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来了个小捕快》林引

27、当面对质

　　郑圆圆见从在云冰炎这边下手行不通，便打算直接去找顾如愿。

　　本以为顾如愿会拒绝，谁知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来赴她的约。

　　郑圆圆盯着面前穿着男子衣裳，梳着男子发髻的顾如愿，便气不打一处来。

　　都怪这身打扮迷惑了她的眼睛，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心生爱慕？

　　“顾如愿，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郑圆圆道：“你明明是女子，为何要假扮作男子到六扇门当差？”

　　顾如愿闻言，便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早在云冰炎提醒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方才听说郑圆圆邀见，她心中难免惴惴不安。但真的见到对方时，反而没有先前所想的那般紧张。

　　况且，原本她就打算在稚子失踪案了结后辞行。

　　如今，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郑圆圆以为顾如愿至少该哭着请求她一番才能作罢，谁知她反应竟如此平淡。

　　“你一介女子，为何会想到去六扇门当差？”对方不解：“你是不是在来此以前便打听好了，知晓六扇门中有表哥他们，所以，才千里迢迢前来？”

　　顾如愿没有回话，面对郑圆圆她不想做多余的解释。她知道即使她说出了实情，对方也不会理解。

　　郑圆圆见顾如愿不回话，以为被自己说中了：“你一个女儿家，为了接近英俊的男子，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我未曾这般想过！”顾如愿终是忍不住开口反驳。

　　她虽然不打算解释，却也不愿让旁人误会她。

　　“住口！”郑圆圆道：“你怎还有脸辩驳？”

　　接着，便又不依不饶道：

　　“我真是小瞧了你，原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心思这么重。若不是那日玉镯之事，我恐怕还被你蒙在鼓里。”

　　郑圆圆走到顾如愿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你听我夸你英俊不凡的时候，心里一定在暗自偷笑吧！”

　　见顾如愿摇了摇头，她更是变本加厉道：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你是如此卑劣之人，竟胆敢冒充男子潜入六扇门，天下居然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

　　顾如愿听着那些对她的羞辱之词，脸色忽地煞白。

　　“你的爹娘怕是从未教导过你女子的德行吧？”对方说着便用力推了一下顾如愿，将顾如愿推出一个趔趄。

　　“你住口！”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如愿听对方提到自己的爹娘，便抬起头目光灼灼地迎上对方。

　　“你侮辱我可以，但休想侮辱我爹娘！”

　　郑圆圆像是被顾如愿的眼神吓到了，忙往后缩了缩。

　　这顾如愿虽是女子，但她原本就是会功夫的，再加上在六扇门历练了一段时日，更是今非昔比。

　　郑圆圆哪里敢真的惹恼她，只敢逞口舌之争罢了。

　　她很清楚，若是打起来，她才是吃亏的那个。

　　但郑圆圆心有不甘，仍旧要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来。

　　“我劝你，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赶紧滚出六扇门！无论你以什么样的借口离开，都休想连累到旁人！”

　　说着，便甩了下袖子，命人将顾如愿赶出了门外。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这日她带小叶子去市集买纸蜻蜓的时候，又遇到了郑圆圆。

　　顾如愿本想装作不认识她，带着小叶子从旁边快步穿过去。

　　没想到她直接拦在了顾如愿面前，还命手下之人讲顾如愿团团围了起来。

　　顾如愿见她这般阵仗，倒也没有惊慌。

　　但她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郑圆圆起冲突，凭空惹人非议。

　　“我答应你会离开六扇门，我不会食言。”她镇定自若道：“可否请你先让开！”

　　可是，对方压根没打算让她走。

　　那日郑圆圆见顾如愿的时候，身边没带护卫，差点儿吃了大亏。

　　今日，她人多势众，势必要将前日丢失的面子找回来。

　　而此刻市集上这么多人看着，她不信顾如愿还能嚣张得起来？

　　身旁的小叶子察觉到异样，抬起头看向顾如愿。

　　“娘亲！”

　　郑圆圆居高临下地看向顾如愿手中牵着的女娃，眼神颇为震惊。

　　“你叫她什么？娘亲？”郑圆圆嘲笑道：“像你这样撒谎成性、不知检点的人，你牵着的孩子该不会是你自己生的吧？”

　　对方见顾如愿只是隐忍，却不敢坑声，便愈发胡搅蛮缠：

　　“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带着这么大个孩子，真是丢人现眼！”

　　“不许你说我娘！”

　　小叶子抬起头，双手握成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

　　“哟，你个小娃儿还挺厉害的。”

　　郑圆圆作势就要推小叶子，顾如愿急忙将孩子护在了身后。

　　顾如愿见对方越来越过分了，便上前一步施以威压，故意压低嗓子凑到对方耳边道：“我劝你不要太过分了，青天白日的若是被打会很丢脸的！”

　　“你说什么，你敢打我？”郑圆圆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今日便要教训教训你！”

　　说着，她一个巴掌就要甩到顾如愿脸上。

　　“你在做什么？”

　　一人上前握住了郑圆圆作恶的手腕。

　　“爹爹，你来啦！”

　　小叶子的声音成功讲在场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顾如愿定睛一瞧，不是云冰炎，还能是谁？

　　小叶子见云冰炎来了，就像看到救兵一般。她年纪虽小，但却知道顾如愿被人欺负了。

　　面前这个女人不仅用言语羞辱娘亲，还想要打娘亲，小叶子两只眼睛都看得真真的。

　　小叶子指着郑圆圆道：“这个坏人欺负娘亲，爹爹你要替娘亲教训她！”

　　郑圆圆本来还在恼怒云冰炎的到来，等她听到小叶子的话之后，浑身的力气像突然被抽干一般，呆立在当场。

　　“你叫他爹爹？”

　　“你怎么能叫他爹爹？”对方冷笑一声，接着，她又看着顾如愿和云冰炎道：“你……你们……”

　　顾如愿观察到她情绪不对，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她这样子，像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不对！”郑圆圆缓慢地摇了摇头，还是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

　　顾如愿从未见过郑圆圆如此失态，有些担心地看向云冰炎。

　　半晌后，面前的人猛然伸出了手。

　　“你！”她指了指云冰炎道，紧接着又指向顾如愿：“还有你！”

　　“你们简直荒唐，太荒唐了！”

　　说完，她便哭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