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chapter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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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对自家老妈曾经是一名时间领主的旅伴这件事丝毫不意外。
贺莉兴致勃勃地问带着他们穿越时间旅行的是不是永叶的妈妈，在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她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恹恹地回到厨房打算继续完成家务。
“我要去塔迪斯上拿她落下的校服。”承太郎看着闷闷不乐给抹布拧着水的母亲，在离开客室前问了一句，“……你要一起去吗，Doctor见到你应该会挺高兴的。”
“代我向他问句好吧。”贺莉兴致缺缺，但把一袋包装好的圣诞饼干交到了儿子手上，“阿斯特丽德很喜欢我做的姜饼，希望Doctor也能喜欢。”
即使从儿子简短的解释中知道了Doctor和好朋友的关系，但贺莉还是免不得陷入了所有时间领主的友人们都会经历的落差与疑问之中，无数旅伴在见到容貌一新的时间领主后都经历过这样的迷惘——
一个人的存在是由基因决定的，还是共同经历过的记忆组成了这个人？
Doctor和阿斯特丽德有着相同的基因组成，但没有和贺莉一同旅行的记忆，与这样的时间领主见面对贺莉来说是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时间领主托着下巴坐在中控台前，把一本厚壳封皮的大部头书籍翻得哗哗作响，眉眼都没精神地耷拉着，就连承太郎推开了电话亭的木门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埋头于书本之中。
承太郎没有急着去取永叶的校服，他把贺莉准备的圣诞饼干放在时间领主面前，拖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手肘搭在扶手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Doctor，有关你之前提到的休谟指数……”
时间领主合上书，有些崩溃地按着额角向后仰头，带转轮的椅子被他一下蹬出好几米，差点就要摔下台阶。
Doctor沉默了很久，就在承太郎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才闭着眼睛开始解释。
“休谟是宇宙中用来衡量现实的单位。”
——对现在的人类文明来说，‘丈量现实’还只是一种少年不能理解的理论，承太郎安静地等待着下文，没有打断时间领主的解说。
“用人类也能理解的话来说，整个物质世界都覆盖着一层沙粒。任何存在于现实中的物体、生命、区域在没有受到影响的情况下都拥有着相同单位的沙粒。”
“音速起子观测到轮机室这片区域的休谟指数暴跌，那一刻的现实世界受到了永叶吸引，周围所有沙粒都会流向她。”
“就像龙卷一样。”承太郎花了一点时间将Doctor的话重新咀嚼了一遍，在脑中构建过图像后，测量现实这个概念在他脑袋中清晰了起来。
“没错，像龙卷风一样以自己为中心不断吸取‘现实’，风眼甚至会越来越大。如果把一个标准单位的休谟看做100，那么她在船上时已经捕获了超过900的量，对现实而言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接近正常标准十倍的数值……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让她晕过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Doctor睁开眼看向他，灰绿的眼睛如深潭一般沉静着，却酝酿着无法忽视的不安。
时间领主的性格是彻头彻尾的乐天派，和Doctor相处的短短一天多时间里，承太郎一次都没有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就算是身处满载尸生人的邮轮上，时间领主都显得非常自得和胜券在握。
“如此巨量的‘现实’堆积在她身上……只要掌握方法，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实，事实上她差一点就改变了‘乔纳森·乔斯达死亡’这个现实。”
“我家这孩子，是个现实扭曲者。”
“现实扭曲者可不像时间旅行者一样满地跑，一个时间领主同时拥有改变现实能力的概率小到几乎为零，永叶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你知道这类人都是什么结局吗？”
“……”
“追杀、驯服、囚禁，在失去利用价值后直接被杀害以绝后患的占了绝大多数，毕竟抛开扭曲现实的能力以外他们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要不留反应时间一击毙命就能轻易被夺取生命。”
Doctor突然苦笑了一下，面露局促地屈指擦了擦鼻头：“说起来大部分现实扭曲者都是人类……你们真是不得了的种族啊。”
承太郎怔怔思索了片刻：“那么剩下的呢？”
“剩下的？”
“绝大部分现实扭曲者都被人控制利用，那么剩下的呢——”承太郎心怀希冀地看着Doctor，渴求从时间领主那里得到一个正面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Doctor长吁一口气，丝毫不意外他会提出这个问题。
“既定的事实，物质的存在，物理法则，甚至天体运行的规律都会随着她的希望而改变——”
男人扯松了领结，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这样的人，在神话故事中不是很常见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chapte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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