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名义]康佳情歌》总觉得自己萌萌哒

6、第六章

　　从金山县回来，顾佳更加努力地投入工作，家里存款一下就被折腾没了，这让顾佳产生很大的危机感。

　　台里准备开多档娱乐节目，顾佳精心写好一份关于答题节目的策划交给台里，经过多轮讨论与修改，终于通过审批。顾佳也放下之前的英语情景教学节目，一门心思准备新的综艺节目。

　　而孩子呢，真是见风长，不知不觉佳佳已经四岁了，不像之前只会喊爸爸，小丫头伶牙俐齿的，而且精力充沛，整天在小花园里招猫逗狗，扯花扯草，隔壁林大爷为了自己被祸害的盆摘找来好几次了，每次找来，这小丫头还特别会扮无辜，家里只有顾佳能狠得下心去抽她。

　　顾佳的弟弟也费了好大劲终于考上了，虽然不是大学，但也可以跟顾佳和欧阳妈妈交代了，考上了汉东公安专科学校，也在京州。

　　儿子考上了公安学校，女儿也工作好，欧阳妈妈没啥烦恼，每天带着小孙女乐呵呵的。

　　期间达康老家亲戚来过几次，达康是他们乡里唯一飞出来的金凤凰，老家家里的人想过来找达康帮帮忙，解决一些工作问题，但这无一例外被达康拒绝了，达康在金山县修好路后，又换了几个县做县委书记，官威愈发大，也愈发爱惜羽毛。

　　顾佳没有办法，只能好好招呼达康老家来的人，走时给了一些钱，达康这一步步全是靠自己拼上来的，而且他作风太强硬，得罪人太多，他怕他一安排，立刻就有人拿这种事搞他。

　　顾佳策划的新节目很类似后世的“一站到底”，先是在各大高校，如汉东政法大学等，展开海选，然后再上节目进行pk，输的人摔下台，赢的人一站到底拿奖品。

　　汉东政法大学，汉东大学这些学校的学生都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天之骄子之间的打拼，一开播就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顾佳设置的题目，刚开始都是开胃小菜，像古诗词，历史，地理等常识题，后面就涉及到法律，经济，民俗等小众题，如果想站到底，必须涉猎很广。很多学生一开始小瞧这个节目被摔下去了，再不敢小觑。

　　该节目一开播，收视率节节攀高，台里的领导乐得合不拢嘴，顾佳正好将自己的下一步策划提交上去，她不仅仅是想在汉东搞比赛，还想等汉东比完，让汉东和魔都的大学来一场，这种名校之间的比拼，大家只会更感兴趣。

　　策划一交上去，马上就得到通过，如今这个节目收视率高了，赞助商也多了，节目经费更充足，有钱就好办事了。

　　去魔都出差前，顾佳将家里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特别是佳佳这个小丫头，她已经上小学了，老太太腿脚也没那么好了，只好让欧阳舒天天接送。

　　欧阳舒已经通过招警考试，分配到区局辖下刑侦队，分配前，顾佳利用太太圈的关系，找了公安局局长的老婆郑姐。郑姐家的孩子早年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基础不好，成绩一直上不来，愁得她头发都要白了，顾佳因为节目的关系，认识好几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她将他们介绍到郑姐家做家教，给这孩子从初中开始重新打基础，重新教起，这孩子这学期的成绩果然上来不少。郑姐特别感激她，因此她提了一下弟弟考完了需要分配的事，然后欧阳舒就被分入区局刑侦队中。

　　顾佳也没把这事跟李达康说，说了李达康也肯定不会帮忙，如今他已经是吕州市市长了，但是风格不改当初，依然是铁面无情的一人。但中国又是个人情社会，特别在体制内工作，倘若一点努力不做，欧阳舒真会被分到某个乡镇派出所上干个三年五年，被领导看上了，才能提拔。而且欧阳舒学历虽然不怎么好，但他人际处事，做事干活没什么好说的，顾佳想他起点稍微高点，没有办法就只能自己出力了。

　　出差前顾佳还是不放心，一再叮嘱老弟周一周三晚上送佳佳去跳舞，周六送佳佳去少年宫学画画，每天要写完作业才能打一个半小时的游戏，而且玩半小时需要休息一下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老姐，我和佳佳呢，肯定能安排好自己的，对不对？”欧阳舒冲佳佳打了个眼色。

　　正在写作业的佳佳看见舅舅这挤眉弄眼的怪样子，捂住嘴巴偷偷得笑。

　　“你少来，”顾佳给了欧阳舒脑袋一小巴掌，“你可别三天两头带佳佳去吃肯德基。”

　　“还有，佳佳，你的零花钱以后要记账，每个月花在哪里得记下来，我每月要看一次，而且我跟你爸说了，不准私下里给你零花钱，他的私房钱已经全被我缴了，看他拿什么给你。”顾佳点了点佳佳的头，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经常给李达康打电话撒娇，搞得李达康偷偷藏私房钱，就为了给女儿补贴一点零花钱。

　　不过因为佳佳莫名多了很多游戏卡，顾佳觉得不对劲，一试探李达康，他就露馅了。这下好了，不仅私房钱全部上交，接下来半年李达康回来就睡沙发吧。

　　“啊，妈，你怎么这样？”佳佳听到这消息瞬间变脸，游戏卡可贵一张了，下一张古巴战士游戏卡就指着她爸给她补贴呢，“你怎么管我爸管这么严，你，你这个母老虎。”

　　“什么！”顾佳听见“母老虎”一词怀疑自己幻听了，“李佳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是母老虎！”佳佳气的眼圈也红了，甩了笔冲回房间，她给她爸打电话告状去。

　　顾佳气的想追上去，赶紧被她弟拦住，“诶，姐，姐，你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你们都惯着这孩子，你看看她房间里堆了多少游戏卡了，今天喜欢这个游戏要买，明天喜欢那个游戏要买，一买买那么多，我今天非得教训她。”顾佳提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就她是个坏人，其他人都是好人。

　　“姐，你小时候不也是爱玩，你那会疯起来，我妈叫都叫不住你，你为了去玩，还把我反锁在家过。佳佳喜欢打游戏，跟她谈谈，让她注意这个度就好。”欧阳舒压着顾佳坐下来，冷静冷静。

　　顾佳也知道自己急躁了，马上要去魔都出差，又发生这事，她能不急嘛。她坐下来想了想，做了杯抹茶牛奶给佳佳拿进房间去。

　　一进房间，就看见小丫头对着话筒嘟囔，但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声，今天是工作日，李达康肯定没功夫搭理这丫头。

　　“你拿电话机当你爸呢。”顾佳看女儿眼眶越来越红，伸手拿过电话话筒调侃道。

　　“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忙，都没空理我，没人陪我玩，现在连打游戏都不能打了。”李佳佳委屈大发了，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往下流。

　　“诶，李佳佳，先不说这个，我俩先来算算账怎么样。”顾佳放下牛奶，拿纸巾擦了擦佳佳的脸，再将她的游戏卡都找出来。

　　“妈，你要干嘛。”佳佳以为她妈要扔了这些，吓得不敢哭了。

　　“不要干嘛，算账。”顾佳开始数手里游戏卡，“忍者神龟2,3 热血新记录赤色要塞脱狱古巴战士人间兵器绿色兵团生化尖兵街霸饿狼传说魂斗罗，你花在这些上面钱都有小几千了。”

　　佳佳看着这一堆，才知道自己这些年竟然买了这么多，难怪零花钱永远不够用。

　　“妈妈不反对你打游戏，妈妈当年也很喜欢玩，但妈妈反对你这样无节制地买游戏，你喜欢一个立刻就要买，买到手了玩不了多久就放在那里积灰了，你看这些游戏卡，你还玩过么？”顾佳点着一些游戏卡说道。

　　“没玩过，妈，我以后一定控制好自己。”剁手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佳佳看着有些游戏卡，也挺后悔的，买了才知道那么不好玩。

　　“佳佳，你得学会自控，你看，这是500块钱，是给你这一年的游戏基金，你可以一口气把这些钱都花掉，也可以精打细算挑自己最喜欢的游戏卡花，反正这是你一年的钱，用完了就用完了，没有补的，而且你用之前要记账，记每笔钱都花哪里了，妈妈会定期来看的。”顾佳将一个信封递给佳佳，“你不用再想着法子找爸爸舅舅要钱去买了，你爸已经被我缴了，你舅养自己都有点困难，你就用这个钱，但是得想好怎么花。而且不要拿自己零花钱去补了，你就那么一点点零花钱，你刚攒起来，更新的游戏卡又出来了，哪里攒得过来。”

　　佳佳接过顾佳递过来的钱，摩挲着信封说道："我有时候感觉就像昏了头了。"

　　“我知道，所以希望你记账，而且我把这一年的钱给你了，你得学会控制你自己。你看啊，这两个游戏玩起来差不多，就这个玩起来画面更好，你有了这个，那盘游戏再没动过，你说有买它的必要吗？”顾佳指着两张游戏卡问佳佳。

　　“没必要。”佳佳摇了摇头。

　　“所以，你如果再来一次还买不买？”顾佳点点了佳佳的小额头。

　　“emmmmm”佳佳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是会买，因为画面差的游戏出得更早，“我努力控制自己吧。”

　　“哎，佳佳，你在买游戏之前呢，要进行充分的调研，有没有跟它相似的游戏呢，如果有，哪一个游戏体验更好呢，如果其中一个更贵一些，你就得想它好在哪里，值不值这个贵，你需要去思考去调查去总结，最后才是下手买，知道吗？”顾佳一边说一将抹茶牛奶递给佳佳。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先去了解它好不好玩，再去买，而不是买了以后才知道它好不好玩，对吗？”佳佳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问道。

　　“对的，就是这样，而且打游戏的时间，还是像之前一样，我们拉钩，怎么样？你答应每天写完作业打一个半小时，我答应你从魔都给你带想要的礼物。”顾佳伸出大拇指。

　　佳佳点点头，作业对她不是难事，要写完作业才能玩，那就写完作业才玩呗，正好可以让她妈去魔都帮她带古巴战士游戏卡回来，自己也不用攒钱了。

　　“说好的，拉钩一百年不许变，骗人是小狗。”

　　“李佳佳，我哪次骗过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写完作业让奶奶开始计时，每半小时找奶奶打卡，然后一个半小时后关掉游戏，我会找奶奶看打卡记录的，还有接下来你这半个月的作业完成情况。”顾佳叮嘱佳佳。

　　“知道了，妈，你放心吧，我信誉那么好。”佳佳拍拍胸脯，“请继续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还合作关系，你这丫头不知道哪学来的词，一套一套的啊。”顾佳教育起佳佳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因为佳佳学啥都快，比许子言聪明很多，而且还早熟，压根没法把她当小孩看。

　　“电视啊。虽然我不看，但我同桌天天看，她还天天在学校演呢。”佳佳疑惑地瞅了她妈一眼，“你做主持人都不知道电视上放的啥。”

　　“我哪有时间看啊，而且就算有时间，电视还不是被你霸住打游戏了。”顾佳收好喝完的牛奶杯子，“睡觉，李佳佳。”

　　“好吧，你说的有点道理。”佳佳一想也是，脱下棉袄，钻入被窝中。“妈，爸啥时候回？”

　　“这周末应该会回，你让你舅打电话问一下。”顾佳给佳佳掖好被子，“你爸这次，等我回来跟他算账，还母老虎，他教你的？”

　　“没有，没有。”佳佳赶紧摇头，这不能冤枉她爸，“也是电视的。”

　　“赶紧睡，等我回来，一起收拾，哼。”顾佳拍了拍佳佳的小脸蛋，亲了一口，“记得想妈妈，妈妈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佳佳被亲了一口有点害羞，赶紧用被子遮住头，“妈，你快走，我睡了，晚安。”

　　佳佳真是跟她舅待太久了，性子也传染了，顾佳东想西想关上了房门，这下她能放心去魔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