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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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假么？我想休息两天。”
小楚将秦椒换下来的衬衫折起来放好，头也不抬回道：“没有，仅有的一周假期还是提前约的上部戏的宣传期。”
“我想请假。”秦椒闷声说。
小楚抬头，似乎看出他状态确实不对劲，才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戏没过，受打击了？”
她会这么问，也是因为秦椒一直是个好面子的乐天派，现在这么垂目耷脑的，以为对方是因为导演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戏不过，而丧了面子。
“不是，”秦椒转身走出别墅，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小楚跟着上车，又打发司机开车后，这才坐下哄道：“其实刚才你演的很好，尤其是后面餐桌那场，绝对演出百宝的又纯又欲！”
“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椒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道，“如果不是唐见槭反应快，我在打翻饭盒的时候就出戏了。”
小楚是个帮亲不帮理的，闻言说：“那你反应也很快啊，要是换做其他演员，就算唐老师给戏也不一定接得住！”
秦椒没接这话茬，小楚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在她的印象里，秦椒一直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蹬着鼻子就能上脸的家伙。这会儿竟然没爬起来吹一会儿牛比，这让她不得不思索着问道：“真的想休息？”
秦椒没回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小楚问：“为什么呀？”
秦椒烦躁地背过身，将脸埋进沙发靠背中。
“请假总得有理由吧？”小楚伸手拍了拍对方明明那么大只，却莫名可怜的背影。
秦椒被拍得更加烦躁，身体一缩一缩地直将脸往沙发缝隙钻，最后才闷闷道：“我不想见到唐见槭！”
“为啥啊？”小楚更懵了，说，“他得罪你了？不是吧，唐老师分寸感多强啊！”
这话在秦椒听来就很刺耳了！他倏地一翻身，气呼呼冲小楚道：“楚美霞！他怎么就有分寸感了！他要是有分寸感会对我这样那样吗！”
“你别叫我全名！！！”小楚黑着脸，丢了个纸巾球砸他，“他哪样啊？你自恋癌又扩散了吧？”
秦椒说：“他夸我可爱，像皮卡丘！”
小楚道：“大家都夸你可爱啊！”
秦椒又说：“他偷查我，还转发被我粉丝逮到！”
“……也有可能是蹭流量啊，”小楚说，“以前合作的xx到现在都在花式蹭啊。”
秦椒脖子一梗，说：“那他还好听我的话咧！我让他悄悄关注我，就悄悄关注我！让他回复我，他就马上回复我！还会和朋友偷聊我，私下收藏我的表情包……”
秦椒说着，把自己给说怨念了，瘪嘴道，“可是他是因为晟世……他不喜欢我……”
“这不摆明了嘛！唐老师不是直男么！”小楚语不惊人爆出个瓜来，“人几年前还和大青衣贺烁谈过呢~”
秦椒瞬间像朵快要枯萎的花，自己卷吧卷吧死回沙发缝隙里。
小楚看他这样，想了想，正经说道：“小椒啊，你不能总这样。我理解你这种年纪小、荷尔蒙旺盛的骚年，但是谈恋爱不是对号入座哦。”
“什么意思？”秦椒侧头看向她。
小楚说：“你一出道我就被调过来带你了，算是比较了解你的人了吧？你自己数数，这已经是你多少次会错意了？”
“我没有！”秦椒急吼吼打断道，“他们就是很热情，一副很喜欢很喜欢我的样子啊！”
“是啊，他们很喜欢你，更喜欢你背后的晟世。”小楚接着说，“其实这些都没什么，倒是你，到底是喜欢他们，还是因为他们符合你那套完整的‘择偶标准’呢？”
秦椒一愣，倏地恼羞成怒道：“……你偷看我放在床头柜里的猛1手账！”
手账里没记录别的，全是他收集的二次元角色，以及他不断更新加长的择偶标准。
“没有……害，也就无意间瞟过啦，”小楚咳了一声，心想，秦椒这套《择偶标准》简直是按照唐老师写的，要不是确信他们从没接触过，还以为这小子玩暗恋呢！
于是她默默看了眼秦椒，问：“所以你是喜欢唐老师，还是喜欢唐老师特别符合你的择偶标准呢？”
秦椒的嘴梆硬道：“我可没说我喜欢他！”
小楚从善如流问：“好吧，那你在纠结什么鬼？”
秦椒被噎得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车子飞驰过海湾后，才呐呐道：“我对他……至多是好感吧！哪有人一上来就爱的死去活来！这是后面的事情啊！”
小楚撩了下眼皮，心想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秦椒！问：“你的择偶里有一条是不能吃香菜吧？那要是唐老师就喜欢吃香菜呢？”
秦椒充分想象了一下唐见槭狂吃三斤香菜火锅后，揪着一张俊脸震惊道：“这怎么可以！”
小楚问：“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打算和他爱的死去活来么！就因为香菜就能放弃？”
“吃香菜很严重！”秦椒有理有据说，“他吃香菜我们怎么能亲亲？不亲亲的男朋友，还长嘴干什么！”
“……你想得还挺多！”小楚翻了个白眼，“你问过唐老师意见了么？”
秦椒的脸有些微烫，但还是期期艾艾说：“可互相都有了好感，不就应该赶紧行动么！你不动我不动，那什么时候才能发展起甜甜的恋爱呢！”
“可人家唐老师也不是来和你相亲的啊！”小楚说，“你清醒一点啊！！！你和唐老师迄今为止，还是个连对方吃不吃香菜都不知道的同、事、关、系！”
“也是……他对我好像没有好感……”秦椒偃旗息鼓，干脆躺在沙发上挺尸。
秦椒的保姆车是秦女士送的入行礼物，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正常保姆车没什么不同，但内里被改造成一居室的公寓模样，车内的内壁装潢更是二次元元素超标。
秦椒盯着车顶处他最喜欢的二次元人物，心态越来越崩，脸一抹缩进毯子里，哭唧唧道：“可是我真的好想谈恋爱！从十六岁开始我每年都和生日蛋糕许愿，长大一定要和帅哥谈一场甜掉牙的恋爱的！！！”
小楚：“……也许你这辈子数青蛙吧，孤寡孤寡。”
“不行！”秦椒无视掉小楚的嘲笑，噌得一声冲到驾驶位，冲司机道，“掉头！我要去找唐哥说清楚！”
——
另一边，唐见槭还在卸妆，张波推门进来问：“晚上吃什么？火锅行么？”
“我可不和你吃火锅，”唐见槭将用完的化妆棉扔进垃圾桶道，“你吃火锅烫香菜！”
“香菜多好吃啊，我要是有钱了，就给全世界的土地都种满香菜！【注】”张波陶醉道。
唐见槭恶寒一下，边起身到洗手台洗脸，边问：“你来找我不是就诉说一下你伟大的香菜之路吧？”
张波起身关上门，跟着唐见槭靠在水池边，说：“还不是小秦，你俩到底咋了？就他那演技我还指望你帮我带带呢！”
唐见槭一时没说话，兀自洗脸擦干，回到座位上才道：“他是体验派，我这样带影响不好。还是慢慢来吧！”
张波闻言愣了许久，张了张嘴迟疑道：“他不会……”
唐见槭：“！”
张波问：“不会要认你做干爸爸吧？！”
唐见槭：“……”
张波明显有话要说，但剧组不是个能说话的地方。两人杂七杂八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之前的海边大排档。
夏城的夏天昼长夜短，海边的沙粒吸收了一整个白天的余温，此时还热辣滚烫。
张波朝老板要了一间带空调的帐篷包厢，一进屋两人都脱了防晒外套。
张波坐在里侧，举着铅笔问：“生蚝来十只？”
也不知道曾几何时，男人点海鲜都必须先来生蚝。唐见槭边给餐具浇热水烫烫，边说：“我不需要。”
张波啧了一声，飞速对着菜单勾勾选选，末了喊了声老板，道：“不喝酒吧？我这几天真是给干趴下来了！”
唐见槭闻言一笑：“看来你最近没少喝。”
“害，别提了，”张波苦笑，“我最近可是在资本的酒海里杀了个三进三出！”
门外传来一阵脚踩砂砾的声音，老板风风火火操着一口方言来了又走。不消片刻，几份白灼海鲜上桌，两人配着姜醋和花茶先吃了个肚皮浑圆。
张波中场休息，问：“你和小秦到底咋了？”
唐见槭推了一盏的热茶过去，笑道：“露馅了呗。”
张波疑惑问：“什么露馅？”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唐见槭拆了湿巾擦手，说，“也是我的错，估计他现在只觉得我是个一心傍大腿的吧。”
张波嗤笑一声，说：“你要真是这样，也不至于……”
唐见槭没接这话茬，转而问：“今儿请我吃饭，就说这事儿？”
“害，别把我说的那么现实！”张波笑道，“就不能是单纯联络感情嘛！”
唐见槭斜着眼瞧他，直把人看得无奈。
张波这才压低声音说：“我就想私下问问你，这段时间和小秦接触，觉得他怎么样啊？”
唐见槭一愣，问：“什么怎么样？”
“演技啊，还有什么？！”张波说。
“哦，”唐见槭老实说：“演技的话，一般。”
张波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也很认可，忽而又问：“那你说接下来的情绪大戏，他能接得住么？”
张波话是这么问，但唐见槭知道，对方是想问他之后能不能将秦椒的情绪带动起来。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只道：“多磨几遍总会好的。”
张波静静盯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思索了半晌，道：“你说后面的戏让狗演怎么样？”
闻言，唐见槭不自觉蹙了蹙眉头道：“不至于。”说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生冷，“你拿掉秦椒的戏给狗演，你还和秦椒说，他是书里走出来的百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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