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阿*塔

20、第一四章 试验

　　第一四章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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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似乎慢慢的恢复了原有的节奏，殇只是多了个习惯，每日早晚上山做功课的时候，会绕个大圈路过那个窗前，白日里若是出门也是同样。所以陌窨虽然每次见到他都会像是长久不见的热情，他却是日日都能看到这个姑娘的。也所以，他知道发生在她生活中的绝大多数重要事件——比如，她今天又被父亲打了。

　　怎么就有她这样顽皮倔强的姑娘？他想了这么久始终没想明白。倔强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像她这样因为倔强而吃亏受苦之后还笑的好像得到了什么宝的就太少了。

　　“我最近在想，不知道这么下去我是不是能练成忍者。”陌窨趴在床上一边在数据终端上编写一个程序，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像哄孩子般拍着那坛女儿红，“我在研究，每次‘家法’的轻重、间隔和频率等等指数，是否对我恢复的情况有影响。每种不同的‘家法’各有什么好处和坏处。感觉上次飞龙涧之后，我似乎抗击打的能力变强了。当然，这要先排除殇哥哥你给我吃的药里有什么特殊的成分。来，说说你都用了什么——如果确实给我吃了什么好东西的话。反正闲的也是无聊，我来做个系统性研究。试验材料都是现成的。嫁次神仙不容易，我也留点儿什么能流芳千古的。就叫‘窨殇秘籍’怎么样？有你的一份功劳自然也要把你的名字加进去。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我就当满月礼送给小家伙。难说能培养出了什么金刚不坏⋯⋯”

　　“你究竟做了什么惹父亲发火？”殇打断她的胡言乱语。墨色的眼睛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个很自得其乐的丫头，放心的发现其实这次父亲打的到是并不重，过了半日她已经恢复了大半。

　　“殇哥哥你想知道？”陌窨坏笑着眨眼，随手抽了根丝带过来，结了个和前日送给莫夷栋的一模一样的扣，塞到殇的手里，“我都说了不能放在枕头底下，‘家法’不听我的，‘亏了’却来怪我。打的到是不狠。不是他真的开始有些喜欢我了，就是他‘亏’的伤了元气⋯⋯”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想从殇手里把东西拿回来，却被殇连扣带手一并紧紧的握住。

　　殇目前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掌中那柔软纤细的手上，自然不可能让她抢了去。

　　“还是算了吧⋯⋯你还我吧⋯⋯”陌窨有点儿着急的说。

　　“究竟是何物？”殇被陌窨支支吾吾的样子转移了注意力，温雅的脸孔带上了一丝兴味。

　　陌窨吐了吐舌头，“果然是父子。就是不听我的话。是你自己好奇的，到时候要是也‘亏’大发了想打我屁股我可不让你打！‘家法’是长辈，打打尚可。你是我老公，敢打我我就跟你离婚！”

　　殇微笑了一下，轻轻的捭开她纤细的手指，把那个扣取出来收到了怀里。

　　“殇哥哥你知道我很淘气的⋯⋯我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无意中伤到你。现在一想起来都还难受的想哭鼻子。”陌窨忧心忡忡的说，“上次你心脏猝停真的不是因为我吻了你而是因为食物？”

　　殇垂眸“恩”了一声。

　　陌窨拽住殇的领子严肃的说，“你不是骗我的？！”

　　殇又“恩”了一声。

　　“‘恩’是骗了还是没骗？”

　　这次她的问话连句“恩”都没有得到。

　　“你的温吞总有一天会把我逼疯。”陌窨跪坐起身，把殇的脸转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很有气势的说，“没骗我？你敢不敢做个试验？！”

　　这次陌窨真是被殇的温吞惹急了。这话在殇听来是令他甜蜜又脸红的邀请，在陌窨口中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战书。于是，事隔月余之后，殇又一次体会了双唇接触的那种奇妙感觉。

　　只不过，战争的胜利，百分之八十取决于备战，连战争正在发生都毫无所觉的人，只能一败涂地。因为这样的原因，胜负完全没有任何悬念。陌窨丝毫没有留情的攻城略地，而殇则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被她的技巧和“热情”震慑的目瞪口呆。

　　放开脸红心跳的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男人，她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的生理指标后，才心满意足的说，“心脏还在跳，虽然快了点儿。呼吸也正常，略显急促也属于正常反应。算你老实，果然没骗我！”

　　而殇则只是把她重新揽进怀里，继续着被她的不解风情打断的事情。被啃了一半的苹果和女儿红里的“酒灵”作证，这是她邀请他的，不算他纵欲。至于她的那些胡言乱语，他什么都没有听见，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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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每日里住在书房，陌窨倒是一次都没有去拜访过他。在她看来既然殇不愿意回两个人的房间，那就是不想和她太亲近，她又何必要去打扰他呢？可是今日她却半夜鸡都没打鸣的时候就跑到了殇的房门外。向里面探头探脑的。

　　虽说试验做过了，可陌窨还是不放心。越想越觉得后悔，坐立不安辗转反侧的到了半夜，在房里实在呆不住了，干脆就跑到殇房外站着。趴在房门上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正想着溜回窗前再去看看，却觉得房门被从里面拉开，她姿势很不雅观的跌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夜凉。进来吧。”殇的声音有些沙哑，揽着她的手烫的让她觉得害怕。

　　“恩⋯⋯”陌窨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对方眼睛中的光芒亮的吓人，于是畏缩道，“瓜田李下，孤男寡女⋯⋯”

　　“会送这样的东西给殇的人，”殇修长的手指夹着那个丝带扣，语气平淡的说，“竟会如此说，到是令人讶异。”

　　“殇哥哥⋯⋯”陌窨陪着笑脸，被对方温柔但坚定的推进了房里，“陌窨顽劣，你别生我气⋯⋯”

　　殇没有回答，示意陌窨坐在榻上。陌窨赶紧摇头。殇也不再理会她，只是坐到了书桌前，就再没了声息。

　　房间里没有点灯，夜还深，下着牛毛细雨。陌窨的腰上有旧伤——总的来说她浑身都是旧伤——站不了多久就会疼痛，于是也不再倔强的到榻上坐着。

　　某种程度上的羞涩只是女人的本性，转念想想，不要说殇已经是她的丈夫，即便是两个人没有结婚前，她也从不担心殇会在这种事情上强迫她。以殇的性格，若不是因为外面下雨，她却又固执的不肯离去，才不会让她进屋。

　　“明日与殇一同上山可好？”殇低声的说着，让陌窨有一种他似乎在说一句他很不想说的话的错觉。

　　陌窨借着微弱的光线端详着那个不远处的男人，“好不好要看原因是什么。”见殇半晌没说话，她笑嘻嘻的随口道，“殇哥哥你梦到了谁？”

　　殇一如既往的安静。

　　“‘春梦了无痕’。殇哥哥有没有觉得神清气爽？”

　　殇安静的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

　　“这曾经是我的发明里卖的最好的一个。”陌窨轻笑了一下，“从一种迷情阵里变化来的。当然，那个时候很小，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能让人很快乐。后来金盆洗手，好久没做过这个东西。不久前在医院看到一个性唤起障碍的病人，治疗方案里有那个迷情阵，才忽然想起小时候我竟然无意中还干过这样的事情，简直成了个小皮条客了。”说着，她笑着摇头，“年少懵懂的时候啊⋯⋯殇哥哥你怀不怀念小时候？”

　　他的童年没什么值得怀念。实际上他对童年的记忆少的可怜。他忽然发现他脑中自己的人生是从遇到她开始才逐渐清晰。就好像之前都是在沉睡，是她那童稚的声音一口一个清脆的“为什么”，唤醒了他。

　　“很想看看殇哥哥小时候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像个小神仙？”陌窨很快乐的意淫了一会儿Q版的殇，想的自己笑的前仰后合，“殇哥哥你有照片么？”

　　殇摇头。

　　“是摇头了么？”陌窨不怎么看的清楚的说，“真可惜。”她自导自演的惋惜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疲劳的躺在了床上，“殇哥哥你到底梦到了谁呢？是不是有一番动人的云雨？”

　　长久的安静，陌窨到也从不指望殇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其实真不完全是淘气⋯⋯”她咕哝，“这个扣我改进过了，在睡眠中可以唤起头脑里的性快感中枢，适度的刺激，对身体很有好处的。”说着，翻了个身，把殇的被子抱在怀里，打了个哈欠，“其实也不必问你梦到谁啦，男人嘛，大多梦到的都是没有脸的人⋯⋯是女的就好⋯⋯男的也无所谓⋯⋯没什么不同⋯⋯”她开始有些失重的感觉，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睡着了，于是说，“上山的时候⋯⋯叫我⋯⋯其实无所谓⋯⋯做什么⋯⋯离你近些⋯⋯就⋯⋯”

　　黑暗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竟似乎能将那“守静龙涎晕”的味道盖了过去。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手指抚摸着那个扣，苦笑。这个丫头啊⋯⋯有她在身边，静心根本是空想。要给她找些事情忙，否则，她嘴上虽然不说，却会被憋的做出很多奇怪的举动。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她的试验品。

　　想着梦中的情境，他有些痴然。

　　这样的试验⋯⋯会试出太多他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试验，还是赶紧停止的好~~×<◆>×~~×<◆ 废种 ◆>×~~×<◆>×~~
　　

　　“这个是萝卜么？长的好奇怪啊！我挖一个出来看看可不可以？”

　　“⋯⋯”

　　“这个土豆也太小了⋯⋯这样土豆皮的比例会大大增加。我不喜欢吃土豆皮，不如我们想办法改进一下吧？”

　　“⋯⋯”

　　“这个灌溉系统我觉得可以再完善一下，班门弄斧，说的不对你们指出来。目前那里有很多积水，虽然对作物没有影响，但是却会造成那边一片植被⋯⋯”

　　“少主，您没有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么？”一位和殇差不多年纪，一身农人打扮的青年人苦着一张脸抱怨。

　　殇旦笑不语的看着那个阳光下活力四射的姑娘。她快乐么？仅仅是踏出房门就可以让她这么快乐么？

　　“我不管，您赶紧带走！”青年人看着殇脸上温柔的笑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带在身边，想看多久看多久！”

　　“带在身边就看不到她这样快乐了。”殇轻声说，然后唤了那个欢蹦乱跳的姑娘过来，“窨，这是稼米，老宅平日里的食材皆是由他负责。稼米，这是⋯⋯”他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词汇，最后只低声说了她的名字，“这是陌窨。”

　　“夫人。”稼米古铜色的俊脸上是恭敬的神情。虽然殇没介绍陌窨的身份，但是以稼米对殇的了解，这只有可能是夫人。很难想像殇会带着另外的女人来这里，还郑重其事的介绍给他认识。

　　“稼米你好。希望一会儿你还能对我这么客气。不会一边追着我满田跑，一边喊‘打死陌窨你这个臭丫头’！”陌窨笑着对殇吐了吐舌头，故意把手上的泥巴在脸颊上一边蹭了三道，冲着殇挤眉弄眼的“喵”了一声。

　　殇莞尔，用手指轻轻的蹭去过多的泥巴，帮她把那“胡须”修饰了一下，“若是喜欢这里便留下，殇做完晚课再来接你。附近有山溪清泉，若想去的话让稼米引路。”说着，轻叹了一声，“‘谷瓮’此地皆是亲近之人，自在些无妨⋯⋯”

　　“恩！”陌窨笑的甜甜的眯起一双凤眼，“我会很乖的！放心吧！”

　　“才怪。”稼米小声的咕哝。

　　殇温雅的眸子又在陌窨的脸上留恋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夫人，‘谷瓮’庙小，怕供不了您这尊大神。”看着殇走远的看不见了，稼米赶紧躬身说，“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您尽管吩咐。”

　　陌窨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搭住稼米的肩膀，很哥们儿的拍了拍，“就一个吩咐。回头他问起，就说我过的很好很快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