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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我重新追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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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自从踏进医院的门，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就轻而易举的勾起了顾忱深藏心底的所有痛苦，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卡入了灼烧的炭，每次呼吸都疼痛欲裂。
顾丞丞住在常去的那家私人医院里，不管高档还是普通，所有的住院部都一致的阴沉沉，顾忱走在安静的走廊上。
他想起来当初刚截肢时，经常会幻觉自己的腿还在，像是被针扎，被火烤，在床上疼的侧夜难眠。
又想起有天傍晚，他看到一个很像韩亦的背影，挣扎着从床上摔下来，一点点，一点点爬到了门口。
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走廊空无一人。
那是他自从受伤后第一次走出那间病房，蝉鸣鼓噪的夏天已经过去，窗外的银杏满目金黄，走廊仿佛着了火，而他无法跨过的那道明暗交界线，是这场盛大落日留下的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顾忱，顾忱？”
顾忱听到有人叫他，他也不想继续沉溺过去，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好似与当初狼狈趴在冰凉地板上的“顾忱”合二为一，自愿掉进无尽深渊，毁掉所有想要拉他的手，偏执的画地为牢，一面恨不得拉着韩亦一起死，一面又想韩亦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
两种完全相反的情感在此同时达到顶点，剧烈撕扯着他的情绪。
“韩亦，韩亦……”顾忱声音艰涩颤抖，低着头，灰色瓷砖在视线中扭曲变形，他像是被罩进真空罩子伸长脖子的鸭子，一点点被抽空氧气。
直到有人紧紧箍着他的腰身，在他耳畔沉声说：“呼吸！”
窒息的黑暗被破开个洞，顾忱下意识听取命令大力的呼吸着，双膝坠了铁般直直磕向地面，却没等到疼痛，韩亦已经揽住他的膝弯，大步向前走去。
顾忱眼睛仍旧是赤红的，但理智已经逐渐回升，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推了推韩亦的胳膊，哑着嗓子说：“没事，放，放我下来。”
韩亦没听到似的往楼下走。
顾忱只能挣扎：“我只是犯病了，缓缓就好。”
韩亦抱着顾忱，低头看着他，不松手。
顾忱偏过头，总觉得心里的想法在他面前无所遁形：“放，放我下来吧。”
他推拒的动作很轻，但依旧刺着韩亦眼疼。
韩亦放他下来，带着茧子的掌心粗糙温热，固执的覆在他的后颈上有些烦躁的摩挲着。
他唇微启，几次想开口，却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顾忱倚着墙休息了大约五分钟，除了脸色有些白，已经看不出有任何不适，他瞳孔慢慢聚焦，平静的站起身，向前走去。
他站的笔直，不肯在韩亦面前露一点怯，但因为心乱，也着急顾丞丞那边，看着有种落荒而逃的急促。
韩亦就跟在他身后。
身后的脚步声又沉又稳，像是踏在他的心口。
两人默默无言的走了几分钟。
韩亦就站在顾忱身后，踩着他的影子，突然说：“顾忱，你别原谅我了。”
顾忱指尖微微蜷起，没回头，有种尘埃落定的果然如此。
他偏过头，半张脸隐在阴影处，自言自语的喃喃：“.....我，我......不想的，你不是说，我只是生病了吗？生病就有好的那天。”
他声音太低，韩亦只听到只言片语，快走几步，和他并肩。
目光所及之处，顾忱脸色苍白，看着摇摇欲坠。
韩亦手指轻轻颤动，牵手或是相拥，不论是哪种亲密的动作，他都不敢。
最后只是低头看着顾忱的发旋，轻声说：“我知道。”
顾忱的理智缓慢的往下坠着，韩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所以终于决定再次丢掉他这个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的残废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忱几乎已经笃定了，就在这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深呼吸了下，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韩亦，能不能先不谈这些，顾丞丞，顾丞丞还在医院……”
却不等他说完，手腕被一股强硬的力道不容拒绝的握住。
顾忱被迫抬头。
韩亦盯着他看：“顾丞丞没事，有事的是你。”
“是，我有事，我有病……”顾忱目光幽深，黑雾一层层扑上来，几乎是神经质的看着韩亦，突然爆发：“你非要在这里？非要在医院谈这件事吗？”
最深处压抑的怒火与恨意终于喷薄而出，他胸膛剧烈起伏着，赤红着眼瞪着他：“所以呢，你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我病了，你就又不要我了是不是？！”
韩亦一滞，看到如今歇斯底里的顾忱，突然觉得刚才的犹豫可都去他妈的吧，上前轻轻抱住顾忱。
韩亦高大的身躯将顾忱整个包裹住，顾忱原本还挣扎着想要挣脱，最终还是颓然选择了放弃，他感觉肩头一沉，是韩亦将下巴放了上去。
他听到韩亦闷声说：“不是。”
“我没有不要你。”
顾忱眼眶温热，他死咬着唇，不想在这儿哭。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整个脱力，全靠韩亦抱着他才没滑下去，发狠地说：“你就是不要我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韩亦，你为什么没来，你根本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疼，地板有多凉，银杏......江城没有银杏的，我都那样了！还在想，如果你在，肯定喜欢.....”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韩亦安抚的一下下亲着他的耳垂，“你不用压抑自己，你恨我，爱我，都没关系。这世上最浓烈的两种情感都因我而生，我很高兴。”
韩亦松开他，俯身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你别原谅我了，我重新追你。”
顾忱眼睛倏的瞪大，他视线有些模糊，声音发哑:“我......我......”
韩亦拍他的背：“慢慢说。”
顾忱还是没忍住，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用手背狠狠抹去，却又控制不住涌出来：“韩亦，我真的恨死你了......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原谅你，我，我一直在哄自己，不要和你生气，但我没办法，我就是意难平。”
“没事。”韩亦声音带着笑，轻轻吻在他的额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什么都告诉你。”
追人要有追人的样子，韩亦没正儿八经的追过，但起码知道要循序渐进，嘴上说着追人，牵手接吻上床一个不落，这可不就是耍流氓吗？
韩亦难得克制，没对哭红了的“追求对象”动手动脚，绅士的不像话，两人肩并肩，走路时指尖不小心摩擦到，顾忱都像触了电一样大惊小怪，酥酥麻麻。
操了，高中时两人还没确定关系，韩亦就敢大半夜摸上他宿舍的床把手伸他裤子里......所以，真的要这么纯的吗？
顾忱有点心梗。
他心里为韩亦的体贴感动，但又有种做了赔本买卖的感觉，几次若有似无隔靴搔痒般被撩过手背，他终于忍不住了，抿唇：“你追我可以.....”
“但......”顾忱深呼吸了一口气，偏过头，“但别这么绅士，成，成吗？”
“嗯？”韩亦本来还不懂，看到顾忱红了的耳廓，明白了。
——
#顾丞丞受伤住院#的消息已经挂上了微博热搜前三，视频应该是工作人员偷拍的，只看得到是片场出了意外。
评论里闹翻了天，说什么的都有。
—— 我姐妹就在他们那剧组工作，听说是从五楼高的威亚上掉下来了，五楼啊！不是我说话难听，真的凶多吉少了。
—— 不会有事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 玛德，又是刘成剧组，作为剧组狗之前跟过一次，说句你们不知道的，上次拍《乌鸦》那场特别牛逼的追逐戏，里面有个黑衣人就被摔断了腿，听说后来做了手术，但由于并发症还是死了。
—— 顾丞丞的粉丝哀悼吧，确定了，就是五楼摔下来的，威亚断了，没死现在也在急救了。
眼看微博上闹得越来越离谱，再任由他们揣测下去，顾丞丞什么时候半葬礼的日子说不定都“网定”了。
实际上要不是丁哥确确实实看着他从威亚上摔下来，看着他被120送进医院，亲自拿着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把病历抠了一遍，他也不敢相信，顾丞丞这个从五楼摔下来的人，竟然只是扭伤了脚？？
天选之子？还是你背着我偷偷买了金身？
丁哥想到还有点后怕，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开口：“要不我拍你张照片澄清一下？你家粉丝都快把官博给炸了！”
“暂时不要。”手机在顾丞丞手里丢高，又稳稳落下，他低头语气平淡，“我到是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要我的命。”
丁哥也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透着股诡异，和顾丞丞达成一致，去走廊接了个电话，回来说：“顾总好像来了，我远远的瞟见个人影，应该是。”
顾丞丞立刻不复刚才的淡定沉稳，死鱼打挺坐起来：“真的？我哥来了？”
说完想起在家里受的委屈，闹脾气不想理人：“你就说我打了麻药，还没醒。”
人走近，丁哥看清了：“你哥眼睛都红了，肯定是因为你受伤的事被急哭了，你就别闹脾气了。”
“我，我哥哭了？”顾丞丞立刻就要下床，丁哥把小祖宗摁回去，“你消停会儿行不行？”
“天上下红雨了我哥都不可能哭吧？”顾丞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催促丁哥，“你给我拍几张，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丁哥禁不住他催，做贼似得“咔嚓”两张，怼到顾丞丞面前：“看，快看。”
“你这磨皮磨得......”画面上看着两人含羞带臊，手要牵不牵，打情骂俏，顾丞丞嘴角的笑容滞了一瞬：“你把他们赶出去，我不见！我、不、见！你就说我现在已经在火葬场了，让他直接联系唢呐队送我最后一程！”
“......”丁哥揉着太阳穴，艰难的关了门，挡住顾忱和韩亦，尴尬一笑：“那个，丞儿......没什么大事，就是脚崴了下，现在睡着了。”
“睡着了？”
丁哥根本拦不住顾忱，顾忱推开门，站在顾丞丞面前弯腰低头，将病床上的人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脸色红润。
全须全尾。
还有心思闹脾气装睡。
看来是真的没事。
顾丞丞睫毛颤的飞快，在他哥的高压目光下根本扛不住，刚要自爆解脱，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猪吗？”
顾丞丞拳头都捏硬了。
压迫感随之消失，顾忱站直对丁哥说：“看来是真睡着了，让他先休息，我们出去谈。”
“前年丞儿跟组的时候还不火，一个全剧加起来没有一小时的男N号。他的脾气您也知道，好听点是正义凛然，不好听就是又莽又刚。”
“那部剧得罪了小人，道具里掺了料，当下就被送到了医院洗胃，病了大半个月。后来我就长了记性，每次开拍前都要带人去检查一遍道具，就更别说这次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威亚戏。”
“威亚确实没问题，监控也都在，没什么坏了没来的急修的破借口，戏开拍没多久，都是刚装的，全新。”丁哥也头大，“......除了发现场务把掉地上的烤肠捡起来放回盒饭里，真的是，清白的都不像个勾心斗角的娱乐圈。”
顾忱根本不相信这是意外，证据没有那就从人下手：“从他入行来，顾丞丞得罪过谁，和谁有过利益瓜葛，一个不落，都列出来。”
顾丞丞傻归傻，但本性不差，即便是宠着长大的公子哥，但入了圈子一点纨绔子弟的破脾气都没有，甚至和一群练习生大通铺同吃同住了三年。
但人好不是别人能随意欺负的理由，以前顾忱不知道，现在听着都窝火。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现在新仇旧账一起算，这些人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丁哥知道这是要事后清算，兴奋的有点抖腿，名单列了一堆，顺便趁机给几个看不惯的下了眼药。
顾忱接过，和韩亦对视一眼：“有照片吗？”
韩亦补充：“没p过的。”
网上最不缺的就是偷拍图和黑照，韩亦接过手机，一张张划过：“眼睛无神，重欲心邪。”
丁哥连连点头，他指的那个是何谓，对外的人设是阳光奋斗大男孩，实际上是圈里有名的炮王。
“这个，唇薄无棱，背后插刀，伪君子。”
“印堂狭窄而污，眉尾向下，容易犯罪。”
“......”
丁哥听的目瞪口呆，混圈的原本对这个就有三分信，现在更是深信不疑，惊叹的同时还有点感慨：“看来丞儿还是个行走的人形鉴渣机。”
韩亦滑动照片的手不停，随口说：“顾家家风清正，祖辈上出过不少流芳百世的名臣，即便有过短时间的落败，后人性格坚韧，胸怀大才，也能很快复起。抗战时期，曾倾举家之力援助前线，能投胎这样的人家，不是心性淳朴，难得的大善人，就是上辈子做了大好事，注定了这一世一生顺遂，对于那种人品低劣的人，也有着天生的排斥感，也就是你们说的气场不合。”
丁哥点头：“这就是现实版的祖坟上冒青烟，学不来，学不来。”
反倒是同样的“顾”家人，顾忱自嘲道：“一生顺遂......”
想起这位美强惨总裁的经历，和这四个字是半点边都沾不上。
丁哥吞了下口水，“那个，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顾忱最讨厌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自己，回了丁哥一个骄衿睥睨的眼神，手指头却被韩亦安抚的勾了勾。
“没生气。”顾忱抿了抿嘴唇，把他手扒拉开，偏过头，“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对，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这.....送命题。
韩亦轻笑，滑进他的五指和他十指相扣：“你生不生气，也不耽误我想让你高兴。”
顾忱怔了一下，突然一笑，被人追原来是这种感觉，就还，挺矫情，挺甜的。
调情也不耽误韩亦抓人的速度，突然，他指尖微顿，停留在其中一张照片上。
这人略一看并没什么特殊的，和娱乐圈流水线生产出的小鲜肉并没有特殊之处，面相之间充满了刻薄、自我中心，细看下尤为可憎。
本就是不好的面相，四周黑色阴气环绕，扎根进了心脏肺腑，俨然成为了母煞的供养体。
韩亦指尖轻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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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霖安？”丁哥一愣，“会不会......搞错了？”
顾忱皱着眉问：“为什么这么说？”
丁哥纠结了会儿，在顾忱越发不耐烦的表情中，终于嗫嚅开口：“丞儿和杨霖安参加《偶像你好》出道成了团，一糊糊了三年，后来丞儿演了个没人看好的网络剧，没什么预料的就火了。”
这事儿顾忱清楚，那剧组穷的乞丐见了都是含泪走的，哪有钱请那么多自来水，纯粹是他实在看不下去，高薪聘了个营销团队把顾丞丞炒红的。
“......就这之前，丞儿和杨霖安关系也还不错，应该说是，丞儿和团队里每个哥哥弟弟都很好，上综艺，做采访都把团队挂在嘴上。”
“后来，刘导有个大制作的电视剧，需要个男三，丞儿形象不大合适，再加上他本身也不喜欢演戏，我就自作主张把杨霖安推过去了。电视剧火了，杨霖安也沾了光，有了几百万的粉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丁哥抓抓头，迟疑道，“就差不多一年前，杨霖安风头正盛的那阵，丞儿的脾气突然就变得很差，之后更是处处针对杨霖安......”
“再后来更是在采访时摆脸色说杨霖安是个人渣傻逼，还蹲地下停车场揍了人一顿，第二天就没通知公司直接在微博上宣布自己单飞的消息。”
“你想说什么？”顾忱脾气本就算不上好，上位多年，压迫感十足，目光冷厉的看人时，丁哥都有点被吓到，忍不住贴墙退后了一步。
顾忱不是这种咄咄逼人的性格，反倒是惜字如金，一般只要放下脸，手下的员工也就自发的不吭声，乖乖反省。
但这次他是真的有点火大，不由的有点上头：“想说我弟弟心思不正，容不下团队其他人出头？”
“我弟弟要真看得上这些虚名，我砸钱也能砸出个三栖影帝来，至于在你们那破公司待了五年，图什么？图你大通铺好睡，盒饭好吃，还是背后被人骂的这些好听?”
丁哥被顾忱一顿怼，脸白着说不出话。
他不是这么想的，但他绞尽脑汁想的头疼就是说不出杨霖安哪里有问题，反倒是顾丞丞......
顾丞丞......
仗着有张好脸，有钱，稍微红了点就开始拎不清，耍大牌，看不起他们这些为他当牛做马的工作人员——
这些文字像是活了的蜱虫一样钻进自己的大脑里，嘴巴不受控制的想要吐出这些文字。
丁哥头疼欲裂，蹲坐在地上死死捂着嘴。
韩亦定定的看着他，目光深邃，像是要看透他整个人一样，半晌后，把炸毛的顾忱搂在怀里，轻轻揉捏他的后颈：“别生气，这个杨霖安有问题。”
他刚刚简单在网上浏览了下杨霖安的相关信息，不管是流媒论坛、微博、B站还是虎扑豆瓣，清一色的好评，杨霖安就像是白莲花成精，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
看韩亦这一连串娴熟无比的动作，顾忱一愣，挑眉看他，开口问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你......追星？”
韩亦一顿，大方承认了：“嗯。”
顾忱难以想象韩亦会有为“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哐哐撞大墙”的一天，拧眉看着面前这个不守男德追求者，却听追求者慢吞吞的开口：“一千多万粉丝的美强惨某总裁。”
顾忱“呵”了声。
“我还在你们的cp站子里写过文。”韩亦偏头看他，“发给你看看？
顾忱微信很快收到了一篇来自老福特的“顾总X我”同人文，鲜少的文笔还不错，开篇就是禁忌.AVI。
“这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韩亦，“我作文几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关，多看看，嗑嗑我们的cp，畅想畅想我们的美好未来，我的追求之路能向前跨一大步。”
很好，追求鬼才，开辟了一条让对方自我攻略的全新追人之路。
“......这他妈是你追我还是我追我？”
韩亦缓缓道：“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分什么你和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1-06 01:08:56~2022-02-13 17:1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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