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名著路过》申河柳

109、乱世有佳人

　　瑞德从监狱里出来后，去医院门口晃了晃，没瞧见他想见的人，又特意走过桃树街，意外从佩蒂嘴里听见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斯嘉丽前脚还在深情款款地跟自己表白，后脚就毫不迟疑地嫁给了老肯尼迪，这可真是个现实又冷酷的女人啊，他起意去所谓的肯尼迪商店转一圈，结果看见了她们姐妹有意思的相处。
　　斯嘉丽穿着新做的红绸子长裙，正指挥店员整理东西，间隙还要问苏伦一两句话。“你来做什么？”
　　我也不想来啊，可是米德大夫哼哼唧唧让我来赊账。我只能开口：“米德大夫说，那个，你们成婚是好事。好事嘛，就得大家一起分享。所以，你应该支持肯尼迪先生对医院的赞助。”
　　“凭什么？”斯嘉丽翻了个白眼，她好笑地看着一身粗棉布裙子的苏伦。“医院里不给你工资吗？你还不如来我这帮忙呢。最起码，我会给你身新衣服穿。”
　　我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服，挺正常的啊。只能对斯嘉丽磨牙：“我看一个病人也是有两美分提成的。”
　　两美分？斯嘉丽撇撇嘴。就听苏伦在那说：“其实，肯尼迪先生还欠着我们医院的医药费呢。要不然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跑这一趟。而且，他自己都说这些都是无主之物，他只是把他们收集起来而已。米德大夫也不为难你们，捐些床单啊、被罩啊、墨水啊、纸张啊啥的就行……”
　　“胡说八道，这怎么是无主的？这是我的！我没听说过弗兰克在医院看过病，而且我也不会傻乎乎地给医院捐款做冤大头。我还要去锯木厂呢，你换个地方忽悠人吧。”斯嘉丽打断了苏伦的话，提着裙子出去了。她得意地爬上新马车，准备出发。
　　“我只是过来例行通知。斯嘉丽，都是在亚特兰大生活的人，彼此还是要互相帮助的。何必让米德大夫为难？”我对斯嘉丽的理所当然也是头疼。
　　“我让他为难？！明明刚刚你就是在为难我！行了，别啰嗦。”斯嘉丽扬起马鞭，出发了。
　　我气的哼了一声：“傻缺，得罪谁也别得罪医生啊。”然后又看看背后乱七八糟的商店，考虑开一家超市的可能性。
　　瑞德噗嗤一声笑出来，难得见到苏伦吃瘪的时候，也挺有意思。苏伦虽然聪明，可还是个讲道理的小刻板，这不，就叫斯嘉丽胡搅蛮缠占了上风。他吹着口哨，转出来。“上午好啊，我值得尊敬的小大夫！”
　　瑞德？我看见他胡子拉碴的披着个褂子晃过来，又看看远去的斯嘉丽。“哦，你来晚了，斯嘉丽已经走了。”
　　“这关肯尼迪太太什么事？怎么，没人知道其实你是个胆大包天的造反派吗？！你要钱的时候，就该把你挖矿的气势拿出来。”瑞德听她提起斯嘉丽，有意打岔。
　　“你又偷听？”我就无语。
　　“这还用偷听？你们嗓门那么大。”瑞德抽出一根烟，看苏伦皱眉，立马又放回去。他试探着问：“要不，我赞助点？”
　　我一听，可以啊。立马跟他讲：“好呀，好呀。医院的墙要重新刷，下水也要重新做，还得把床铺等换上新的。医疗器具也得补充，还得再雇一个医生或是两个护工。”
　　“停，停，停！小姐，你这是真把人都当傻子了。有这功夫，都能买下医院了。”瑞德乐呵呵地跟在苏伦身后，陪着她穿过人群。他以前就发现了苏伦很灵活，左弯右绕，不论多拥挤，很少有人能碰到她衣角。
　　买下医院？“这主意不错！瑞德，你把医院买下来吧，重新设计装修，再好好计划一下，肯定能盈利。”我觉得可以。
　　“可我买个医院做什么呢？拿来讨好你么？”瑞德挑挑眉。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跟你说，医院和学校运行好都挺挣钱。咱俩可以合资啊。”我其实计划着办所学校的，可现在觉得开医院也行。
　　“那好吧，咱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瑞德见她没有一点多余心思，就准备好好听听她的奇思妙想。
　　我陶醉在发财的美梦中，没注意瑞德一路跟着我回了家，还在客厅里附和着我的各种计划，顺便等着吃晚饭。
　　“……瑞德，你觉得怎么样？”我说的口干舌燥。
　　“挺不错。”瑞德点头，苏伦确实是个有想法的姑娘啊，哪怕他对她的努力方向表示疑惑，也认可她的计划可操作。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我兴奋地苍蝇搓手。
　　瑞德笑了一声，起身挪去餐桌，“索菲，现在是晚饭时间了。而且，恕我多嘴，小姐，照你的构想，没个几十万实现不了的。请问你钱从哪来呢？”
　　啊，钱！我就像个泄气的皮球，萎了。我坐在餐桌旁，看着盘子里摆出来的土豆、红薯、玉米、生菜、黄瓜、番茄……除了没有肉，都挺好。“我以为，怎么着有客人的餐桌也得来个硬菜。”我嘀咕着。
　　艾米哪知道突然有客人来吃饭啊，她涨红了脸，小声解释：“抱歉，小姐。我不知道今晚有客人，而且，我排队去买菜时去晚了，排到我时，已经没什么了……”现在好多东西都政府限管，也挺坑的。
　　我就下了指令，“去鸡窝里看看，有蛋的话煎两颗。”艾米忙点头退下。
　　“凑活吃吧，没想着留你吃晚饭呢。”我对瑞德实话实说。
　　“那可真是抱歉。”瑞德口不应心地回答，其实，苏伦的餐桌在当下不算差了，最起码很新鲜啊。他提起了一件事：“我预备出趟远门，去看看我在英国的存款。要不要帮你带些利息回来？”
　　“利物浦？我也想去啊。”我也想出门，换换心情。
　　“那就去！”瑞德见她露出向往的表情，立马就决定把苏伦拐出去。
　　成！那就这么定了。
　　我跟米德大夫请假，说想去萨凡纳看看我外公。老先生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其实，因为那个乔治.伍德对苏伦的殷勤，他最近过得也很烦。能把苏伦支出去避避风头，他是双手赞成的。于是我就大包小包的租了辆车，由仆人们护送着出发了。
　　因为要出远门，所以东西是一定要带够的，尤其是应急药品，我还特意做了丝的、绸的、天鹅绒的新衣服和配饰，连鞋都做了新的柔软的小羊皮便鞋。反正不用装穷，就可以怎么自在，怎么穿。玛丽和艾米都带上，还有山姆和杰克。苏西妈妈愿意留下来看家，她领着茉莉还要纺纱织布好交税呢。皮克呢，他要回罗斯穷搏，想想怎么更好的和比利一起排班把物资偷偷运来亚特兰大。不过，泰迪长大了也就被我捎上长见识了。
　　瑞德见到苏伦一脚抬，八脚跟的架势就乐了。对嘛，这才是那个他熟悉的小造反派，就该这么骄傲的。至于她要先去萨凡纳，那就去！反正也是哄她开心第一位的。
　　我挺惊讶萨凡纳看上去和战前没什么区别。瑞德告诉我，“这边住的呢，大多是外来移民，比如你外公，从来只当自己是法国人的。美国人打仗，与他们什么相关？还没打呢，就宣布中立；北方一赢，立马投降。”
　　挺有智慧的亚子啊，我开心极了，尤其是再次见到我那独具一格的粉红色姥姥家。
　　瑞德极有眼色的自己找旅店住下了，说是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拜访。
　　我呢，就热情拥抱我一脸不耐烦的姥爷。“外公，我好想你啊！你呢，想我么？”
　　弗兰克就翻了个白眼，冷淡地说：“不想！起开，你压的我腿疼。”
　　不过，我瞧他中午没少吃，强尼跟我使眼色，意思是老爷子虽然没说，可表现得还是挺开心的。
　　那是，我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呢。我亲手酿了葡萄酒，还过滤了，用苹果木塞子封着玻璃瓶口，味道好着呢；还带了特意用各种杂粮酿的30度左右的白酒，绵柔清香；光酒具就烧了一套高脚杯和一套瓷杯；给老爷子从披风，开始，里外做了三身新衣服，厚的薄的都有；食物更是有火腿啊、奶酪啊、腌蛋和各种酱；还有治疗风湿的药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常用的感冒药啊、咳嗽药啊、消炎药啊……林林总总，蚂蚁搬家、燕子衔泥。让孤寡老人充分感受到我满满的心意。
　　弗兰克对苏伦的到来可有可无，虽然她总是叽叽喳喳瞎忙。至于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查尔斯顿的逆子，他明确告诉苏伦：“我不喜欢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胡子。”
　　嗯嗯，我胡乱点了点头，“利益相关的时候客气点，利益无关的时候疏远点。还影响不到心情吧。”
　　装！弗兰克懒得搭理，眼不见心不烦，心情不好的时候，把人都撵滚蛋！

　　大海边铺金沙，金沙上开浪花，我和浪花做游戏，浪花亲我的小脚丫。（网络儿歌）
　　能在海边玩，谁不喜欢呢？！我每天都高高兴兴地赶海，去捡各种冲上沙滩的海货。我还特意用贝壳串风铃，送回亚特兰大，分享给我的小伙伴们。范尼最为开心，就连佩蒂姑姑都写了信来表示这真是一份美丽的礼物。
　　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出去玩，还吃的好，睡得足，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最起码，我觉得我的内衣就得重新做。揽镜自照的时候也臭屁臭屁，这身材，得吹个口哨！
　　日子过得惬意，就想有个能逗我开心的毛绒绒。我在亚特兰大留守的看门狗和捕鼠猫其实都是实用的田园型，其实没什么审美价值。所以我寻思着找找有没有合心意的小可爱。
　　我最近迷上了短毛猫，找来找去找到了一只超级可爱的虎猫。体型略大却又脸圆，耳尖还有一撮黑毛尖尖，戳中我内心萌点。最特别是它那双大大的黑眼睛，里面有一双金色的竖瞳。我内心觉得它是个有来历的，一直悉心养育。
　　猫子要小一点，狗子就得大一点。牧羊犬从来都是我的心头好，养一头高大强壮的德牧，聪明又忠心；再养只傻傻的银色拉布拉多，每日里撒欢，也不错。
　　瑞德还给我找了一只超级华丽的、五彩斑斓的鹦鹉。小小的一团毛蓬蓬的，头上立着一撮呆毛，还托着长长的尾羽，稀罕的让我都想给它打个金笼子。
　　在萨凡纳修养了近两个多月，又重新锻打了一下旅行的便携餐具等，我终于登上了瑞德特别预订的豪华游轮。
　　“小姐，这轮船真大啊！瞧这平稳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大海上。”艾米开心地张望了一圈。
　　“那当然了，钱花哪哪美。”我也觉得不错，其实我还没什么坐豪华游轮的经历呢，以前都是做安全为上的客船，这次出门也算是享受一下了。
　　不光是我的仆人们很满意，就连我的宠物们也很满意。正是幼年的活泼好动时期，恨不得撒丫子狂欢。本着社会公德心，我都给拴起来了。
　　先把我的两室一厅大房间收拾出来，打扫、消毒、换上自己的常用器具、装好安全设施，再归置行李，一通忙活，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然后略略休息，换上新的衣裙，和瑞德一起去楼下餐厅凑热闹。
　　“喜欢吃什么？是你自己选，还是我帮你端过来？要不，就喊侍从点菜。”瑞德看着一脸兴奋的苏伦，只觉得她现在可爱极了，像只刚从洞口探出头的兔子，小心翼翼却又充满好奇。
　　我摆摆手，“不用管我，我自己转转。”自助餐哎，当然先转一圈喽。我按照习惯，先吃了开胃的蔬菜沙拉；又吃了鲜美可口的鹅肝、肥美多汁的煎羊排、厚实可口的牛排、Q弹的大虾……最后，吃着各种甜美爽脆的水果解腻，遗憾自己吃不下那些一看就可口的小蛋糕。吃得昏昏欲睡，肚皮溜圆。
　　瑞德觉得看苏伦吃东西有意思极了，她也不挑食，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要试一试，还什么都吃的香甜。看着她满足地眯起眼，瑞德只觉得浑身舒畅，他自己一口不吃也饱了。
　　“这还有舞会、马戏、杂耍……”瑞德又提起了娱乐项目。
　　我想了想，“咱们吃饱了，更应该去试试手气，怎么着，也得去牌桌上坐坐。”
　　这还要赌博？瑞德就笑，行。不过苏伦肯定没少折腾过，瞧着打牌的熟练老辣，轻轻松松就赚个盆钵体满，还能见好就收，不贪不留恋。罗毕亚尔家的姑娘可真不简单呐！
　　“来来来，我来给你们发福利！”我今晚上手气不错，把船票都挣回来了，心情实在是好，就给玛丽她们每人一些零花钱。
　　玛丽笑着接过，又把奖赏给山姆他们送去，不忘叮嘱：“小姐给下来的钱是让你们买一些需要的必需品的，可不是让你们胡吃海喝挥霍的。”
　　山姆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带着杰克和泰迪去了赌场，一伙人玩的脸红脖子粗，输的差点没裤子穿。泰迪瘪着嘴，心疼自己还没捂热的钱包，发誓离这两个人远一点。
　　我体验了一圈，觉得这些娱乐里面水太深，就不再去了，每天只在顶层甲板看看夕阳，活动一下，而后就专心致志地做一批刺绣：有团扇、绣囊、手帕……都是花了心思的精细活。
　　瑞德把玩着手上绣着东方花鸟，垂着长长流苏的精美团扇。感慨，“苏伦，我是带你出来玩的。”
　　我抬头，对大财主说：“我这就是在玩啊。找些喜欢的事情做，还能给我带来切实利益，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不喜欢坐吃山空，钱嘛，流动起来才好。只是，我擅长的就只有这些了。”
　　“这已经很厉害了。”瑞德感叹的真心实意。苏伦的手工做的实在是好，一针一线都是艺术品。这个姑娘，对人有依赖，可更相信的还是自己。哪怕自己说了承包路上的费用，这姑娘也不动声色地从牌桌上帮自己把费用又都赢了回来，还给自己做了新的钱袋，准备了卷烟和葡萄酒，其实一点人情都没占。
　　“你怎么就那么难讨好呢，我的小姐。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过的更轻松些。”瑞德小声说。
　　“你为什么要讨好我？咱俩平等相交，礼尚往来。这样又轻松愉悦又可以长久维持的关系不好吗？这是我对你的基本礼节啊。”我不太明白，瑞德难不成有受虐倾向。
　　瑞德就觉得有些苦涩，客气其实也意味着距离。可要说苏伦的这份尊重不好，那绝对不是。目前为止，愿意把他当个正常人，平等相待并给予尊重的只有梅兰妮和苏伦两个而已。其他人不是人与亦云对着自己鄙薄孤立，就是心怀鬼胎，有所图谋。可恰恰这个人是苏伦，他就多了两分不甘心。
　　“我倒请愿你是个一顶帽子就能骗一骗的傻姑娘。”瑞德嘀咕。
　　“哼，真是一顶帽子就能骗走，你能看入眼？！”我不解地看看他，“你做这副表情给谁看？难不成还想撒个网到处捞鱼？！那可真没必要。我承认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也就仅此而已了，你犯不着在我这卖弄风骚。”
　　“我有魅力？”瑞德嘿嘿傻笑。然后，就听苏伦不屑的说，“你不是和斯嘉丽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乐不此彼么？”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忙正色道：“天地良心！我和肯尼迪太太可是清清白白的。没错，我承认自己嘴贱，跟斯嘉丽口头上耍过花腔，可多的就真没有了。我再混蛋，对有妇之夫也还是知道避嫌的。”
　　哦？我就来了兴趣：“不应该啊。她不是追你都追到监狱里去了，足见一片情深。而且，你不一向和斯嘉丽交往甚密么？”
　　瑞德就往靠背上一瘫，“流言误我啊！苏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说句实话，你那个姐姐待人可有半点真心？她来监狱是来骗钱的，嘴上说的关心，实际还是惦记怎么从我这掏钱，一旦拒绝马上就翻脸；至于她的深情，那不是一片丹心向着艾希礼.威尔克斯么。”他又直起身，慢慢向苏伦靠近，“要说真有谁与我交往甚密，那除了你，没别人了啊，我的小造反派。我还以为自己在你心里很特别呢。”
　　我伸手挡住了他充满侵略性的靠近，“当然特别，咱俩是利益相关的伙伴嘛。”
　　“其实，可以更进一步的。”瑞德低低叹息，忍不住流连眼前的美景。
　　“你什么意思？”我往后退了退。
　　瑞德从沙发上溜了下去，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丝绒小盒子，打开来，把里面鲜红似血的宝石戒指举到苏伦面前，“我亲爱的索菲，我在请求你的垂怜。”
　　那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红宝石，不堪重负地压着下面的黄金戒圈，闪得人眼睛疼。“我实在是没想到。”我喃喃自语，伸手先把盒子合上了，又去拉瑞德，“你先起来，猛地这么一出，实在让人负担。”
　　瑞德惴惴不安地问：“那你答应我的求婚了么？”
　　“我得想想啊，跟你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花花公子过日子，我能得到什么呢？”我没把话说死。跟瑞德在一起，人还是比较放松的，可他对我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我还拿不准。
　　“这叫什么话？我会给你带来安全和快乐啊，宝贝！”瑞德见苏伦并没有直接拒绝，也觉得心生欢喜，麻溜的从地上起来，挨着苏伦坐下，竭尽全力地蛊惑。
　　“我自己过也挺快乐的啊。”我对瑞德的得寸进尺实在是无语，他现在已经把我圈起来了。
　　“那不一样，索菲。我说的快乐，是男欢女爱的快乐。”瑞德干脆把苏伦抱起来，坐在腿上，怀里的柔软滑腻让他觉得格外满足，又生出疯狂的渴望。“其实，我得坦诚，不是我请求你嫁给我，我知道我不配；我是请求你，看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垂怜我，带着我一起生活。”瑞德狡猾地偷换概念。
　　我就好像坐在了火山上，瑞德浑身滚烫，时刻爆发着浓厚的荷尔蒙，熏的人头晕。“那也不对，若是我真想找个入幕之宾，那也应该找个温柔体贴的小白脸啊。你这么霸道又强势，关键比我大那么多，生活能和谐么？”我就侧着头，打量他：骨架子大，手长腿长，一身腱子肉，还有那饿狼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怎么看怎么危险。
　　瑞德一听苏伦嫌弃他年纪大，立马就急了，男人怎么能被质疑不行呢？！“亲爱的，你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念头呢？！小白脸，能顶什么用，听着就不靠谱！我是比你大些岁数，可正是多了这份生活经历以及岁月打磨，才会更体贴你，更珍惜你啊！至于，你担心的夫妻生活，亲爱的，你要不要试一试，我的力量和技巧都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