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糖果金光日的暗恋生涯》容都

3、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人间糖果金光日的暗恋生涯》第3章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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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成运市的每一天，金光日都在想怎样才能顺利把毛泰久麻翻在地，偷偷运回北边去，做完手术直接结婚，然后再让他生至少一个篮球队的宝宝。
　　但也就仅止于想想而已，没有丝毫付诸实践的机会。毛泰久在他第一次行动失败后，戒心倍增，把他那套夹克扔了，在衣帽间给他重新定制了一个季度的新款，够他每天换新不重样。
　　他跟毛泰久说是来南边度假的，只待一个月，毛泰久根本不信。
　　毛泰久联想到他的特殊身份，对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猜想，那就是政治方面的考量。反正绝对不可能就为了来见一个二十年没见过面的所谓朋友。
　　是的，刨去童年滤镜，长大后的毛泰久再回想起过往的那些美好记忆的时候才发现，金光日那时根本没把他当朋友。
　　大概是有点新鲜的一个物件。
　　所以越长大，他给金光日寄过去的东西就越少。
　　从新出的一堆价格不菲的漫画刊物、游戏到部分电影周边，再到只寄记录自己人生中重要时刻的影像。
　　金光日对这些代表了他情感抒发的礼物估计是不屑一顾的，因为毛泰久从来就没有收到过任何回应。
　　哪怕最简单的一封信件。
　　如果不是金光日的名字突然出现在秘密花园会所的会员名单上，毛泰久也快要遗忘这个人了。
　　因为除了超忆症患者，没人能一直记得小时候短暂相处过的“朋友”的相貌。
　　重遇的那个早上，当金光日把目光从摄影机上抬起，露出整张脸的时候，他才把眼前的人跟小朋友联系到了一起。
　　还是白得像奶糖，笑起来很甜。
　　迷得他当场放弃了那天的重要会议，只为陪对方尽情玩闹。
　　【泰久啊，看你最近很忙的样子，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了，感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咱们有缘再会。】
　　毛泰久从冰箱门上撕下便利贴，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助理：“金光日现在在哪里？”
　　“阳光农场。”
　　10
　　阳光农场那栋红砖二层小别墅此时气氛非常沉重，一众狗崽子虽然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却各有心思。
　　手长脚长的金光日窝在沙发中，又看了一遍李正赫发来的视频。
　　金家老宅被荷枪实弹的军队团团围住，一堆记者情绪激动地做着现场报道，无数财物被装进贴着封条的箱子，源源不断地运出院外。
　　姓张的输了，身为钱袋子的老爹金模术自然要被清算，而他金光日，在军部爬得还不够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别的他都不可惜，他只是舍不得实验室里的试验品和研究成果，毕竟，后颈那条腺体还能支撑多久可是个未知数，他不能在毛泰久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只能先回农场，另谋他路。
　　视频里的李正赫还在苦苦规劝：“光日，Alpha之所以是Alpha，是因为我们富有普通人所没有的美好品质，比如恒心、责任心、勇猛果敢等等，所以受人信任，获得了领导的地位，我们并不是生来就高人一等的。”
　　“为什么有人成年分化成了Alpha，有人分化成了Omega，有人分化成了Beta？这跟他们成长期间的经历有很大关系。我不相信你一个常年研究这些的人会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那些你所谓的美好品质，所以活该分化成了Omega？金光日冷笑。他还以为这个家伙跟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会不一样，谁知道都是一路货色！
　　仿佛知道自己会收到怎样的反驳，李正赫下一句就是：“我的意思是这个社会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没有高低，只有分工不同。光日你比大多数人都聪明，也许就是适合动脑子的工作。所以没有必要因为分化成了Omega就硬要强行扭转性别。”
　　“你非常优秀，朋友一场，我不想你毁了自己。人都是向往光明的，你敢让你那漂亮的、跟你同样优秀的情人毛泰久看到你的真面目吗？所以，不要再回来，不要再继续。”
　　“我已经下令结束了你的项目，掩盖了一切，你就在南边好好过吧。”
　　好好过？怎么好好过？
　　从军部高官一下子变成农场主，你觉得我会甘心？
　　金光日缩在沙发上的腿一蹬，李正赫那张脸就随着笔记本一起从茶几上掉了下去。
　　我金光日年纪轻轻凭什么爬这么快？拼爹吗？能跟我拼爹的虽然少但不是没有。拼智商吗？只算科研单位，全国每年收录多少个研究生博士生你不知道？拼我脑子里那些个储值兆亿的银行账户？那是保命的底牌，可能永远用不上。
　　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
　　我必须做到人无我有！
　　出身高但成年分化成了Omega的人，就算他们自己不想要换腺体保住自己的地位，他们的家人也会想的！实验有了成果，你知道这背后有多大需求吗？停不停止，已经不是你我说了算了。
　　想到这里，金光日觉得回去也还有路可走，心情舒缓了许多，扬声道：“狗崽子们，准备准备，回北边去！”
　　11
　　随着身份的转变，金光日一行人回北边跟来南边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来时包机风风光光，去时偷渡惨惨淡淡。
　　月黑风高时，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的码头只能听见海浪连续不断地拍击沿岸的声响。因为重复单调，所以越发让心有疑虑的人感到焦躁。金光日脚底下已经扔了两支烟头，他不耐地道：“约的几点，船怎么还不来？”
　　狗崽子之一小声道：“约的11点，按理说该到了呀。”
　　海上并没有新的船只靠近的动静，他们也不敢拿强光手电随意扫射。
　　金光日扭头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你们接着等，我先......”话还没说完，码头最高处的那颗照明灯突然照射在了他所在的位置，狗崽子们训练有素，一时他身上多出好几只手来，迅速地将他拉进了暗处。
　　巨大的集装箱层层叠叠，替他们提供了很好的遮挡，但不知道来人是谁，有什么目的，躲在这里也只是坐以待毙，于是几个狗崽子把他护在中间，戒备着小心地往别处移动。
　　“光日。”码头的广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码头的每一个角落。
　　毛泰久！金光日瞪圆了双眼。
　　“跟我回家吧。”
　　约定好的船只没有按时到达，来的是毛泰久。金光日已经察觉不妙，他快速地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下来，跟他身高体型近似的狗崽子交换了。
　　也许是在等他的答复，毛泰久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穿着他衣物的狗崽子被剩下的几个护着，跑出集装箱区域，冲向了他们之前开来的车。
　　金光日在暗处，只听得好几辆车轰然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没有立即出去，反而小心翼翼地躲入了人行桥板之下。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高处的探照灯开始扫射整个码头，出现了许多巡逻的人，拿着强光手电四处搜查。
　　“光日，你骗不过我的，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跟我回家吧。”
　　这是毛泰久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就跟你回家？要回家可以啊，等我东山再起。金光日捂住口鼻，沉入了海水之中。
　　水面之上，人影幢幢。
　　海水的负压让金光日双眼发疼，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见有人跃入水中，朝他快速地游了过来。
　　啊西！白费我一番工夫！金光日一蹬腿浮出了水面，拨开额发，想看看是毛泰久的哪个该死的属下这么敬业。
　　哦，是毛泰久本人。
　　12
　　智技皆不如人，金光日被毛泰久带上岸后，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抗姿一路抗回车前，丟入了车中，强制带回了公寓，之后就发烧了。
　　烧得很厉害，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冷汗澿澿，嘴里发出虚弱的口申口今，让人心疼。
　　他如今身份敏感，毛泰久叫来了私人医生给他看诊。
　　一番检查之后，私人医生先是一脸惊异，后是神情复杂地把毛泰久叫了出去。
　　手软脚软但脑子还有意识的金光日知道大事不妙，一点一点地挣扎着挪动身体，想要下床。
　　就在他即将四肢着地之前，毛泰久回来了，又轻轻松松把他放回了被窝里，掖好被角。
　　“你父亲的事已经举世皆知了，以后，光日就留在成运吧。”
　　“我不会因为你是Omega就看轻你。”
　　即使烧得迷迷糊糊，金光日也看清了毛泰久的表情，对方的眉眼口鼻好似都在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情况了”、“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你满意个什么！我还有Alpha的腺体，你这里没有技术手段可以把它取出来！你敢动我，就别怪我拿Alpha的精神威压恶心你！金光日用力地瞪他。
　　两天后，被精心照顾的金光日好了，但是当他对着镜子抚摸自己的后颈的时候，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发一场烧而已，为什么腺体会被吸收代谢掉？自愈也不是这么个自愈法啊！
　　毛泰久从后面揽住他的细腰，在他既没有Alpha腺体也没有Omega腺体的后颈处轻轻印下一吻，还没等他挣扎或怒骂便散发出铺天盖地的信息素来。
　　非常清爽的、让人振作精神的薄荷味信息素，却让他渐渐神志恍惚，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意志。
　　小时候毛泰久最开心的事情是可以吃到带甜味的东西，糖果是最容易获得的，他现在就像剥开了最爱的水果糖的包装纸，将光溜溜的糖球放入口中，让它滚动，充分触及到舌尖、口腔、牙齿的每一寸。
　　糖果刚入口是硬的，要一直一直吸吮，一层一层舔舐，否则不足以表现对它的珍惜。
　　如果心急，想一口咬碎全吞到肚子里，硌牙不说，甜味会消失得很快，获得感和幸福感也会相应地减少。
　　大糖果被长时间一点一点吸取了甜蜜之后，仅剩一个小小的内核，到时候嚼都不用嚼，直接就能咽下去，也不会伤喉咙。
　　这才是一桩美事。
　　人吃了糖，嘴会更甜。
　　趁金光日迷失在欲望之中，毛泰久开始诱供：“你这次是不是为我而来？”
　　“唔嗯......是......”
　　“你想怎么做？”
　　“我......我要把你弄回北边去，变成Omega，给我生一大堆宝宝......”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个。毛泰久哑然失笑：“你喜欢宝宝？”
　　“我喜欢泰久给我生宝宝......”
　　“好。泰久给你宝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