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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与马结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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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说我雌雄莫辩还是雌雄一体好呢?
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个祸害,不当皇子,凭脸蛋也能混饭吃了。
哎呀,我磨蹭着爬起来,被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子鱼见我衣服褶皱,忙张罗着又换了一身,我也没心情看,死尸一样被穿戴完,拖拉着就往外走。
“爷,这边”
“哦”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子鱼一路穿厅过廊,等到了操场一样的地方才惊醒过来。眼前千军万马,兵马俑现场一样的阵仗。
话说那个人高马大的马都身后拉着古代那种战车,整齐划一的列队而立,我试着比划了一下马腿,那高度都赶上我身高的一大半了。
“这,这是要干什么?”我牙齿打颤,指着身后。
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场面冷不丁搬到面前,我腿都软了。
李溪之欣赏着我的丑态,故意炫耀似的一步跨到马上。
呃,我搬着自己的腿,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六哥,你坐得靠前了。”
御是指驾车,不是骑马。
依我所知,只要与活物沾边的都不好掌握,像驯兽师那种,冒着被吃的危险日夜相处,表演的时候仍然提心吊胆。动物的原始的本能会盖过一切,人哪里就能轻易驾驭呢?
我朝远处望望,招过来一个人,向他打听了一下平日里这些马都是谁在照应,他答是肖慎,一个老马将。
我了然,让他把肖慎找来,自己则凑到马跟前挨个和它们说话。
“你又搞什么花样?”老六鼻孔朝天,斜倚在车栏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我。
我微微一笑:“非礼勿听。”
他冷笑,甩下一句‘谁稀罕’就去做准备工作去了。
不一会,先前那个人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半老头子。
“参见八皇子”两人双双跪倒施礼。
我一抬手,面露笑意:“老倌,你就是负责养马的人吗?”
肖慎面色黝黑,爽朗一笑:“回皇子,正是小人。”
我点点头,笑道:“那老倌可知道谁娶了妻,谁又即将有了儿呢?”
“这个”肖慎不知我所问何意,略一迟疑答道:“回皇子,这十二匹马里面,只有三匹娶妻,一匹有子。”
“哦?哪一匹就要有子?”
肖慎的目光在马匹里转了一圈,指着最边上的那匹言道:“是它。”
我走过去,看它全身皮色通红,只有鼻尖一点白色,不由笑道:“我的儿,就是你将要做父亲了。”
马匹不懂人话,见我靠近就不断喷着响鼻,恼怒一样的抬着蹄子。
我乐了,把肖慎招到面前:“你现在就把它怀着孩子的媳妇给我牵过来,爷我等着。”
肖慎一时答应着去了,我看四下无人,就扒着马鬃和它聊天:“儿,你有名字吗?”
它不理我。
我再接再厉:“今日你若听话,乖乖的任我使唤,我就保你荣华富贵,否则,就家破人亡。”
它睁着一双马眼看着我,然后一甩头。
呵,有骨气。
“你不信吗?”
“••••••••••”
“其实我也不信。”
“••••••••••••••••”
“不过我愿意为了你试试。”
“•••••••••••••••••••••••••”
像对待大宠物一样,我对它又揉又搓,它一开始还不为所动,后来经受不住,竟要脱缰而走。
“八皇子,这可使不得,马儿躁动起来是要踢人的。”
“哦”我应一声,回头笑道:“带来了?”
肖慎身后果然跟着匹白马,见我问他,忙牵到我面前。
嗯,雪白的一身,倒也俊俏,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抚摸着它的脖子,滑溜溜的,手感真好,脾气也静,被我摸来摸去也不吭声。
它老公倒待不住了,开始在边上打响鼻。
呵,我双手圈住白马的脖子,稍稍用力,白马嘶叫起来,它这厢刚叫完,它老公几乎就要和我拼命。
我笑着改掐为摸,对白马一阵爱抚,口里说的却是另一番话:“我的儿,稍安勿躁,你该记性好些,千万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
红马瞪着我,眼里似乎含泪。
我拍手笑道:“好了,让我看看你都多大能耐。”说完,翻身上马,它一阵扭动,似乎要把我摔下去。
我顺着它的动作慢慢趴到马背上,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喃喃道:“轻一点,伤了我,没有你的好果子。”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听懂了,挣扎了一下后,果然不动了。
“老倌,你把这匹白马牵到一旁,让它看看自家男人是怎么为了它征战沙场的。”
肖慎应了,牵着马站到树荫下。
老六看我鼓捣半天,早等烦了,见我上马不由兴奋道:“磨蹭半天,我都等不及了”
我慢慢滑坐到车兜里,一抖缰绳,心情也激动起来,当即高喊道:“走!陪爷去看看这大翚天下。”
马儿应声而起,四蹄轮飞,身后驶出一阵烟尘,我想象着老六吃土的脸,笑意更深。
场地大,跑起来就有点绕圈子,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揉着眼睛看着我一马当先,脸上竟有些吃惊。
呵,惊什么?老子抛家舍业的来到这可不是丢脸来的。
一圈过去,拐弯的时候老六逐渐赶上来,我也不示弱,并肩而行一段后,又把它甩在了屁股后。
不愧是顾念我有‘马’质在手,红马跑起来,玩命一样。
又一圈过去的时候,老头子开始在一旁打手势,我轻吁一声,马儿慢慢停下来。
我从车上下来,跌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喘气。
娘的,在上面还不十分明显的胆怯,现在回头想来竟然像放大了无数倍,腿都在发抖。
老头子观察着我的反应,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八皇子平日里最怕马,怎么今天如此英勇果断起来?”
呃,原来他也怕马,是不是露馅了?
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掩护,我怕他看出端倪,就微微一笑,算作回答。
这时候老六也下来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找我发火,而是当空给了他那匹马一鞭子,然后就像上瘾了似的,抽个没完没了。
“六皇子,请住手”一个身影冲过来扑到马身上。
是肖慎。
李溪之手下没有准头,控制不住下肖慎已经挨了两记。
他几乎红了眼,声音里都是怒气:“哪来的奴才,正好消了爷的恨。”说着又要一鞭子下来。
“你干什么?疯了吗?”我拉住他。
他突然笑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弟弟今天好威风,连平日里不敢碰的玩意都表现的这么好,哥哥总算开眼了。”
我知道他气得不轻,连忙摆手道:“六哥哪里话,弟弟走了狗屎运才赢了这局,哪里就真赢了呢?”
李溪之晒然一笑,竟让人有些心酸:“是啊,是啊,我糊涂了,你怎么可能赢呢!”
我也笑了,试图把鞭子夺下来,却被他一下抽在身上。
火辣辣的痛从背脊处一点点冒出来,我皱着眉,突然觉得有点可笑,我竟然傻到去相信皇家的亲情,电视里早八百辈子就演到臭的兄弟争斗我全然不当回事,一口一个哥哥叫着。真是,我是他哪门子弟弟呢?
肖慎见我被打,也顾不上马,忙过来看视,我一笑,躲过去,对着老头子轻声道:“剩下的两门学生弃考了,忘师傅见谅。”说着就从他身侧走过去,离开了考场。
李溪之反应过来,开始在后面大声叫我,一声比一声急切,我却全然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