睚对殇的诘责,头疼的看着周围的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把云中君的痛苦放在心上,光争论些没用的,“你肚子里的⋯⋯”她搜寻了一下词汇,“无论是什么,为什么没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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