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治子小姐的新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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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子在长相上占很大的优势，笑起来十分可爱。她问话时语气间莫名的透出些许天真来，让人不知道该不该联想到不该想的地方——
然而，中原中也并没有get到。他礼貌的略微欠身，姿态几乎可以用绅士来形容：“晚安。”
道完晚安，他根本不给治子多话的机会，拖着太宰径直出去。太宰被中原中也揪着后衣领轻松的拖出去了，临出门前，似笑非笑的给治子递去一个眼神：哇哦，美人计好像不管用？
治子反手把门关上，完全不管太宰的‘挑衅’。
她本来也没有指望过这种计谋会管用，毕竟面前这个中原中也——按照太宰的说法，在他的世界线里，他也是港口Mafia的首领。
“首领啊...”
转头看了眼窗外，治子眯起眼；目前为止，她身边已经有了三个港口Mafia的首领。
首先是她自己世界线内里的森医生，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师。然后是另外一个世界线里的‘自己’，那个名为太宰治的男人。
还有中原中也。
他们都是怎么当上首领的？
0221说过，不同的世界线会存在个体差异：比如说自己是个女人，而太宰治却是个男人——但不管存在着怎样的个体差异，都不会让原本存在的人消失。
而不管在哪条时间线里，名为‘森鸥外’的男人都是肯定存在的。另外两条世界线里的森鸥外为什么没有当上首领？
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进入港口Mafia，也有可能...他已经被杀了。谁会杀死森鸥外？中原中也肯定不会——治子熟悉自己的搭档，哪怕对方并不是自己世界线里的中也，但她知道中原中也绝对做不出杀死首领这种事情。
会是自己吗？
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会杀了森鸥外吗？
虽然自己和森鸥外是塑料师生情，但那个男人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而且森鸥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警惕自己；如果是自己杀死了森鸥外...为什么‘自己’要承担着风险，去杀死森鸥外？
治子几乎是立刻就联想到了太宰曾经说过的话：我来到这里，为了救一个人。
他是为了救下必须去死的某人，才要来到这里的。他要救谁？他要救的人，就是让他甘愿承担风险的人....是谁？
——
治子早上是被饭香味叫醒的。
她躺在床上，虽然脑子已经清醒了，但还恍惚的感觉自己在梦里：这股超级好闻的饭香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雇佣女仆上门做饭服务啊！！！
正当治子茫然之时，她的房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成年中原中也的声音：“治子，醒了吗？”
因为治子和太宰名字完全一样，所以为了区分二人，中原中也一直对她比较客气的称呼名字。
治子连忙从床上翻身起来：“来了。”
她带着满脑子问号跑过去开门，门打开之后，外面涌进来的香气更加明显了。中也难得没有戴着他那顶宝贝帽子，橘红色长发斜扎成马尾，身上还穿着绿色格子围裙——这件围裙是治子之前让部下帮忙添补家用时，部下顺便买的。
部下当时心里大约还抱有：虽然太宰小姐是黑手党成员，但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平时一定有想要下厨的时候吧？——这样天真可爱的想法。
但实际上，中原中也是这条格子围裙的第一位使用者。
他招呼治子：“既然醒了就来吃早饭，我记得你这家伙不怎么挑食来着...蔬菜粥没有关系吧？”
“完全有关系啊！！”
太宰捧着碗坐在饭桌上，大声反驳：“至少要有点肉啊中也！中——也——”
“你给我闭嘴！”
中原中也满脸寒霜的扭过头，给太宰比了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本来也不是给你吃的，不想吃就给我滚下饭桌啊混蛋太宰！”
治子看着桌上盛好的粥：“这是...给我做的早饭？”
“是补偿。”中原中也解开自己身上的围裙，搭在自己胳膊上：“你不用担心，借住期间的家务活我会自己解决...在那个硅基生命攒够回去的能量之前，我不会白吃白住的。”
治子完全不存在的良心都要感动哭了。
她无比嫌弃的看着太宰：“喂！听完这番话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吗？好歹你也在这白吃白住了快半个月，至少给我一点表示啊——如果我们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可就要骂人了！”
“表示嘛.....”
太宰沉思片刻，满脸认真：“我这提供殉情服务。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很想立刻尝试？毕竟现在像我这样成熟又...呜哇！”
话还没有说完，太宰猛然往下一低头，凭借自己优秀的预判能力躲开中原中也的拳头：“喂喂喂！很吓人的啊！”
一拳打空，中原中也丝毫不意外；正如太宰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太宰——在太宰躲开拳头的同时，中原中也屈膝直接扫倒太宰的椅子！
太宰摔到地上，有些狼狈的滚了一圈爬起来。中原中也没好气道：“跟未成年的女士说话要客气点啊！混蛋太宰！”
治子很满意。
她喝了口粥，捧起碗对着摔倒的太宰做了个‘干杯’的姿势，眼角眉梢每一分笑意里，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毕竟治子可从来没有在太宰手里占过便宜——因为这个，她连带着看向中原中也的目光都柔和了很多。
看看，这是个多么正直，勇敢，有情操和节操的港口Mafia首领啊！
果然森鸥外那家伙还是早点出什么意外死掉吧，然后快点让中也上位——这么好骗又可爱的首领，除了中也，我到底要去哪里找第二个呢？
捧着粥的治子小姐这样想着，完全不顾及自己可怜的老师的死活；不愧是完全没有良心的太宰治子小姐呢。
——
先去郊外的房子里接了小孩，治子今天要带他去港口Mafia报道；少年已经换了一身得体的新衣服，就是神情看起来还有些畏畏缩缩和胆怯。
不过对方毕竟是出身贫民窟的孩子，治子刚开始就没有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
治子因为年纪的缘故，并没有驾照。所以开车的人是她的部下，而她则和那名少年一起坐在后座。
她单手支着下巴，无视少年紧张的表情，问：“中也去总部了吗？”
前排开着车的部下恭敬道：“中原先生已经到了。”
治子：“今天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部下依旧恭敬：“今天和昨天一样，很平静，没有什么大事情。”
治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又略微侧过头看着那个被自己带出贫民窟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立刻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芥川龙之介！”
“唔...”沉思了一小会，治子道：“算了，就这个名字，也没什么要改的必要。”
要改名是那些不方便暴露身份的家伙才需要的，而像他们这样根本没有第二个身份的亡命徒，则根本没有这些必要。
车开到了总部大楼，治子下车后示意芥川跟上；少年连忙跟着跳下车，因为起身太急，脑袋不小心磕到了车门顶上。
他小声的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头顶。而守在门口的那几个黑手党却恰好看见这一幕；有几个人没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
港口Mafia组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该呆的地方，所以那些黑手党们同样没有怜悯之心。即使芥川还是个小孩，也并不妨碍他们讽刺对方。
芥川在这种带着嘲弄意味的笑声里，立刻放下自己捂头的手，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他快步跟上治子，不敢抬眸去看治子的脸，生怕从她脸上看见失望的表情。
也正因为没有抬头，芥川才没能看见治子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
她冷冷的开口：“很好笑吗？”
那两个属下立即把嘴闭上，带着些许惊恐的弯下腰：“对不起，太宰小姐.......”
治子冷哼一声，领着芥川进入港口Mafia总部的大楼。
她先带芥川去登记名字，各处走了个过场后，就把少年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治子在这里是有一个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的。
不过以芥川现在刚刚加入的地位，别说独立办公室了，大概连休息室都要和不少人挤着用。
想到之前在门口发生的事情，治子便不打算让芥川去挤公共休息室了。毕竟对方才十三岁——但凡他再大那么两三岁，治子必然不会对他如此‘富有同情心’。
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治子道：“我吩咐人去领新的办公桌了，你先在这坐会...以后你和我共用一间办公室，明白了吗？”
芥川垂首：“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再给您丢脸了。”
听着少年忏悔似的语气，治子有点无语。她也闹不明白芥川哪里来的强烈羞耻心——其实之前在门口发生的事情本来就不能算他的错，但芥川的表情就活像他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不过...保持些许敬畏之心也好，至少这样有利于他以后活下去的可能性。港口Mafia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不极端一些是很难在这里活下去的。
这样想着，治子也就懒得去纠正芥川。
不一会儿，她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治子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进来。”
中也按着自己的帽子走进来，看见芥川也在治子办公室时，他脸上明显露出几分惊诧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把这几分惊诧掩饰过去：“这小子怎么在你办公室里？”
“不然呢？”治子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翻开，道：“我难道还要让他去公共休息室吗？就他这小身板，进去之后还能出来？”
“也可以给他安排别的文职工作。”
中也皱眉：“非要把这小子留在你身边吗？”
说实话，中也并不太喜欢芥川龙之介——他知道自己对这孩子的抵触并没有任何理由，甚至算是无理取闹。但是中也就是无端的讨厌这少年注视治子的目光。
也许治子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看别人，或者别的风景时，这少年的目光总是隐晦又热切的注视她。就好像是向日葵乐此不疲的追逐太阳光的方向。
治子挑眉，哑然失笑：“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当个平平无奇的文职？难道我是什么慈善家吗？”
这少年的异能多么适合厮杀？
如果她把这异能扔去文职岗位，简直是暴殄天物。更何况...就算她不动手，头顶上的那些干部们，还有她的那位‘好老师’，可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株苗子被埋没。
他们会极尽所能的给这株幼苗灌注仇恨与忠诚，将他培养为港口Mafia的走狗。与其让那些手段更肮脏的大人动手，不如她自己来动手。
至少治子虽然没有良心，但也没有那些大人们的恶心欲/望。
中也瞬间就理解了治子的意思。他也是当过首领的人，虽然不太合格，但在港口Mafia生活的这几个月，中也或多或少跟着红叶姐接触了许多东西。
也就治子那家伙，能仗着两人之间莫名又坚固的羁绊，肆无忌惮的欺骗玩弄中也——换成其他人，可能早就被重力使碾压成一滩烂泥。
“随便你吧。”中也叹了口气：“反正你这家伙...总是有自己的打算。”
“红叶大姐叫你过去一趟，他们好像抓住了不得了的家伙。”
“不得了的家伙？”
治子一挑眉，立刻来了兴趣。她站起身的同时吩咐芥川：“留在办公室里等我，不要出去。”
说完，她拽着中也的胳膊往外走。中也有点无奈：“你这家伙，不要老是抓着我就跑啊。”
治子头也不回：“这是防止你背后偷袭！被我抓住之后你就不能使用异能力了嘛！”
中也：“...不用异能力我也能打你这家伙。”
.......
芥川目送他们走远，治子跑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回一句‘是’。等到治子把门反手关上，少年才迟缓的开口：“是——”
但是太宰小姐明显已经听不见了。
芥川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羡慕。他想：如果...如果我变得和中原先生一样厉害，是不是也能和中原先生那样，成为太宰小姐亲近的人？
太宰小姐会像揽中原先生胳膊那样，揽自己的胳膊吗？
她会像称呼中原先生那样，亲切的喊自己名字吗？
只要想到这些可能性，芥川就不可自制的激动了起来。他紧紧握着拳头，连指甲陷进了肉里都没有察觉；少年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鲜活的燃烧了起来，他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渴望力量。
想要变强，想要...被太宰小姐认可。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治子小姐的新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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