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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


  •   5
      午后,烈日照耀下的泳池水面反射着金色的粼粼波光,突然,池中波浪翻涌,一个漂亮的男孩儿将头猛地伸出水面,拨开湿成一缕缕的刘海,对着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光日!”
      “呵呵呵呵呵呵......”金光日把自己笑醒了。
      醒来不在泳池,也没有毛泰久。
      怎么又梦到毛泰久了?
      还是小时候戏水、袭胸、抢走对方初吻的那一幕?
      毛泰久被摸了亲了之后傻掉的样子也是好笑。
      那时坐在池边拿小脚丫拨水的他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得意洋洋地叉着小腰问:“泰久,要是你长大分化成了Omega,我分化成了Alpha,你就嫁给我,做我妻子吧?”
      “好啊。那要是你分化成了Omega,我分化成了Alpha,你就是我妻子啦。”
      傻乎乎的小毛泰久大概是以为他说的话是过家家吧?
      当时的他怎么说的?“你做梦呢,我要是Omega,凭我的家世必定万人争抢,你就配不上了。所以还是你做Omega好。”
      “我不想做Omega。”正确的性别观念都还没形成的毛泰久却在日常生活中被周围的人灌输了很多Omega的劣势,别的事情他面对金光日会让步,这个不行。
      “你一定要做Omega!”平时笑起来如奶糖一样甜的孩子头一回被自己的“所有物”拒绝,非常生气,叫嚷起来,声音尖利,两条肉乎乎的小腿“嘭嘭嘭......”用力捣水。
      “......”没有接话的毛泰久看起来很伤心,脸上有水滴滑落,不知道是游泳时没擦干的,还是被他两脚搅动的水溅到的,或者,是哭的。
      还委屈上了?
      有什么可委屈的?
      我金光日喜欢上你毛泰久是你的荣幸!
      无论何时何地,金光日只要一回想起毛泰久的无声拒绝和举家逃离就会真情实感地生气,把床上的两个枕头都扔下了床,然后跳上去用尽力气不停踩踏。
      这还不算完,细长的胳膊捞过床头柜上毛泰久寄来的穿着警卫队服的照片相框就往地上砸。
      没有犹豫,是真的砸了。
      昂贵的进口地毯减震很给力,亚克力相框质量也很给力,照片没有丝毫损伤,里面的毛泰久抱着奖杯,年轻俊美,姿态肆意。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个完美的Alpha。
      没错,毛泰久成年后分化成了Alpha,还去军队服过兵役,当过义警,大学毕业顺利继承了偌大家业,发展得很好。
      而他金光日,像是童话里被诅咒的王子,分化成了Omega。
      传说中的诅咒还有办法化解,人成年后本身的生理变化却是不可逆的,即使他假装成Alpha,身居高位,令军部加大了对改造药剂的研发投入,目前的进展也很不尽人意。
      目前的研究成果只能让Omega携带近似Alpha一般的精神威慑,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很可能会成功的实验方法。
      Omega颈后有腺体,小部分外露,Alpha颈后也有腺体,只不过是完全生长在身体内部的,如果把其他Alpha的腺体挖出来,移植到自己身上,且没有排异反应的话,加上自己过人的身高,以后谁还敢说自己不是Alpha?
      至于存在于下腹的那个多余的生殖腔,到时候也顺便切了吧。
      如果一切顺利进行,到时候,我会去南边给毛泰久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6
      成运市中心有一家少有人知晓的、占地面积颇广的高级会所,名叫秘密花园,安保严密,表面上的话事人是一位温柔美丽的女性Omega,其实受邀参与聚会的人都知道,她只是成运通运集团会长毛基范的一副白手套。
      这位白手套此时正在一个豪华的大包间内对大家介绍新加入的会员,阳光农场的场主金光日。
      与会的诸位都不会小看这位农场主,在成运市,有地的才是王,有数不清的地的,是王中之王,如通运集团会长毛基范,运输和地产两手抓,跺一下脚整个成运市都要震一震。
      在座的都是强势的Alpha,却没有一个能压得过金光日去。
      金光日与众人举杯共饮,一手却摸向了后颈。
      这次的Alpha腺体是个好物,在他体内留存的时间最长,不像之前那几个,短短几个月就像脂肪一样被吸收殆尽,代谢出去,什么也没留下。
      要不是它,金光日也没胆子来南边见毛泰久。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去通运集团自报家门......金光日表示自己丢不起那个脸。
      万一这么些年人家毛泰久早就忘了有他这号人,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从侧面入手,先让金光日这个名字进入毛泰久的视线,瞧瞧对方的反应,再做打算。
      如果毛泰久真的忘了,那么他会让他直到老死也对金光日这三个字记忆犹新!
      出乎他的意料,毛泰久的动作非常快,第二天早上就独自驱车到阳光农场找人来了。
      他到的时候,金光日正无聊得站在农场附近的小公园里拍摄蚂蚁打架。等他察觉毛泰久的目光的时候,毛泰久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要说金光日现在什么感想?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应该在农场的某一棵满是清香的桂花树下、某片开满红色月季的花圃中笑容灿烂,不如此无法衬托出他过人的美貌!而不是在健身器具残破、只有零星几个老人遛弯儿的小公园看蚂蚁打架看得一脸诡异地扭曲。
      重见的第一印象就这么完了!完了!金光日表面微笑暖如春风,内心恶意冷若寒潭。狗崽子们都在干什么?就这么让人近了我的身!看我回去不宰几只泄恨!
      毛泰久似乎是很感慨他如今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想拥抱他,最后却又放下,只拿手拍了拍他肩膀:“光日,好久不见!”
      不知道他在顾忌个什么,金光日直接两手一搂,把人抄在怀中,脸靠着他突然由白转红的耳朵说:“泰久,好久不见!”
      7
      多年不见的旧时好友重逢,想快速拉近关系,恢复亲近,那就一起吃顿饭、喝个酒,顺带着聊聊这些年的过往经历。
      金光日是这么想的,但又不仅仅是这么单纯。
      他想把毛泰久灌醉,对对方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而毛泰久当了这么久的社长,早就练成了一副铁胃,他没把人灌醉,自己反倒先喝得醉醺醺的,被毛泰久带回了公寓。
      毛泰久的高层公寓一片纯白——往上看墙白灯白,往下看地白毯白,中间房门白、桌椅白、橱柜白......
      “泰久,你是当自己住在天堂里吗?”金光日在毛泰久的脖子上蹭了蹭脸,就像小时候那样。其实他目光灼灼看向的是藏在发尾之下的后颈、皮肉之下的腺体。
      过了今天,换了腺体,毛泰久就是我的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毛泰久把他轻轻放倒在自己的大床上。
      “喜欢白色?哦,是说我原来的卧室吗?那不是照我的意愿装修的,”金光日把毛泰久给他盖好的被子掀开,双手摸上毛泰久光洁的脸,拿大拇指指腹轻触,“我现在喜欢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今天晚上被金光日有意无意摸了很多敏感部位的毛泰久任他摸,每次都放纵了他的任性。他只是说:“光日,我们都是Alpha。”
      “切,扫兴!”金光日松开双手。见他要走,又立马坐起身来,道:“你今天晚上不住这里?”那不行!
      毛泰久看他起得急,弄得头晕得闭上了眼,又回到床前,给他按摩头部穴位:“这里只有一张床。”
      “舒服,我们又不是没睡过一张床。”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床也不小啊。”金光日胡搅蛮缠。
      “反正你就是想让我也睡这里。”毛泰久领会了圣意。
      “哎呀,你现在变机灵了啊毛泰久。”金光日把身体往床里面滚,给他留了一半。
      神色复杂的毛泰久一边宽衣解带,一边上了床。
      两个精致男孩仿佛忘了还有洗漱这回事。
      半夜1点多,近几年习惯了昼伏夜出的金光日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不远处的衣架上挂着他的夹克,夹克口袋里有方便携带的、针头仅0.1毫米的注射器,这是他南下的目的。
      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他摸索着走到衣架旁,取出注射器,再回到床边,对着毛泰久的睡颜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得计的邪笑。
      谁知道他刚推出空气,想往对方脖子上扎的时候就被抓住了手腕。
      毛泰久睁开凌厉的双眼,从床上坐直身体,质问道:“光日,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一刻,他甚至想到眼前的金光日是竞争对手派过来的假货,想暗杀他,但是之前的那些对话内容,是除了他和金光日之外的人绝对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他只是抓住了手,而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诶,疼......”金光日换上了拖长的、撒娇的腔调。从今天的重遇他发现,毛泰久很吃这套。
      然而毛泰久没有放松紧惕,也没松开他:“说,你想干什么!”
      他又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金光日一转念,谎话张口就来:“逗你玩儿的,我扎你一针,你就不能动了,到时候我就挠你痒痒,让你痒得□□,以泄你不告而别之恨。”
      大概是镇静剂之类的东西。毛泰久仔细分析了金光日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恶意来,才把注射器拿到手,放开金光日:“光日,你我今时不同往日,我是愿意相信你的,但是针剂我得明天拿去化验一下,你不反对吧?”
      “随你怎么验。”他是真的不怕。扎针只不过是为了让毛泰久失去行动能力,只是一个开始。
      毛泰久把注射器放回床头柜抽屉,将他拉上床:“睡觉。”
      后半夜各怀心事,两个人都没睡着。
      8
      从8岁第一次跟金光日产生交流,毛泰久就知道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顶级政要的独子、远超他人的智商、早慧......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金光日目无下尘。
      毛泰久愿意为了自己幼时的不告而别向他道歉,哪怕得不到他的原谅,但是他不能忍受被金光日毫无底线地戏耍,那只能证明在金光日看来他毛泰久也什么都不是。
      针剂确实是镇定剂的一种,这让他放下了心头大石,但是金光日的做法让他很不满,金光日的言语也不尽不实。
      他借口工作忙,对金光日采取放置处理。
      金光日怎么能忍?反正虽然毛泰久好像生气了,也每天都要回到这个公寓,于是开始放下身段撒娇挽回,试图麻痹对方。
      扒床沿扒饭桌,撅嘴,装狗狗眼,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长度,问毛泰久有没有一咪咪原谅他。
      毛泰久板着脸说没有。
      “那这样呢?”金光日那两根手指的距离迅速缩短到没有,给他比了个心。
      毛泰久要忍笑,嘴角眼角开始抽搐。
      “那这样呢?”金光日朝他挤媚眼,剩下那只手也举起来伸向他,比了个心。
      毛泰久终是没有憋住,笑了出来。
      他对金光日说:“没有下次。”
      金光日点头如捣蒜:“我不敢了。”
      才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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