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地狱人界办事处》流浪星尘

3、第 3 章

　　“下一位，卡尔文·马洛里。”负责人又一次出现在候选者面前。我是第四个，卡尔文内心暗暗计算着——前三个候选人离开后都没有回来，不知道这次的面试究竟是什么形式——也许是群体面试？

　　卡尔文刚站起来，还坐着等候的几位候选者明显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其中一位更是直接问那位负责人：“请问——”

　　“稍等。”那位负责人道，他严厉地看了候选者一眼，“等我送这位候选者上去，会为你解答疑问的。”

　　卡尔文觉得那位提问的候选者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鬓角渗出了汗。他点点头，神色萎靡地坐在原处。

　　而刚刚坐在他左边玩手机的那位此时心有余悸地撇了撇嘴。

　　卡尔文：？

　　他看看英俊的负责人，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把人吓成那样子吧。

　　电梯在他们面前合上，隔离了那些候选者的脸。

　　电梯里只有一个向上的按钮，没有楼层按钮，可能是专用电梯之类的。负责人按下那个按钮，电梯缓缓启动。卡尔文问负责人：“面试官是弗伦先生吗？”

　　负责人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是的。”反正不管哪个，都是“Mr Fallen”。

　　“谢谢。”卡尔文安静下来。

　　电梯旅途很长，过了一会卡尔文忍不住问：“前面的候选者，是从别的电梯离开了吗？”他一直没见到有人下来。如果不是都离开……总不能是都录用了吧？

　　负责人又看他一眼。

　　“你觉得呢？”

　　卡尔文眨了眨眼。他总觉得这位负责人先生好像对他有点意见……

　　电梯终于停住，门开了。卡尔文走出电梯门，一眼瞥见对面墙上的数字：40层。他停住脚步，皱起眉头——这幢写字楼有这么多层吗？

　　印象中只有10层的样子。

　　“走不走？”负责人见他落后了几步，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挡着一扇厚重的木质大门：“再不来直接淘汰。”

　　卡尔文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是进入这家公司揪出那个黑巫师，忙小跑两步，来到了门前。负责人伸手一推，把他怼进了门里。

　　卡尔文一进来就觉得不对，这扇门有明显的空间魔法的痕迹。果然，这幢大楼的装帧变了，墙面涂装用了粗糙了材料，白色的瓷砖地面变成了黑曜石。

　　附魔的黑曜石——功能是加固防火防突袭。

　　这好像……跟他预期的不太一样？这位黑巫师是来日行一善做好事的？

　　唔，如果是那样的话，在这家公司工作一段时间也不错，起码能有点共同语言——

　　“啪”。

　　这个声音不大，却成功让卡尔文回了神。他看见那个负责人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从他眼前拿开刚刚打完响指的手。

　　“进去吧。”负责人道，替他推开面前那扇厚重的黑色大门，“祝你好运。”

　　卡尔文走进门，那门在他身后合上了。卡尔文控制住自己没有回头去看，因为他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位弗伦先生。

　　这位先生穿着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西装，却仍然有种摄人的气势。口袋巾的颜色跟他棕色的头发与褐色的眼睛相配，领带夹上镶着几枚紫色的宝石。虽然无法碰触到那些宝石，感受不到魔力的气息，但卡尔文无端地觉得，那可能是极其稀有、被誉为“精灵之泪”的魔法结晶。

　　他的目光重新放到面试官脸上——不得不说，这位身上的气息有些过于浓烈了。

　　卡尔文有些无语——原来他找了半天的黑巫师，就在这家公司的管理层工作。也难怪招聘启事上都能有黑魔法的印记了……

　　他在面试官对面的椅子里坐下来：“下午好，弗伦先生。”

　　黑白巫师正面对上了，肯定是要打一场的。他自暴自弃地想，手指在袖管里捏住了一颗魔法阵的浓缩球。

　　面试官：“……不用那么紧张，马洛里先生。我看到你的申请表上提到意向职位是设备管理部门，对吗？”

　　“是的。”卡尔文道。

　　他想起了这家公司的招聘简章，有关学历的内容只有一句——“拥有与职位相匹配的教育经历”。他疑惑地看着面试官，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我看到你曾就读的大学是英格兰天赋巫师大学，或者，著名的‘希尔西林魔法学校’。”面试官放下资料夹，双手交握，“我们认为以你的教育背景，完全可以胜任更有挑战性的工作。你有兴趣去安全部门吗，马洛里先生？”

　　卡尔文：“？”

　　这位巫师是打算直接挑明彼此的身份吗？

　　他便坦诚地问：“你也是希尔西林的校友吗？”

　　面试官一愣。

　　“当然不是。”他轻轻摇头，“不过不妨碍我有了解。我接触的巫师不多，他们几乎都提起过你的母校。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希望能见你一面。”

　　卡尔文：“……”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那个魔法阵可以给我看看吗？”面试官伸出手，“感觉像是你自己做的。”

　　卡尔文：“……”

　　隔着袖子和桌板就能发现他藏在手里的魔法阵浓缩球，这位黑巫师的实力远远超过他。

　　卡尔文一向是个识时务的巫师，不会为了一腔热血堵上自己的性命，必要的时候会采取相当聪明的做法——简称，打不过就跑。

　　“弗伦先生，”卡尔文暗暗收起了手里捏的魔法阵，“很抱歉，我先前打算来这里应聘是因为有些不太妙的误会……”他顿了顿，“我恶意揣测了您停留在此的目的，误解了您作为一位高明的巫师的正直品行。请接受我的道歉，但我想我们在此动手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在他说出“正直”这个词的时候，面试官的神色有一瞬间的麻木。

　　“别收起来，拿给我看看。”面试官坚持道，“还有，我不是巫师。”

　　卡尔文：“……？”

　　不是巫师？

　　他愣了又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显然对方不是普通人，不管是浓郁得让他无法忽略的黑色魔力还是刚才的话题都提示了这一点——但他说自己不是巫师？那他到底是什么……

　　吸血鬼？狼人？

　　魔法界有过不少关于这两个族群的传说，但大多没什么实据。他们的教材中倒是有对这两种生物的描述，但书中同样提到过，这些生物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三十年前，正是魔法界那场动人心魄的大战发生的时间。

　　J.K.罗琳的书里也不全是编的，起码里面提到的两次魔法界大战都真实地发生过——尽管前因后果并不像她所写的那样，发生的时间也进行了调整。基于这一点，卡尔文认为罗琳可能确实在苏格兰的那所实际上名为“麦克劳林（McLaughlin's）”的魔法学校采访过不少人。

　　根据卡尔文在魔法史课堂上为数不多的记忆，1987年末，魔法界的两方势力发生冲突，发生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战争持续了几个月（在卡尔文看来也许不算战争，不过魔法教材里是这样写的），终于以其中一方胜利终结。就在战后休养生息时，巫师们才发现吸血鬼和狼人已经撤离了魔法界，到处寻不到他们的踪迹。

　　鉴于他们的身份信息和财产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魔法界怀疑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撤离。据说后来有人声称见到过这些生物混迹于普通人的社会，但由于他们并未造成实际的伤害（主要是并未伤害到任何一个巫师），魔法界便放弃了对这些生物的管理。

　　卡尔文打量着面试官，他会是一个离开了魔法界的吸血鬼或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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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笑话，玛门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